24 December 2010

猜想是因為之前我的引文,所以某人就不續寫某個blog 吧。我,罪孽深重呀。道歉也不能改變什麼。雖說是有自由,但沒有權利去公開比較私人的地方。

還是日記

今(準確來說是昨)日回學校,途中又撞到師兄A。A說我們已經撞了許多次。還記得那時候十分迷惘,到現在是勉強的應付了工作的問題。也沒有說什麼,在心裡佩服的人面前很難說些什麼,怕說的都很幼稚。(說到底還不是面子)只是粗略的講了正在讀意識形態的書。師兄A說也許能看一些Foucault,言談間說到了明白真相,我也確實認為如此。了解意識型態就是the Quest for the Truth。但師兄A 應該不是太在意這方面的事,或許我應該說清楚,A跟我在政治經濟的地方有著頗大的差異。也是上次交談才知道的。有了一些人道出不同看法是值得高興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思考清楚一點。A 卻推介了佛學,覺得是empirical,能驗證,而且能應用於生活各層次。也許這是之後的了解對象。

其實讀意識形態的興趣開始少了。也許是因為近來人總是輕飄飄的過。所以,還只能寫日記。其實也寫了些草稿,不過不想輕率的寫成。

23 December 2010

莫名

還是沒有調好體內的時鐘,心情也沒有換好,集中消失掉。趕快換掉自己,我想。好像連整理一下也沒法做,但卻寫了自己最近想到的(雖然很廉價的文章)。也許真得閒過頭,竟然擔心起這些莫名的東西來。可能是一些我希望的被掩埋了。

轉換一下環境吧,直視害怕的憂慮的,或是適應一下身邊的思想。

16 December 2010

<體育時期>

以下是從前寫下來的「筆記」 (一零年五月十三日)。找回來放在這裡是因為讀到《體育時期》中的費南多。當時也是嘉的一篇文讓我忽然好想讀董啟章。最後讀完了感覺到頭一回讀小說有這麼大的共鳴。最後的青春、在香港在大學、再來就是在書寫小說的同時的思辯。讀到那刻有種「小說也可以這樣哦」的感覺。

一直想再看一次,尤其是集中讀那些手法,然後寫下來。然後讀到嘉那篇發現也不用多說,直接連結過去就是了。

---

要外出。草草做點沒人看的筆記。

4:45 a.m. 讀畢<體育時期> 最後一章感動了。好像是第一次讀小說而感動。一路讀來看見不同的手法,可是我覺得自己沒有完全的懂了。更多的拆解不會更明白。

貝貝不是蘋果的時間正是我經歷的時間。是一個美麗的要推說緣分的巧合。

在五點前想起了許多東西。文學種類與語言的比喻。缺乏meta-language 的人類。自己曾經寫過的東西。董啟章的細微,與神奇的描述。

最後那處這樣寫:

「讓我們也不要忘記,讓我們至少還會記得,這兩個女孩,一個叫做不是蘋果,一個叫做貝貝。她們就生活在我們中間。

至少,我不能忘記她們。」

想送給即將畢業的朋友。不過又有多少人真的明白,那段時光。又有多少人能夠從一段說話明白我所理解到感受到的呢?即將離開體育課的朋友,即將要去另一個階段的朋友,在離開之前,或許讀<體育時期>是最好的完結。
青春一切
並不殘酷
也不空虛
只是無用

當無用結束
有用並不開始
如果欠缺熱情
只要向著變冷的雙手呵氣
是的,如果欠缺熱情,只要向著變冷的雙手呵氣。

15 December 2010

證書的考試終於開始。而今天的表現坦白講是覺得會肥佬。一時間也想了許多。

可能因為考試合格與否會影響到工作。也就是踏入社會,人開始變得保守。事情的後果好像忽然變大。失去工作最大的問題在於家庭而非自己。

也想起了因為考試而擔心確實無謂。這麼多年被這個制度馴服,已經把考試當成自己考量自己價值的尺。習慣了要考好每個試,是一種自我表達,一種表演。合格這種表現方法是不能夠接受的。

不能否認也有一科覺得自己應該轉科。軟弱的時候就會這樣,給予藉口讓自己好過一點。

不過剩下的試還是要考。走出考試制度的馴服,但也得被現實磨平。不,是選擇被現實磨平。

13 December 2010

記班聚

之前班聚,同學邀得L老師Y老師。Y老師坐在我這檯,說了一些讓我有共鳴的說話。由於有些同學已經畢業,話題就圍繞工作。老師說在工作上有些事情他想做,跟當初開始時想的有點不一樣。

完了飯聚,食完湯水,我跟wsy說我有點感動。看見老師的想法,以及在制度下仍想找出一條路來,確實是讓我保持希望。可能希望也不準確,是得到了一些動力。因為抵抗我認為的不公義確實很難,自己能做到的也很少。但看到有人在不利制度下仍然努力去作自覺有意義的事,確實感受到點安慰。得承認自己在這事上確實軟弱。既然認為正確的,就該努力去做,不需要什麼認同。

Y 老師確實教了我很多。上次及今次。

---
席間也提起再讀書這回事。興趣倒是有的,但還是需要考慮其他的。人生於世上,總要顧及物質層面,即是飽肚的事,自己的及家人的。D同學說既然學習只是想知道,那麼有許多途徑。這個倒是同意,因為就算給我再讀一個不同的範疇,我又能如何?在大學裡頭有個教席是否就能改變社會現狀?

---
有些同學已經工作。好些又找到自己的方向。也有些還在讀書。找到自己想做的是好的。為著理想奮鬥是幸福的。

11 December 2010

一些重覆的話語

wsy 跟我說考試時我自然會過到。好像不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了。證書課程快要進入考試期,而平常練習及課堂未如理想。只能重覆wsy 的說話。其實他這麼說不是沒有根據。在會考自修世界歷史一科,然後只是在學校每次測驗考試前努力背書,然後再用了四天的時間溫習。可能也有些零碎時間讀世史,但一定不多。然後糊裡糊塗的拿了A。碰巧制度有利你,事情可以很簡單。考試是一套規則,我只是碰巧的在這一套規則下勝出。所以時常緊記euyak 的文章-你考試成績好是制度利你不利其他人。

今次只是一次在制度下的適應練習。趕快適應過來就能過了。

---
wsy 跟我說過在社會科學中的實證主義。近日續讀Rosenberg 的Philosophy of Social Science 當然遇上這派。懷念跟wsy 的學術討論,總能學會更多,然後修正自己的謬誤。

續讀發現自己不太喜歡實證主義派。可能是我對分析哲學及大陸派的看法影響了我如何看待實證主義。也可能是少接觸分析哲學應用於社會學、政治學上。不過,主義之爭可以是十分無聊的事。因為這個分類也可以是建構出來的,隨意的,不準確的。所以還是堅持自己原則就好了。應用於現實、改變現實這些都是重要的。單是因為派系之名而拒絕,也就實在盲目相信某種意識形態(ideologies)。

除了想能否實踐的問題,最近也在想究竟看這麼多哲學,會否脫離現實。抽象度高的理論是否更容易的被現實例子推翻?所以也想收集意識形態的實際例子。現在暫時諗起有「破壞法治」同「福利(綜援)養懶人」兩項。

10 December 2010

名校雜說

不再多說名校一事。只是想寫下三個想法。

一、有傳統名校的舊生及學生又寫了<名校教會了我什麼>。有趣的是我看過的兩篇都有「雖然我讀名校,但我都在名校努力。」只是想說有些人連入名校努力的機會都沒有。我說的就是因為出身的問題。因為與其說自己努力,不如努力關心社會。

二、又有些名校的人說名校不這麼風光,成功與否還是靠自己造化。這看上去又是一種辯護。雖知道名校也有零分生,但同時間我們不得不否認名校是比其他非名校,是更能幫助學生。我已經說這是百分比的問題。在名校成功的機會是否較大,這才是要問的問題。名校畢業生經常假想他人覺得他們學校輕易拿A。說到底也是一種假想。因為說奪A,那麼我的學校也與傳統名校平起平坐了!不能忽視中產或以上的家長如何想進名校,但也不能以此斷言名校中全部學生都是成功,全部都比非名校好。因為名校有其方法去讓學生發展,甚至努力讀書,眼界更闊更遠。如果某些貧窮學生被排於這學校外,這又是否公平?

三、說到底還是應該讓學生發揮所長,而社會應該尊重每種所長。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才沒有名校,而是某些學校能培養出某方面才能的學生。也覺得現在某些名校的作風,其實與家境並不是直接相關,只不過是在考試制度影響下,收生制度下,一般學校未必會對成績放手不理,因此不能讓學生發揮所長,反而製造失敗者。因為我們只是狹隘的用公開考試去量度、劃分及標籤學生。

讀了好些文章,連結一些
hystericireul:關於名校,我想說的是 
推介是因為講到讓學生自由發展一處,超越一般文章只講及一般人對名校生成績的幻想。)

推介原因是講及學校是意識形態的重地,可與Althusser 的
Ideology and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的對讀。Althusser 這樣寫:

What do children learn at school? They go varying distances in their studies, but at any rate they learn to read, to write and to add – i.e. a number of techniques, and a number of other things as well, including elements (which may be rudimentary or on the contrary thoroughgoing) of ‘scientific’ or ‘literary culture’, which are directly useful in the different jobs in production (one instruction for manual workers, another for technicians, a third for engineers, a final one for higher management, etc.). Thus they learn know-how.
But besides these techniques and knowledges, and in learning them, children at school also learn the ‘rules’ of good behaviour, i.e. the attitude that should be observed by every agent in the division of labour, according to the job he is ‘destined’ for: rules of morality, civic and professional conscience, which actually means rules of respect for the socio-technical division of labour and ultimately the rules of the order established by class domination. They also learn to ‘speak proper French’, to ‘handle’ the workers correctly, i.e. actually (for the future capitalists and their servants) to ‘order them about’ properly, i.e. (ideally) to ‘speak to them’ in the right way, etc.
To put this more scientifically, I shall say that the reproduction of labour power requires not only a reproduction of its skills, but also, at the same time, a reproduction of its submission to the rules of the established order, i.e. a reproduction of submission to the ruling ideology for the workers, and a reproduction of the ability to manipulate the ruling ideology correctly for the agents of exploitation and repression, so that they, too, will provide for the domination of the ruling class ‘in words.

07 December 2010

更重要的問題-回對<名校教了我什麼>的回應

有朋友這樣寫到:
作者說
「名校的遊戲規則是「精英制」,你入了A班、拎到獎,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如盛放牡丹成眾人焦點,其他班別的同學,只是你的綠葉。名校精英制,簡單來說是套用職場遊戲規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職場的上位伎倆,名校生早在少年十五二十時就學懂——懂得識時務、懂看人眉頭眼額、懂把握機會表現自己長處。」
不好嗎?一早看透遊戲規則,省卻好多寶貴時間。在港大讀書,看到身邊有些同學未看懂如何在法律界生存,又或者根本不為意自己能不能夠躋身這行列。總覺得法律從來都是名校畢業生氾濫的行業,你以為是meritocracy,但可能是人際網絡,是關係。靠關係找師父是理所當然的事。那年代港大畢業的大狀覺得除了港大以外,香港沒其他大學,現在瞧不起城大學生,根本不是因為你成績不夠好,是他本身已經有偏見,是insider culture作祟。請我不請你,也不一定關乎GPA多少。也看樣子。不能否認的一點是通常名校生樣子都比較精靈,醒目少少,自小見世面多也自然有此分別,所以那些從來只懂埋頭苦幹追GPA的書獃子,該好好衡量一下自己的社交技巧,因為到最後人家看的可能是你有多presentable。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必須承認中學年代的我早就熟悉遊戲規則,要玩下去,比其他人容易。[...] 對我來說,if you want to win the game, you have to play by the rules-別只懂批評,乾等這個insider culture消失,這是社會結構上的問題。我相信有能力的人到最後還是能夠打進這個圈子。對不起,「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現實,你絕對可以孤高特立,自命清高,說自己不認同這等文化,但如果你因為不識時務,處處得罪別人,做事我行我素,老闆睇唔過眼炒左你,而你最後當了窮光蛋,天天抱怨懷才不遇,我只會[大意為說你多餘]。
如果學校是社會縮影,那麼我老早就明白甚麼叫上位,甚麼叫明爭暗鬥,甚麼叫擦鞋仔,two-faced。但這並不是我唯一學懂的事,絕對不是。文中作者說名校生只懂追逐名利,趨炎附勢,是「典型香港人——實際、精叻、識上位、識表現自己」--但無何置疑,這是社會生存基本技巧。作者還不是也融入了這社會階層的生活,學懂如何突圍而出,當所謂精英,現在倒過來批評一番,是想抬高自己乎?

朋友原文很長。看來回應不了全部,所以節錄一兩段在此。(也不方便直接連結過去)其實我的回應很簡單,主要針對「對我來說,if you want to win the game, you have to play by the rules-別只懂批評,乾等這個insider culture消失,這是社會結構上的問題。」這一句。

中學時候只是一團飯,批判思考欠逢,一心當考試機器。從準備會考開始,發展出一套類似上述的看法-玩遊戲要懂遊戲規則。規則輪唔到我去改變,我要做既係在規則下贏。」所以,當天讀到那裡附近心裡不禁有了一些疑問,究竟係識得玩之外,我地仲可以點做。

首先我們應該問insider culture,妨礙meritocracy的制度應否保留。這是一個價值問題,而不是真假的問題。簡單講就是ought 與is 的分別。如果一些制度應該保留,那麼要求他人繼續參與,不要多作批判,也是合理的。如果我們答該制度不應該保留,應該捨棄,那麼還能憑什麼要求別人參與?那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制度。要注意的是當有人批判某些社會現象時,就是在問我們的社會應否如此。我們才要處理應否這個規範問題。這是更重要的問題。

當然望別人別只懂批評,似是肯定那些制度安排的價值,但其實不等於略過了事實和價值的問題。因為在決定某制度應否存在的時候需要考慮多個因素。例如,現行制度雖然有不足,但全盤否定的代價太大,所以應該維持現狀。又或是改革社會制度需要時間,甚至是改變現行制度是不可能的。可惜朋友沒有直接指出他是如何處理應否這個問題,他只是提及這些insider culture,不利meritocracy 的因素屬於社會制度問題。

然後可能有人會問,一己之力能怎樣改變社會制度。我改了,但社會不會因此改變的。我其實同意一個人難以改變社會上較大的結構,例如教育。但是我們不要忘記社會也是人組成的。我是偏向社會建構派的,我認同這句(相關見此):
Society is a human product. Society is an objective reality. Man is a social product. It may also already be evident that an analysis of the social world that leaves out any one these moments will be distortive.
社會既然是我們製造的,我們應該能夠改變它。所以若然我們發覺社會上有些事情。我們覺得某些社會制度不應該存在的,我們應該想辦法改善。如果有理由相信現狀是無可避免的,我們才暫時放下改變,直到情形有變才再討論改變。可能朋友覺得在現世生存必定需要一點基本技巧-「實際、精叻、識上位、識表現自己」。然後我想問:這個必定的程度到了哪裡?我們需要這些基本技巧到哪個程度?是為了生存還是想上位?不清楚解答必定的目的,令我諗起黃子華的黑色幽默:「搵食姐。犯法啊?我想架?」。

我覺得看透遊戲規則是好的,因為只有看穿才能有效討論應否。我認為社會不一定需要有很強的insider culture才能運作。我相信meritocracy。我更相信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發展自己的機會,不論他的出身,他就讀是否名校。當然,有人會說這些很美好,但很難辦得到。這就真的視乎是否完全不能辦到,代價是否真的大到不需要任何改革,這些都應該那出來討論,而非隱藏於論述中。再說有些事情我們永遠都可能達不到,但這不妨礙我們向那方向前進。

<名>的作者可能經過現實、上位然後回頭寫篇文懺悔,是有點過左海仲要指指點點的意味。但有一野我係欣賞作者,就是佢提出了一些批評,即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的社會應否這樣。我覺得多一些人問我們更有機會走進一個美好的世界。

06 December 2010

待寫

昨夜跟朋友說了兩句關於那篇頗熱的報導:名校教了我什麼——女校生的反思。他說不明白為何忽然熱門起來,因為他覺得文章只是行貨,而且漏了一些重要問題。

然後深夜見到有另一人回應此文,考試回來才回應吧。


(其實很想知道在面書轉這篇文章的名校生在想什麼和為何分享。)

Help Fight Child Abuse

 面書有這麼一樣東西:
"In support of anti-child violence, change your Facebook profile picture to a cartoon from your childhood. Until Monday Dec. 6, there should be no human faces on Facebook, but an invasion of memories. Join the fight against CHILD ABUSE. Invite your friends to do the same."
參考:Facebook Cartoon Profile Picture Week

引某一段:
你不是真的以為,憑你這樣轉一轉頭像,就會支持得到防止兒童受虐吧?除了絲毫沒有"支持"到停止兒童受虐 甚至連"引起awareness" 也做不到不是很多人轉相片就叫做引起了關注 能令人從此多去關心這些事件才是 但又有誰真的在轉了 profile pic 後,去搜尋一下兒童受暴力對待的資料?現在引起awareness 的 只是這個「活動」本身 而不是「child abuse」世上受虐的孩子仍然是那麼多 想關注想支持 請做一些更有意義的舉動。
在面書引起了一些討論。論點橫飛,也不便節錄。但是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觀點,因為有些回應確實指出我的看法不對。首先我是同意節錄中所說的。

然後我覺得最看不過眼的是一部份人(當然佢地人數可以係零)。佢地覺得做左件好事而參加呢次活動,或者覺得自己因為轉左profile pic而做左件好事。

把別人設想為壞人太過辛苦,要求所有人真正改變太過認真,而活動的另一個目的是have fun。當然have fun 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以道德口號去呼籲他人號召他人去幹一些根本不能幫助別人之事,這便是無知的示範。或者就是一種普遍慈善的心理,以為捐錢就能濟貧,但其實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若然我們是要解決一些社會問題,我們是否應該先對其成因作出了解,才選擇最好的解決方法?這種快速的傳遞,以道德之名去號召,簡直就是反理性。對解決問題沒有幫助,反而錯過了討論,深入認識的機會。說到底這是一種消費的心理,與表達自己的策略。

當然又有朋友說不能排除有人因此真的捐錢了。是的,但我覺得此類人少,而且不長久。消費完慈善就繼續生活。所以我一開始要針對的是以為幹了好事的人來說,而且很不幸地他們應該是大多數。當然你可以不同意人數一點。

這是一次有趣的社會觀察。也許meme 也是一個好切入點,讀點集體心理或信息傳播,尤其是這次是行好事。也想起攻殼機動隊: Stand Alone Complex

29 November 2010

紀錄

去年在馬倫巴 19.9.2010
Made in USA 1.10.2010
Exit through the Gift Shop 3.10.2010
Hiroshima Non Amour 7.11.2010
英雄本色 17.11.2010
JSA 安全地帶 24.11.2010
由於沒有功課交,所以開始在證書課程頹。厭戰。但同時間發覺證書內的評分每況月下。雖然想提起心肝努力一番,但最後還是想歇一歇,開始努力讀其他閒書。

昨日發現了有一個MA是讀Ideology 的。雖然都係得個睇字,不過也是一件樂事。當中沒有什麼有用的教材或資料,只有幾個書名。不似之前說過的有用。但看到這個就完全失去了溫習證書的心情。

近來也有種鬱悶。也寫過了好些文章,卻在第二朝刪除掉。在電腦屏幕前還是簡單地重覆某些youtube 片。還有就是在facebook 不停看feed。維持住唔用腦的狀態。在這些不用腦的時間裡,發現了某正攻讀女性主義的同學不停的寫blog。應該是有很多空間。因為內容好些都不短的,也有些學術的。讓我想起去年即最後一年本科的日子,修讀著與本科無關的東西,然後整天的筆戰寫blog。然後我又懷疑背後是一種焦慮。我應該說每次當我想寫的時候都可能帶有些焦慮,尤其這些沒有觀點的文章。

也許是一種想跟人聯繫的想法。沒有確切的對象,但寫了以後就能哄騙自己跟某些人已經聯繫了。大概應該想想有什麼好寫的。或者考慮溫書,畢竟還是要考試的。

26 November 2010

分隔線重臨

不知道為何仍然在讀意識形態的書。昨天就坐在滿是人的圖書館裡讀著 Althusser 試圖弄清楚他是如何說Ideology 的真身(Althusser原文見此)。究竟什麼是是 "relationship of individuals to their real conditions of existence",與representation of the real world 有什麼分別。後來又讀了Althusser 另一篇,根本就是說representation of the real world。這簡直讓人瘋狂!

