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January 2011

其實說了些什麼?

為什麼某一個學者說了什麼是一個問題?

不時想為何有些人會努力恢復某一個作者的原貌。馬克思真正意思是什麼?盧梭說了些什麼?笛卡兒的意思就是這樣嗎?若然我們退後一步來看,一個理論不會因為是馬克思說的就變得正確或是可信。這只是盲目信奉「權威」,不是理性行為。但是,「權威」的出現也是否可信的一個指標。多人相信的也許是真確的,但是多人相信也可能是錯誤的。

那麼,費勁的梳理、整合甚至解釋一些學者的思想又其實為了什麼?首先這樣做能尋回學者的真正意思。洛克是說了這些,而不是這些。但是並不因為洛克說了某東西,該東西就必然真確的。儘管如此,如果我們了解到洛克的說法,那麼我們便有兩種說法。對於事情也有多一種判斷。例如一般人認為保守主義、自由主義及社會主義是三種不同的政治思想 [或作意識形態(ideologies)]。但也有學者說其實保守主義及社會主義都是自由主義的變奏,三者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在搞清楚某些人的主張的同時,有機會產生另一些論述、主義或觀點。這也就是問某學者說了什麼的作用。新的論述不管是否還屬於那學者不重要,因為這些觀點可以獨立於任何一個人來判斷其真偽。例如Althusser 說馬克思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時期,也可說成一個是人道主義的馬克思,一個是科學的馬克思。就算Althusser 搞錯了,其實並無那個科學的馬克思,我們也能判斷Althusser 說的科學馬克思究竟是否準確描述現實,其內容會否幫助我們建立更好的社會。

30 January 2011

近來夜訓,也有夜歸的習慣。昨夜也是跟好友9 hea 到凌晨5點才回家。(其實對話也是有營養的)不能不想著這種時光及生活習慣將會離開。也是種自由。

往哪裡去,有時候也會問自己。忽然不知道我想做成什麼。也許我們不應該害怕,因為我們總能走不同的路。今天覺得不對了,也就走第二條路。但是,迷失總不是一種人想要的感覺。是否現在的生活太輕了?才搞成好似好迷失咁。

明天還是要開始努力那口試吧。還有手上的書。

28 January 2011

來點別人文字

又有一段時間沒有寫,倒是在面書寫了點東西。其實不就是因為無什麼好寫。讀完了Metapolitics,除了講民主一章,其他也讀不通,來來去去只見結論為不能將政治與國家(State 大階)混為一談,不然不是政治。而此論點如何發展卻不明白。讀法治那本也只到了一半,今天只好講近來讀到的網上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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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歌詞。這樣唔咁沉重。《詞話詩說》是報章專欄,但作者也會貼在其blog 上。這是一個香港少有說詞的欄目,是其中一個不錯的參考。讀到梁偉詩寫黃偉文<苦瓜>有這麼一段背景
〈陀飛輪〉的成功,不但為黃偉文陳奕迅的「成年男人玩具系列」劃上完美的句號,同時也為「為較成熟的聽眾創作歌曲」的創作動機,產生更強大的原動力。〈陀飛輪〉獲獎前後,網絡上亦出現了另一首黃偉文陳奕迅的全新派台「成熟歌曲」,也就是今回要談的〈苦瓜〉

記得自己也曾寫過相關觀察,當時就是<陀飛輪> 出在EP 的時候,當時從<陀>、<於心有愧>及<無人之境>引申出是一個「佬」在懺悔。如果加上黃偉文的成年男人玩具系列(跑車美酒相機金錶),此結論更加清楚。當然<於心有愧>是林夕的作品,與陳奕迅-黃偉文攜手塑造的成年(或者是成熟)男人可以說是無關。不過,從把<於>及玩具系列當成陳奕迅的自白,那麼就不難看出歌路上因為年紀增長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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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想推介一個寫思方的博客。當初誤以為博主是港大的副教授(因為名字相同),原來應該是台灣念哲學的學生。文章有時候比較學術,但有時候也有些淺白而有趣的推介及介紹。例如講真理相對主義在邏輯上如何站不住腳的<凡事總是相對:真理相對主義的困窘>及講科學哲學獎拉卡托斯獎:「不用數字而重寫了牛頓重力理論大部份內容的 Hartry Field ,憑著這本 1980 的小書 Science Without Numbers: A Defence of Nominalism 也曾經奪得拉卡托斯獎。」

