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December 2009

小事三件

雖然周博賢的詞有社會性,但此文還是寫情情塔塔的一面。情歌多的是,但寫的都因為有其獨特之處。

陳奕迅唱的<粵語殘片>中頭段是寫喬遷時要打掃舊物,睹舊襯衫思初戀情人,第二段憶記往事,亦是最絕的一段。「初次約會」的「心驚手震膽顫」,是很小的事,但是一件總有位置的小事。後來寫到
今天看這段歷史 像褪色午夜殘片
笑話情節此刻變窩心故事
現時大了那種心跳難重演
極燦爛時光一去難再遇上一次
這是印證了初戀的位置,而特別位置是因為Law of diminishing marginal return 「奇怪卻是每戀一次/震撼總逐漸變得越淺/令人動心只得那次」。

無錯,在CY Kong 的曲下,很是精神,不是特別窩心的副歌旋律,但首段還是寫出美好往事的感覺,歌者功不可沒。整首是肯定過去這段往事,沒有過份緬懷。歌者還道「有沒捱壞了身子/會為哪位披嫁衣/你有否掛念當天這醜小子」醜小子道出的一件小事,一些頗為貼心的掛念,在殘片中保存下來。

而由周博賢操刀填詞的Slowness 中也有這種「過去模式」。<雨過天陰>寫的是恨錯難返。在知己的婚禮上重遇舊情人,還是那種尷尬,那種不知所措。
此刻相見 仿佛觸電 與你隔別後數年
於知己婚禮盛宴湊巧碰到如韓劇上演
當天的臉今天出現 似熟練但不安的友善
尤掛已閒聊後不知所措 兩雙手也在顫
副歌帶點說教的感覺。不過這也遵從了<粵語殘片> 的模式,從一件事,聯想到過去,然後有點教訓或感觸。「若那天故事重演/讓惱火依稀沉澱/共你也許有幸較早以前/已組織婚禮盛宴」後悔都無用。再感人的「共你也許有幸會於晚年/回憶分享這盛宴」若然無實踐,都是徒然。

Slowness中的<寬限期>就沒有從小事憶起過去,不過還是寫過去。這比較像<17度>,「忽感到一抹苦澀的甜美/溢滿半空的氣味/記起你」。往事是
可記得有過火花每天會談電話
這相處感覺似半生好友
卻要我在那次決定作你女伴多嚇怕
 好啦咁個教訓都在個副歌裡。「要是愛護我/盼望有退後餘地/容我獨處靜想/願你贈我寬限期」學王迪詩一句:Jesus! 要等幾耐呢?其實,決定係愛情裡頭可以好快亦都可以好慢。為何要寫<寬限期>是因為它也是小事。表白後的接收者的想法,倒是沒有聽到什麼人寫過。不過現時那「半生好友」怎樣想就不得而知。move on 了還是依舊? 這歌旋律是充滿了平靜,有希望多過無。其實背後有種懸念。既然旋律給了答案,也無謂多想了。

<那碗粥>跟<17度>其實也遵從了這過去模式。現不長氣了。

30 December 2009

旅遊前的符號

也說旅遊。歐洲好像也是一種符號。當然從小聽古典音樂你就會明白世界值得崇拜的音樂家都好像在歐洲。當然大了,就開始明白到當時以為好的音樂,只是一塊大餅中的一小口而已。但是不可否認,歐洲是文化藝術思想的重地。除了歐洲的文化霸權這因素外,裡頭當真也有好東西。或許也是一種想像吧,一種符號,歐洲作為文化朝聖的ㄧ個地方。

跟complit 導修同學說過去歐洲旅行就是衝checkpoints,去一些著名景點。不知道是否香港人的特性還是什麼的。D 也說過,歐遊過程中每處都是教堂,每處都是博物館,去到後期你也會厭倦。其實若然是一個文化之旅,真是無可能有什麼根柢去欣賞什麼。就是連欣賞的門子都沒有,好像一個沒有聽過古典的人,忽然要聽巴克的賦格的藝術,然後懂得當中的精妙之處。所以最後歐洲文化之旅都會變成比較簡單的了事。

當然旅遊的意思並不只在乎你有否根柢。而旅遊都可以是一種從零到有的過程。但當中過大的符號化,就是要去齊所有出名的地方拍一張照,而不是漫遊感受當中的建築,食物,人跟生活態度。當旅遊變成擁有,而擁有又只靠照片,整件就荒謬起來。把到過一個地方成為了首要目的,而忽略到過一個地方的經驗,這根本就是消費符號的一個延伸,從香港到歐洲去了。

自己也有一點歐洲情意結,就像偏愛歐洲電影一樣。許多時候是塑造出來的感覺,或許旅遊就是要看看這些感覺是對是錯。不過聽聞有種病叫Paris Syndrome,部分成因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在這一切面前,我顯得有點渺小,不斷的崇拜歐洲,能說得上幾個布拉格的好,也不斷的不想淪為膚淺,不想過渡賦予意義給歐洲。

或許從要了解歐洲,要感受的角度去看待歐遊是錯的-因為不可能。放心的依照自己的心去消費吧。有時候太過理性的思考,將事情寫得太重,也不能夠解決問題。因為只會把那事情負重至垮掉。

29 December 2009

聖誕節

節日是很值得研究的東西。

節日裡有儀式,社會裡各人都大致上遵守。城市景觀可能轉眼間不同了,大家會在特定時間去幹特定事情。我想在人類學應該有一些答案,我也想儀式節日背後總有一些功能。(functionalism) 例如團結眾人,讓各人交流等等。

聖誕節。其實都寫過了,是一個令人失去自由的一個節日,當全世界都在幹同一件事,也難說不。不依從大家的習慣的,或是自責,或是覺得失敗。就像單身的會說Lonely Christmas 一樣,聖誕節予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人不能過的節日。又好像聖誕節跟禮物連結起來一樣,也不管什麼環保,什麼浪費,什麼才是心意。總之要消費。所以當聖誕節要與一個地方連結起來,那一定不會是教堂,而是商場。

商場與聖誕節連結卻不是什麼新鮮事。讓我驚訝的是商場將聖誕節變成聖誕月。十一月十三號的海港城已經裝好了聖誕裝飾,還安排了人員幫「顧客」跟裝置拍照留念。十一月十三號的海港城已經率先讓人「消費」。今日的消費大部分都是消費那符號價值(sign value)多過實用價值 (use value)。符號價值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當符號價值遠超過實用價值的時候,問題就會湧現-物質化表面化;大量生產,不斷轉款,而導致的環境問題;社會價值觀的轉換等。而去探商場中的聖誕佈置就是消費符號的一種延伸,佈置只是指向聖誕,並不是聖誕本身。氣氛是被製造的,但人人樂在其中,然後還說「很有聖誕氣氛!」

這就是Baudrillard 說的符號取代現實,符號跟本身的現實已經沒有關係,就像迪士尼裡的美國大街不是依照從前的美國小鎮來建構,而是制造一些過去的符號讓人有回到從前的感覺而已,再併以卡通化的效果-要從小屋的正面看,缺乏立體。正如聖誕節由商場去定義一樣,從顏色,人物,動物,主題,都是先於聖誕節原本的樣子跟意義(注意:我非教徒)然後當人到了商場裡頭,反而會說這些主題人物色調很是聖誕。人們見到的只是符號,然後現實-即聖誕節本身意義已經不存在了。