不知道為何還是很想寫有關意識形態的事,從我為何如此著迷開始寫起。但最好不要。因為總是寫得很急,很乏味。再者我又開始想為何要如此執著意識形態,它與現實、與改變世界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再問弄清楚Althusser 對意識形態的看法究竟如何幫到改善社會。答不上來。大概這就是一種欲望-想知道的欲望。為此,也提醒自己要多將理論帶到現實中,多給現實中的例子。而讀了許寶強的<告別犬儒>及其新書<限富扶貧>(其實是新編書)就覺得是一次很好的示範。不斷的拆解,而並沒有執迷於意識形態的理論。當然許寶強是有他要拆解的原因。這就是我先前說過的了。

總覺得不聽的讀或寫此題材是一種病。只能安慰自己說,這感覺好像是上年不停的為課堂讀書,學了不少東西。但,始終還是種病。

---
如果還繼續讀,那麼恭喜你。因為在分隔線後我不會寫意識形態。當然這樣做,也只是增加收視的方法。Blogger 引入 Stat 這功能,方便了解誰人來訪。近來發現許多人是搜到<超生培慾>進來,又有許多人是搜些人名進來,就好似弗洛伊德,哈巴馬斯,甚至Colin Hay。但亦發現了先前的<欺騙與感情>被某人(唔識既亦都唔知係邊個)於facebook 轉載。心裡竊喜。因而覺得不如多寫。(市場導向啊。)其實唔會既。一來開這個blog 是為了少寫個人的事,二來自己的缺憾哪會如此容易察覺。

不過,今晚跟朋友M說了幾句,也就發現了自己還是有些地方放不開。說起選科之事,雖然不再想起自己選錯。不過覺得最好選一科喜愛的。M期間說了沒有如果,因為沒有人知道一個設想的會否比現在的好*。其實也寫過這種想法。但身處在一個不太喜歡的環境還是想離開。其實不斷強調不要揀錯,暗地裡就是想一種推卸責任,還不是隱藏自己當初的決定。

從跟M的對話,感覺到堅強。在現實面前總是有些妥協,但那妥協不是完全的。這大約是M的意思。祝M前面一切順利。

---
*其實「如果」是一個哲學問題。碰巧近來看到港大哲學系搞過一個研討會叫 Counterfactuals and the argument for possible worlds from theoretical virtue。之前跟人討論的時候,師兄W也提過我說有民主的香港會比沒有的好是一件難證明的事。所以,也想過讀些相關的書。不過,還是放在意識型態之後吧!

22 November 2010

教育私有化市場化

euyak 今日的報(網)摘講及私有化教育及市場化教育。當然不是奇情新鮮事,早於新自由主義早期,戴卓爾夫人已經減低高等教育開支了。今天要講的是將新自由主義置於哈巴馬斯的理論下去看。

哈巴馬斯說現世的問題在於生活世界(Lifeworld)被市場及官僚兩種制度所殖民(見前文)。即是說我們用錯了方法去解決一些社會問題。本該用溝通理性來解決的問題,卻交由市場或官僚所。上述的教育問題也就是另一個例子。教育本身並不一定是種商品。但我們可以將那商品化,即交由市場來決定價格。按哈巴馬斯說的,就是用錢來許代語言作為解決的媒介。對於賣教育的來說,會先賣給出給最高價錢的。但教育的供求就該如此解決?如果相信人生而平等,每人都有機會去發展自己所長,那麼市場化後的教育就一定違反這些信念,階級流動性大減,甚至是延續階級。

如果有人提出這種質問,那麼我們應該用溝通來解決分歧-首先是討論是否應該將教育交由市場決定。如果答案不是市場,那麼再討論應該解決資源不足的問題。然而不難發現此種建議的弱點就在於討論的功效,討論理性的極限-即是否就能達共識。雖然達致溝通理性是需要很多時間,甚至不可能。但是不見得要有全面否定討論的需要。而現世的當權者最低劣的就是禁止一切溝通的可能。而背後的原因正正符合哈巴馬斯對溝通理性的寄望。當大家能夠公開的用原因來討論,其他人必能找到一個共識,一是被他人的原因說服,一是有說服他人的原因。當權者怕的就是自己理虧顯露於人民面前。

就算撇開哈巴馬斯,但是將教育變成有錢人的專利。再將具批判社會的科目刪除。這些都至少值得我們去懷疑這是否一個好的政策。

17 November 2010

關於書的欲望

關於意識形態的書拖了一段時間(看之前引了<戀人絮語>就是一個證明,當然還有其他)。貪新忘舊,原來也會體現在讀書上。越來越覺得是一種欲望,甚或是一種替代欲望。為何說是替代?就是想得到的,想知道的,都能夠在圖書館了借回來,不用真的去買。替代了想買及想擁有。借到了就是滿足了這兩種想。雖然聽起來有點變態,但起碼減少了浪費。

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寫,雖然現在又開始了空閒的日子。因為已經寫過了幾篇關於意識形態的筆記,但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寫。因此也只能處理掉手上各本書-捨棄和繼續讀。要處理好自己的欲望,至少不要太過失控。

---
聽著,心裡也就不再躁動,安定下來。

15 November 2010

欺騙與情感

與其說需要時間去讀閒書,不如說需要時間整理自己。

之前跟C 說了幾句,也就說想起人是會不清楚自己的情感。有時候內省一下,才會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或者通過他人的口也能知道,就是電視裡頭經常販賣的「你呷醋!」延伸到「其實你鐘意左佢。」讀Eagleton 的Ideology 竟然發現了這句,算是另一人的一個說法: 
I can be as mistaken about my feelings as I can be about anything else: 'I thought at the time I was angry, but looking back I see that I was afraid.'
但有時候真實的自己卻令人恐懼。這是AL 跟我說的。她那時推薦了Revolutionary Road。找個機會看看去。其實真實的自己會令自己恐懼我也是知道的,因此才會有哄騙自己的把戲。對,是自己哄騙自己,將事情置於你想看到的角度。舉個例:諉過於人,而同時間真心相信是他人的過錯。為的是一個沒有犯錯的自己。這不過是一例,究竟為了什麼欺騙,用上什麼樣的手段欺騙是可以很廣泛的。

不能說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只不過是因為看見自己的緣故,才想到人可能會為了自我保存會這麼欺騙自己。

說遠了,欺騙自己我已經開始懂了。但要整理的卻不是欺騙,而是被生活掩埋的情感。還有就是對社會的回應,以及自己真正想做的。就像CL 說的,沒有信念沒有精神面貌是我們那中學的人最大的缺乏。現在就像從前發生過卻不察覺的信念崩潰?

14 November 2010

確認的確認

Love has two affirmations. First of all, when the lover encounters the other, there is an immediate affirmation (psychologically: dazzlement, enthusiasm, exaltation, mad projection of a fulfilled future: I am devoured by desire, the impulse to be happy): I say yes to everything (blinding myself). There follows a long tunnel: my first yes is riddled by doubts, love's value is ceaselessly threatened by depreciation: this is the moment of melancholy passion, the rising of resentment and of oblation. Yet I can emerge from this tunnel; I can "surmount," without liquidating; what I have affirmed a first time, I can once again affirm, without repeating it, for then what I affirm is the affirmation, not its contingency: I affirm the first encounter in its difference, I desire its return, not its repetition. I say to the other (old or new): Let us begin again.

"The Intractable"
from A Lover's Discourse, Roland Barthes  


讀到時已經覺得是<無痛失戀>的結局一段。加上註解說這段是尼采。也就更相信。也許世間上已經有人知道了,但我也不願求証,因為我想跟自己說我也看得到。當然<無痛失戀>也可以是沒有參考過羅蘭巴特這段。

確認的確認,也就是我先前說過的超越(Quote 入面的"surmount")。Let us begin again 就是知道大家洗腦後,知道失戀後,還是決定一起。勇氣在愛情裡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剛好跟<花樣年華>成為反差(速食的就讀周耀輝寫的<蘇麗珍>)。

13 November 2010

間隔

忙於奔走的夜
卻不致忘記一些對話
隨意的,日常的,
以及突發的,興奮的
夾雜著稍重的間隔

在頂天的繁華
在燈火極度璀璨的反差下
說著那麼一陣風
說可能明天會凍

消費 欲望橫行此地
卻突然磨成細膩
發生即流逝
唯有嘗試文字
抵抗忘記

12 November 2010

好想進戲院,為的是要躲起來,什麼都不用想。已經嘗試過在暮色球場一旁喝啤酒。但還是想躲起來,離開熟識的人和事。需要一些空間,離開習慣了的上課生活。

就應該看一套戲,逃離現實。一個人到人少的郊外,對著灰濛濛的天空,躺著。或者看一本小說,嘗試過另一種人生。雖然不知道要逃的是什麼,但卻不斷的想像一個其他的時空。

10 November 2010

已經不能常寫,寫時也只能說些瑣事,論點的文章已經沒有寫了。也就是說人到某個現實環境,不自覺也會被磨平。已經預見未來也不能像過去那學年係唔係都出文。高峰已過的感覺,就是用了大概一年的時間也不寫得怎樣。

也只能努力多讀點書,趁這最後的學生生涯。近來又買了些書。今天讀許寶強的書,讓我想起意識形態的問題。我那刻懷疑許寶強確實有著關於意識形態的理論才寫書。許寶強講單一甚至係不準確的論述,而這些論述又影響我們的行動,甚至有處寫到這些論述接合中產(此處夠辣)的利益。與近來(還是近來是因為讀得太慢)看的有著許多吻合。其實曾經覺得許寶強的寫作路線是我應該走的路。不是與許生相比,只是方向上的相同。但現在一來沒時間不能寫,二來又對文章的力量有些質疑。

文字上的是抵抗多於改革,是留一個想像空間多過實體上的反抗,如武力鬥爭,罷工。雖然改變人的信念理應能夠改變其行動,但始終單靠文字難令人有太大轉變。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雖然應該相信社會現實乃人所創造,但改變也不能靠少數人之力。所以,現實了做不到的,逃不了的,在文字空間裡去做。一方面是種抵抗,但也覺得是一種自我安慰。

05 November 2010

事情淪落到這樣,我實在不爽。也是歉疚。大概是因為心軟才會搞成咁,幫人也不應該超出自己的限度,因為最後是沒有好下場。

也發現人總有想用意志改變世界的念頭。不想發生,就欺騙自己不會發生,也會將某件事置於你想看到的角度,你會用你想的解釋來看待事情。但最後與現實相反又可苦呢?

所以,也應該收山,繼續過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不要牽涉太多其他事情。這就是宅?若果是,那麼背後的原因不就是性格使然,這聽起來有點悲哀。

還是我想將責任推給性格呢?近來總是在想人只會做自己喜歡的事,是在保護自己吧。很廢話同時間又非常不科學-因為怎樣的行為都是自己喜歡,自己的欲望,什麼也是。

01 November 2010

在我遺忘之前

某日回家想起我(也可能是人吧)的脆弱。

我指的是想留在舒服的地方,不想改變。更重要的是,要造一些藉口來為不想改變開脫,然後不斷的重覆跟自己說,最後忘掉那只是藉口。發現了這些,開頭心裡覺得終於弄明白了自己,但一刻後,我發現這好像不是第一次想起這回事。

不斷逃避,然後不斷的哄騙自己,直至忘掉。
---

<在我遺忘之前>


一瞬間弄清楚故事的來龍去脈
安心的在腦海飾演一次
已安排好的角色
知道人物間的對白,甚至感情
細緻到看到臉紅還是皺眉
然後確實的相信
這就是未來的劇本
但到結尾發現
預言的作者是自己
然後我不相信,我遺忘掉
關於我的指涉
再用一瞬間的時間
弄清楚故事的來龍去脈
安心的在腦海重演一次
---


31 October 2010

John Searle某處咁樣講:

In earlier eras, from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until the late twentieth century, most philosophers in the Western tradition were preoccupied with epistemic questions.  Even questions about language and society were construed as largely epistemic: How do we know what other people mean when they talk?  How do we know that the statements we make about social reality are really true?  How do we verify them?  These are interesting questions, but I regard them as peripheral.  One of the agreeable features of writing in the present eta is that we have in large part overcome our three-hundred-year obsession with epistemology and skepticism.  No doubt many interesting epistemic questions remain, but in this investigation I will mostly ignore them.
 我估關於我對於意識形態的看法是跟那兩個問題相關。
1. 論述與社會現實不相符
2. 論述影響人的行動

所以,那兩個問題是關於第一點。正如自由市場有助民生這個論述。而我關心意識形態就是我覺得現實中有太多虛假的東西引領大眾作出錯誤的行動,或令大眾不行動。我想這就是最近想諗清楚的問題吧。

順便提醒自己要多給意識形態的實際例子。

30 October 2010

一些關於讀書的私事

自從十月開始,讀書的時間開始下降。我講讀閒書的時間,也就是在上學的途中也只能睡,不能再專心讀書了。

也就想涉獵更多,了解更多。但是還是讀得太慢,野心卻太大。應該維持讀一些意識型態的書。前面已經說了一些,都是很匆忙時諗起然後打下來。沒有深思,但其實已經想為Althusser 寫一下筆記,大致分開馬克思主義與不是專屬於馬克思主義的論點。另外也就嘗試讀Althusser 之後的論述。

另外在讀Philosophy of Social Science 挑了些感興趣的來讀。實屬不易,畢竟不是社科出身,但讀到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例如社科著種解釋而不是預測能力。當然我還不能將兩者分清,所以不是完全同意。另外讀了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的幾頁。跟我之前讀的有直接聯繫,而且最近有同朋友講起,也就想理解多一點這派系,覺得是變革的重要前提。

不難發現讀意識形態是想破謬誤,勸他人改變社會。而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則點出改變之可能性。算是一點關連。不過,究竟有沒有東西(或曰科學)超越意識形態呢?我們如何判別社會狀況,casual relation 等? 這些問題好像太深,也一直不能理解。總覺得是庸人自擾。

都是從思想上發動社會改變這念頭所惹的禍。近來證書事忙,開始要擔憂分數,所以不知能夠再讀多一點。其實變革如此大的題目,一個人想處理哂是自大中的自大。

28 October 2010

挪威的森林

讀完了<挪威的森林>。總算完成了又一本小說。請留意,本文全文劇透。

其實也猜到直子會死,但最後一章劈頭就說直子死,這樣也太真震撼了吧。今天一直想不起主人公姓甚名誰,其他人物卻記得。也許是我太代入渡邊吧。然後我記著一路讀一路想起自己跟渡邊的雷同。這簡直是種慾望。

好像有人跟我說過<挪威的森林>是一本咸書。其實當中有許多性的描寫,也不是一定要為了挑起你的慾望,或者是比一咸書多一點吧。最後跟玲子姐做的情節很熟識,跟姊姊一起做的慾望在海邊的卡夫卡也出現過,那時候是姐姐用手幫田中卡夫卡。而每次的性愛好像是一種治療,因為都是在朋友死了,然後很悲哀的環境下發生的。Kuzuki 死了,直子跟渡邊睡了。直子死了,玲子姐也就跟渡邊睡了。這一切都很自然。邊的三角關係好像有些意思,書中說是共同擁有死者。想起董啟章在<體育時期>內的羞恥的共同感。而用手的,大概是愛情/肉體的問題。因為與直子的愛情,所以不能跟直子做,是因為愛直子而等待。而渡邊愛著直子(或在負責任),也就不能跟綠。當然書中還有許多地方處理肉慾,就是永澤兄那些情節。

將這些性愛描寫置於書中的背景68年到70年,也不是很出奇的一回事。所以,這種慾望與戀愛,與自我的題材其實是很理所當然的。

與直子有關的除了愛情,還有不完全的世界上不完全的人。玲子姐也是。不過沒有太多感想這個。也只能老掉牙的說,世界上誰不是不完全的,歪斜的(也想起董啟章)。與綠的是愛情如何開始。是的,綠的性格十分直爽,也就是從開頭就一直坦白著。是渡邊(以及我)不想去相信吧了。

最後處理死的那裡寫得十分清楚,也算不太說教,但也不失洞察。記起G也說過差不多的東西。(不知G有沒有看這裡。)說死的繼續存在生的人中間。以及怎能也不能治好愛著的人死亡所帶來的傷口,也不能說成吸收教訓,因為下次一樣的難過傷心。

社會議題向上篇說的那樣。只想補充村上不是不敏感,不表態,因為一個不關心的人不會將這些特意寫進去,我覺得。

還有,就是村上的風格。也許是寫給男孩子讀的,一直很幸運的男主角,然後有點酷有點文藝。就這樣。在覺得自己能夠明白渡邊的一些事情,暗地裡想像自己是他,我過了一段人生。<挪威的森林>。

26 October 2010

暫時退避到這裡,面書那裡還不想寫太多。因為最近新加了許多「朋友」,有些時候寫某些事,例如激進思想,感覺太赤裸。

昨夜未能安然入睡,起來讀了好些<挪威的森林>,今天又在課堂間讀了些。有趣的是書中提及六十年代的社會氣候。全世界的學運思潮。但村上春樹的立場是很不清楚的,有兩處強烈批評了那些信逢「馬克思主義」的大學生及「罷課者」。都是說他們的虛偽。讀起來覺得很過癮,但覺得自己也是這樣子。

這個是處理變革者(想改變社會),((後)馬克思主義)信奉者,及既得利益者(在教育制度中得以上流)的關係。近來都在處理,卻看不到出路。其實是過慮了。因為最後我也只是虛偽的左派,只能某程度上抵抗資本主義,然後某程度上參加資本主義。近來對一種人有深深的憤怒,就是出身不太好,甚至寒微,經過教育,幸運的走上中產,然後背棄了其他同等出身,或將會在那階層的人。就好像<挪>中的大學生,讀書時極苛刻的批判資本主義,但畢業後都投身最大的企業。就好像明白到資本主義的運作,知道怎樣才能在什麼位置上有好生活。這種人還要用帶有看破世事的口氣說:「後生仔,我都年輕過,都激進過。」當然我們這些後生的,激進的,都好可能錯,但是唔洗下下用「到時你就明架啦」這種缺乏理論的論點,根本就不理性。

之前為工作苦惱。腦子不靈光,一時想不通自己該如何選擇。其實,最後也得承認自己低劣,要剝奪他人。革命家是絕對高尚的人。但我不是,也無須堅持道德高地,只要能維持夾縫,就比完全服從資本主義為好。夾縫就是說在好與壞中間的地方,有刻度,有闊度。

當然借<挪威的森林>來發揮了一下。不過小說也是這樣的一件事,既然寫得進去,也就是一個信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能討論的。

(本篇有大量的預設:例如當中有許多馬克思主義資本主義的東西,總是不能寫出簡單又大家明白的文字。確實罪過)

20 October 2010

破與立

上次講左要探討意識形態,需要找出判別社會現實的準則。但諗真的,虛假背後還需要道德的判斷,才能對社會有所作為。所以單是處理意識形態是莽撞的。由於我發現單說理論會太抽象,給例子是十分的重要。事實上,處理社會,道德等問題是很難沒有例子的,因為在思考時很多時候都會通過某些事例來進行。

假設社會上有人窮是因為懶這論述(當然有些人會說論述與意識形態不同),因此反對幫助窮人的措施,目的為讓他們自力更生,不作社會的寄生蟲。我們就首先要監視這論述是否真確,要解釋「導致」,或更簡單的說就是了解貧窮的成因。之後發現,此般論述其實是錯的。然後我們不能單因為這論述錯而成為道德上的原因去幫助窮人。這裡是否需要一種新的論述,例如貧窮有其社會結構性,並非單憑個人努力及運氣所能解決?但這是否會淪落成一種論述與另一種論述的對抗,並無真相的地步?