見到博主其他文章認真的綜合比較學術的書,確實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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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到一篇精彩絕倫的文章,是分析香港中產數字的。不過還是不想在此隨便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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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園村那邊也是近期才開始留意。知道的不多,不過也摘一點吧:

朱凱迪事件
兩個版本比對見此
Hooky Lam: 菜園村清場事件

125明報社論
小丁:轉戴:回覆《明報》20110125 社論:為菜園說情理  (內含明報125社論及多方回應)

Galileo:菜園新村四評 (含「路權費」的發展及圖則)


我對路權的理解為一方(用家)借用另一方(借出者)的土地來進出用家的土地,此為路權(用法律專業名詞:地役權,因為奴役了借出者的土地)。明報那句「不過,由於路權費問題,村民與原地主爭議不下,事態進展遇到阻滯。」這是一個錯誤,如果用家已買了土地,與原地主又可來爭議?如果原地主有借出者的路權,那麼一係有連路權賣、一係唔賣、一係無寫明。又點會同原地主爭議?如果原地主本身無路權,那麼更加不存在與原地主的可能。明報的意思應該是與借出者爭議,這與其它消息相同。也就是說明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接下來的應該是法律問題。此處十分不清楚,而按我所看到的是黃國桐律師說的該路因多年予村民使用已成公眾道路。我不知道這是否一個法律認可的理由。但應該還存在其他可能性。可惜,沒有更多資訊,如契約內容、當時三方的關係及原地主擁有時有路權與否。當然何生家族所帶來的法律問題比較吸引的。

23 January 2011

思考練習

今晚想起presentation of self。其實也只是聽過些少,而沒有拜讀過Goffman 的大作。所以以下都不是說明或使用Goffman 的理論。我所知道的presentation of self 只是個引子。

問題是:若然我們每次面對一個或一群人就是演一台戲的話,那麼我們是否沒有演戲的時候?有,就是面對自己的時候。然而連面對自己、思考自己亦可能有偏頗,那麼是否沒有了「真」的我?做戲也不是假,因為根本並沒有真的我。

思想一下子跳到意識形態,若然世上只有意識型態,沒有不被扭曲的真實,那麼虛假的陳述是否就沒有關係?那麼真實是否消失?因為我們每天面對的都是假的陳述,再沒有真實了。

再諗一次發現這些想法也有點問題。先說真假:若然我們知道我們每天面對的是意識形態,那麼我們起碼知道什麼是假。接下來就是真與假的關係,「假」是否「真」的相反?若然判斷假的時候是需要明白真,那麼我們已經知道假的(因為我們知道那是意識形態),就應當知道什麼是的真,真實並未消失。消失的是真確的陳述。但係會唔會係知道假而無須要知道真呢?

順著思路就想起「邪惡是善之缺乏」這個論點。這樣說來就是將善與惡連起來。明白什麼是善,就能明白惡。由於也能說「善就是惡之缺乏」,反之亦然,只是今次要先定義惡。再將思路延伸到美醜,知道醜而無須要知道美?這看來有點不同。知道世界上盡是醜物不等於能夠判斷美,除非兩者外並無其他。即非醜的就是美。但世間總有非醜非美的東西。再將此說法回到善惡,世上是否有不是善亦不是惡的行動?最後還是要回到善惡美醜的定義。這個不好處理。

而相對穩定的真假定義,如採用對應理論,那麼與消失的是虛假陳述相乎。沒有不真不假的描述。當然這裡要弄清楚描述是指proposition 能判別真假的句子。

想不到這個練習最後是用上了Habermas 的三個世界-objective, social, and objective。也懷疑是與dialectics 這項相關。也就是試著一路寫一路理清,算是一個哲學或者是思考練習。有錯有意見煩請指證。

22 January 2011

考試完了,正在過一個比想像中長的假期。剩下的口試也不用那麼快預備,所以變成又一個安心玩的假期。

無故的開始了讀Badiou。很是困惑。是因為是大陸哲學的緣故?但Badiou 也算個處理大陸與分析兩派。還是在Metapolitics 前應該讀 Being and Event?可能需要一試。這種迷糊的狀態,應該要數上次讀postmodernism 那時候,可惜的是那時候不能作為一種思想,反而更像思想的表現,即是讀了一堆形容詞,例如disappearance of meta-narrative, inter-textual, simulacrum  這些總叫明白了表面而無深度,正如一些後現在主義者說shallowness instead of depth 正是後現代。