所以說拍照就是在消費那製造出來的氣氛,然後這符號引誘你用金錢去消費其他符號,例如聖誕禮物。給自己的,給其他人的,但究竟什麼是必須的?可能你會答一年才一次聖誕節,唔係開心下都唔得呀嗎?但開心的聖誕節就只有一種?我存疑。送禮也一定要在聖誕節,或什麼節?所以當氣氛跟資本主義,跟消費結合的時候,那就是最虛假的世界。因為那是連慾望都能被製造的時候。也是最不自由的世界,因為人要順從慾望。

從近來的節日用語中,可看到聖誕節慢慢走向消費的一些線索。從前會說Merry Christmas,這是必備的,也不會聽不見。但是今年不少地方已經換上Season's Greetings。 這個除基督化,是要令聖誕節變成消費節,吸納更多人,讓聖誕節變成每一個人的事。試想想佛誕,你就會明白聖誕節早已經脫離了宗教節日行列。而這世界其實還可以有不太商業化的宗教節日。

我所懷疑的不是消費社會是一個陰謀。因為許多參與者都無心去分一杯羹,只是大家樂在其中。但是,這並不等於消費社會沒有問題。因為消費社會製造慾望,製造枷鎖,所以我們不是想像中的自由。強迫下消費,習慣於透過消費來達至快樂,腦內的快樂只跟消費掛鉤。生活從此單一,從此失去其他方面的美好。一切物質化,貨品的符號價值牽引你的工作。大量的消費就是大量的生產,而在符號先行於實用,垃圾必然出現。符號雖然虛無縹緲,但代價卻是很實在的廢物問題。

每當我想起各大商場內的人,購物與否,過度消費氣氛過度消費物件,我都覺得自己是外人,是瘋子。質疑多數人是不智的。對,是我錯了。

(來年)Happy Christmas.

28 December 2009

開著這白色的文字箱,不知道要寫什麼。

是想好了一些想寫的東西。就例如聖誕,旅遊(歐遊),一篇關於改篇歌的文,跟一些歌詞。然後我問自己為何要寫。原來我不是那麼想改變其他人。一來不是很多人會被改變,正如自己也不是容易被改變。二來我寫有部份是為了自己,寫只是向外求注意的一個舉動吧了。我也是一個缺乏自信的人。

或許我應該寫好以上各篇,然後才想what's 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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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下多少閒日?又要面對考試,找工作各項。所以話能夠什麼都不想的日子卻是因為短暫所以美麗。

應該再檢討一下閱讀習慣。

在一大輪筆戰,寫帶觀點的文章,在滿足大我之後,忽然覺得自己的探求變回小我。你呢?會思考為什麼寫嗎?為什麼而活?為什麼不自殺?(卡謬跟KJ)

我明白不需要有答案,重要的是探求的過程,是要明白可能性。正如公義公平完美不可能,但這不曾阻礙我們去追求。

26 December 2009

竊聽者

昨夜睇<竊聽者> 

雖然故事不是有什麼twist 但還是喜歡。  

故事發生在GDR, 即東德,還沒有統一的年代,秘密警察Stasi 四處出沒。主角就是作為竊聽者的一名警察。本來目無表情的人,一開頭還展現高超的盤問技巧。到要監察一個劇作家跟其女友,竟然發生變化。劇作家亦是,從為社會主義寫東西,到因其導演好友被當權者捨棄,不獲起用,然後自殺,寫成了一篇批評GDR的文章。故事是監控跟反監控,反監控在無處不在的秘密警察下只顯得無力可笑,國家說:你還嫩得很。  

但竊聽者幫助了劇作家。在劇作家寫他的文章,說東德在1977年再不公佈自殺數字,那年東德的自殺率是全歐中除了匈牙利外最高的;竊聽者打的報告是劇作家在為東德40周年寫新劇: 關於列寧的, 劇作家一行一行的寫,竊聽者也一行一行的虛構報告。是什麼改變了竊聽者我不知道,大概是劇作家的女友吧。但這改變就是人的表現,不是機器,不是國家的機器。 故事發展到最後有點意外。

但歷史巨輪依舊向前。柏林圍牆終於倒下。  

今日得悉我國知識分子劉曉波被判11年,那是什麼樣的罪? 我在幻想我國裡有竊聽者,又幻想有竊聽者能編列寧劇作。我想每個人在這些關乎自由,關乎人命,關乎國家的事情上都有一個角色。當年左拉有的也不過是他自己跟他的筆。我今天什麼也幫不上忙,見有朋友也說想幫忙。但我相信今日幫不上忙不等於我們沒有角色,還記得當年入法律系也是帶有這個年頭-這科或許能夠給我一個角色。儘管卑微,只要多一些人明白到其實我們其實能令情況有改善,也就向理想邁出一步。或許讀大學中也可以思考這些「大我」,「角色」問題。  

這篇拉雜成章,還是若缺齋老人的左拉寫得好

24 December 2009

冷縮

十二月的某一夜
夜深了 溫度計的銀柱降了
氣管冷縮了
然後 乾咳不斷

就好像
冷卻了的心 縮小了
小到只能裝下 想念你

23 December 2009

近來有點靜。周圍都靜下來。不需要很多的聲音,只需要很多的休息。 

反思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做這動作。然之後,不太喜歡這樣的自己,所以明白還能有什麼樣的人喜歡這一個我。真正愛我的人應該做出了很大的容忍吧。

其實靜靜的都很好,或許是我有點不習慣。

也不要想太多了。就這樣。

22 December 2009

考試雜記-consolidated

終於倉卒的交了最後一份作業。100% 拿回家考試,8000字,八日的折磨,八日的玩樂,最後是100%希望合格。(其實希望黎都無用,不如希望100%女孩出現仲實際)

其實交了的時刻還是很緊張。其實也無謂。還是自己的孽,始終要承擔。

倒是想寫一下這個學期。總覺得每個學期總有點事情(即硬係有的野)由暑假後段開始忙神秘工作,直到十月中後。然後挑了絕對是新奇新穎的課程組合,猶如自殺式組合。這個學期沒有讀過一個普通法國家的案例,連條例都少讀,含法律元素最多的都只是中國民事及商業法。幾乎每課都脫離自己三年的訓練。還記得比較文學課後現代主義第一課我是何等的不自在,近乎認為自己是新生,還要第一天上大學一樣。

Postmodernism 讀過了一篇Descartes, 一篇Kant, 一篇Lacan, 一點Poe, 一點Borges, 一些後現在經典David Harvey, Jencks, Castells, Fredric Jameson, 自己又努力過Baudrillard。上導修很開心,因為都算能說上點話。

Law and Film 根本就是一個比較文學課。在M Wan 帶領下讀了一點Queer Theory, 一點Humour, 一小段Plato。在Gina 引領下讀了一章Foucault。看了好些電影。最後期末功課寫羅生門,算是向K 老師致敬。(雖然寫得很差。)

Class inequalities,我的第一個社會學課。因為是呂大樂的緣故,多了些印象分。在最後寫文的階段,開始讀了點書講Marx,最重要是看了點neo-Marxists 的書。香港貧窮問題我就沒有讀得深入,倒是對中產,收入不均有些看法。導修裡的同學很有啟發性,雖然有些不太同意,不過還是有許多東西能學。

PRC Civil Comm Law。主要是語言問題。努力考試的時候讀了關於侵權法的背後的精神原則。和我近期對法律的看法吻合。還有law and development 這課也是不錯的。

Regulation of Financial Market。從來沒有想過讀finance 想管的東西,那8000字幾乎合格。對沒有打錯,幾乎合格。在這個龐大又陌生的科目下總是無力,不過真的增進了不少知識,對金融海嘯多了點了解,確認了我之前對雷曼迷債的看法。