所謂新的論述,如果樂觀的睇就係對社會現實的真確描述。基於真確描述,我們可以提出道德理由去改變社會。但如果我們不能夠知道如何判別社會現實的真確性,那麼就是一套論述推翻一套論述,並無真實可言。道德理由可以提出,但他人可以否定你的理由,原因為他不同意你對社會現實的描述:就好似你想用錢以外的措施來助人脫貧,但對方卻因為貧窮只能靠自己解決的。

講到呢度,我發現批判別人有破無立,大概那破只是想抵抗虛假描述、破意識形態。雖然無立,但不等於破這動作就是錯的。

15 October 2010

筆記-意識型態

在看有關意識形態的書,激動的地方很多,像Louis Althusser 的理論是用上了Freud 的Overdetermination 這一概念。但也不得不反省,究竟明白了的有多少,及明白了的又對世界有什麼用?

早前想寫有關梁文道、許寶強他們的想法。與意識形態有些少關係。但現在開始想其實意識型態最根本的其中一個特質就是「謊言」嗎?所以也應該問怎樣是真實,此真實並非單純的物理世界存在與否,那書存在與否,更多是社會現象,社會範圍裡頭的真與假,例如貧窮的原因是否懶惰?一想到這裡就發現先前讀Althusser的文章中沒有清楚講述什麼是意識形態,怎為之現實怎為之謊言。大概是掩埋在representation 這個字當中?還是意識形態就是虛假地表述生產關係?這個看Paul Riceour 有點解釋,但最惡啃的是,Riceour 說根本一開始就沒有真相,只有被扭曲的東西。

打得很急,有機會另文述之。

11 October 2010

自身與社會

自從上次根據兩位高流量的blogger 寫了文章後,流量還很一般這事情後,也就沒有什麼心力再寫什麼。

不過今晚忽然感到有靈光。是昨天出席了拉康讀書會的緣故。一般歸類拉康是心理學。而依照之前我在<淹沒了的「人於社會」>中的兩種向度,應該屬個人範疇。但今日一想這兩個向度不是完全割裂的,正如讀書會雖然講精神分析,但已預告會講述政治,和人如何回應社會。了解自己應當包含自己如何回應或處理自己在社群中的角色。也就想起有這門課,而且覺得好奇。

近來,借了一本社會理論入門書,列出了五項可解釋社會現象的因素:個人、自然、行動、文化及社會結構。那本書提出並無一項可獨自解釋社會現象。也就是說有些情況來了解社會亦需要了解自身。

但這五項是否窮盡了所有可能,我的兩個向度應否被五項取代,這些我還沒有想清楚,只不過發現個人如何面對社會有「個人」的因素,就好似讀書會兩位主辦人在哲人道說的,如果底下階層不站在地產商那方諗,他們該會瘋掉吧。到最後可以說成為一種自保。希望處理掉world-system analysis的一些文章後便看展這方面的吧,雖然有很多地方還不清楚。如果你有相關書目或理論,可以留個言指教指教。

02 October 2010

一個月的紀錄

頭條新聞主持罕有續約兩月
陳雲於信報專欄被停
吳志森於陳雲新書的序被封殺
梁東主持的節目<四手亂彈>突然腰斬。
Pearl Report 記者被炒

如果說這是溫水煮蛙,那是極其不準確的,因為根本不能說是溫水了吧。反而,一步步的封殺,突顯出大部分人的沉默與 I don't fucking care。陳雲對封殺的回應是很有趣的-寫得那麼毒是反革命的。此時只待谷到爆。

我發現用這麼幾條新聞想去喚醒其他人確實不智。如果我還堅守理性溝通的話,我想我是太過樂觀了。因為理性溝通能夠解決現代社會的問題,但社會又如何才能夠走向理性溝通呢?靠覺醒?然後怎樣讓人覺醒,是靠理性溝通?這真的是一個耐性測試。

---
附錄:
陳雲評論地產商的四篇(
梁東有關的節目
Eddie Lee: The Noise of Music (Pearl Report)

九月危機

早兩篇對兩位blogger 文章作了些評論及聯想。可能只是一個偶然,都選了博客文章來回應。不過大概是因為沒有什麼好寫的了。沒有什麼事要寫,沒有看到什麼書有啟發。也不知道寫什麼能吸引多些讀者(也許就係唔得)。忽然想起即便是想拆解社會現象,評論某事,也得有相當讀者才能產生一定影響力。

近來又害上了社交恐懼症,連朋友也不多想見。大概對專業課程有很大的不滿,所以一併連有關的人事也不想多理,有得離開便離開。亦因為是對某些朋友已經有既定印象,覺得再重覆關於學業事業的題目,也就是很無聊。套黃家正那句「我好厭惡每次食飯都要講果個topic」

開始認真的看書,但只限於返學途中,有時候回家也能看一些。在家裡總是不知所措。只能玩,幹盡無聊事。也不知道什麼回事,生活危機?未解決的人事?還是課程太密生活也沒精力了。本來想趁最後一年在大學,認認真真的讀上一些書,看來也不太可能。雖然還是努力的在讀。除了書,還開始在大學找電影來看,去年在馬倫巴、Made in USA。發現四年學士不知道的太多,如果當初我知道更多,也應該轉讀其他科了吧。

說到轉科,想起那天撞到以前社會學上階級分析的tutor。跟他說我讀緊專業課程,然後入行。他說那不像我,他以為我會做其他的。這也許是整個九月最開心的事。(當然也可以說成到出悲哀的地方)

希望能保持在夾縫狀態(這句還是另文再述)。

30 September 2010

關於學校工廠的誤產

早前看到了這篇 Matthew: 學校工廠的誤產,覺得很有意思。之前在任電台嘉賓,同席友人說起學校的功能,與此篇的內容有些關係,所以故一為之-寫學校的事情。

一開始提到功能論,我同意。但功能論於一般人來說,就出現了一個「意識」問題:社會上某制度是否有這個意識去執行這個功能。是一個假問題,社會制度從來沒有意識,但社會有人構成,所以當人有意識選擇繼續維持,人就不能為社會制度所帶來的問題而開脫。另外一點要注意的是曾有人以功能論將階級合理化。將功能論脫離解釋層面到指向行為的層面,from descriptive to prescriptive,那就要小心了。

<誤產>一文有功能論這一重要前提,有一結論,學校未達其功能,此為誤產。首先,學校的功能是提供勞工:
「學校工廠(後簡稱工廠)自然要設立一條條生產線去生產一個個未來的工作者;而他們的生產線,就是要生產一個個背誦工作狂,能瘋狂地工作且不用休息,但又懂得吞下壓力而不去跳樓,那麼職場上的人才有工作效率,才能創造最宏偉的公司業績。」
但在成產勞工這過程中的用家卻不滿意:
「產品的買家們(即顧主)紛紛苦喊:「天啊,為何我們香港的學生都那麼愚鈍,大學生還是那麼無腦,那麼沒眼界!」,於是他們都跑去買外國的商品,買大陸生產的,也不願意接收香港學生,更把責任的球拋給香港學生。」
更大的誤產在於香港教育培養工作狂,市場卻想要有創意的人:
「香港的教育制度有多荒謬呢?香港社會透過媒體和教育不斷歌頌四十多年前的「獅子山精神」,迷信地認為一個個吃苦和背誦的工作狂定會成功,並也要求和製造出一個個這樣的商品推進勞動市場。然而,另一方面勞動市場和社會卻在呼喊著要有創意﹑有思想的人,顯然易見香港工廠的生產線,與市場需求並不接軌。」
但我以為香港教育誤產外,其實正發揮其「功能」。在學校的功能上我並沒有太大的異議。當然我會更著重意識形態(暫時可當成一種信念、概念)上的問題。首先市場上最需要的並不是有創意的人,這點從香港行業可見,我想香港比較普遍而需要創意的行業是業務推廣。這點從大學科目及收生收見。若然市場上有聲音要求畢業生要有創意,我想只係得個講字,相對於其他特質,例如挨得,做野夠快,識得同人溝通,有視野等,創意不屬多數行業請人的決定因素。

其實<誤產>作者有許多地方說對了,只不過他更覺得市場上有更多人想請到有創意有思想的人。作者提到「一個個吃苦和背誦的工作狂」,這其實才是學校的最重要功能。學校為何這麼刻板,不鼓勵創意,甚至從前連意見題,開放式題目也絕少出現呢?目的在於規訓學生,為日後為勞工時的規訓做好準備。讓學生習慣在規訓的環境下成長,友人在節目裡頭提過,學校在規訓學生的時間(固定的時間表)、身體(對髮型校服的要求)等。而每項規定都是在訓練學生服從有權力的人。然而服從不是最大之惡,最大之惡是沒有理由而叫人服從,不准討論,這才是權力的表現。到了工作時,這些會變成對上司的服從。當然每份工的服從程度不同。

規訓的同時間,學校還灌輸意識形態。Althusser 在 Ideology and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 提到學校會為社會各種人提供適當的意識形態,好讓他們在其未來位置發揮應有的特質。被剝奪的就應該對政治冷漠。輔助剝奪的應該擁有命令工人的特質。除此以外,競爭是常態這些價值已經植根學生的心。對於工作的看法,對人生的看法(或沒有看法),對成功的看法,這通通在學校找得到。Althusser 的看法為學校作為意識型態的國家工具是為了延續生產關係。就算此般馬克斯主義的看法不為認同,意識型態一點也不易打倒,舉個例子,不惜一切保持競爭力,從幼稚園或play group 開始就能看到。

因此學校從來沒有出錯過。市場上的聲音只是一種狹窄的要求而已。他們的獨立思考只限有利生產,若然是在政治問題上獨立思考,受薪夾層(或曰工人)組成強而有力的工人政黨(這裡就已經要人們打破自由經濟需要自由的勞動市場這迷思),那麼這群顧主會否在要求獨立或批判思考前三思再三思?講到底,他們的要求只是一種姿態。甚至是一種bonus。就好像呂大樂說的從前的大學畢業生,二十歲開始學他們職業上的各種,現在二十歲的大學生就要懂得餐桌禮儀,飲紅酒,精通兩文三語,具備工作經驗,一出大學就是一件已加工的貨了,當然不少得「時刻保持競爭力」「不要問,只要做」的特質(相信某種意識形態)啦。

尤其是呢個時勢,邊個唔係「搵食啫,犯法呀,我想架?」

28 September 2010

我更想問什麼問題

Kursk: 美孚8期抗爭-地產霸權如癌症

文中以美孚8期的例子引入,然後批判香港的地產問題-地產商,政府與(中產)市民的關係。然後文末說出該如何解決,也就是不讓地產商得到過大的政治權力。我再三閱讀了Kursk 這篇,發現Kursk 並沒有言明「中產也會受到政治制度不公所影響」也沒有說「社會到了一個臨界點」。其文與現實相符。

當中Kursk 大用粗體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什麼驅使supposedly平和、中年、中產的美孚業主會好像年青人反高鐵一樣訓街抗爭?
但我讀完就有個聯想就是,政治經濟問題也會影響中產,令他們「激烈」反抗。但是,我會再問那麼中產又是否一個衷心的反抗者?我們的社會是否已經抵達了連中產也要起來抵抗的地步。這群中年中產人士有沒有反高鐵?這裡我沒有限定是否以訓街的方式。

悲哀的我看來,要想從此事件就能令涉及的中產想改變現存的制度,看來還差得遠。我認為是缺乏結構性認知及純粹私利的緣故。從馬克思的階級分析中,中產佔了一個極度奇特的位置。因為以我所知的馬克思預言,社會只會兩極化為資本家及勞工。中產在二十世紀時的壯大確實似是違反了預測。但事實上不能否認中產階層也遭到不公平的對待,甚至用馬克斯主義的詞語-剝削。

但若然中產不認為此種不公平對待,例如美孚8期中的事是一種結構性問題,那麼反抗的力度自不然只侷限於這個單一事件。他們會為自己大廈前面將建成的樓而訓街,但他們不會為普選而訓街,就算沒有民主黨提出的政改方案。因為除了這處事件外,他們對本來的資本主義有一定的依從性。這是從他們的階級位置所能看到的。中產受到剝削可能跟基層一樣或更多,但由於他們能享有比基層更好的生活,因此剝削對於他們來說可謂隱形。中產主流價值一定還包含競爭,而競爭可以包括人事上,手段上。不難想像,這群已訓街或已抗爭的人還是會依從及相信這些價值。到最後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另一點想提的是私利。改變政治體制必然改變經濟利益的分布。若然有普選,(假設沒有到社會民主/福利主義)中產第一大擔心為稅收。而為了一件事而去改變政治體制,確實是很傻很天真。我相信那群人也沒有意思去改變這件事以外的事。若然我用Kursk 兄文中論點跟朋友講解,然後說這個例子示範了資本主義的弊病,他們也許會說:「扯得太遠了吧!」在私利下的另一個看法是,其他中產看到時又有什麼回應?是否立即查察自己物業的相關資料,查下會否遇上同樣事情,還是會想到這是政治經濟問題?

他們若然覺得此一時間是某一政治制度上的不公平所致,然後相信此一政治制度會損害他們的長期利益,也許他們會真正的醒覺-不是說要為普選訓街,而是做出更多改變社會的事。最後,要讓某些人意識到是結構問題,才能有解決。不過看來很難。

當然你能說本文做了一個未得證實的假設-多數中產市民都不會關心政治,都是偏向建制。

23 September 2010

去政治化的政治

之前讀到這麼一則新聞:教師抗爭行動 家長憂政治化

從字面上看來,政治化是指把一些不屬於或不該屬於政治的東西,拉進政治的領域裡。而政治化的一般作貶意詞用,而貶意的源頭就是來自一般人如可看待政治本質。亦即是政治是骯髒的,政客只為了自身的利益行事,不擇手段。貪污醜聞,以權謀私等等。政治化變成把事情拉進髒渠的動作。許多人,尤其是香港人,將政治的負面事情等同政治之全部,而他們對此的回應就是拒絕參與,冷漠,帶有不值得參與的想法。

而政治這概念除了包含了自私自利的政客,其實是怎樣的一回事呢?Colin Hay 於其書Why We Hate Politics 中提到政治包含三個元素:討論,選擇,行動。政治包含社會上各人的公開討論。選擇不是指民主選舉中的候選人,是指不同的行動選擇。行動就是社會學中常講的agency,是人指的行動如何改變社會。

如果將政治化置於這些定義下,政治可以由負面變成至少中立,甚至正面。也常聽到另一種論述,「政治乃眾人之事」。這種論調本來是回應政治冷感的人,但用來回應政治化亦無不妥。眾人之事,即認同行動的可能,要討論,然後選擇。而政治化即是將事情攞出黎俾大家討論,即由非公共空間如私人空間,放置於公共空間由所有人討論決定。此政治化完全是應該的,因為影響所有人的事,應該由所有人來決定(當然也有些例外)。當然如愛情(私人空間)未必適合於公眾空間討論。

雖然我提出了對政治化的另一種看法,我還未處理一般的政治化。即是說我還沒有提出理由支持新的政治化應取代舊有的政治化。Colin Hay 拆解了「去政治化」背後的政治。當一眾人都要求不要政治化,將議題去政治化,整件事便出現了矛盾。我稱之為去政治化的內部矛盾。

除卻政治,某些議題便由大眾及民選議員交到去官僚制度,甚至一些專業委員會。官僚制度及專業委員會本身並無不妥。但由於一開始人們因為怕政客有私利,並不會考慮整個社會的福祉,所以才不要他們處理該議題。那我們憑什麼認為官僚及專業委員就沒有私利,尤其是他們更不受人民的監察,不向人民負責?如果想主理人行事不為私利,那麼我們更需要將該議題放在最公開的場合,例如受民眾監察的立法過程。

所以弔詭地去政治化本身就是最「政治」的舉動。去政治化嘗試將各懷鬼胎的政客打倒,但卻對委員及官僚有極度信心。這兩種看待人性的差異讓人感覺到去政治化的人有嚴重內部矛盾。去政治化嘗試將人民的主導權無聲無色的拉走。在新聞裡陳小珠說用法律及協商解決,這兩者步不就是政治嗎?法律的通過靠的是立法機關,協商就是政治的本質。如果連上街發聲都被視作負面的政治化,那麼她說的協商是怎樣的?人大,全國政治協商會議那種?我們需要警惕此去政治化,至少你還是想對教育此般影響大家的事有決定權的話。如果你不想參與政治,我也不能強迫你,但不要剝奪我對社會議題的決定權。

20 September 2010

近來怎樣

近來在看一些政治書,無政府主義,及意識型態的書。開始有系統的讀書,不過就是看得太慢。

今日看了去年在馬倫巴。準備睇多次。

近來睇左一套卡通,叫Monkey Turn。

近來跟朋友夾左野,感覺好過之前,不過都係處處錯誤。

近來也因為夾野的緣故,翻聽了一些 Piazzolla,久石讓,及Schnittke。

近來做了許多決定。一些會被視為重要的決定。但我卻用最冷漠的態度去面對,大概是自我保護機制。

也許是證書生活太迫人,生活少了許多感覺。也很想一個人。恍惚回到大學第一年時,不同的是當年充滿徬徨,近來卻是刻意抽身。什麼都很疏離似的。

05 September 2010

超生培慾的差異

之前寫了<超生培慾>MV 部分,也說過歌詞那部份。今天兌現承諾。

首先,許多人在詮釋歌詞是說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由於官方MV 並沒有帶給聽眾足夠提示。而事實是歌詞與官方MV 相通之處在於畸戀。而TVB 版像是展現屍戀。但其實愛的對象更可能是膠公仔。且看第一段「沿著你早已絕版的臉抹下去 神情如鐵石從不累/難道你知我易哭所以笑下去/這一張嘴 隨地老天荒 不下垂」而之後提起自小所嚮往的樂趣及玩具,不難看出寫的就是公仔

而為何寫人戀上公仔呢?其實林夕是想用差異去到出愛情為何物。詞中不斷歌頌公仔的好,不斷說真人的不好。就如「仁慈在你並無恐懼/誰像你給我自小所嚮往樂趣」「也許因你不懂拍掌 不懂讚賞/一吻是一吻沒虛妄幻想/不會需要玫瑰彼此都不會受傷」。前者是公仔好,後者是真正愛情所帶來的刺。由於全篇詞都是此般差異,對比,因此有大量「不」。而這些「不」,這些公仔不會做,就正正是有血有肉的愛情所擁有的。由於作者愛公仔不愛人,所以通篇都是愛人的不好處。從這些公仔的好處真人的壞處,我們看到了一個不全面的對比。但差異的手法往往更能看清楚一些事物的本質,正如我們問什麼是法治,我們會用人治來做對比。亦正因為讀者要填寫公仔比不上真人的地方,這種透過差異來探討愛情的本質是十分有效的。

聽完了這麼一個公仔推介,我想最大的教訓是:究竟愛情是什麼。詞沒有直接答出,這也是高章的地方。一旦寫出,就低了。因為那就是說教了,還有什麼好玩可言。當我們怕出錯,怕情人「步入殊途」,怕「控訴」「懊惱」,只渴望最終的「一抱」,我們是在渴望怎樣的一種愛情?我自己的答案是與人相處,不止愛情,就一定有煩惱總有不如意,而那種雙向的關顧只能是人所能給的。因此愛情不止是為了那一抱。

--
超生培慾(詞)

04 September 2010

對讀

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 握緊就變黑暗
無奈美麗捉緊到手上 如雲石堅穩都會弄破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像我對你也不敢講永久 連天都知這瑣碎悲哀背後 一切都不算得罕有

31 August 2010

八月三十點五日的日記

想寫有關葉輝與許寶強的共同點。是我跟他們的書,跟另外兩個人的連結。但一想其實沒有什麼好值得寫。只是一些人賦予意義的連結。十分關於自己的事,與此處成立目的有衝突。也就放一邊。

近來最大的得著是讀了一本World-system Theory 的書。也發現自己沒有怎樣看過馬克思的東西。講得最多反而係Habermas。所以覺得不要再講/寫。一來已經忘掉許多,二來也沒有什麼值得講。上次偶拾已經講了不少。(雖然還是有漏及不準確)其實踏入新學年也沒有什麼能幹了。

諗起讀書會。讀書會一事也沒有氣息。也許還沒有找對人。也許不成事不要緊。諗起學生向前走入面個主持講:革命唔一定係要揸槍,更加需要認知上的革命。另一嘉賓講另一個世界係可能既。大概係套用許寶強的書中的章名。但呢幾句令我覺得有點感動。

也許我已經在做;不需要看得這麼高。頂,我真係好Q矛盾。

29 August 2010

網上學習的連結

早前,即四五月時。大概因為睇海外升學的資料,開始留意大學的網站,又可能是諗起MIT 講Hofstadter本書的那個course,醒起其實好多大學有免費course。今日想搞返個介紹或索引。希望各方好學之士能用得著。以下的分類只是方便我,分類間會有些重覆的地方。

一些索引網站
Guide to Online Schools- Free Online Classes 
Open Culture- Free Online Courses from Top Universities

大學分類
耶魯
加州柏克萊分校 (在右邊選擇過去的課)
麻省理工
Tufts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哲學
其實好多學校都會有lecture outline 同reading list,例如劍橋哲學系。覺得劍橋真係好好。相較之下,牛津比較無咁多野外人睇。不過有的就好似LSE咁無咁開放,不過都有Indicative Reading,好似Philosophy of Economics咁。Sussex 個MA in Social and Political Thought 都有Reading list 同一的Seminar/tutorial questions。其實中大哲學系都有reading list。對一開始認識某新領域有幫助,起碼知道睇咩書。(原來唔記得港大) 港大哲學系其實仲多野睇!