另外就是續先前借下來的書。也沒有什麼進展。也許在這裡已經說了太多關於書的東西。真不巧近來又想搞讀書會或沙龍,合眾人之力來增進知識。大概又會落空吧。

想著,不如認真的讀一本書,老老實實的寫讀書報告。好過談書,空空如也。

15 January 2011

又是報告

又報告考試。今天的好些地方錯了,忽然擔心起來。在這個證書考試面前,我果然很渺小。在物質問題面前,人類顯得無能力。當然我所說的物質也只是我們這些精英給自己定下的標準。說到尾真的肥了,也只能怪自己當初預備不足。

總覺得考完試還需要擔心是另一種折磨。擔心並不會改變結果,但還是不停的想。還剩明天一科,這一學期的筆試完結。但心裡已經充分感覺到滑牙。完全的厭惡考試。人生到目前為止已經考了太多的試,用了太多時間讀些自己不太感興趣的。這麼回頭看,真的有點唏噓。考試這一切其實都很輕。

明天的考試會否再需要來此報告?看來機會很大,今天比較有信心的也會做錯,可況明天那沒有信心的。看,才跳出來反省考試,批判思考了一下便再順從考試制度。這近十七八年的考試果然影響不淺。

也許我只能問大家:如果你有改變的機會,你想是怎樣的教育,怎樣的考試(如果應該有)。

13 January 2011

也就報告一下考試。前面的幾個不說了,只說今天的。是看得出試卷想考什麼,但是偏偏就是答錯結論。應該不會影響到合格與否,不過卻真的很介意。可惜呀。只是多手的對原本的結論有些保留,也就錯了。偏偏在這個比較容易及比較有信心的卷上錯了。最後回首都是過眼雲煙,但還是覺得很不值,因此要特別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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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讀完了David Hawkes 的Ideology, 想著之後要讀想讀的書。起初讀意識形態是因為覺得香港人抗拒改革是因為錯誤的觀念。加上梁文道的片及許寶強的書,覺得有需要理解意識形態的形成與抗衡方法,因而令社會能有進步,例如有普選、減少貧窮。

一路讀也寫下一些筆記。有些想法在寫的時候浮現,例如觀念與行動間的關係。其實這些問題已經在上年讀階級分析時碰到過,就是階級意識。不過那時候沒有集中處理行動的問題。那時候想的更多時分析馬克思學派如何處理剝削這個概念。剝削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其道德力量,及由道德判斷所指引的行動。那時候也沒有明白是剝削為何,只是知道一些分析派的論點。

意識型態與剝削也是有關的。因為凡是與社會有關的命題,就有虛假的可能。一旦虛假就可能是意識形態。但今年所想的意識型態其實不是那麼馬克思。這意味著我今年關心的與我是否信馬克思主義是無必然關係的。例如福利是否養懶人、無交稅是否就對社會沒有貢獻、「政治化」是否有害、有普選是否一定變成派福利、「自由經濟」的內部矛盾(想私有化時提倡競爭,但不會想立公平競爭法。)等。不能否認這些都是馬克思主義有關的想法,但與其核心的「剝削」無關。

意識型態的書還需要讀一點。剛讀完的Hawkes 主要說明了消費主義這一個概念。也就是說是從馬克思的實用價值與交換價值說起。當此說與物質(matter)-符號(representation)-概念(idea) 這個模型結合,就得出人將符號當成真實存在的物質,將可變的誤以為不可變。人造出來的物品是為了使用,但當貨幣進入了社會,當每件貨品有了價錢後,人將貨品與其價錢(price)永久等同。其實價錢只是representation,不是真實,不是不可變。貨品的真實是其實用價值。

因此,Hawkes 並沒有答了我想知道的。只是給了另一個角度,另一個例子。所以還是要讀多一點。另外就是前篇說的deliberative democracy。是從上Habermas這課得來的延伸。上星期日聽了陳景輝、李卓人在城市論壇的討論,也對社會運動的組織方法,動員方法感興趣。也發現有這個學術題目,儘管這是很需要實踐的範疇。