好廣泛的一個學期,前半段又有神秘工作,追readings 的日子算是苦的了。不過大學裡頭看到的東西多是案例,這學期真的是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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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寫essays 期間總是想很多東西,但不像從前有強烈慾望去實現。不會想讀很多書,反而想認真讀。想過要做的事情,例如寫東西,特別是關於大學四年。甚至是做關於「傳承」的問題,與後輩交流下。想跟朋友好好的在學術上討論下。現在想一件一件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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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期後段幾乎停產,只寫了一些短文。一次過補放回這裡



<雜記>

今日考了兩科,還好。能寫。

之後去睇戲。係,又係<音樂人生>。多番遊說下,不,是強列推薦下我的補習學生答應去睇<音樂人生>。今次留意多了剪接,還有關於音樂的事。一開始有一段講KJ 聽到個小提琴錯音,講G-flat minor 同 F-sharp minor 的分別。呢個位有共鳴。真係勁。

今日<音樂人生>特別場特別加映無冷氣。最後Broadway職員話今日的票尾一個月內可以換一張飛。

之後我同我學生講左一大輪KJ, 跟住我用拳打左屈記水樽一下, 我話睇完<音樂人生>你就好似呢個水樽一樣,被套戲重拳打左下。

希望有日個學生會記起這套戲,同埋思考下究竟呢套野有咩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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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戲之前返家,遇到中學師弟。問起佢

「想讀咩?」

那麼巧是「政政。」

立即問「點解?」

「興趣。」

型到。

跟住問佢點睇五區總辭(一睇就知我係咩問)佢話

「我既意見唔重要。」我就知佢怕係我面前講。其實我都係隨口問。

「係唔係想從政?」

「好大風險,示好又話俾人查。其實呢個時候我無諗。」

那個moment 覺得呢位師弟前途無限。但又怕香港的大學教育摧殘佢的理想,心裡絕對有點酸。

最後我都係講左句加油跟住話「入大學真係好。」

睇。我對大學生活依然有理想。不過呢,同好多人一樣,已經磨到無。(放心唔係happy corner)

<a remainder for myself- 五區請辭, 全民公決
is da facto referendum compatible with political equality?

In order words, can a referendum be used to determine the political structure, especially in relation to the equal political rights? (i think i have asked my learned friends, wsy as to this matter. but i forgot some of his point) If not, I have got a good reason on theoretical ground against this da facto referendum (also known as in Chinese 五區請辭, 全民公決)

so now i really appreciate the counter-argument of this referendum. of course, whether the hk ppl is really destroying the others' equal political right is another matter. but casually such mechanism, such proposal is by itself not respecting the political equality, in the case of losing.

as a final rebuttal, i would say, after all, the original political structure and the proposal as to the arrangement in 2012 are not respecting this principle. so it is not really harmful in implementing this proposal.

THUS,
1. I guess I have found a major flaw, on theoretical grounds, in the da facto referendum.
2. and this flaw is exactly the opposite of Sze-to Wah's comment: moral high-ground occupied by LSD. In the reverse, the LSD is losing on this ground.

and the above little thing i have written is more on the side of intellectual exercise, than that of practical implication.

<隨筆>
今日立法會門外見到崔允信。諗起佢套<三條窄路>,特別係個結尾。當天我寫:

「醜聞最後得以揭開, 但是電影抱的是極負面的結論. 因為它說好快香港人就會唔記得呢件事. 雖然是很負面, 但同時又是香港的寫照. 香港人就是這樣: 唔到要死的那一刻, 誰都不會站出來. 就算要伸張正義的同時, 也可能要顧及自己的利益 (如細蚊沽空一樣) 電影的結尾是以前警員6627 繼續收波纜, 並且沒有收聽馬牧同毓民飾演的汪民漢的節目. 鏡頭最後是從車裡影著紅磡海底隧道. 音樂響的同時, 一刻間的觸動就來了. 整件事好現實, 好香港. 」

當日崔允信來給一個guest lecture。沒有問他是否這樣看<三>的結尾。不過我看到的是雖然正義得以伸張,但最後一幕也是脫離,不再關心的。

今日包圍立法會的運動令我想起了尾二soci tuto 其中一個同學的比喻。假設你星期一要交essay, 但星期日有遊行支持普選。多數的香港人就是繼續努力essay 的那群,在現有制度下先生存,往上爬。我們的社會或者沒有差到令大數香港人會放棄那篇essay 而上街。同理就算一些重要的事件過後,例如23條後,沒有很多人會認為放棄essay的時候到了。就正如<三條窄路>最後的那幕一樣:6627關掉那收音機,不再聽那不公義的事,繼續收波纜。搵食也。

近來的辯論/筆戰令我反思究竟是我們相信改革的時候到了是瘋子,還是其他沉默的人被這社會欺騙呢?我不太懂得回答,但我又深信眼見到的不公義應該滅絕。當一切都是虛無的時候: 理想用制度下的方法不能實現,也不能透過其他行通實現。我還是想相信行動,儘管我們將無所得。因為最初我們都是卑微的,一無所有,我們只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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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滿意還是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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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容許我用「啊!」掩面 來哀悼我的RFM 跟 Law and Film 以及其他將會燃燒GPA的各科。為自由而旺盛的燃燒吧!這就是青春,也是青春的代價。

20 December 2009

考試雜記

我心苦惱。

面對毫無認識的科目總是躁動不安。已經考完了各科,還要為這八千字苦惱。最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要答什麼。

都怪自己懶。但總覺得不是在學習,而是在考試,在自己一點一點的學。聽了一個學期的Regulations of Financial Market,只是水過鴨背。在這科中沒有思考高度去總結是我蠢,我懶,還是根本是教授方法的問題。面對這些題目,我真的不太懂得要怎樣寫,怎樣寫才會合格。堆砌一些自學碎片。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100% take-home exam,呢次真係最嚴峻的考試。Fail 的後果就是與社會相違;會遭社會唾棄的。

最後,還是要擁抱死亡。

14 December 2009

考試一記錄

最底線的兩個考試。PRCCC 同深愛的Class inequalities.

來吧,考驗天才波的時候。

我擁抱你!

斷言

睡眠與失戀的關係
大概與
喉嚨痛跟止痛藥   消炎藥 
一樣

過了依然還會痛。

08 December 2009

正確背後-香港的語言霸權

<一>
早前阿姨說起一段往事。我父母輩都成長於內地。阿姨那時候在雲南幹農活,據說有北方(應該是北京人)專家到當地指導。北方人跟阿姨工作了一段時間後說:你們說的不是普通話,是「不懂話」。無他的,婆婆是華僑,說印尼客家話跟印尼話,回到雲南後說話應該又受當地方言影響,說的應該不是普通話。阿姨受到影響,也就沒有純正普通話。

我想當時北方人應該有重重的卷舌音吧。

<二>
近來有朋友說東亞運動會開幕時應該用一種語言來致辭-普通話。我就決定要寫這文,因為這主題也潛伏了一段時間,有機會便發表議論。我不猜想朋友為何說應該用普通話致辭。以下看法也不是我朋友的。

我只是聯想到普通話的地位於香港日漸上升。用普通話教中文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彷彿普通話才是正統的中文一樣。常聽說普教中就能夠我手寫我心,不會出現口語入文或者「三及第」。而用一種方言作為判別語言的正確性其實是霸權的表現。