其實知道有呢種資源,但由於生性極其懶惰,只係聽左/讀左好少。不過可以推薦一的明星Courses.係UC Berkeley 的Philosophy of SocietyPhilosophy of Mind。係John Searle 教。

經濟
最近發現經濟底係對了解社會十分有幫助。發現左一個咁既索引網-Schools of Thought 同 The History of Economics Thought Website。應該係The New School 的作品(姐係呢個世界仲有好多經濟學派既。)另外俾我發現左馬克思經濟學學者的網站,都係The New School 的教授。入面有 online course 講馬克思批判資本主義。

芝加哥大學個經濟系應該無course outline 或課本都無。想睇芝加哥學派此路就不通,還是睇wiki。LSE 就都有indicative reading 睇。

其他有趣野
就係呢個Physics for Humanists。其實點解香港唔見有呢種諗法既course。另一個正野就係一開始講既Gödel, Escher, Bach: A Mental Space Odyssey

雖然我知道自己挑了許多英美名校。沒有歐陸其他的,實在是因為我懶惰。當然我也不是鼓吹名校如oxbridge 就一定好,以上只係我知道及我偏頗地知道的資源。多是根據我的興趣及睇海外留學所碰到的學校。歡迎提供其他有用的資源。

24 August 2010

情緒以外

(在同一意見統一情緒中持相異意見是危險的。我記得從前說過類似的話。)

菲律賓警方處理手法受到多方質疑。網民有說特種部隊為特別無種部隊。看見久攻不下,進了又退的鏡頭,這些說法是有其根據。但我不禁究竟香港人嘲笑責備菲律賓警方,甚至其全國,又有什麼根據。

我們用什麼去要求它們表現得好一點?我們沒有付稅。我們不是菲律賓的公民。但我們可以說基於「互助」,他們國家的子民來到我們香港,我們定當盡力協助。但試想今次被劫的不是香港人,是菲律賓人。他們都會遇上一樣的警察,用一樣的策略,一樣的又進又退。那麼我們還會要求菲律賓警方做好一點,會用同等力量去要求?一想到這裡,我不是說香港人沒有博愛,而是想起如果菲律賓警方如此不濟,那麼菲律賓的平民可謂坎坷了。因為有理由相信今次事件足以證明菲警的不足,那麼我們是不幸的受害了,但當地的人呢?要知道他們是生活在當地的人。原來世界上並非所有警察都有足夠能力,一些人生活並非安全。我們看不到就算數了吧。

或者這就是國族主義,民族主義。香港人始終比較關心香港人。是無可口非。但我始終覺得這麼嘲笑這麼的憤怒,就能令香港人在外地更安全,遑論大部分香港人會想世界變得安全。警察怕死相信不單是勇敢與否的問題,是他們有沒有周詳的作戰計畫,有沒有訓練,有沒有適當配備(有博客指出有些警察連頭盔也沒有。)如果是如此,究竟問題在哪裡?我們管得著嗎?(我沒有答案)如何管得著?今日讀到沈旭暉的跨境拯救人質的輓歌,覺得係一個很好的回應。這教了我們香港能如何回應此種危機。至少不是說菲律賓警方廢就了事,因為你就咁講佢廢就能解決了問題,下次處理會更好啦咩?

我覺得悲傷憤怒是最正常不過的反應。因為大家都是人,換著是其他國籍的人,我們應當同樣著緊。但我發現遺忘及純粹情感發洩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是哀傷,但之後還能做一些事情吧。至少用腦的不讓民族仇恨發芽吧。在面書上完全感受到香港的民粹。針對菲警我覺得還好,但去到菲傭,全菲律賓,有需要嗎?他們警方如此辦事,你覺得菲律賓人民好過嗎?

---
剛發現<香港仔公國>有此一文理性總是留給有退路的人,思路相近。當中這麼寫道:
很多年前,和密斯去過一次菲律賓,也是跟旅行團。剛出來社會工作,閒錢不多,假期也不多,可以負擔的就只有這些東南亞短線旅遊團,菲律賓給我的印象的確有點亂,現在回想,覺得要自助旅遊也不是易事,領隊還提醒我們,不要亂走開,華人被搶劫,甚至標蔘,是時有發生的事。但我們在落後國家旅遊,只要在景點範圍,只要在外資的星級酒店內,你自然與這些混亂和恐懼隔絕,幾天之後你就回到安樂的家園。然而我們星期日在皇后像廣場見到的菲律賓人,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從來就在這種環境下生活。
之後是:
Facebook是個不合規格的民意講場,有朋友說永遠都不去菲律賓了(其實就算沒有事故,他大概也不會去吧),又有友人說,希望大家不要因此而仇恨菲律賓人。他提醒我們,菲律賓人當中也十分高尚的情操,有兩名菲律賓攝影師自願上車成為人質,作為換取一名導遊和一名老婦的安全。

23 August 2010

一致性

一致性,consistency。是一種在大學時學到的思考向度。在Critical Thinking 裡頭開始聽到,跟住慢慢發現人辦事不是很consistent,而且當我們努力破解為何不一致時,不難發現總有其原因。從高一點(或是另一個)的角度看,這種不一致性、不統一性其實是有跡可尋,因此是有其一致性。

今天euyak 做了一個極好的示範。是關於網上言論的。首先有些人於網上出言要做一的刑事罪刑,有部份人被檢控,有部份卻沒有。這兩組人其實沒有什麼不同,沒有什麼因素令兩者有不同下場。所以是不一致。inconsistent。但試想,將這班網上出言者分成警方自己人,或敵人,那就不難想像。事情就一致起來。社運人士或類近社運行動注定遭殃。從陳巧文例子很能看出這點。再加上euyak 文中最後指出的警察言論,不難想像我們的警察對社運人士的印象正影響他們的判斷。

我記得Critical Thinking 的老師在課堂上這麼說過,你持什麼樣的道德標準都沒有問題,但最緊要係consistent。就好似今日你反對殺人,是任何殺人的行為也不能。但明日你卻容許殺人而獲得一百萬。這是否理性?是否香港人最想講既理性?也罷,從來沒有人介意,反正許多人覺得社運人士就係抵死。

19 August 2010

MO

說好了要寫MO,並計畫好於今年MO前寫。今晚寫也就是最後機會,所以總算達成目標。

MO 其實為Mass Orientation 的縮寫,是港大的一項傳統。一直只有英文名,並無中譯。在舍堂有,在系也有。而只有少數系有此活動,如法律,建築,有聞牙醫科也有。但今日只提法律系。

形式如下。新生須要就一條題目演講,系內其他較高年學生會作出提問,然後新生回答。問題數量不定,取決於高年級生,所以經常聽到有戲語:無限續問。其後高年生會給予評語。法律系的MO 問題多為社會議題,並且對語言有嚴格限制,新生能選擇三種語言其中一種,一經選擇,只能用該種語言進行。不能混合使用各語言。

由於形式氣氛嚴肅,有許多新生會望而生畏。當年自己站在台上面對一眾師兄師姐,確實極緊張。簡單講就係淆。這都是因為自己可能對題目無頭緒,例如出現多年的醫藥分家,或者一些政治議題。二來高年級生的問題是尖銳的,三來評語亦不會客氣,大仙們會直接指出謬誤,甚至缺乏常識等。讚賞的評語是絕少數。

某程度上都是仙氣的體現,但法律系MO 與舍堂的MO 不同(各舍堂亦可能不同),題目只是對事,內容不會是關於新生個人。評語亦盡量保持客觀,不會人生攻擊(當然舍堂的怎玩我就不能說準)。當然我不會否認MO的存在是為了摧毀新生傲慢的心態。據前人說,在MO被插的人只會是態度傲慢的新生,也就是無限續問的時間,有時也有「刁難」的問題。不難想像從前入得大學都係天之驕子,雖然現在入得既都是少數。儘管MO 有這些惡名,其實是十分有意義的迎新活動。可以話是最貼近大學教育的迎新活動。

之前說過兩個思考向度,人自身及人與社會。入到大學,是社會承認的精英,能夠接受正途上最多的教育。如果說一個人經過大學生涯後,應該用部分所學回饋社會,這不太有爭議性吧。不是因為醒,而是因為這群人能夠有較多的知識去改變世界,令事情變好。人與社會這個向度就變得重要起來。MO 多年來(這幾年我所看到的)都強調大學生應該關心時事社會,其實就是提出了人與社會這個向度,更進一步是引領新生去思考他們自身的回應,對社會的回應。

不能否認新生與高年級生之間的關係不對等。我自己看新生與高年級生是有段距離,高年級生是能有更多的角度。是的,如果我不相信大仙們係比較叻,識得比較多,我也不會參與MO,相信能幫人提供多一個思考角度。也許也因為我們人多勢眾。但MO大致能維持對話這形式。新生都能向台上新生提問。這是解決問題分歧,尋找好方案的一個有用方法。理性溝通該如此,一個開放的平台,各人平等,只限有理據的發言。當然現行MO freshman 感覺是比較像受批。所以只好靠一眾仙們的判斷了。

參與MO四年了,去年終於在提問時看到自己與freshman 的分別。是用了三年多的時間,終於能在這個場合看到了一點長進。聽起來像似炫耀,但只是很微小的事。從不太留意時事,到留意及行動回應。從一般大路答案,到明白多個角度。也因為MO,會發現總是有時事沒有研究過,例如出現了許多年的醫藥分家。所以總是驕傲,適總是謙虛。

雖然不是有許多仙們會參與,回歸率也不高,但因為當中人與社會這向度,因為是公開對話,我對MO確實有種深厚感情。明日最後一次會發言的MO,也沒有什麼寄望,畢竟也是我這個曾被說成「道理仙」的人去仙下人。雖然我唔完全認同無點 (point)咁仙。我希望能夠講到一些我想講的,正如我在這裡常寫的。不過人與人的事情是急不來的,不直接的。

15 August 2010

在歐遊時跟G 不時有長長的對話,這是應該驚訝的,至少不尋常。因為在每日大量步行及不知道有否走錯路時,我會比較不想說話。但卻有不少深度對話,也有啟發性的。就跟G 這幾年跟我的對話一樣,沒有它們,我對社會的醒覺可能會更遲,甚至係沒有。但今日想講的是白俄羅斯的譯名一事。

我們當時討論為何是白的俄羅斯。我當時也不知道,只是猜一些誤譯。Belarus。有點似音譯。但後來發現,原來Belarus 真係解白的俄羅斯,甚有詩意。今日忽然諗起南斯拉夫。英文為Yugoslavia。從前讀歷史總不能將Yugoslavia 與南斯拉夫直接連上。由於有了白俄羅斯的經驗,今日就驚覺Yugo 可能為南。果真如此,見BBC

想通了這兩個名字是今日其中一個收穫。另外一個就要講到語言問題。讀到了在明報副刊這篇文,是很久沒有讀明報後的一個發現。當年同一個朋友拗有無霸權,今天讀到<粵戰﹕語言背後的帝國主義?>,一來覺得自己錯唔哂,不過當初寫得也有許多錯處及不足處,例如以為廣東話為方言,及講得太長論點不清。

儘管如此,這兩天,(還是讀了粵戰後?)發現一個我可以做的事,就是繼續寫。(儘管我的成效成疑。)

12 August 2010

近來偶拾

近來翻過一些書,算是讀書多的日子,不過再無特別啟發。偶拾也不能似上次般博引。不過再不寫一下,這裡恐怕又要流失讀者了,自己又有些東西忘記了。

今日講「理論」。慣常的都是以科學理論入手,例如牛頓力學三定律。第三定律講及作用力及反作用力的關係。舉了例子比較容易理解我所說的理論,就是對世界的一種解釋,而且是將世界的某一方面歸納為一些規則,然後能用之預測。Wikipedia 這樣寫:
Theories are analytical tools for understanding, explaining, and making predictions about a given subject matter. 依循這方向,我提出理論應具備解釋世界(某一方面)的能力,預測世界(某一方面)的能力。

由於Theory 這個字本身於大學裡頭氾濫,自己又經常渾噩過日子,搞到對理論一字失去認知,但卻不斷的想知道更多不同的理論。例如現在讀緊一本關於世界體系的入門書,之前讀了一本馬克思經濟學的漫畫。這都因為我想理解世界,這想法也是我第四年頭半截經常默默唸的。理解世界。但是讀理論是否就是理解世界的正確方法?在第四年開始讀了一些不同科目的理論,比較文學,哲學,社會學等各家各派,數量不多,但卻萌生了一個想法。究竟理論的極限是什麼?

我第一個想到的問題是能否用理論解釋世界的全部。我對世界的看法還是受Habermas 影響,分為三個區域。Objective、Social及Subjective。或者講我感興趣的範疇,就是能否有一套正確的理論去解釋Social World。這裡再一次科學理論能引導我們。所謂正確可能只限於在某個時期內不可被推翻。如果能夠解釋世界一分類的全部,那可謂大進步。我也不在乎是一個(如物理的Theory of Everything)或是多個理論。但是思考這個問題不在乎得出最終解釋世界的答案,而是令我們了解世界多一點。

倒過來說,如果不能全用理論來解釋,一個理論的限制來哪裡呢?例如有說馬克思的理論不能解釋中產的壯大。我們怎麼驗證,尤其是社會科學。又如果我們知道任何一套理論都不能解釋所有,那麼理論的用途在哪裡?理論會否失去用途?

還有承接以上,各種理論能夠互補出最大的理解?這些都是很奇怪的問題。

我諗咁多為的就是想知道行動與理論的關係。在理論不成熟,或者不太能解釋世界之前,改變世界是否魯莽?倒過來說,經常思考理論,會將世界結構化,認為世界出了結構性問題,那便要諗結構性答案,亦可能是一種誤解及誤會。

在這刻我只知道沒有行動的理論也不是為人好的。但在理解世界的時候我就停下來了,因為不太諗得通。或者有需要搞返個Theory of theory 或Philosophy of theory。諗到呢度就發現,凡人如我不能讀多幾個社科理論,然後諗到究竟理論能夠及如何解釋世界,從而改變世界。我只係覺得單睇經濟學理論,已經各門各派的,不能判斷,何其渺小。想得出永恆的真理幾乎成為詛咒,因為可能就是不可能。一下子真理就崩潰了,相信什麼不可能得出正確答案,也只有自己為自己決定。
 

05 August 2010

01 August 2010

近來偶拾

剛過去的一個學期修Habermas 一科,讀了一些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考完試後借了Colin Hay 的Why We Hate Politics 一書。然後到歐洲時開了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回來後繼續讀Why We Hate Politics。兩個星期前我讀通了三書的一個主題,然後想正正經經的寫出來,因為也是當下個人回應社會時出現的問題。

但昨天看了一點wiki,今天再想想其實自己的也不是這麼新穎的看法。也就放棄了正經寫的念頭。但也隨意說一點吧。

市場官僚於Lifeworld裡殖民
哈巴馬斯在 TCA裡頭提出殖民化(Colonization)來描述現代社會的問題。哈巴馬斯認為所有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與解決問題的方法可分為三類:一、溝通;二、市場;三、官僚制度。從歷史來看,不難明白溝通作為人與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先於市場及官僚制度。後來由於人與人之間互動越來越多,亦更見複雜,所以要一些更有效的系統(Systems)來處理問題,市場與官僚制度就是幫助人們解決的系統。市場裡頭只聽從錢,官僚體制只聽從權力。錢與權力在哈氏的歸類是媒介。(注意:權力相應的系統係官僚而非政治。因為民主政治在哈巴馬斯眼裡正正是以溝通來進行的。)但反觀溝通,它只講求原因,或溝通理性。

現代社會的問題非因許多日常事務已用市場官僚制度解決,因為這些都是必要的,反而是不該用上市場官僚的地方用上了,以溝通為主的世界Lifeworld 被系統所殖民。因此有Colonization of Lifeworld 此理論。課堂舉的例子為教育,大學老師的工作少不免是發表,有所謂的publish or perish。而重發表外,還只重發表之量而非質。有發表就有錢。這不是市場導向了?

新自由主義的去政治化
哈巴馬斯有指出Lifeworld 被殖民後的弊端。但今天我想集中講人如何回應社會這問題,所以不提哈巴馬斯的。而答案可在Why We Hate Politics 一書中更清楚的看到。Colin Hay 解答了我許多儲下來的疑問(上次同人討論五區公投時被人考起)。例如一有民主會唔會派錢派到香港窮等。Colin Hay 回應是這都是新自由主義的看法:將人設想為只是自私。所以政客為了獲得最大量的選票,會大派福利甚至錢。故事黎到都未完,咁新自由主義者的回應係:遠離政治。替代的是市場,或者一些委員會或technician。這些人無選民要負責。這裡不就看到了Hay 與Habermas 的一些類同處,市場取代溝通,人不想或不會改變。這個是對當下形勢的分析,而我覺得頗為準確。

因此Hay 說新自由主義是去政治化的政治。透過六七十年代學者對人的假設,後冠污名於政治,讓許多應該討論的事情都變成市場決定。Hay 認為既然政治家係咁信唔過,為何不是讓他們留在一個人民能夠監察的地方呢?將國家許多決定交去所謂委員會,獨立機構不是讓人民更難監察,他們更容易任意而行?