打了這麼多也不能要說給讀者看。又是一個筆記吧了。

07 January 2011

從近來的事看不同的民主

有一陣子沒有寫博客,因為也沒有什麼需要立即寫。剛才繼續讀閒書,發現自己雖然一學期讀了不少,但所得甚少。比起去年上課時確實學到的少了許多。我開始懷疑聽課是重要的。錢鍾書說「教授講學是印刷術沒發明以前的應急辦法」,但是對於懶惰又愚鈍的我,聽課還是大有幫助。

沒有東西想起要寫,而且很多有趣的事情都在地鐵上想過就忘記。現在唯有寫一點我記得的。近來想開展deliberative democracy 的書。也讀到了社會民主這概念。也就想起先前自己議論民主以形式及代議民主為主,雖然不是以為這部份代替全部,不過也忽略了許多其他民主理論。

社會民主與資本主義下的民主其實不是那麼遙遠。最近司徒華去世,眾人議論紛紛,誰都想下定論。其中就有馬克思主義者(是一個籠統的用法)說按司徒華的路線,中國是不會有(真正的)民主。這裡批判的就是形式民主了。而司徒華及其領導的支聯會要求中共釋放劉曉波及趙連海,其實也就是符合了這個信念。蘋果日報有報導當年托派劉山青於內地入獄,華叔沒有同樣的要求。不是說華叔見死不救,或者批評華叔,只是想指出當中有派系分別。(另一博客話當年見此)而劉曉波就是自由主義者的代表人物。因此劉獲獎也就引起左派(比修正主義更左的)的批判,說雖然劉對抗極權有功勞,但其信奉的自由主義也不會有好結果。(見此

批判形式民主也許就能夠與意識形態拉上關係。從馬克思主義的角度出發,一般人認為形式民主是好的,這其實是錯誤判斷,也就意識形態。單是有了形式民主也不會有公平的社會。有錢的人 包括資本家在形式民主下的選舉是有著數的。經濟上的剝削依然存在。工人包括中產的都沒有時間去討論政治,或享受生活。這個可以參考覃俊基:五區公投:從左翼的觀點看。(其實我所知的大概都只是從這篇出來的。)

也沒有預計寫了這麼長。其實許多都是廢話,都是總結一些人家寫的文章。本來想說Social Determination of Method 及methodological individualism 這一回事。看來還是要另文再述。

02 January 2011

虛空

考試逼在眉睫,但還是提不起勁,對著發光螢幕虛度光陰,因為連玩都稱不上,只是看著不同的feed。很可能是欺騙自己能夠過骨,所以只作最低限度的溫習。也跟自己說因為人生出現了問題,失去了努力的方向。但三分鐘之前我改變了我的想法。

考試前還能這般悠閒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嗎?確實是幸福過頭了。不愁吃喝,生存在一個無聊的狀態,是許多人都沒有想像過的生活。不用工作,還能讀上點閒書,還真是比很多情況好的狀況。

審視自己的生命最後還是自己的事。好與壞其實可能只是一己偏見,讓自己換幾個角度,也許能夠舒服一點(最後還是保存自我...)。我物質上已經是滿滿一瓶的人,還需要自我放大問題。也真是愧疚。當然我也明白非物質的問題不是不重要,而其實從前我十分抗拒以「比別人(例:非洲的人)幸福」來安慰人。因為我覺得這是完全忽略了個人的感受。但今日一旦確實明白自己不需要擔心的比人少,也就能夠接受。也把這種慌悶和無方向感看得沒有太差,逃離一般思考的軌道。

當然我不是想說教,叫人換個心境事情便能解決(這是愚昧地將問題簡化),也不是因為比別人有更多物質上的滿足,就完全忽視了每個人心裡面對的問題。我只是想紀錄一下這個偶然的想法,也同時打發掉逃避溫習的時間,而又再跟睇這裡的人傳達一些想法。也希望在寫成之後能夠累積到一定愧疚感去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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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想起一些寫散文的人,就是生活裡頭的一些片段感覺,可能很微小很平凡但也能寫得耐讀。一方面試寫,覺得能磨練觸覺,改變一下思考模式。但另一方面覺得似乎只是販賣感情、強說愁、懶有feel,也沒有了洞識通盤的地方,感覺沒有找到最基本的東西、一些表象就寫了。(這段的辯論寫得太過抽象,走進了二元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