中國地大,方言可止一種。但為何中國好像只有一種對的語言-普通話?普通話實是以北京話為標準,出自官方手的一種語言。普通話是有國家標準的,再加上有相關法例去推廣普通話,(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因此整件事可以從權力的角度去分析。當普通話是全面推行,其他的方言就要讓位給普通話,出現的場合少了,權力強弱立見。本來推行一種共同語言有其好處,都說中國地大人多方言多,溝通上來有困難,推行一種普及語言無可厚非。但當普通話發展成為霸權,而人們崇拜普通話,這就是語言的悲哀,我國的悲哀。

還記得K 老師上課不只一次說過: 語言是約定俗成的。當時沒有聽明白,現今都沒有但有點看法。語言中的對與錯並不是獨立於人們的習慣。不是先有一套正確的語言法則,才有語言的。就好像六書是後人歸納出來而不是前人根據六書造字同樣道理。再者,語言的主要功用是溝通,每種方言就是那一地方的人溝通的方法。那麼又怎有可能說一種方言是錯,另一種方言是對;一種方言是好的,一種是壞的。就單憑國家標準?這對單一語言的崇拜其實抹殺了方言及其承載的東西。語言是有演化的過程,所以方言是會紀錄了文化,習俗,甚或思想。例如粵語保留了古代詞彙。例如G 近來寫到「原來『傾偈』正寫『謦欬』,意即聊天,在《列子》和《莊子》都有記載;『幾時』和『(得)未』的『未』字也見於詩詞。(參見董橋《文縐縐的廣東話》)」(廣府話)。另見新牢騷集中的保衛粵語。經典當中的字詞在廣東話裡保留下來,這不就證明了廣東話不如普通話的看法是一種被強權順服的表現。

現在高舉普教中,或覺得粵語不如普通話的人其實不明白語言的本質。他們不自覺的認為官方的標準就是對的,然後抹殺了其他方言應該有的同等地位。說到底普通話都是以北京話這方言作基礎。為何它能有高於其他方言的地位?這種高度完全不合理,因為已經超出了其作為共同語言的目的。現在推廣普通話更似將其他方言趕盡殺絕。最令人傷心之處是,作為香港人,竟然沒有想到要保存自己文化,反而認為自己的廣東話低劣。沒有認清自己的廣東話其實有九聲,沒有認清抑揚頓挫的不是普通話,其實是廣東話。這種想法可謂一大奇觀。或許跟我們從來沒有去殖有關,我們只是把英國換成中國而已。還有在龐大的經濟機遇下,不發展普通話等同絕你財路。文化在金錢面前只能消失。

<三>
其實香港有的語言霸權有何止普通話。

老實說,我出身平平,沒有入讀傳統名校,所說的英語帶有許多砂石,還有香港口音(Hong Kong accent)。進了大學我就開始體驗這英語霸權。基本上我們笑大陸的口音,然後又笑新加坡的,但我們都笑香港的。只有美英兩國的口音才是皇道。身邊有傳統名校,還有國際學校,英美回流的學生,不乏良好英語。當然日常教學並沒有明顯見到這霸權。但想想,香港人中真的沒有推行去掉香港口音的運動? 蕭愷一(蕭sir) 都有相似的運動(蕭sir 是法律系畢業),然後有很多人很多學生讚好。我不是全面反對改正,某些是必須的,也是好的。但是在改正過程中無疑是被權力欺壓的。為何要強調英文正音?英文正音被當作是最好,正確,每個人都應該說好英文。這種都是一種霸權。


了解比較口音之所以為霸權要明白口音的出現。英文作為第二語言一定受母語影響。例如廣東話是沒有聲母作結的,所以講英文就會忽略d, s, t 等尾音。而日文每一個音節一定以韻母作結 (除左n. )所以英文的bed, 在香港人口裏可能變成無d尾音的「啤」,在日文中外來語便叫bedo。那麼發音有缺憾是有原因的。正如外國人說廣東話會講成一聲,因為他們來自無聲調的語系。那麼強調一個人的口音差,或者因此判別能力的不同就是不合理的忽略你自身的語言。


再者,英國不同地區都有不同的口音,有多少人真的說BBC 口音? 呂大樂當年以為看英超聯轉播,能夠學到英國口音的英文,方便考試。但後來他的老師一聽他開口,發現是英國工人階級的口音,趕忙勸他改掉才能應付公開考試。這裡見到有兩點。一是考試也是霸權出現的場地。二是消失於語言背後的階級。其實我的香港口音不多不少是受自己的母語,也受我的教育影響。我從幼稚園到中學都沒有聽過很多正統英文,相對一些同學來說,這是劣勢。但都是跟階級有關係。所以只看口音如何,忘記語言與其他社會制度,本身文化的關係,就是不自覺的同意了肯定了霸權。


著意英文講成怎樣的通常是有高學歷的人。假如過份的用口音,或「正統」語言來比較各人,這是順服於霸權。這裡有兩大錯:忘記語言的本質是作為溝通的工具。也忘記了語言所能承載的:可以是保留文化,可以是對人的歧視,對人的霸道。如果能夠再走一步,看清楚語言的本質及其相關的事物,或許能令我們寬容一點,不會過分強調對與錯。


後記: 從鄭友人得悉蕭sir 對口音的看法。現補錄如下:「另,其實蕭 sir 佢自己都有講過,話如果係用嚟溝通,聽得明就得,佢唔係要去笑人有口音,只係愛好英語,想追求好一啲咁解。」

05 December 2009

終於完成了Law and film 各項。最後一份論文竟然是走了一條新的方向。當然舊的我也有寫。最差的是沒有結構,沒有細思之外,字體無左Garamond變左一隻極其無美感的唔知乜,還有多個顯著錯處。一個字:慘不忍睹。

一份平平無奇的文就變成了極差的文。

所以話,有咁耐風流,就有咁耐折墮。終須都歸還,無謂多貪。


羅生門。再見了。個grade 都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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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返大學交功課之際,是知道自己遲定了。不過還是很著急。個一刻我覺得先係以個人。會躁會down。學KJ 話齋: human be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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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漏左張飛,差點睇就唔到整套<詩人李白>。最後有小弟幫忙,趕到切。之後去左lamwoo人@hku 再@葵芳村的聚會。今日係吋左d。全世界對唔住。

03 December 2009

詹瑞文跟Ginsberg



朋友推薦。
很好笑,但我一睇,詹瑞文裡頭的節奏令我想起了一首詩歌的節奏。



Allen Ginsberg 的 On the Cremation of Chogyam Trungpa Vidyadhara。一路覺得很好聽。力量很強。之前還特地默書。詹的節奏跟On the Cremation 的有點似。

從前網上甚少這首詩的資料。現在有了,忽然發現事情進步了。從前在youtube 都找不到的,從前要默書的,現在都有了。不過對於當時發現這首詩,跟默書的動力,真是懷念。

延伸Allen Ginsberg: “On Cremation of Chögyam Trungpa, Vidyadhara”

02 December 2009

口出狂言-法律

今日寫讀法律。

「讀法律有如讀字典」時有耳聞。這正如「法律學系的GPA普遍偏低」的論述一樣盛行。某程度上是為了建構法律為之專業的結果。還有鬥慘,這都是在大學常出現的景況。 個人覺得無數字之前,難下結論。也希望有心人提供後者的資料(相信比較容易)。讀法律的難處其實不單在於閱讀量上,而是在於更根本的東西上。現拋磚引玉,希望各方好友討論一下。

(古老大學/藍血大學的法律系將會是是次討論焦點。大學名稱以下從略)