原因可能是物化
那用市場官僚取代溝通究竟如何影響了人回應社會呢?這個是我讀到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時想到的。有趣的是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有受到Alfred Schutz 影響而寫成,而Habermas 的TCA 又是Schutz 影響,尤其是現象學運用於社會學的概念。

Burger 跟 Luckmann 提到體制(institutions) 對於人來說是客觀存在,意指一個人內求(introspection)不能明白體制,他只能向外,去學習。據個簡單例子:打招呼。內求並不會令一個小朋友明白如何及為何要打招呼。我們都是經過教導,或者用英文socialisation 去學會社會上的體制。因此社會上的制度,運行方法對於人來說是客觀存在。但是書中提醒:
It is important to keep in mind that the objectivity of the institutional world, however massive it may appear to the individual, is a humanly produced, constructed objectivity. 
還有:
Society is a human product. Society is an objective reality. Man is a social product. It may also already be evident that an analysis of the social world that leaves out any one these moments will be distortive.
因此,最大的問題是物化。就是一些本應是人創造出來的東西,後來被人認為不可改變。把所有政治參與這設想成只為私利,將決定去政治化。事情交於市場官僚制度後,我們不再需要討論。兩者結果是人不需要反思了,不需要改變已有制度。由於人習慣物化社會制度,令人失去改變制度的念頭。因此,就算Colonization 後或去政治化後的制度出了問題,人們亦會認為無辦法改變,甚至一開始就全盤接受,沒有懷疑。難怪很多討論制度時,會聽到此般回應:「係咁架啦,唔係點呀」

Habermas 對Colonization 的回應是恢復溝通,Hay 的回應就是政治化,亦即恢復大眾討論,讓決策恢復大眾手中。但與此同時人需要明白社會制度是可以改變的,差在怎樣及如何改變。因此要在窮盡改變的可能前,不要「係咁架啦,唔係點呀」。要批判思考,才是準備更好的世界的法門,或是為了許寶強常用的「另一個可能的世界」。

---
其實講左咁耐,可能我只係講緊social constructionism

有機會應該再讀多一點這個學派。沈旭暉回應呂大樂時有提過,跟住wsy 近來又提過,但我還沒有了解,果真罪過罪過。

30 July 2010

孤獨

總是提不起勁寫,雖然我還有點東西準備好。也想起朋友W提到一起寫Blog,都幾期待。

說實在也有想過做網摘,成功的例子如 euyak。非單轉載還有節錄,所謂資訊爆炸卻吊詭的有大量不流通的資訊,網摘是有他的功用,然而我的「自我」十分強大,我的blog 裡頭好像只能容下我一個,所以還是再想想。(當然希望euyak 繼續摘下去)

雖然未決定全面轉型,但今日都是想轉載另一篇博客,題為獨處。跟我想說的很接近,人需要獨處的空間。nam引用九把刀的話:

九把刀在《樓下的房客》中這樣說:「…一個人真實的自己是不是存在於獨處的時刻並不是重點,而應該說,一個人無論如何都需要獨處,因為獨處可以釋放一個人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釋放的能量,不管是好的能量或是壞的能旺。每個人總有一些不想讓別人參與的時刻…」

這又將我帶回去從前已經察覺的問題,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人與人之間並非同感,即我的快樂,你未能直接感受到。不是說完全沒有同步,只是不能完全同步。這樣說十分抽象,如果你看過新世紀福音戰士(特別是後補的25、26集)就能明白是怎回事。簡單說是人類歷開其肉身,而靈魂容為一體。或者這麼說不太準確,亦可參考劇中所提及的AT Field (Absolute Terror Field)是心靈與心靈間隔閡的外在化。

消除了大家的距離,那麼你快樂時候我能夠同步感受到你的快樂。你想什麼我都知道,像同一個腦一樣。但是獨處也就消失了。再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其實都幾恐怖。沒有讚美人與人此程度的隔閡,因為以生物來看待人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麼特別,我們就生成這樣,沒有完全通感。所以,倒過來應該問,在這隔閡下,我們為了什麼獨處,該怎樣獨處。孤獨不能避免,沒有人能夠完全同時感受到你所感;孤獨好像也不能缺少,每個人都需要獨處的時間。

就這麼拉雜成章,說了一些關於孤獨的東西。

17 July 2010

淹沒了的「人於社會」

歐遊開始之後就少寫了。最多是寫遊記。沒有其他的了,政改及最低工資也沒有多寫。政改的內容是十分複雜,涉及的轉折點出奇的多。想寫通局也沒有這能耐。最低工資需要經濟底子,也因此不能寫。

從一個小市民的角度來看這些大事,確實是很痛苦。不能有什麼看法,也不能明白多少。所以,每個論述都只是權力的體現,每個辯論都只係權力的鬥法,真理在哪裡?在政治離個人主觀經驗十萬九千里的時代,不難明白許多人會視政治為少部分人的事。

雖然我自己並無什麼良方去解決此問題(如果這也是個問題),但我只是在近來發現人能有兩套框架去思考自身-個人與社會。個人是個人快樂、個人生活、個人成長。社會向度是一個人於社會的角色。由於絕大部分人生活於社會裏,這個向度是近乎必然存在。而思考人於社會這問題並不等於人一定要關心社會云云,相反是人如何回應社會,而不關心,不理睬也是一種回應。一般而言,人常有第一個向度,如我是否開心,我是否適合這份工,究竟這段愛情出了什麼問題。而第二個向度上,我們缺乏反思的機會,即是不知道我們究竟在怎樣回應人於社會的問題。所以不要遑論我們要反思自己的回應好不好,我們根本對於「社會」這回事還是很懵懂。

教育就是在這兩個向度上的提升。與其說教育是實際知識的傳遞,不如說是在人在反思自我及自己與社會這兩個問題上下功夫。不是要給正確答案,反而是帶出這來兩個問題的存在,提供不同的可能。大學教育實應該包含這兩方面。

當然,我說的或許都只是一種論述。不是真理。(在許久沒有寫之後,留下這一點想法。當是停寫後的一點得著。)

05 July 2010

日記

記不起寫過幾多篇以日記作題的文字。也罷,重要的是究竟在頗為公共的空間寫日記是什麼一回事。對於作者來說,這是為了什麼。

今日完成了一個表演,正確來說是數個鋼琴伴奏。依舊失望,很容易的錯,難的也錯。大概是當初狠下決心要為是次表演練琴,然後做到了,但還是錯了而失望。開始反思是否能力問題。懷疑是緊張及懼怕表演時出錯。也想到自己跟主角的關係。不知道,但我很確定我很想繼續彈琴。證明自己的能力也好,無名躁動也好,殘餘的音樂熱誠也好,我覺得既然想做便做好了,就好像昨也寫了一些關於大學四年的文字。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寫這個人的事了。雖然題材內容能夠有公共性,但最好選擇了紀錄自己。其實應該寫一些觀察,立一些觀點,提供一些系內行內的資訊,但這些總不能在邊想邊寫成,所以最好做了喜歡的事-書寫自己的經歷。

那麼順手寫下還有什麼能寫的了。究竟大學教育應該教什麼?其實不外乎外與內兩個方向。外是因為人幾乎一定存在於社會,而內是因為人一定要面對自己,反省自己現在或過去。也想提及大學五件事這一樣東西,還有MO(mass orientation)。希望能夠寫埋五件事的其中一樣。

---
外遊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寫完遊記。所以說旅遊問題無望。其實旅遊除了消費外還能有什麼呢?

其它文字也寫少了,不過將會寫一點讀書筆記來補償。跟隨想隨寫的即興文字說一次再見。

30 June 2010

溝通

香港總是有許多含混不清的詞語-缺乏競爭的自由市場,沒有提名權被選權的普選。這些都人寫過,今天只想補回「溝通」一詞,為香港政治改革留一點不太相干的看法。

在媒體裡,普選聯及民主黨是與中央「溝通」。在日常生活裡頭,兩人或以上對話就可算是溝通。但今天我則想借用哲學家哈巴馬斯的溝通行動,來審視民主黨的溝通。選哈氏的原因是單說二人交談就是溝通,那麼對我們為什麼而溝通,如何溝通是沒有啟示的。相反哈巴馬斯提供了一套完整的溝通理論,除了能用來批判,也能創造。

哈巴馬斯在其著作<溝通行動的理論>提出人類語言的最基本目標是溝通。而溝通並非指對話,而是雙方提出一些聽者能批判的申述,聽者可以用「是」與「否」來回答。經過雙方不斷提出的申述,最後大家能夠達成共識。這個就是哈氏的溝通。雖然這套理論是程序式的,並無內容,其應用也不限內容。但哈巴馬斯提出要達成此種行動有其自身的存在規範。規範包括相關的每人都有平等的發言權。規範與其行動本身是為一體。達不成規範就溝通失敗了。

可見哈巴馬斯予以溝通很大的潛力。說這是解決社會問題的方法,甚至是制定道德法則,及小事如二人協商行動也適用。民主黨是否受到哈氏感召用「溝通」爭取民主就不得而知。不過,套哈巴馬斯的理論一看,就發現是次根本不是哈氏的溝通了。民主黨只是是次問題的期中一方,廣大市民應能參與溝通。我同意民主黨可以做代表,但可惜溝通之前並無清晰民意授權。授權並不是指去溝通此行為,而是指溝通的內容,爭取的內容。既然只是代表,又為何不讓市民,至少是他的選民知道內容?這個代理的角色根本虛有其表。事前沒有徵集意見,事後沒有完全披露,究竟這還算溝通與否?如果說是顧全中央的神經,那麼我倒想知道究竟有咩野中央唔講得俾香港人知?

另外,特別一提是否壓後表決一事。一群學者在關鍵時刻竟然只是分析新方案,卻沒有說壓後表決讓大眾討論消化。此作為是否違反了Deliberative Democracy?雖說他們應該不是DD的支持者,但權力來自人民,也不用急著抹殺公眾的討論空間。

所以,與其說是民主黨代其選民或香港人跟中央溝通,不如確實說成民主黨跟中央政府就各自利益溝通,當中的香港人只佔在外緣。當然也不能全怪民主黨,共犯是中央。中央亦可披露,但為何不可?究竟香港人在是次政改的位置去了哪裡了?拆解了溝通之後,並非有破無立。只銷根據哈巴馬斯的溝通理論即可,問題是中共會否這樣溝通?

對於民主黨失望的朋友也不用太激動。畢竟異於共產黨,他們是要經過直選的。在未來的選舉記著這次代理溝通。(講粗口與否其實是另一獨立問題,既然人家堅持講粗口不能講民主,那麼我建議批評民主黨就用最文雅的文字來要求他們交代溝通過程,及違反承諾的事)

---
相關文章:
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青年學者寫在6.23 政改表決日

14 June 2010

內窺

做人總有內窺的時候
那鏡穿過迂迴的思緒
到達深處 然後繼續尋找猶豫不決的理由

沒有,看不到行動的因子
沒有,也看不到不動的細胞
在要放棄自由 接受自己的欠缺
投向美好的彼岸時
卻看不到恐懼
因為這傢伙是根據定義而神出鬼沒
所以我一直逃
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無論是現在 還是將來

對不起
內窺後沒有答案
一切不能向你明言,
不然 也是失敗告終
失望 依然

07 June 2010

很久沒有寫了。自從上次的創作。也是沒聲沒息中發表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讀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喜歡,或得到一種感覺。也沒關係的。(歐世圖寫的是寂寞。)

今天想起一活動。還望大家留意。

一。踩單車到迪欣湖
二。在那裡的7-11食些少東西
三。購入凍啤酒
四。喝。
五。有人同行就吹水,辦讀書會;無人就一個人睇書。
六。踩單車回去。

六月底會做一次。有意同行可留名。

喜歡騎劫那些類公共空間,或還原空間為公共。

20 May 2010

以第三人稱寫的日記—四月二十


9點47分。志文在地鐵站裡等了大概三分鐘。一個杯麵的時間,而的心真有點翻騰。手裡一本書,眼裡卻沒有一個字。躲在長電梯下面靠著牆,明顯在等待。

兩分鐘以後,長電梯的盡頭在其中人中間有另一個人,越走約遠。是阿晴。志文合上書快步走然後慢下來,像要走去那特定的月台位置等車似的。

「阿晴?」

阿晴回頭先是愕然,然後微笑。志文望了望阿晴。長髮束成馬尾,淺綠色碎花裙,膝上一吋左右,在這時代不算短了。雙腿筆直,意外的是一雙平底鞋。沒有綑綁,或來自古羅馬的元素,這樣不太入流吧。

「好春天喔。」
「邊似你咁拘緊。著恤衫。」
「係咩?」

列車的門打開。開著冷氣,暗示著四月中的春天曖昧的靠近夏天。阿晴懶得走入去就背靠在塊玻璃上。志文面對面的站在阿晴面前,待車門關上,手就往門處放。

「Professor 黃今日應該都遲到,佢上堂叫睇的readings 搞點未?」
「梗係未啦,咁多。四月根本就係死亡月啦。」
「我都覺。係咁寫essay。」
「下一站﹒﹒﹒」
「呢課有essay 又有考試真係惡頂。又多野讀。唉。」

阿晴的手伸向志文的身。志文來不及反應,不,應該是不懂得反應。兩人低頭。阿晴右手輕巧的扣上胸前的一鈕釦,扣好了用手指按了按那鈕釦,壓力觸及紐扣下的恤衫,及以下的皮膚。不難想像志文像觸電一樣,感到一陣麻痺。

過了停頓後,志文問
「有沒有人同你講過你既手好靚?」
「咁又無。」阿晴笑了笑
「但係前度男。朋。友。話睇我的手指就知我倔強。」
「做咩強調男。朋。友。?」
「因為唔想淨係講前度,好似講到前度就唔係男朋友咁。」
「咁佢真係唔係啦嘛。」
「我意思係佢曾經都係我男朋友,點解要得返前度,後面就好似粗口咁唔講得。好似的人係咁講我個ex咁,ex-boyfriend 定ex-husband 呀。過去是不能磨滅的嘛,為什麼要咁呢?」
「哦。」

列車繼續前行。


電梯頂過後,向前走就看到了小巴站以及等上十點八的數個人。

「又無車,不如走堂啦。」阿晴如是說。
「下?」
「走堂啊!唔返學。唔上堂。」
「你su 唔su 呀?」
「行啦。都係唔好,你自己決定啦。」

十分鐘以後他們在電車上。開始了志文後來說的「搭電車流浪港島」。在電車上層的最後,只有微風,和一段段的凝結。在路段上阿晴沒有說什麼,只是望出車尾。志文見狀也沒說什麼。

轉入灣仔的莊士敦道,阿晴拍拍志文肩說:
「我喜歡呢度。」
「電車?」
「舊既灣仔。」
「舊?」
「係呀唔通新呀?」
「灣仔不就是一個嗎?」
「無高樓大廈既灣仔,睇得見人與人的互動。」
「嗯。銅鑼灣那段就沒有呢種野睇。感覺就係商場消費」
「有無睇志明與春嬌?」
「有呀。」

是一個共同的話題,是連我也懂得的東西。


兩個人過了信德街下了電車。他們口裡依然說著志明與春嬌的結局。當春嬌講返幾時開始,腦裡浮起其是另一套電影的處理手法。十二夜裡頭的張栢芝也面對過類似的迷茫。當以為是緣分,是最奇妙的巧合,其實只是熱戀中的人瘋掉的一部分。誤會巧合是愛情的永恆旋律。

「CEO隔離間7-11就無入過。」
「公園呢?」
「呢個唔知,做咩咁本土意識,講哂銅鑼灣的地方出黎。」

五分鐘之前,他們由討論劇情到討論戲中地方。志文話:

「不如去個間7-11睇下。」
「睇下有無徐天佑。哈哈!」
「傻既。點會有。」

他們就行到那間7-11 門前。到門前他們共同的失望。原來不是這間。應該是剪了不知哪一間的在這CEO 附近。

「入去吧,反正口渴。」阿晴提議。
「好。」志文也就真的走到最入的雪櫃,然後回頭見阿晴在收銀處,也就走回頭。
「一包綠luck。」
不是徐天佑的店員回身,抽出一包來,然後過機「奪於」一聲。
「39蚊呀。」
「俾多個火機唔該。」
志文完成不知道什麼事,猜想是煙民吧。但,認識了阿晴近一個學期也沒有看過她抽煙。
「行啦。」阿晴笑了笑。手純熟的把煙盒打在另一手心,還上下倒轉著那盒。

在7-11 外的馬路邊,阿晴打開煙盒,遞向志文:
「試一支。」
「試?你知我唔係食開綠luck?」
「扮咩呀,知你唔食煙,叫你試。」
志文倒有點怕了。身體有點僵硬。
「唔怕喔,一支唔會上癮。特登買綠luck架。志明志文。試下啦。」
志文還是怕。面上表情也沒有,嘴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晴見志文極其尷尬的樣子,就滿足的笑,說:
「都話你拘緊啦,唔食咪唔食,唔洗表情都無哂。」說罷就要收好煙盒。

當阿晴正要收進袋裡,志文伸出手抓著阿晴的手
「就一支。」

志文把煙吊在嘴邊,借過打火機,點了過份長的時間,生怕燃不起。然後,輕輕吸了一口,皺了皺眉,閉了口氣,然後咳了幾聲,說:

「行啦,去搵十二夜個間7-11。」

19 May 2010

日記

很久沒有寫了。各位別來可好?

今日錯過了一條死線。自作孽也。明天補回,希望一切順利。

明日(希望係)大學最後的考試。戰意消沉。堂本身已經唔係上得多,呢次都算找死。不過,一切都會完結了。

最後是學到了要求別人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但既然自己有自己的信念,唯有自己堅持。各人被拋進這世界,從來沒有什麼規範。溝通?或許有用,找個時間深究。另:尋找Gramsci 的書目。或者話語、權力相關的好書。

大概說完了,唯有這樣的赤裸裸的上試場。我試著用詩的語言跟自己說:

「一切安好
只因一切要完結
這是安慰
只因以上都是荒繆」

18 May 2010

後五一六感言

五一六低投票率說不上驚奇。香港人的政治意識是「不關我事」。最後人心才是最重要。我接受泛民支持者在路線上的紛歧,而事實上公投在眼下的成果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失敗,普選聯的盟友就很有希望似的。所以撐公投的朋友也不能過早說普選聯投共什麼的。

說雖如此,究竟民主黨是否將會變成建制派的一部分,這是另一個問題。爭取普選策略上不算是投共,但其他議題上,他們與傳統建制派又有多大的分別呢。說實在香港的政黨是缺乏中心思想的。光譜是很狹窄,一般而言只是普選與非普選之分。實不利之後的政治環境。公民意識還是需要提高。

一切都在6月23日(或24日)或以前有分曉。中央有什麼保證給普選聯,而政改方案應該沒有變化。香港的民主路途就自然清晰。有了保證,香港人固然開心,但也要提防反口。沒有保證,或許想想究竟沒有籌碼的談判是否有價值。

最後,香港冷感的問題。舉一例:當全香港沐浴於「浪費公帑」時,誰人又知道上年長毛曾提交過公投法案。記憶所及,這不是第一次,公民黨的張超雄也更早提過總辭補選的方法。我跟好幾位朋友討論選舉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此事,然後說五區公投不算是公投。一個民選議員提法案,沒有什麼深層次討論,就被否決了。這還算論政麼?長毛亦不想這樣做,若然有政府搞的公投。可見大部分香港人根本睇唔到來龍去脈。

在這些冷感中,中方強大的話語權,當代的工具理性至上中,我這個小小的學生還能做什麼?還不是做一個傻佬,不斷寫文章,不斷筆戰,去跟多一些同輩人說這骯髒的政治。我覺得,作為這傻佬我已經為世界發現問題,同時也有責任去解決問題。辨清問題,嘗試解決將會是一個方向。如果你睇到呢度,又認同民主,不妨講多的。如果你本身不怎樣留意政治,也不妨開始留意。改變想法破迷思等都需要時間的,但慢不是放棄去做的藉口。

13 May 2010

狂妄與失落

「我想inspire,想bring 你去另一個dimension,令到你人生多d 色彩,唔係淨係見到黑色同白色,你又唔肯。如果你肯做,we are all all all all human beings.」

缺乏天才的高度而套用這番話,是狂妄。是應該受譴責的狂妄。

---
失落。

但其實是極其無意義的。我失落是無意義的,無用的,多餘的。社會缺乏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無意義的。我面對一個物理存在的世界也是無意義的。

當大部分人擁抱真理的時候,而你不相信真理就變得孤立無助。當大部分人尋找關於自由的真理時,這新大陸會無限的擴張。信念自由,不由得旁人去干涉。我可以相信世界應該不公平。我認為世界應該繼續不公平。我可以相信人是應該工作多於生活的。實體的制度如政治是不需要理解的,普選只是個人信念,功能組別也是個人信念,這是以法律之名所允許的自由。

但作為唔擁抱真理的少數,我問:你的信念自由是否阻礙我實踐我的自由?答案竟然是:不要試圖說服我,我信什麼是我的自由。

所以溝通理性只貼近幻想,權力才是最實在的。在道德不能建立在溝通上,甚至連溝通本身都成問題,我們還談什麼我們呢?我想有一天,或者,你會後悔。又或者你永遠免於後悔之苦,而有些人卻永久沉淪。那些沒有面孔的人。

---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一代人>

K 老師當年寫了這詩在中五畢業錄中。我猜想若然K 老師看到我今日寫這些文字,必定說做咩野咁有理想,同咁感概。而K 老師都未必想講什麼。

容許我狂妄的曲解。既然如此,既然是黑夜,但我有了黑色眼睛,我還是能用它尋找光明。

我要走下去。

11 May 2010

一眨眼明天就考民事訴訟程序法。當初還說要證明自己讀法律的能力,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這種能耐-主要是耐性。不過,一說到要輸了。總有股幹勁要贏。我要贏的是不足二十四小時的現實限制。

苦海啊。

還有過了明天一科,苦海。

一想到還有明年那種無日無天的生活,那更大的苦海,我就問自己為了未必得到的名利是否值得。

好的,餘下的時間就先游到第一個苦海的對岸。

05 May 2010

高舉自由?

近來比較閒。不是因為考完試,或寫完了論文。恰恰相反,有這兩件事在身,不過時間比較鬆動,就不寫東西了。其實不是沒有題材,組織中的題目是有的。不過這麼急也沒有什麼用。畢竟讀這裡的人少,期待不大,所以沒有辜負期望這回事,所以停下來的原因多一個。

今日在面書邀請了朋友們去投票。然後見到某君按了不去。隨便問下原因,誰知一句按了去不等於會去,按了不去不等於不去。接著是我已經決定了什麼的,說不要說服他。謝謝啦。就這些說話。然後我說問下姐。他答答下姐。

我感覺到一個時代的結束。是我的一個時代。好比失戀。從前不錯的朋友,最後卻落得這個地步。是的,若當初不激辯,也就可能會保持的比較好。所以既然做了,也不能想太多。

也是關「理性」這回事。好像世界不再需要講原因一樣。我也懷疑自己再多的文字,都是給自己友睇,近乎自瀆。我開始懷疑是否我自己的政治立場出了錯。然後很多人跟你說:各人有各自的政治立場,不能強迫他人同你一樣。多麼危險的一回事!我們的自由是否已經過了頭?我們還需要溝通嗎?所有分歧都只消一句:「這是我的自由。」就能解決。世界還需要「我們」嗎?只剩下一個個「我」了。

面對這些「這是我的自由」我無力。個人自由高於一切-只要我不影響你在法律下的權利,那麼一切都是我的自由。我想當初自由主義、功利主義等思想背後都認同自由能讓人的生活變得更豐盛,而不是割裂一個個人。奈何現今社會已經貶低自由之義,成為藉口,為行動辯護。自由何時是一個理由?

有時候邪惡的想讓這些高舉自由的人嘗到惡果-當他們有難的時候,別人冷眼旁觀。或者等民主真正的沒落,連保障自由的法律都沒有了,看他們還能逞什麼強。不過我始終不會讓事情落入這個地步。

這可能會是今後讀書寫文的一個主題。這些觀察是否成立?是否構成一個問題?如是,原因是什麼?解決方法是什麼?

不過在這之前,我為結束靜靜的默哀。

03 May 2010

四月底到五月頭

總算讀了Continental Philosophy: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還了書債。準備寫一點報告。之後又聽了點鄧小樺。最後搞到借左體育時期黎睇。

在睇書上還是有點野心。

在寫野上是有野心,不過力不從心。想推唐為不對口味,只怕是根本上的無point。所以要睇書,改掉寫得急的壞習慣。又或者多我一個唔多。

---
明日要自在。

------
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麼煩囂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紊亂的阿勇。走出大堂後不斷重覆剛才的一切。他不停的跟自己說話。maybe。maybe not。他想一切都過去了,或許是黃金機會,不過都過去了。

測試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因為閃失不多。屈服於依附財力的語言也沒有什麼大礙,順利的屈服了。然後到高層環節。是疑似英國男低音,一黎給阿勇整個經典問題 "Why (Firm name)?" 他聽了兩次才明白。阿勇不明為何一來就這種問題,說穿了還不是為了錢與名。再深入些就是某方面的錢與名。對於出身一般的人來說,只有此等有名氣的律師樓挑選他,沒有他挑選此等律師樓的道理。這個我也同意,難道洗碗的還要挑大家樂還是美心?我聽到阿勇用最俗套最行貨來回答。

之後又一段語意消失於含糊的對答。阿勇又只能含混的說出一些貢獻。這個小子也不明白,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什麼角色的,都說了這是訓練生,不就是受訓和賣勞力?阿勇大概入世未深,他不太明白社會上的一套語言遊戲,他讀了維根斯坦,但維根斯坦沒有告訴他這行的語言遊戲規則。

男低音續問為什麼沒有在律師行做過。阿勇有點急了。男低音說No offence。阿勇只是慢慢的說嘗試過,不過沒有成功,還不太客氣的說「包括貴行」這句讓這黃毛小子之後十分後悔。我其實替小子難過,因為男低音說許多報名的人都有相關經驗,而阿勇沒有。阿勇只是想尋找一份工作而已。

之後小子依舊說很有好奇心,冷不防被男低音問及實際例子。阿勇只好慢慢的解釋他的例子,顯然沒有人認真看過那價值5元多的求職信。最有趣的是男低音竟然問及阿勇從前奇怪的工作。阿勇還是很耐心的解答,儘管那是份低微的工作。最後是經典的資訊透露環節。然後草草完結。

社會就是如此。競爭如此激烈。不難發現阿勇已經失去了這份工作,阿勇的名字在那滿佈人名的名單上消失了。不能怪誰,競爭力要時常增加。人家有的你絕不能少,因為凡是看不到的就要消滅,這是某詩人說的。人家沒有的你有也不代表什麼,一切有其規矩,遊戲規則,語言規範。可惜阿勇還沒有看透,他想起從前失敗過的面試,認真的反思他在幹什麼。他沒有結論,但他說這是trauma。一場噩夢,不會醒來的噩夢。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甚麼我都有預感
然後睜不開兩眼 看命運光臨
然後天空又再湧起密雲

對,天空又再湧起密雲,阿勇走的時候剛巧雨小了點。我抬頭確定一下,正是密雲。

------
運氣是一個很難思索的概念。我只覺得難,但我還沒有想到為何這樣難。(這樣已經難了)

從前寫過運氣可以是違反直覺的。我當時的想法是運氣是不存在的,發生了的就是該會發生了的。那時候我的實際例子是考試成績。我以為自己考得差,原來出來的成績比預期好,所以我覺得自己有運氣。可能老師如常的改,我認為考得差的也真的值那個分數。在這個例子裡認為運氣存在,只是個人觀感,沒有什麼客觀準則可言。

然而今天某作者話事情發生無因,純粹發生。例子係識個朋友。因為提到緣分的概念,立時想起佛家的「因」及「緣」。又想起在法律裡頭的因果(causation)特別是but-for test。所以想整理一下(其實係哲學問題,邊有咁易整理)想法。

處理這個問題,應該是要處理以下幾個問題:怎樣才算因?怎樣才算果?香港法律中(英國如是)講but-for,即如果沒有A,就沒有B的話,A就是B的果。A在時間上要先於B,然後兩者要有某種關連。這就是法律上的不足,這種關連是什麼?怎樣定義?例如我丟石頭,無意丟中我的朋友,朋友的傷可以追索到我丟石頭的因上。而且只限於該動作,什麼驅使我做那丟的動作已經不需要看了。但是石頭的存在是否一個因?假設世界從來沒有石頭,那朋友就不會傷到了。當然我們能把法律認同的but-for test應用在石頭上,但因為往往我們只單一的看懷疑犯錯者與果的關係,這樣就形成了因果單一化。這樣說吧,石頭存在不存在沒有關係的,因為石頭楂不出賠償來。

而佛教的「因」「緣」又比較複雜。自己聽過陶國章講的一小節,絕對不能充什麼。只是能說緣是背景條件,因是主要原因。講到這裡,大家應該會想到用語意分析或者是analytical school 的方法去分析我可能犯的錯誤。我也不能辯解,因為什麼係主,什麼係次,好像好模糊的。不過由於因緣二分,我們能看到佛家原來接受多過一種條件作為事情發生的原因(非佛家的因。)再說佛家的緣是人不能全然理解的,這跟家榆的文章有一點關連。究竟是否看不見的,或不能一一盡述的就不是(非佛家的)因呢?最後佛家這個看法其實與法律的都有些類近,即都是強調「發生的必要條件」當然佛家的因我估應該同個人選擇有關。

但觀乎某作者的文章似乎不認為發生的必要條件是因。因為他著眼於解釋。某事物的存在本身不是常人用的解釋,因為這沒有什麼「意義」。用愛情的例子一講就明。「The One 的出現一定有深厚的緣分啦」可以說成一種神聖化,神話化的舉動。其實你能遇上某些人可能都有更深厚的規律可尋,例如階級。當然這些規律是否就能解答所有因果?我答不上,如果用佛家角度,就是你想這樣做也不可能的。

所以一開始我就問究竟怎樣才算是因呢?

(這篇從來沒有認真答問題,但聽說過哲學裡頭問問題同答問題同等重要,或者更重要。)
(逃)
------

我只係個不外出的夜青
原諒我吧 放過我吧
個死唔斷氣的程序法
走不出離不開 又令人不明白
原告人 被告人 仲要問份令狀是否送達
干卿底事 關我鬼事
高院規則吋幾厚 呢個心事又有邊個人知
唯有留下鄭軒式獨白

點解點解點解點解點解點解點解
放過我啦 放過放過我啦

28 April 2010

四月睇左

12夜
Shutter Island
大隻佬
伊波拉病毒
A Serious Man
志明與春嬌
There Will Be Blood
Fargo

睇<志明與春嬌>覺得有些地方似12夜。而<志>中一句「恰鳩我」確實令我想起伊波拉病毒。

睇左 A Serious Man 之後發現都算處理到高恩兄弟的電影,擺脫了之前睇No Country For Old Men 的困惑,所以買了Fargo 找個好時間黎睇。

最後都睇左Fargo。無想像中的震撼。Things just happen 是我給的tagline。

---
另:都算睇過The Last King of Scotland。

良心一票

我呼籲各位係5月16日的補選投票。良心一票。

個人的投票意向及理由如下:
行動:支持五區公投。而支持的方法是在補選時候投票給公社兩黨。

主要分成兩部份。一是確定目標。二是如何達成已定的目標。如果你同意1 跟 2 按理你一定會在補選時投票給公社兩黨。如果你不行動,那麼你可能是不同意1 或 2, 甚至1 和 2。當然你可以對以下每一小項不同意,只要一個不成立就影響「行動」的理據。不過在否定的同時,請給原因。

1. 普選比現行政治制度及政改方案好

1.1 普選的定義
普選是指普及與平等的選舉。普及者,一人一票,夠十八歲就能投票。平等者,票值相等。即每位當選人的選民基礎大致相同,不會懸殊。

1.2 現行政治制度
現行制度下的兩種選舉,即立法會(立法機關)及行政長官(行政機關之首)並非普及而平等。立法會中有功能組別。功能組別之不平等之處有二,首先功能組別並非涵蓋所有行業,選民基礎十分狹窄。因此香港有部份人享有多過其他人的政治權力,一些人多過一票,可投票選出兩個議員;而大部人只有一票,選一個議員。功能組別當中甚至有公司票,即按照老闆有多少間公司來配給選票,在其行業內越多公司,就越多選票。功能組別另一害處在於香港立法會實行分組點票,此點票方法只適用於議員提交草案審議時,不論該議員是功能組別或民選。最不公平的地方在於功能組別議員雖然代表的人少(很多都是幾百人甚至百多人,見附錄),但只要15人就能否決代表大多數人的民選議員(一個民選議員大約代表3萬人)所提的方案。

行政長官則有八百人的選舉委員會選出,相對於香港三百多萬的選民而言,這是真正的一個極少數。 

1.3 政改方案
雖然政改是增加了民選成分,因為新增的五個功能組別議席係有區議員互選產生。另外五個係地方直選議員。試想想如果我們是循序漸進走向普選,我們應該增加民選成分之外,也要減少選民基礎薄弱的傳統功能組別;或者我們將民選成分遠遠的增加至傳統功能組別的影響減少。新增的五席區議會互選議席係不能解決少數人能夠否決多數人的意願,因為1. 互選的基礎只是間接民主;2. 18個人就能否決過19個民選議員的方案或贊成19個民選議員反對的方案。而這18個人所贏得的選票還不夠一個民選議員。(見附錄)

1.4 小結
普選在理論層面上比現行政治制度好。何謂好?就是在制度上普選將每人平等看待,一人一票而且票值大致相等。現行政治體制及政改方案都不能夠體現人人平等,換句話說少數香港決定多數香港人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經歷過班會學生會投票,而原則都是少數服從多數。但香港的政治制度卻不能做到少數服從多數;香港有的是多數服從少數。我想人生而平等,各人都有自己決定自己的能力,但偏偏在政治權利上有少數人幫多數人決定。

2. 在現行走向普選的行動中,沒有其他行動比五區公投有效
除了五區公投外的行動大致有二:1.支持政府方案及 2. 終極普選大聯盟。政府方案上頭已經說了,從設計上可以看到政府並沒有意圖在2017及2020走向真普選,因為根本不符合循序漸進的原則,再說也是少數人決定多數人的東西。 2. 個人欣賞主張善意溝通的終極普選大聯盟,因為如果溝通能成事,大家當然高興。但觀乎政務司司長唐英年在4月14日現身立法會宣佈諮詢後的政改方案,完全沒有採納普選聯的方案。也沒有與普選聯足夠溝通就發放這方案。可見政府已經心意已決,大修改致普選聯的方案是不行了。況且人大沒有授權特區處理2012之後的政改問題。

2.1 變相公投的議題與原則
盡快落實真普選,廢除功能組別。這與1.1內定義的普選相符。最重要的是這不是一種具體設計,我認為是能夠有討論空間。但一定要堅守「普及而平等」的原則。

而今次選舉是每區單一議席,單議題,即投某個候選人即變相認同該候選人在是次議題上的立場。因此是變相公投,並無法律約束力。表面上是補選,但實際上係民意表達,讓支持盡快實行普選的人來表態,最重要的是人數能夠量化

2.2 變相公投本身是否有效
這裡要定義有效的意思。首先最理想的是過半數人(或更多人)投票給公民黨社民連的議員即能反映那些人都支持盡快落實普選。多人同時間表態而成功改變政府方案的有零三年七一遊行,當時人數數字上還有爭議,但今次絕無爭議,是能夠量化的。

社民連強調以上的並非他們的考慮。他們著眼的是這場公投運動所帶來的公民教育。這點也是獨立於公投的成敗。這場運動是透過選舉時的宣傳讓更多人明白到以上第1部分所論述的,明白現時制度的不公平及更多功能組別破壞民生的例子。這是另一種成敗得失。可以說多一個人明白就已經是成功,當然也可以用1.5億加選舉經費,人力時間來量度成效。

結語:
我預計會有討論辯論,我也相信理性的力量。只要有合理原因,大家是可以公開討論辯論的。此議題牽涉到太多枝節,以上只是一個草圖。如果大家發現有錯,煩請指正。同時也可廣傳。簡單來說,走向普選並不會解決所有問題,例如人心,但現在的制度下的決定經已是不公平到影響到很多香港人,至少多過功能組別的選民基礎。所以我覺得要讓多一些人知道這不公的制度。如果你認同普選的話又認同公投作為民意表達,會令中央及港府重新考慮其方案的話,請在5月16日的補選投票,你自己代表你自己。不認同的都投票,如果你想自己代表自己,而不是人地代表你的話,就投你所認同的候選人。

附錄:
根據手頭上的資料(歡迎大家核實),功能組別最大的選民基礎頭三位如下:
1. 教育界 90693
2. 衛生服務界 36968
3. 會計界 22276

最小的三位如下:
1. 金融界 140
2. 保險界 144
3. 鄉議局 157

26 April 2010

作者的孤獨

老師一天這樣說:
尋日下午和同事去聽林夕講歌詞的講座,好好聽!如果你平日已經覺得佢既歌詞好正,聽完之後,你會感到震憾,你其實從來沒有明白過他的歌詞!

再一次聽"人來人往",認真去看"弱水三千",留意"爛"......你會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領會過什麼,自己的無知顯得多麼愚笨......

自問是閱讀能力比別人強的我,在這個講座後,反倒感到一種莫名的孤獨......

當你得到,你才發現以往從來沒有得到過,那是多麼孤獨的現實!有人說,當你找到你命中註定的人,那感覺最直接應該是:原來過去的我是那麼孤單!

知識知得越來,越知道自己有多無知!
林夕。

一向都喜歡細閱林夕某些詞,基本上就係「輪」。例如<與我常在><富士山下>,又會輪下<綿綿>咁。自知香港作詞人偏少,而且有質素的作品其實很少,所以我承認自己對詞是視野狹窄。但希望大家原諒我,繼續讀下去。

今次看到老師說的講座當然很想去,也想問老師一二(其實跟老師已經不太熟了)。但想了想,發現原來林夕講解自己的詞其實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老師當年教我中文,而她說像似從來沒有明白過林夕的詞時,當然是一種震撼,但當林夕講自己的詞何嘗不是一種震撼?從來我都覺得作者與讀者的關係十分美妙,作者從來都用一種很曖昧,很不確定的手法向讀者表達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某些文字技巧,可能是某些詞外參考,作者像是留下線索給同道人知音人發掘,然後有共鳴。就像寫小說的,可能處處有典,但不會直接指出。寫詩的好像更不會說如何欣賞自己的詩作。讀者當然像窺探大師的腦內,但可惜很多時候都失敗。或者這樣說吧,文學裡頭沒有一種對的解讀,只有好的解讀。

然而林夕今次似乎在解讀自己的歌詞。是他發覺沒有很多人明白他的詞?我覺得這都是一種孤獨。要親自現身說法。不知道林夕是如何看待這回事,可能他自己沒有當作是解讀。不過我覺得這是一種無法溝通的孤獨。大概林夕認為這不要緊吧,都是一場遊戲。

雖然我一半抗拒流行文化,流行產物,但很多時候都在煲流行曲,甚至有時候能夠純熟地引用歌詞於對話中。(或稱tag 歌)當然我總覺得有些流行曲的詞,我年代的,會是後世人會研究的文學,會說這是好野來的。我不太知道,不過總有舖癮去寫下歌詞,寫下流行曲的東西。畢竟都是生活。

上頭老師提到<弱水三千>,自己沒有聽明白,覺得可能是老莊的東西。所以下次有機會會寫<超生培育>。上次寫了其MV,算是滿意的作品,因還沒有人從這角度寫,算是獨特觀察(當然沒有什麼人認同啦),下次寫埋個詞本身,算是了結一件事。

---
之前因在老師的先生(都算是我老師,不過沒有教過我)的xanga 留言,從此給他拒於其xanga門外,所以今次也不敢亂來,就將老師全文引述,沒有連結。

24 April 2010

語言霸權?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再寫語言霸權,至少不是短期內。)

我寫本文是因為這一段片。老實說我對英語的認識還沒有深厚到認得出她說的美國口音,來自南部還是北部,東岸還是西岸,屬於哪個洲。但我決定要寫這個英語問題,因為我有些少不同的意見。

第一次是G說朋友在面書貼上那一段片,然後眾說不能挨過30秒。我最後是看畢全片的,然後想起眾人的半批評(因為他們沒有說清楚批評什麼,準則是什麼)。然後有約略看了寫少youtube 批評,高登批評。今日另一個朋友貼了一段回應段片。(還有這一段回應片)觀乎一些朋友的回應,然後我覺得很失望。說,為何還要服從美英語言霸權。又有另外兩位朋友不同意。所以我才想一次過寫下我的想法。

語言的本質
哲學家哈巴馬斯在其Theory of Communication Action 中借用J.L. Austin的Speech Act Theory 來證明語言的最基本用途是溝通。對於哈巴馬斯來說溝通,還不止對話這麼簡單,而是提出可質疑的說法(criticizable validity claims)。當然接受者是否明白也是考量之一。我退後一步,說語言的期中一個用途是溝通,然後最基本的條件是對方是否明白說話一方的意思。這樣說相信沒有很大的異議吧。

再說語言的法則不是先於使用。簡單來說不是古人先有一套關於語言對與錯的準則,然後創造語言。這個大家若是從前讀過<漢字的結構>,可能會記得當中寫到

「六書」是後世人對文字進行分析而歸納出來的六種條例,並不是先有「六書」,然後再根據「六書」來造字的。

因此我們說對錯並非鐵板一塊,對錯反而更多是指習慣裡頭我們有否這個說法,會否這樣運用。即是說古人並非先訂立文法,標準口音然後才有語言。相反,語言是約定俗成的。因此在不同的時間與空間,同一語言可能會有所不同。(當然你可以話咁就唔係同一語言啦,呢個太哲學,要找高人解答。)中四的時候記得K 老師說某大學教授向一眾中學老師說他們都讀錯了<將進酒>的「將」。說實不讀「章」,而是「昌」。那麼究竟是誰錯?全香港大部分人都錯了,那麼該怎辦?我是否能夠每次糾正讀「錯」的人?我想從這裡指出兩點,語音有其特定時間地方性,二是每次我們每次強調語音對與錯同時,第一個要問的事情是:你用什麼標準判斷?