法律系學科結構以法律分支來定,再輔以兩個「較入門」的課,和兩個語文課,一個邏輯課。其餘的都是自選課目。

簡單來說,法律系是沒有入門的課。第一堂好像也沒有問過"What is law?"。第一課應該是上Legal system。然後同時間你要上Contract, Tort 這些所謂入門課。其實Contract 之深同Tort 之廣,對一個新生是有點難度。缺乏的是一種方法。

可惜沒有人從一開始告訴你法律是什麼一回事。也沒有告訴你香港法律制度,即普通法(common law)是如何構成的。以下是一點見解,普通法的特點是行案例的。雖然在現行法律中條文的位置最高,但不可否認案例出現的次數在法律學習生涯是比條文多。從這裡可以看到為何閱讀量大,因為要讀案例。需知道案例往往有多於一人寫成,而且判辭是對於某一個案例而寫,並非想成為法律教科書(但你要當佢為教科書之一)。所以你要發時間找出該案例所表達的法律(legal proposition)。但是案例不只一個,很多時候需要學習的範圍是有相反判決的案例,那麼你要讀的又多了。

在法律系第一樣要懂得的是如何搞清楚現行法律。但不是閱讀冗長的條文便成事,而是需要閱讀案例,找出相關部份。當然是有課本的,所以可減掉一點功夫。但是閱讀案例然後總結出現行法律是基本技巧,所以大量閱覽是不可少。這種法律中的歸納法, 還是社會學家Weber 解釋的好。Weber 說一個Rational (理性)的法律系統是應該有一個總體的原則下產生,然後對個別案件做出一樣的判決。普通法剛剛相反,我們沒有總的法律(Code)或原則,我們只有案例,案例和案例。所以看得出 inductive 的系統是要求你大量閱讀歸納,然後還有解決互相的矛盾,這才得出你認為(或應你個客)的法律。

從這個歸納為先的法律系統,不難發現其教育都是比較散的。這個我要借用美國法學家Ronald Dworkin 的思想。Dworkin 的一個思想就是將rule,principle,同policy 分開。Rule 其實即是法律條文,案例中對法律的裁定。Principle 就是那些法律背後的原因理念,這個跟大陸法(Civil law jurisdiction)中的Code有點相似。而Policy 就是政策,不屬法庭的範疇。但我們學習一門法律分支往往忽略其原因理念,而十分重視規則(rule)。所以如果沒有一個較為高層次的理念,就會變成硬讀一大堆規則。而讀之前還要話時間弄清那些規則是什麼。

所以一個比較好的教法是指出法律背後的理念,或者其發展經過。這夠有助理解,方便學生重構法律系統。例如合約有什麼精神(雖然到這個時候我都唔知道),刑法系統有什麼精神(例如佢會當你係一個rational being,同liberalism 一轍。)再者,這種方向能夠使法律「人本」而不單是一大堆規則。使學生明白到法律是一個為人的工作。

當然上述方法未能減少找出法律的時間。但大量閱讀如果能夠套在一個比較大的框架下,能夠事半功倍。每術科中的各部份都是互相關連的,例如從合約的形成,到合約的執行,到不執行的後果等都是關連。這種思考方法或多或少有點幫助,不過上課時候就甚少講(或者是我愚鈍,這個根本就太obvious, 大家都有judicial notice)

還有閱讀的困難在於行文太複雜。這又回歸一開始所說的,法律之所以為專業的問題。術語,複雜的結構,都是閱讀障礙。還記得合約法,還是商業法中有一個案例是有關FOB。但個重點根本不在FOB,係講另一樣野,但你一定要明白了FOB才懂得個重點。(即係你唔係法律系物流系學生,你係唔會明白我講FOB, 但你會明白我想表達D乜)

其實我一路覺得法律系的教育有點窄。也不明白常人道的法律教育是很好的訓練。其實讀哲學的訓練就唔好?讀社會科學就唔好?讀科學的就唔好?其他的課目就唔好?今日大概寫了一些常見的法律系訓練學生的方法。(當然還有用tutorial system 教曉你公平係唔需要追求,在位者永遠是對的)也不見得這種方法特別過人。只可能是法律制度令閱讀量增加,並非有目的想訓練。

課程編排上也有問題。我覺得是比較職業導向,這又扼殺了對法律的反思。這有時間再講。

01 December 2009

真是想寫一點好東西,不論是學業上還是博客上。

博客或者在面書上的notes 總是寫得很有興致。往往不要多想就打出來,有時候寫點硬一點的東西就運用一些低級辯論技巧來矇混過關。寫軟的東西從前很多。但是都是為自己或者是為某些人而寫。也很容易,大概那時候我的心情總是在自製低氣壓裡頭,才能夠每天保持強說愁。

學業上的功課就很難才出到一篇。上一篇節錄自比較文學系裡頭講後現代主義那一課的一篇功課。雖然寫的時間很長,又不見得論點很新穎,或者很得教授歡心(雖然未派)或讀者愛戴。

我想我寫只是為了自己多過為了別人。我強說愁的時候是為了自己,想好過一點。想表達時候就表達,不過都是為了自己。

(啊!essay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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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現在主義的導修裡頭有人說起董啟章來。早兩日去圖書館借了<練習簿>一書,對當中的愛情部分特別感興趣。

無疑,從眾多本董啟章挑選這一本,已經意味著我這個人是小朋友。沉醉過去的日子。<練習簿>是一本關於中學的創作,對象大概都是中學生吧。而<家課冊>中的故事,令我懷念。或許世界上就是有我這類人總是賦予初戀過多的情意,乃令初戀過重,確實的沉在記憶裡頭。然後又不時自覺的潛下去看。

或許這樣說對董啟章不公平。他寫的也不一定是初戀,只是中學時期的早期戀愛。

不過很喜歡他從一個科目的內容看愛情。<戀愛零>中說的戀人未滿關係就像1 同 0 之間。碰巧L同學都說過,又記得有樓友說長時間好友需要更多的activation energy 才能成為戀人,所以董啟章的原創性對我來說又減了一點。我懷疑我們這代經過的考試操練給予對術科的熟識,乃自有這種角度看愛情。不過,董的廣泛性跟系統性(維持一科一愛情故事)令我覺得很有趣。

對過往的沉溺某程度上表現了對未來的不信任。簡單來說,也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沒信心的再活得一樣好。或者是對現狀的一種逃避吧。戀愛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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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好。又浪費了一天。讀了一些書,都沒有什麼頭緒要怎樣寫<羅生門>。選錯了戲吧,怎麼想都不是很關法律事。

寂靜的兩點四十二分。還有一顆唔知想點的心。

29 November 2009

Signs and Hyperreality


雖然不能幫上什麼,但依然想節錄一段自己的功課。高鐵就像Baudrillard 說的,是hyperreal。普羅大眾已經不再關心甚麼是真的了。當符號掩蓋一切的時候,符號就是真實。而高鐵就正正為了我們提供一個安全地帶,讓我們繼續「跟內地融合」「跟上發展步伐」,遮蓋香港不再領先或是必定淪為中國其中一個大城市的事實。


Signs and Hyperreality
Bourdieu defined symbolic capital as “the collection of luxury goods attesting the taste and distinction of the owner” (Harvey: 77) and Harvey described the contemporary middle class needed those capital to achieve social distinctions and explained that products, as well as urban environment and architectural styles then became differentiated. (Harvey: 79-82) Continuing from the thread of private housing estates, we can see how symbolic capital works in Hong Kong. In the advertisements, the estates would be presented as somewhere in Europe, often 19th century, or in a garden or greenfield never found in Hong Kong. The names of the estates are often grandiose and unreal. To name a few: The Arch, The Beverly Hills and Villa Esplanada. Such marketing strategy creating signs of style, distinctions and high status responds to the buyers’ need to define themselves through these signs. As if by living in the Beverly Hills, the buyers are equivalent to the residents in the Beverly Hill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Beverly Hills in Hong Kong, to a certain extent, refers back to the Beverly Hills in the States. It seems that there is no break between the signifier and the signified and the signs are still referring to the reality. However, such a relation is unstable and on the verge to go into the Hyperreality. Hyperreal is the reversal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map and the territory. Usually the map is a presentation of the territory, but when hyperreal is like the map precedes the territory and even becomes the territory. (Poster, ed.: 166) Applying this reverse map-territory relation to that of signs (mainly images) and reality, reality is now irrelevant, only the signs of reality are left.

Now we can see the Beverly Hills (Hong Kong) has some hyperreal elements. Despite its referral to the counterpart in the States, it actually carries signs of privilege and fabulous life. Furthermore, nobody cares whether the Beverly Hills really looks like the original the Beverly Hills. Only the sign is important and this is the precession of simulacra (or simulation)

With the advancement of technology, advertisement penetrates every moment of our lives, television, on the Net and during your travel on various transportations. Signs are everywhere and how we know about the reality is largely mediated by different media. One recent event in Hong Kong demonstrated the hyperreality: the construction of Guangzhou-Shenzhen-Hong Kong Express Rail Link (the Express Rail Link) and the land resumption of the Tsoi Yuen Village. The Express Rail Link is portrayed by the government as “fast” and “time-saving” and this is reproduced by media for many times when reporting the Tsoi Yuen Village residents opposed to the land resumption. The general Hong Kong public, except some concern groups and one newspaper (SCMP) have never questioned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project. Indeed, now railway and shuttle bus to link Hong Kong and mainland China exist. The location of the proposed station in Hong Kong is highly criticised by experts. However, the general public does not care. As the reality perceived by the general public is mediated, the symbols of “fast” and “integration with mainland” became “truth”. One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 of hyperreal is its ability to conceal the reality. (Poster, ed.: 171-174) The general public does not object to this ineffective project is because it conceals the fact Hong Kong is no longer economically advantageous than China like decades ago; we are just another Chinese city. Just like the US people think Watergate is a scandal to conceal the fact that capital is evil and cannot be regulated. Just as Disneyland persuades us childishness is within the theme park but not outside. Hong Kong needs a sign of “integration with mainland” to comfort herself.





Work Cited

Harvey, David: The Condition of Postmodernity: An Enquiry into the Origins of Cultural Change,
Blackwell Publisher, 1990
Poster, Mark., ed. Jean Baudrillard Selected Writing, Stand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essays 三篇,一個8000 字 take home。 但還是懶懶的。

太多的時候總是想逃。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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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選了做黑澤明的<羅生門>當期末論文

想起自己寫過的一點東西:
http://a-inus.xanga.com/673968925/item/

今次重看上文,讀到自己如何的「坦白」跟「自我愛護」,不禁又嚇出一身蛤蟆油。

下次讀今日這篇,會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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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夠在明天集中一點。還有要謹記grades都不是重要的。

27 November 2009

<香港人>

用此稿參加了一個徵文比賽,過了禁售期,現循環(投籃了)再用(終於見得光!)。特別鳴謝當日鼓勵我動手的陳穎雯同學。還有曾給予我寶貴意見的徐銘淇同學,所有不足錯誤都只是我的,與徐同學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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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

試圖用一兩句去歸納總結香港人件不智的。那一定會是以偏概全,又有特定時間性的。但是見微知著,從觀察一些港人對時事的反應,也能夠作一個描述。透過一些港人論調這放大鏡,我看到的是香港人有視力問題-選擇性聚焦。

香港人不是全然看不見,但總是看見一些,看不見一些。社民連三位議員在立法會講粗口及掟道具蕉,觸動社會大眾的神經,然後都處都是行為不檢,影響立法會的聲譽的論調,又有「教壞細佬」的聲音。但為何議員出席率偏低,動議質詢次數少,又得不到同樣的對待。同樣是公眾人物,同是行為不妥,為何香港人看不到這些強差人意的表現?不是為講粗口或掟道具蕉辯護,只是想問香港人,你為何生氣,當其他該生氣的時候你們靜了。

又有些議員反口覆舌,明明把零七零八實行雙普選寫進黨綱,在零四年立法會選舉期間高舉此旗幟,但後來又因人大否決了這提議又改寫成二零一二。香港人又是看不見這路線改變,形成不了主流聲音。不禁又懷疑香港人是否記憶力差。

在雷曼迷理債券一事中,雖然傳媒普遍對受害人持同情的態度,但香港不乏「投資應該承擔風險。」,「迷債苦主輸打贏要」等論述。很多香港人卻沒有花時間讀那些宣傳單張及合約,沒弄清楚抵押債務證券是什麼,跟債券有什麼分別。他們看到的只是投資者有損失,然後就跳去結論:因迷債損失的人應承擔風險。根本看不到銷售手法和監管投資產品問題。看不到一些年老的投資者,只看到投資失利的有一些「專業投資者」,而專業的定義都是銀行給的。

於周秀娜在科大與教授一場對答中,香港人第一時間看到是周的「好深喎」,而這三個字又不斷的被重複,很多人就說「口靚」模沒有學識賣弄性感,不應該再出現在公眾視線範圍內。但很少人看到為何「口靚」模現象的成因,看不到不是周秀娜要回答教授問題,而是我們要答我們有份參與的社為何有這個現象。香港人又看不見貧富懸殊,總是覺得窮人是因為懶才窮。香港人漠視那四十萬在職貧窮人口。四川大地震一事中,開始我們看到災民苦況都紛紛捐款,但救災過後,我們也都應該為因豆腐渣工程而喪命的學生們尋回公道,但這些又逃離了香港人的目光了。

從這些看見看不見的例子,可以看到香港人有種選擇性甚至單一性聚焦的問題。在需要去探究去生氣的時候,香港人選擇不聚焦看不見。議員講粗口跟出勤率欠佳都是會教壞細路的事情,為什麼聚焦前者而不是後者?香港人懂得聚焦的地方都是最簡單的看法。而香港人不懂得聚焦的就是一些他們少聽到的論述。而這些論述的產生通常要求更多的思考,對事情更多的參與。能夠聚焦的只是膚淺的;看不見的都源於功利。

批評議員粗口很容易,所需條件是你聽到他講粗口。但批評議員不盡責,這便涉及對於治及其功能的了解,問題又不能一覽便知,再者一般人覺得立法會議員跟自己毫無關係-因為議員不會直接令他們發達。所以功利行頭的多數人是不會聚焦和發聲的。過去對於政治的論述不正面,然後政治沒有像香港人所想的令他們發達,港人就少參與政治。

香港人總採取一些膚淺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然後簡單化事情。「投資有風險,請自行承擔。」這思想是根深柢固,而迷債的內容和銷售手法是比較難理解,香港人當然捨難取易。香港人經常從近乎小學生的角度來看事情,像從前的「哦(長音), 你講粗口, 我話俾Miss 知!」,難怪投訴的原因總是教壞細路。我同意這類投訴是有理據,但最令人沮喪的是香港沒有其他角度的論述了。在傳媒的老闆是讀者這信條下,切合港人簡單的論述不斷複製,形成惡性循環。