批評準則的單一與非客觀
是次與最後兩位朋友最大的分析在於他們認為網友們的批評並非順從美英語音霸權,而我還是覺得是。朋友AT 將Ruby 批評某監考員的英文,其他網友批評Ruby 的英文換成了一個有趣的比喻:甲根據某準則說乙的化妝技術不好,而丙根據同一準則批評甲,說甲其實你在這準則下又何嘗是技術不好。而丙本身可以是對任何化妝持反對意見。

確實是精妙,也有道理。但比方只是指出兩者沒有邏輯上的必然性,而同時我會問為何要以這種方法去批評? 我的第一個想法是就算Ruby 的英文不是很地道,不很美國或英國,就算她這種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又或者是AW說的一百步笑五十步(當中意思有待商榷),可用的批評何止一種?為何不指出語言的對與錯其實很不確定?例如相對於英國口音來說,美國口音是否錯?相對於美國口音,澳洲口音是否錯?相對於澳洲口音,新加坡又是否錯?再說英國不同地方也有不同口音,然後不同階級又有不同口音。哪一種是對的?所謂對與錯其實不是客觀上如科學的對與錯,不是存在與不存在。語音上的對與錯總有參照點,問題是如何訂立這參照點,是否能多過一個參照點?

可行的回應可以是指出這是口音問題,其實哪種口音也不比其他的對或錯。亦可以指出語言的功能是溝通,若然能溝通到何必太執著?雖然Ruby 亦說了有點難聽得明白,但佢聽得明。不採用以上各種,只用更似美/英口音來說Ruby 一百步笑五十步,或者笑她自己根本英文差還要批評人,我猜都是因臣服於語言霸權。然後凡事以對與錯出發,以與美英國人的口音相差多少來判別對錯好壞。根本沒有看出定義口音的對與錯是一種權力的展現,一種權力的關係。

還不是語言霸權?
當然Ruby 在一開始就犯了我所不同意的-將口音問題變成對與錯的問題。但後來用相同準則來批評的人不是在犯同一個錯誤?我看到的只是一開始一個人向另一個人因一個原因擲石頭,然後其他人用相同原因向先擲者擲石頭。謹此而已。當然你可以說眾人選擇這個原因來批評跟他們是否真的臣服語言霸權沒有邏輯上的必然關係。但我覺得從批評方向的單一化不難看出大部分人心裡頭還是崇拜美英口音的,甚至將它們定為對與錯的絕對標準。在不經不覺間把某種口音接受為客觀上正確,看不到權力的展現,絕對屬於霸權。凡是西方的就是比較好,正確,而忽略到當兩種語言接觸時可能出現的相互變化,例如pidgin,和chopsticks。而這些語言上的接觸就正正反映了語言的功能是溝通。

最後想起一個古久的問題,究竟是否自己在某項事情沒有能力者,就不能批評他人在該項事情?例如一食客不懂煮食,那麼他是否不應該批評任何廚師?樂評人不懂指揮,就不應該評論指揮家或樂團?我沒有能力勝任特首,就不能批評特首施政?當然你也可以說是態度問題,在Ruby 那個情況她可以選擇用廣東話來批評該名監考員。不過撇除Ruby,以上都是一個有趣問題。

或者說了這麼多都是多餘的。霸權確實存在;眾人對Ruby 或許應該多一點體諒。

---
同場收錄K的關於歐世圖一篇文的留言:

老實講, 在正常情況下, 語言混合使用係最最最正常發生既事, 亦係最最最自然不過既事 (好似係美國接壤墨西哥邊境地區, 往往會有英文西班牙文混合呀... 呢度冰山一角, 但仲有好多creole 或pidgin 之類既例子, 真係多不勝數). 但經過現代性(仲有資本主義)洗禮既社會, 語言作為"工具" 既角色被強調(特別係作為資本主義既工具及意識形態/民族主義之類既載體), 先會有所謂"純正", "標準", "流利" 既概念. 唔"純正", 唔"標準", 唔"流利" 就被等同於妨礙"人類交流及聯繫"**的拌腳石.

**其實應該話係接收意識形態的能力, 更甚是作為消費者/勞動者的能力.

21 April 2010

三段體

一早回去上呂大樂。這一年令我不斷的旁聽就只有呂大樂。今日很喜歡的一個想法,就是人受社會影響。(阿哥,呢個好似係sociology course!)有時候總覺得我知道的太少,同時不斷的不自由地行動。從個人出發是有效的,但沒有從社會角度出發,那麼我就不會是這樣的人。我們受社會影響,而我們同時是社會的一部分。而今日我們缺乏這一個角度,因為所有事情只要我不干預到人,人不干預到我,就沒有問題,就是自由。這種狹窄的negative liberty 持續下去,在香港更是厲害。

手頭時間鬆了,就去看一套電影。有趣的觀察,今日入場的好像得一對情侶,一對朋友。其他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稀稀落落的散佈小小的影院裡。嘗試以後現代的眼光看 A Serious Man。回來後讀了AO Scott 一文,發現自己想的亦不太遠。不過高恩兄弟給的確實是悲觀,不過片頭用的一句來打倒這一切。就好像尼采,跟之後的哲學家一樣。如存在主義。可能近來睇(右邊的)Continental Philosophy 的入門雞精書,有多一點理解。

有趣的是最後一幕。記得上次睇No Country For Old Men,兩個女士在左右兩邊說:「吓?完啦?」今日的一幕也是完得很突然,我自己都有點驚訝。(還不因為看戲少見識少的緣故)而 Fagle 終於都面向觀眾或Danny。我幾乎是將所有東西都是用chance 的角度出發。然後得出「不可知」「無原因」等結論。根本就係一場關於導致論(唔識譯 causation)的討論

最後想講今晚睇左Zeitgeist。(youtube 見此) 跟「社會」與人有關。第一部分講耶穌果然有趣,不知道背後資料是否準確。然後後兩部份都可屬陰謀論。但是,存疑是通向真理的道路。正如讀大學要學習maintain a critical distance 一樣。可惜,還有多少人信保持距離多過大學五件事?

---

以上太過嚴肅? too serious?
咁聽返首歌:

19 April 2010

觀察普選之二



1. 討論
確實明白為何需要這樣激動。但當然背後的動機是什麼不知道,我懷疑是行使權力的快感,比「得力」empowerment 多一點。

我思考(一)為何要阻止言論,(二)阻止是否恰當。一般人只明白到或只看到後者。一個理性的溝通是(一)首先讓所有參與者甚至所有人都有權發言,而其他人不得阻止。大家都明白,但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二)發言的內容要理性。例如今日論題是今天應該去哪裡食飯,然後有人給予的答案是家中,然後理由是我係女人。那麼這是否一個理性討論呢?不是的。所以當一個討論被強權所控制,參與者給的原因不是合理的理由時,我們應該禁止此般理由。但禁止不能先於該位人士發言。

其實一般來說,(二)是不需要的,當所有民眾都有共識。因為這個共識會作為一種懲罰機制讓人們不會亂說話。奈何香港有人被迷惑多時,不懂分清真假話,也就沒有辦法了。

個人認為從溝通角度,新進的維園阿哥是違反了溝通原則的。但要知道從前維園阿伯都差不多了。

2. 不耐煩
當然能見某些香港人不耐煩,但絕對不是多數。或者他們是多數,但他們不耐煩得黎又無行動咁。這是各人對於民主普選的看法不同所致。有一部分人開始明白時間少了要行動了,但大部分人覺得現況不錯,不需要要改變,並非他們黑心或者什麼的,只是他們沒有看到有問題的地方。所以五區公投有兩個作用:(一)擴闊政治想像同(二)當失敗的時候,讓更多的人醒覺。當然讓人明白香港目前的狀況最好就是搭上政府的車,讓議案通過,不過我怕一搭就要搭上總站。那麼真的很有問題了。

讀到G的朋友T的文章對普選有些重要的觀察與意見,大家不妨一讀。希望T 不要介意我的連結。

17 April 2010

完了European Legal History的會報。觀眾們好像很悶似的,大概也是底線的完結。題目方面是一個學術界的問題,老師說其中一個問題好像不太相干。也沒有辦法,完了。

是的,這科確實有趣。不過自己疏懶,沒有勤讀書,所以沒有很多心得。除了先前說過的law and history 這範疇外,其他沒有太大所得。而兩位老師卻實厲害,能夠縱橫各時期的法律,又有見解心得。當初挑選這科是因為好奇,不過跟自己想像有點出入。不過又因為讀了些哈巴馬斯,其對法律發展的看法能夠在legal history 這一科得以作實証運用。

這科是今個學期甚至四年來的時間上的長度,有羅馬到20世紀的開頭,地理上都有其廣度:歐洲以及殖民地。再配以今年其他科目,如後現代主義,法律與電影,哈巴馬斯,社會學的階級分析,算係一次通識練習。如果第三年後期是啟蒙,那第四年則是擴張的時期。覺得蠢了,因為早一點認識其他科目,大概也不會讀死音樂跟法律兩科。世界於我來說是很大的,學科的界限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總算試了。發現了自己對世界的認識還是很淺,浪費了許多時間精力。

從前以為自己好像懂很多,然後我在第四年發現其實我懂得少,而且慢。人應是謙卑,然後由好奇心帶領。就像蘋果電腦Steve Jobs 說的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
還有5000字的論文要寫,不過應該沒有要太多氣力。

16 April 2010

十面埋伏真普選



聞說你 時常在下午 來這裡寄信件
逢禮拜 留連藝術展 還是未間斷
何以我 來回巡邏遍 仍然和擦肩
還仍然 在各自宇宙 錯過了春天

只差一點點 即可以 再會面
可惜 偏偏 剛剛 擦過
十面埋伏過 孤單感更赤裸

總差一點點 先可以 再會面
彷彿 應該 一早 見過
但直行直過 只差一個眼波 將彼此錯過
(但直行直過 只等一個眼波)

遲兩秒 搭上地下鐵 能與碰上麼?
如提前 十步入電梯 誰又被錯過?
和某某 從來未預約 為何能見更多?
全城來撞 但最後 處處有險阻

軌跡改變角度交錯 寂寞城市又再
天空閃過燦爛花火 不再為愛奔波

總差一點點 先可以 再會面
悔不當初 輕輕放過
現在懲罰我 分手分錯了麼

分開一千天 天天盼 再會面
只怕使你 先找到我
但直行直過 都幫去躲 躲開不見

14 April 2010

近來把這裡變得好私人。與當初原意恰恰相反。原本就是想正正經經的寫帶公共性的文章。不過到頭來還是流量一般,開始質疑自己文章的取向與質素。又因為流量一般,也就寫一點私人東西也不礙事吧。

其實寫那些個人事、情都有考慮過讀的人會否有些少東西帶走。或許有,又或許太陰晦沒有。我不知道。但既然怎樣都沒有太大關係,那就不想太多。雖然已經想了兩段。

今天讀到朋友一文有點共鳴。就叫他A吧。A 應該是系裡頭比較左的人,左是指西方國家的左,他也是自由主義者。由於我總覺得系裡頭的人以右居多,有點還右得很厲害,所以特別佩服A。A 對於公義的追求也是在系裡少有的。講了這麼多,其實只想說A 有意在未來進修,踏上教育與公共知識分子之途。其實比較像是一個夢想,A 也清楚這點。但就是想著你認同的努力是令人敬佩的。想想同系裡頭哪會有人會發這種夢。不要求個個發;但起碼對公義社會有點概念,會有所行動。我不知道同系人有沒有,但我感覺city firms 好像比什麼都重要。

我也在想走差不多的路。不過發現自己沒有好好鋪排,是要遇上困難的。而最大的敵人還是自己。我想,如果真的全副心意去做,成績應該會過得去。不過呢,能堅持與否真是一個問號。所以現階段不宜多想,只希望能有多一個機會。

之前聽長毛(在港大)與王慧麟(係電台同馬家輝做節目)講香港總有兩派人,一係行動派,一係理論派。(剛巧他們就是這兩派?)中間需要多一點溝通。或許這是能做的,昨日與今日都讀到G的朋友T 的好文。有點啟發,不只是批判現有的策略行動,還有提議。或許這是一個我能走的方向。而理論方面其實不在乎學位。我同自己又講既然係咁,你又無咩搵大錢的機會,倒不如係其他方面一試。

不過想這麼多也沒有用。手頭上的法律史作業還沒有搞定。要回去十二世紀了。

---
最後都係寫左私人野。過左那作業應該好一點,希望大家還會留意之後的文章。到時再見吧。

---
三時了。我懷疑這次的功課一如上次Habermas 一科一樣。會難尾。會草草了事。不過,還是天光了再算,因為還有那civil procedure 要現身。

12 April 2010

我明白只係我自己還沒有放下。

今日剛出電梯回到家門口前算完了究竟有多少次拒絕。今日是第一次數。然後我想想究竟都是為了什麼事。然後絕對的明白,還曾經寫出來辯護。不過應該沒有人睇到。

今天又有機會認輸了我。所以我明白從來都沒有公平,所以從來都只有逃走,背負著惡名離開,而沒有要求。

其實既然了結了,為何要走回頭。想起一開始我同朋友講,之後到不同的朋友重覆說、保證,到好朋友跟我說「別再這樣了,不值。」我只覺得為何要這樣。我不後悔,但我不明白。

---
再讀一次頭三字和最後五字。

---
走在路上就思考著,問題來襲。因果?

10 April 2010

陳奕迅的一些線索

從<大開眼界>


到<防不勝防>


以<十面埋伏>作結


變態三部曲。

---
孤獨探戈 (2001)
Shall we talk? (2001)

大開眼戒 (2001)
十面埋伏 (2003)
三個人的探戈 (2005)
聽聽(2005)

---
「我的美酒 跑車 相機 金錶 也 講究」

08 April 2010

明日考試,書還沒有讀好。雖然是已發了考試題目,不過還是有困難。唯有盡力吧。(其實已經很擔心會不及格,也不想讀。)

要處理要解決的事情很多,心裡總是煩。或許因為這樣世界好多人忽然變得惹人討厭。有時候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可能是尋找一點空間,又可能是一個人解決掉。但是,有時候我卻想得到人注意。算了吧,都說過人全靠他人注視而活不如不活。

---
想把舊文重寫為看見與愛情。也曾經有個瘋狂的念頭,就是把某女人相關的文字偷偷的標貼起來。但我忽然想我究竟為了什麼而這樣做。背後是什麼驅使我?我有時候還敢走過那商場的電梯大堂,走過那公園。走過時我還會笑一下。話雖如此,但我是否真的能接受過去的自己?曾經這麼蠢的一個人,我有點替過去的自己難過。尤其是當我看回自己從前寫的。

走進同一地方的地鐵站,感覺特別複雜。兩條筆直的月台,承載的卻是交錯的情節。想起了放棄過什麼。一切好像太容易,連放棄也是。這可能是一個不好的決定。我依然清楚記得很多細節,雖然最後都是謎一樣:謎一樣的人、謎一樣的。我替從前的自己可惜。

最後是我可憐自己。我只發現人大了,我才開始明白自己。我經常為這念頭而驚訝。我竟然不了解自己!但當我慢慢明白時,我卻可憐自己。我對自己說:不要太難過。自己對我說:所以不要要求我。

---
(好像找回自己的文字。希望這真是自己的文字,不是受其他文風影響。)

杏壇「崇涼」志

從前冬天一到,杏壇中學就怨聲載道。因為這是換冬季校服的日子。杏壇中學規定學生需穿著整齊學服上學,而整齊的意思在校規裡頭寫得清清楚楚,是包括校褸。即是規定帶校褸上學。最近校方又加插新規例,要求學生

於冬天週會穿上校褸。有人猜測是為了加強歸屬感。

試想香港的冬天越來越熱。二十餘度亦要穿校褸,與近千人同坐禮堂裡,實在難受。(根據可靠消息來源,當時有學生大量購入小林退熱貼,然後在週會前貼在背上胸口上。甚至有高年級生搞小林生意。)學生們當然不滿,但由於是校規,也沒有什麼正式渠道向訓導部反應,學生也只能照做。

但係係某年十月的學生會選舉期間,事情發生左微妙的變化。有班學生唔知係咪受左梁文道的啟發,竟然以極其特別形式參選。當年梁文道係某大的時候竟然以解散學生會,發還學生會會費這政綱黎參選。梁文道自述:「很筍的,贏梗啦。正經參選的那班人就很驚,想來找我們共商國是。」(動物兇猛-學生會剋星一段)那班參選學生的內閣叫「崇涼」意思是崇尚涼風的意思。(本來佢地叫尚風,不過怕同學誤解佢地黎係為查數所以放棄)。對面正經參選的就叫「喜閣」。

「崇涼」點特別法?唔直接答你,用例子答你。佢地的政綱與「喜閣」但多一條:要求全面廢除強制帶校褸。校方見係學生會選舉,不能打壓選舉,只係強調選舉只係選舉。雖然係咁,奇妙的事情依然發生。

杏壇中學學生會選舉終於來臨。當日台上答問環節,「崇涼」只係重覆「喜閣」的政綱與重點,不同的只係「崇涼」叫同學睇最後佢地最後一點政綱。其實「崇涼」唔需要多番提醒選民,因為他們要幹的這件事早就在高年班同學傳遍,連無票投的中一至中三都略知一二。(佢地投既係模擬選票,並不影響結果)

儘管係咁,「崇涼」當日點票都非常緊張,而對家「喜閣」好似仲緊張。唱票由下午三點三進行開始,兩閣都在場,唱了約三十分鐘,「崇涼」有明顯優勢,「喜閣」卻被佢地閣名嘲弄,丁點都唔喜。最後去到五點半,有效選票中「崇涼」得票過八成。而模擬選票中亦過七成五。「崇涼」就正式當選。好在呢班人辦事能力佳,「喜閣」的政綱佢地都做得無錯。

杏壇中學的冬季校服政策如何?校方見到「崇涼」的得票,在選報結果時重申校服政策屬訓導組管理,並非學生會,所以「崇涼」該屆並無任何大進展。不過,校方於翌年時為校褸加上溫度指標,若然最高溫度高過22度,同學無需帶校褸。最近聽些杏壇人講連22度要求都放寬,只係限於低過20度的週會日才需帶校褸。

當年我聽到有人話「崇涼」以下犯上,劫機學生會選舉,挑戰甚至砲打訓導部。我就非常唔同意。點係挑戰呢?「崇涼」幫助學生表達意見而已,根據訓導部講校服最終決定權都係係訓導部,而事實都係。「崇涼」要求全面廢除校褸政策;而訓導部最後都按照佢自己的原則及步伐辦事。唔通學生表達下意見都有錯?定話表達不同的意見就係以下犯上?我真係唔明點解「崇涼」有錯。我反而覺得好彩杏壇中學學生有投票,表達自己的意見,佢地先可以脫離練「耐熱功」的行列!