要擺脫這種選擇性聚焦,還是要從大家的信念上作改變-擺脫膚淺跟凡事功利。這是一項大手術。要增加多樣論述的可行性,網絡會是其中的動力。屆時,視力問題解決,香港人就像英文中 I see 一樣,看到的多了明白了。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 雜想(六)

終於上完了。

打這個紀錄總是把自己的感情抽離。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做一些分析,綜合,聯想。但有趣的是這課說的是愛情。其實大可以混入情感來寫,不會變得很乾。

或許我就是帶著一個想明白的心去上這課。無疑,林奕華的方向很大程度都是從社會角度出發,看看社會這種宏觀的東西如何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性抑壓,合理期待,社會上缺乏幽默感,又或者是媒體中文化產品中錯誤的表現愛情,是如何的影響兩個人的互動。

但其實換句話講,其實是愛情該如何?又或者是一些很基本的問題:戀愛為什麼,我是誰等問題。我覺得這裡問題的重要之處不是要找出答案,而是在尋找的過程中你有更多的體會,更多的理解。答案不是最終目的。這個追尋的過程就要回歸情感。從社會現象冷冷的分析只是一種手法,想達到的畢竟還是有關愛情的東西。

所以最後一堂講香港缺乏Glamour,講不懂Sex Appeal。 這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明白到這些缺乏最後導致什麼樣的愛情,從而反思愛情是什麼。

而最後林奕華的總結給了一些忠告。特別記得唯一的問題(大概因為自己寫過)。大概是這樣的

「唔好塑造一個形象給自己,因為這樣最後大家都一樣。亦都唔好諗一個理想對象,或者係邊度。你見蛋撻好賣,你就做蛋撻,咁人地食左一啖,發現唔係酥皮,就會唔食落去。做自己,把自己做到最好,咁果個人無論係幾遠都好,都會見到你。」

都是之前說過的事情。是這種唯一性/獨特性才會令愛情的連結力量強。

去讀這個Gen Ed 一半是冒名。一半是符合大學某種低能的要求。上完發現這課沒有很多關於港男港女的探討。或許這些建構都只不過是關於期望,或者是焦慮的表現。外在因素就如上述的大眾傳媒,女性權力提升,和物化女性。

最後填evaluation form (大學教育最反智的設計) 發現,林都沒有符合到我的期望。但這等同我沒有學到什麼,然後說林的課是無用的。這種所謂的outcome based learning 真是低能至極。(但好多教授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引用)單係聽林的分析,不需要認同,只需要be inspired,這課已經是教育了。

相關閱讀:愛情裡的唯一

25 November 2009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 雜想 (五)

好耐無上,上個星期三上返。繼續這個平庸得很的紀錄。

<一>

「不可思議個個變姿色份子
美態等於尊嚴
纖體主義擴散了整個城市
如同疫症感染

終於貝特瑪利亞麗塔艾美或翠斯
每個相貌也極似
全沒個性與自我的標誌倒模天使」

-周博賢<姿色份子>

<二>
一上堂就放jane birkin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FJDSfsghAo

林奕華就從這個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無乜可能知道的 Jane Birkin 說起。從形容這個女人開始,林開始挑戰我們-究竟我們有多少形容詞。

當然另一個目的是帶出一個胸脯不大的女人其實也是性感,也是美麗的。

又講到現今傳媒對於女明星其中一種報導手法,睇胸。例子就是在報導林新近的舞台劇中兩位女主角:何韻詩跟林依晨。

這一切都很熟識。有傳媒型造的形象到人們接受這就是美。傳媒單一,群眾就單一。就可怕的是群眾會回應這種美,想辦法變成傳媒中的美,各人都以這把尺去量度,甚至要求其他人。

當中會製造自卑,不安,同時有要求,關係因而緊張。

<三>
記得楊照寫過Lipatti 同Michelangeli 的某一piano concerto 都係最好。我再一次想講:其實美都有好多可能性的。(得閒找回自己寫過/楊照原文。)

「不可思議看看本週的雜誌
愛美標準一致
纖體主義灌溉這一個城市
全民受到恩賜」
-周博賢<姿色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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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 birkin 其實之前我都識ga. 不過我係聽過佢把聲 (記得係呻吟). 大家聽下嘉亨灣的廣告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DECBDWukXY

原版: http://www.youtube.com/watch?v=2bNsI9eXpAc

都係YSL(我朋友) 的推介. (YSL(i mean 聖羅倫), Gainsbourg 都係法國人)

仲有 jane birkin 那個經典鏡頭我原來都看過. 不過我的記憶只在那個春光炸洩鏡頭, 不在整個人. 想不到, 上林的課之前, 認識jane birkin 都係因為一些跟性有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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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呢個course係開俾女人讀: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without prejudice to any homosexu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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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雜的一篇. 希望讀的人喜歡.

24 November 2009

練乙錚 - 中央政府還能怎樣解釋「普選」

【信報-香島論叢】

港人政改爭拗,要點之一,便是何謂普選。

當權派頭痛之處,在於如何保留功能界別議席而仍然符合「普遍」和「平等」二原則。這個「頭痛」,是《基本法》規定的:六十八條講特區立法會須「最終達至全部議員由普選產生」;三十九條講香港特區公民享有的權利和自由,必須符合聯合國《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而此公約二十五條指明,公民有權「直接或通過自由選擇的代表參與公共事務」,且「選舉應是普遍的和平等的,並以無記名投票方式進行」。由此可見,除非當權派可以繞過《基本法》,否則「頭痛」不會消失。政治上並沒有方圓之術。

設想:泛民大不了輸掉立會否決權,當權派長驅直進,推出他們的二○一七、二○年「雙普選」方案,最終在立法會保留功能界別或全面代之以區議會議席。但是,泛民仍可要求司法覆核;除非到時「三權合作」了,不然當權派的終極方案過不了終審庭。

圖窮匕現,「老幹部」譚惠珠昨天終於道出最後一道板斧:「何謂普選由中央決定」。如常,對付終審庭的「核武選項」是人大釋法。人大常委有此絕對權力,乃是不爭之實,但當權派連「普選」這樣一個簡單名詞也要勞駕人大常委會解釋,未免太不像話。如果北京要解釋此詞,該是在九七年回歸之前,而不應是在○七年人大常委嚴肅地宣布香港可於一七及二○年實行「普選」之後。一個嚴肅兮兮「說話算數」的國家,賜予小民的一件禮物,打開總不能只是一件性質待定的虛物罷?

假設有一天人大常委真的就「普選」一詞釋法,能釋出什麼內涵呢?大家不妨看看資料。《憲法》九十七條定義兩種各級人大選舉辦法:其一是直接選舉,用於縣級或以下的人大;其二是由下級人大代表選舉上一級人大代表,這種間選用於省級或以上人大。首先要注意的是,大陸用哪一種辦法選人大代表,視乎該人大組織的層級,低級的用直選,高級的用間選,不存在一個人大組織同時用兩種辦法產生代表的做法,故特區政府欲以「區議會方案」產生部分立會議席,並不符合國情,若人大透過釋法產生之,無疑是為了某種原因替香港「度身訂造」。另外要注意的,是《憲法》無「普選」字眼,較詳細的《選舉法》亦然;若人大要解釋「普選」一詞,雖視此詞過去六十年在中國大陸的一般用法。一九五三年七月到五四年五月,全國第一次基層人民代表由直選產生,國內對這件大事的所有官方報道,用的都是「普選」這個詞①。不僅如此,以後各屆基層人大直選,有關官方網站資料,都稱之為「普選」。②這些資料多得很,信手拈來,在在證明大陸全國各地官方慣用語「普選」,指的就是地方基層人大五三年以來舉行的歷次直選。相反,如果是縣以上人大組織的間選,內地官方都是用「換屆選舉」或「選舉」等籠統稱謂,而不用「普選」一詞。因此,如果全國人大常委會最終替特區政府把「普選」一詞解釋為可涵蓋立會功能界別特別是區議會方案(包括民建聯方案)所提的那些間選辦法的話,則已經不是一般意義的「釋法」,而是「創法」。如此替特區創法,人大常委不僅有越權之嫌,當權派便是「得直」,也因為吃相太壞,引起港人強烈反感。