07 April 2010

又一日記。

連日磨Habermas 的論文,最後得出一個薄弱結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料子。明天交文,然後星期五考試。但求合格吧。想起好些日子前朋友W (讀哲學的)跟我講哲學。哪時候不知道原來哲學是這回事,也沒有放太多心機下去。原來自己都有興趣。可謂又一後知後覺,大學又一遺憾。

不過講到底都是自己問題。如果能堅持,後知與遲知都分別不大。我對自己了解不深,但有一樣東西卻很早知道-我從來沒什麼紀律或計畫。有的話相信應該會比現在讀多一點書,知道多一點。

說回學業,還是死線。忽然擔心自己的成績,因為一不小心就掉了榮譽,甚至要遲一點才畢業。想必你也不再聽無聊瑣事。那我就來點正經的。

想像實驗:如果今天起所有刑法列明的刑罰取消,那麼我們的犯罪率怎麼樣?又如果取消全部刑法,結果會否不同?

(啊。還有七條問題要準備。俾定題目你都唔係一件好事!)

06 April 2010

還在寫什麼?

陳寧: In Silence I think of you
聽說現在blog不那麼流行了。但都知道,不會是因為流行才寫blog。

寫作的人,不會因為有人看或沒有人看而寫或不寫。但有人看總是好的。
阿根廷作家Borges (博爾赫斯、波赫士)出版第一本書時,只賣出三十七本,但對他來說,這三十七人比三千人更珍貴,因為他可以揣摩這些人的年齡、職業、生活等。再說,有沒有人看,對他也是沒甚麼分別。甚至,寫不寫也是分別不大。

「我人生的部分時間在文學上消閒,我覺得讀書是樂事,另一件樂事是創作,但創作的樂趣稍小於讀書。或者說,我們稱之為創作的,其實是我們所讀過的書之遺忘與回溯。」---Borges
是的,xanga 不再流行,blogger 不再流行,連facebook 的notes 都沒有什麼人固定看了。北島說過這是誰都是作家的年代。我還默默的寫,實在有點迷失。我究竟是為了誰而寫?尤其是寫社會時事、觀點等帶有溝通性的文章。如果沒有人看,那麼我還要繼續寫嗎?網上不乏人寫時局,寫得都比我好。還要寫的原因只是等待,等待被認同的一天。

當然,寫同時是與自己溝通。也是理清思緒的方法。試圖用個人的文字風格去理順無以名狀的念頭感受。是一次認識自己的過程。不過,為何要公開,恐怕都是想得到認同和注意的方法。所以讀者總是佔一個位置。

最後提到的Borges 是一個很大的反省位。唔讀書點寫野呢?對於甚多知識分子來說,你能拿掉他的筆,但不能拿掉他的書。書始終是知識份子的根源。用比較哈巴馬斯的語言來說: 書是知識分子inherent teleos,那寫作恐怕是parasitic。(哈巴馬斯上腦了)(又在拋書包)

(逃)

05 April 2010

無題

在自己給自己的死線面前,最後還是寫不完。

迷失了的自己,我怕連自己的文字風格都要失去了。所以要用跟自己溝通的語言寫下來。職業好像已經不太相干了,畢竟人大了,想通了。也沒有想太多關於這四年在學習上的對與錯,因為在這方面我想未來有更大的意義。但是總要面對目前所處的環境,面對當下的自己。

面對小我大我總是進退失據。我總是殘缺的,而最差的是人活於世界上總會牽涉其他人。如果我只是我,而我所作的不會影響任何人,那麼我甘願這般孤獨。但事實上我不能。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時刻,因為我明白我是殘缺的,但我不接受,我又想離開所有人和事。但我不能。

不要跟我說什麼。(或許不會有人說什麼)儘管我害怕。儘管我慌張。儘管我明白很多又執著於我不明白的。儘管我對人沒有信心,就像對自己一樣沒信心。不要為我擔心,因為我有最大的勇氣去逃避新的一天裡的事。我知道這是我的強項。看不見就是消滅,我如此醒來過每一天。

---
後記:文字風格好像不知不覺的被污染。我怕我寫不出自己的文字了。
又:其實如果事情誠實一點,或許會好起來。

名字

當初只是一個突然如來的感覺,就這樣叫你。從此大家都這樣叫你,但誰都不知道這名字由來。你給的感覺一如你這名字一樣保留下來。

一起說笑一起打瞌睡的日子只是維持了一個寒冬。到了春天,已不能順手替你抹抹那潮濕的桌子。但我卻總能找到機會在你附近。潮濕的天氣帶來潮濕的記憶,每一個細節都黏著記憶。聽說過跟心愛的人一起散步,總忘不了那時青草的氣味。學校某些角落都散落了你。

夏天緊隨蟬鳴,事情卻冷了下來。某大晴天你跟我說算了吧。我只記得那夜我沒有睡好,第二天就早早的起來。還記得太陽偏很猛。人生總是開玩笑。

---
回憶裡的從前,雖不致泛黃,但已遠去。某日窺探到眾人給你的生日祝賀,卡之類的,都還是那個名字。那個只有我明白由來,與我有關的名字。

---
我曾經以為以上會是最後一段。但有一次再見,在分別時竟感到強烈的失落。燈光忽然變得慘白,腦裡頭一片空白,只有形色上的痛。

最後都只是一些零碎的記憶。

02 April 2010

觀察普選

近來發現追求民主其實是愚笨的。

普及而平等的選舉,不論什麼設計,甚至只是大致平等,都會惹來批評。一是質疑成效,二是更深的更加哲學性的質疑,將政治權利與對社會的義務對等。後者的簡化版中有商人的貢獻論。面對這些質疑,我無法完全解答。對於質疑論成效的,大家的量度標準與比重不同。當中涉及成效與公義的問題,但這群質疑者永遠只會奉成效為最高原則,而其成效往往忽略對社會上每一個人的關顧,通常只會注視整體經濟發展。說到底,他們的社會只有經濟一個向度而已。面對政治權利與義務對等者,我沒有確實的回答。但我非常質疑這種付出與收穫對等的計量方法。貢獻或者是義務是否只限於交稅?為何交稅這個法律規定的付出要與投票這權利對等?我只想提出我們存活於一個社會,無可避免要與其他人一同生活,有某程度上的接觸,不是單純從交稅與投票來量度人的付出與收穫。

以上其實都不是我最關心的。因為只有少數人才會反對民主的存在價值,就連香港政府與中央政府都不敢說「我反對民主」一樣。而觀察近來本地民主運動,不難發現民意或應該說是人民才會關鍵。五區公投在投票率與得票總和都好可能失敗。同時普選聯的新方案已經被中方人士否定。雖然沒有民意調查顯示,不過也不難看出普選聯的民意極其薄弱。(似乎溫和派是一早認清民意這一點)這就是中央能夠繼續拖慢香港民主的原因。我敢說有一日有五十萬人和平遊行爭取民主,這會加快民主的來臨。觀乎民間聲音,兩條腿走路並未有贏面。

我們民主發展的困難包括中央的權力(建制與建制外)與人民的態度。中央當然有人大釋法這工具來決定香港民主發展的命運,換句話來說香港只是次主權。而面對中央的政治常規,爭取民主的人是無力的。第二個困難來自人民對追求民主的態度。舉個例子,香港立法會一半是直選議員,但三次投票率只有一次超過五十個百分比。(2004年: 55.64%) 對於已有的民主制度香港人已經不熱心,可況說要爭取民主。所以泛民的有所謂的六四比(泛民得票六成),也無用武之地。這是一個悲哀的事實。而事實上潛藏冷淡態度後的思想正好成為中央建制外權力的切入點。各種妨礙民主發展的言論,其實都在產生權力。權力是什麼?不只是我們常說的政治上的,而是所有繞過理性討論而令你行動,改變行動的東西。什麼違法違憲違憲精神其實在香港法律上都是不成立的。中國法律都沒有規定如何對付這補選。但每天媒體都在報導中央人士的話語,繞過理性討論,讓市民覺得公投是壞東西。

七一遊行是民主派說的勝利。其實如按許寶強分析,那只是民粹的勝利。簡單來說,那是工具上的勝利,卻不是民主的勝利。遊行人數是能夠影響政府,逼使政府回應民間聲音,但人民卻沒有把這次勝利視作民主的勝利,反而是雜亂議題,單一事件般的勝利。

曾經有人懷疑我為何坐在電腦面前辯論社會政治議題,為何不多幹實事,幫助窮人等。說實在自己少做,實是慚愧。但我開始覺得人心才是關鍵。人心是推動民主與有民主後的社會的關鍵。之前與K 談話,發現民主絕對不能解決香港的問題,因為民主只是一種制度,當中的內容如何還看人心。當然民主選舉的好處也在於它能擴闊公共討論空間,但只著眼這制度帶來的(即議會內)是不夠的。是的,因為人心不變,民選的政府還是會在草地上插上不准踐踏草地的告示。而多數人還是會認同的。

01 April 2010

人為經濟服務,還是經濟為人服務?

讀者們要理解最低工資的論點恐怕還未論到我,不過都想為這個討論立一個新角度。

最低工資被定型為經濟議題,其實經濟在討論裡只屬工具,並非目的。任憑你經濟理論再好,如果你的論證裡頭沒有關照到人,那都是垃圾。換句話說這究竟是人為經濟服務,還是經濟為人服務的問題。

經濟本為人服務。簡單講你生命的最終目的不是錢,而是錢帶給你的東西,甚至一些錢不能帶給你的東西。只要我們這樣想,你就明白到我們發展經濟是為了社會上每個人都能生活過得更好。如果我們單純追求數字,正如媒體論述只集中講述國內生產總值那樣,其實是空虛的。正如有錢若然無健康有何用?

人為經濟服務並不是指你去上班搞企業,而是指人把經濟當成了最終目標,人為這目標服務。就是一個地方只會視經濟發展為唯一成就,而看不見其他可能。例如每天少一個小時的工作,你能夠與朋友食飯吹水,其實也是成就的。又試想香港多一點文化節目,可能只是街頭表演,生活可以多一點色彩。相反,就算我們擁有了全世界最高的人均收入,但我們卻要面對種種社會問題,生活枯燥,每天只是機械式的上下班,那麼我們的發展就是走錯了。

在現代社會中錢是重要的。我不是在這裡宣揚放棄經濟發展,而是我們要想多一點-為了什麼而發展經濟。同理最低工資最終的目標是讓一群默默為社會勞動的人能活得好一點。所以我們不是單純討論經濟理論,price floor 或者干預與否,自由與否,而是應該問經濟理論如何為低收入人士帶來好一點的生活。我很欣賞練乙錚。因為他是反對最低工資的,但他的理由是最低工資對我們需要關顧的低收入人士有害,而且他提出了其他解決方法。這樣的討論才會解決問題。

我不是要說服誰接受最低工資,我只是希望任何討論任何論點都是尊重人的,是循經濟為人服務的方向出發。

---
有關練乙錚於最低工資的看法,可參考哲學人民: <我們需要怎樣的社會?—給練乙錚先生的信 >

31 March 2010

看不見就是消滅

三月香港
乍暖還寒
消滅掉街上的碎花裙

高坐廟堂
不知為誰趕忙
消滅掉地方人情扣

不曾露身
收藏好的暗戀
消掉愛滅掉情

眼皮太大
世界太小
消滅掉所有理想
催毀掉的不是勞役與餓腸
卻是一個個的人

看不見就是消滅
但拯救的法門
真的是看見?

30 March 2010

存真還是細心?超越辯證的小器

梁文道如是說
往昔買書,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在書裏簽名以誌物權,而是拔掉書背上的價格標貼。那時年輕,少不更事,總以為書是世上頂神聖的物事,超凡脫俗,豈容金錢玷污,所以這標示書價的貼紙非除不可。後來我才明白,雖然書不只是商品,但它始終也還是商品。與其造作,不如存真,還它一個商業交易的本來面目,日後還能從那張小小的標貼上管窺物價的變遷,時代之演化。
---
我竟然動氣了。只是為了一個價錢牌而動氣。不是因為那可以說是批評 ,而是因為我覺得苦心掉到水溝裡去了。所謂我心照明月,明月照坑渠,恐怕就是這個意思了。

若然我要想這麼多去送一本書出去,若然我要花這麼多的時間去手寫,為何我會忘記掉這玷污書本或褻瀆禮物的價格標貼?我當然用過我的心去思考過究竟應否撕掉那可惡的標貼。然後我想既然書上已印,表貼是否存在已經不重要。再想那標貼最重要的表示是我去過哪裡,才找到這本書。它背後隱藏了我的腳步。是另一種存真。

然而在後現代主義的角度看,文本以外無一物。價錢標貼象徵的是什麼,完全取決於解讀者。我以為是存真,以為價錢如何都不重要。套點馬克思的理論那只是交換價值,而在送的過程,閱讀的過程,在記憶裡頭的位置,卻全部不能用錢去準確衡量。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解讀者明顯不同意。或許送禮的最基本要求是去掉價錢牌,讓禮恢復原身,與銅錢脫鉤。又或許那是細心誠意問題。

或許我根本不應該送禮,我這樣的人。寫到這裡,覺得自己十分無聊,也是十分的小器。(媽常說字小的人小器,這次倒是應驗了。)應該將苦心埋起來,然後說下次你收到的時候我確保乾淨無貼。這不就解決了嗎?是的,不過還是想辯駁。

我只是想存真。

又不過既然我當初未能預料你會這樣想,我又如何要求你能從我的角度想呢?所以還是我錯,錯在自己沒有了解你的規則然後要動氣的寫這些。只是大家對送禮的潛規則有不同的解釋。而我的行為總是很怪的。

真的,別為這小事動氣。不值。
所以請你別動氣喔。

29 March 2010

年代久遠的囈語

寫論文總是需要很多的腦力。但其實我最需要的是自制能力。欠下了的債遲早要還,所以玩樂無謂多貪。重閱哈伯馬斯的選段,還不能下筆。需要離開電腦跟需要多一些動力。原來死線面前有的不全是正動力,而先是負動力然後最後時刻才是正的。估計沒有太多人想聽哈伯馬斯,所以也不多說了。

反而想說歷史。今天G 的朋友T 兄出了文講及歷史與社會學的關係。就想起最近的一篇文與最近的課。在第四個學年時候無故覺得若然沒讀過自己學科的歷史,不算了解自己的學科,所以對法律歷史有點好奇。今個學期就在上那些羅馬法法史與英法法史。同時發現了人類學這東西,大概是因為Levi-Strauss 的離開,讓我從K 跟SK 兩位仁兄那處再聽到這名字。如今在看Levi-Strauss 的The Scope of Anthropology,中有一句:
[...]that beginning in 1924, he [Mauss] proclaimed that the 'place of sociology' was 'in anthropology'
稍稍扭曲一下Anthropology 的定義,就是研究那些久遠的社會久遠的人。

近來又想好像歷史在各學科的地位越來越低。例如科學,經濟等。我覺得歷史是一堆已成定局的系統,是實驗的好地方,也是例子的出處。當然後現代的史觀會說我們只有文本與各種平等的解釋,與現實無關。但如果我們夠小心,或許從歷史我們能夠得到些什麼。當然我又要加上一些條件。因為一樣東西導致另一樣東西發生也是一個困難的題目。哲學層面可以說沒有定案。所以讀歷史是否這樣沒有意思那就留給各位判斷了。不過我只是想指出不讀歷史的問題。正如經濟學中的阿當史密被人誤讀一樣,正如海耶克被誤讀一樣。

想起MW 老師上法理課講福柯時問的問題: 你如何知道二戰的東西? 他說所有描述歷史都是一種權力的展現,也就是話語與權力的關係。想著,原來這些關於年代久遠的囈語都不是很可靠。我真的答不上歷史究竟是多可靠。

27 March 2010

不是很習慣新的版面。(還不是抄的?)想自己弄一個,但沒有這個能力。遲些再想吧。

發現這一學年自己原來是臥底。不斷越界,回來,又越界。

近來都在想讀大學的意義。但無論我如何的定義,都是帶有價值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已經將讀大學想成一件有意義的事。逃離不了的。順便便會想我們如何理解這世界,我們是否應該有理想。發現原來世界有沒有理想地球都在轉-只要不公義不太影響到我,我幹嘛追求公義。我想我太無聊了,總是去說服人。原來who cares 是那樣的致命。

又想起為何語言中有樣東西叫「理想」或 "ideal" 那就是人總不能達到的地方。也就顯示人所處的時間空間各事物各關係是與理想有距離的。我想像一個沒有理想的世界-即不能再好的世界。告訴我會是怎樣的?人在那時候又會是怎樣的?

Exercises in Styles of Exercises in Style

YSL

style 1
27/5

今朝要考中文,我又唔記得左自己係第幾組考 wor , 所以我九點九就返到去 , 點知自己原來係尾二果組考,等左成個幾鐘先有得考=.=""" 等得咁無聊就做 chem , 十一點四就開始考 ><  題目係咩家長同兒女對自由既唔同睇法同解決方法=.="" 我地果組有 winnie , tik na ,高妹同小丸 , 講得好亂 ><
Orchestra, 又係拉返上個星期首English Folk!! 完左見到金sir , 佢又去美國啦 ,
李sir 比左兩支弓佢去整, 有一支應該係我既 =.=""
之後同陳俊 , 梁均麟去喜運來食飯 , 跟住返屋企 =.=""

style 2
26/5
牙肉無啦啦腫起左
合唔埋個口
所以早退左去睇醫生
食左d 消腫藥好快好返 >V<
晚上就照返 SAR  感覺很不錯=p
27/5
呢次係今年最後一次學校樂團
很不捨得哦
拉左團六年 >3333333333333333< "

style 3
today orceshtra ,very tired , edit later

style 4
<比我幸福>     陳曉東
望著廣場的時鐘 你還在我的懷裡躲風
不習慣言不由衷 沉默如何能讓你都懂此刻與你相擁 也算有始有終祝福有許多種 心痛卻盡在不言中
*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再痛也不說苦 愛不用抱歉來彌補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我默默的倒數 最後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裡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別管我願不願 孤不孤獨 都別在乎
repeat *


style 5
527*
-又下雨了 * *
-中文口試 * 唔知道自己講緊乜!!
-orchestra '' 大家都冇心機拉啦.. 冇比賽冇表演...
-很掛念比賽前的氣氛 ..*
-lunch* 3人行 [陳俊 , 梁均麟 , 我] 去喜運來
-thz Lin 改好份譜一齊玩* =]
-SAR **  首演唔可以衰比人睇.. 加油加油*

                                                              *我可以嗎?

style 6
What an ass week !
I 've  practiced at SAR for the mahler 8 for over 2 weeks.  Hving rehersal on monday , wednesday , friday and sunday. It killed my time. I came home late and surely got exhausted because of the mahler thing ( u know , that's her mother of mahler XD). There will still be a dressed rehersal and concert tmr night. I hope that can really put an end to this busy stuffs and make me back to normal school life. Examination is coming !
Totally get no idea on why the school have to ban the development of music. Does it really good for the students?
Claim your suck'in all round development .

style 7
灰灰的雲, 和我的心扣成一起 , 就成了不可開解的鎖。又是六月了, 轉眼間又是一年。 光陰飛逝 , 日月如梳, 身處在不可避免的時間流中 , 我似乎失去了自我。
------------------------------------
想起近來的課堂 , 也沒幾課真的有用心去聽 ,沒有幾課有抄筆記。常常想著距離考試還有幾碼子事兒, 是給自己的一個藉口吧! 也許自己跟本就不是一個做學問的人 , 早應離開學堂執業去, 也許更適合自己。
------------------------------------
最近在研究 Rene Magritte , 得到了不少啟發。
遲下子和大家分享。

style 8

Hi  alongwan! It's been 999 (wow, that's a big number) days since you joined Xanga... won't you support us by going Premium

隨機在S.K.H. Lam Woo Memorial Secondary School --> HK 個 bloring 道搵ge 幾種 style 黎寫日記。
這次很不原創。
( written on 27/5)


<My Little Airport 和陳寧>



<ausaitoll>

歐世圖孤獨的做關於風格練習的練習。他站在一個META-的層面去看風格練習,所以他觀察了不同人做風格練習的風格。有受奎諾影響的,也有練習(關於風格練習的練習)中受歐世圖影響的。

歐世圖將各種不同風格的風格練習變成自己的練習-關於(各種風格的風格練習)的風格練習。

他還說做得這麼差,不要寫Hommage à Raymond Quene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