然而,當權派及北京的眼光是長遠的。筆者設想,區議會方案(包括民建聯方案),幾乎是唯一可讓香港特區立會與大陸立法機構最終順利實現「兩制統一」的辦法。「統一」之後,由直選產生的區議會成為香港最基層人大;由區議員投票產生的代表進入立法會,不僅取代功能界別議席,還最終取代現有立會直選議席(這個最遲二○四七年便可做到,因為到時《基本法》失效)。那樣全部由區議會間選產生立法會的做法,相當於省和直轄市的人大產生辦法。然後,再由如此產生的立會議員間選港區全國人大代表,「兩制」的立法體制便達至統一。這大概就是北京心目中的香港立會選舉「終極方案」。大家心寒否?

有趣的是,「普遍」和「平等」的普選,並非聯合國文件首創。共產主義第二國際一八九三年蘇黎世大會第一三四號文件〈關於普選權〉列明:「對於還沒有取得普選權的一切國家的無產階級來說,為所有達到選舉年齡的人(不分種族性別)爭取普選權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大會號召全世界無產階級起來參加這一鬥爭。」跟着,第二國際一九○○年巴黎大會第一五一號文件〈為實現普選和直接立法而鬥爭〉列明:「選舉執政人員時,實行普遍的、直接的、平等的秘密投票,是政治解放和社會解放的重要手段及首要條件之一。大會號召沒有實行議會代表制的國家,以及議會制還是以其他某種原則為基礎的國家,開始為普選權而鬥爭,不到全部實現目的決不罷休。」不必侈談什麼築牢反對資產階級民主思想的銅牆鐵壁,人大如果還要解釋「普選」,只能如此解釋,否則便是對社會主義運動的徹底背叛。

註:①例如《江都新聞網》九月八日文章〈第一次普選:民主進程的開始之舉〉,《江蘇檢察網》○八年八月一日文章〈中國歷史上一次規模巨大的普選〉,《中國人大》雜誌○五年第三期劉洪科文章〈永不逝去的足跡:山東省臨朐縣第一次普選(1953年)〉;②見《福建省情資料庫》的〈福建省十次普選〉資料集,記有關五三至九二年的十次市級人大直選結果;又《吉林通化縣人民政府網》〈民政第一章:普選〉,記五三至八五年共九次市直選結果。

23 November 2009

Claude Levi-Strauss

不是悼文,也不是訃聞。

Claude Levi-Strauss 去世了。(現在說遲了)

沒有聽到很多人在說,至少不是Michael Jackson 那樣的。只是從朋友K 的blog看到,還有SK的MSN tagline 裡看到。今日讀到明報裡頭的一篇關於Levi-Strauss.

我不否認,我根本上不知道Levi-Strauss 寫了些什麼。只是讀Eagleton 的 Literary Theory中 Structuralism 中見到他的名字。還有讀有關Baudrillard 的時候看過吧,還有明白到人類學其實是一有趣的科目,Baudrillard 中後期的思想都受人類學影響。

(電視節目<活著>中的土著過著原始生活,我立即想起Baudrillard 在simulacrum and simulation 講的菲律賓土著的例子)

我想結構主義並非很多人的語言。不是很多人了解。人類學都不是。正如有個tuto mates 問Baudrillard 仲在唔在生,我答佢07年過身一樣。佢話點解我知。我話剛巧讀過有人寫悼文(葉輝)。奢求所有大學生懂得structuralism 是傻的。但我覺得應該係「唔洗識,但有興趣知道,唔會話呢樣野無用,有個概念。」

缺乏的不是知道Levi-Strauss 這個人。而是對知識的一種態度。其實搞通識,係大學都應該再諗諗。大學先係跨學科教育的重地,中學那些總不能講得太硬橋硬馬。

或許我們需要的不是更多的誇學科知識,而是一種態度。

(希望呢篇唔會引起筆戰。不過明報那篇說沙特與Levi-Strauss 有筆戰,倒是想知道多點。)

22 November 2009

我心躁動。

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其中包括該如何寫essay。

還是要寫。我明白,也不需要其他人來說,怎樣的。只需要自己肯寫了,東西就會來了。

需要集中點。需要一個只有自己的地方,一個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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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走過一些帶有回憶的地方。我承認我是有精神病,總是賦予地方過重的回憶。地鐵站不只是有顏色,還是有記憶的。坐過的那張長凳,等待過的時間,疲憊到不能的時刻,強烈的情感。總是在重訪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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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明天再做吧,總覺得家裡這麼多人,不能開動(容許我賴吧)。明天要想好了吧。

19 November 2009

十一月十九日 持續寒冷,但好點了

有一段時間沒有寫東西了。多長倒不記得,只是經過上一次在facebook的<現實中的大學生>跟<關於現實中的大學生>後,再沒有寫什麼了。大概那兩篇已經寫得夠多了。又可能當中是意氣之爭。當wsy說我們兩方說的是descriptive 跟normative 的分別的時候,我都相信,但最後我又發現經濟其實是可以normative 的:行動應該合乎經濟原則。當然這又關係到經濟原則是內在於每個人的,如果是,那麼這又好像不是人跟原則,而是原則決定人。不過我相信這解釋有些缺憾的。正如utility當中,保含的有社會文化的元素,這些是經濟學解釋得了嗎?又是經濟學能夠改變的了嗎?

剛剛看了law and film final essay 的要求。原來是這麼高跟這麼多限制。明天要交的proposal 就等於寫了essay 一樣。很有可能會未達要求。只能說為了興趣,(其實都不是想像那樣),為了take law electives.

soci essay 未寫。

postmodernism 雖然能避過essay。但都要寫一個故事。well english short story. 都係難。

將有Regulation of Financial Market (RFM) 的take home exam

繼evidence那一次後,又再一次分分鐘覺得未能如期畢業。不安,就係有四份written work 等緊你,而你得三到四星期,而你不知道寫乜。

10 November 2009

one essay was turned in today. and then immediately after the professor issued the handout concerning the final project.

good. this never-ending thing means i am still alive and still working well.



and what is even better is that you can choose the mode of expression in this final project. you can write up a song or some music, a play or a collection of poems about postmodernism, or even a film. 


well. i am 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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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empt no. 1 on susan haack's philosophy of logics. dont worry, i dont understand it anyway, be it a chapter or a section. 

05 November 2009

只是想記下來。


某天我竟然想到復仇。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的舊事,但我竟然想到復仇來。驚訝的不只是我的不甘心,(然後要復仇),還有自己的分析能力。


愛與恨的關係。相互的存在。就好像其他二分法,binary opposition 一樣。是同時存在。當二分當中一方不滿,就自然希望透過simulated/imaginary 的另一方來返回不滿的一方。


不過,雖然我復仇了,但我竟然立即想把效果推倒。因為我並非真的想復仇。我只是跟自己說一下復仇會如何的好,但現實是我不是真的想復仇。我竟然那麼的緊張。畢竟我只是simulate 了復仇的行為。


點都好。我告訴自己不應該這樣著緊。竟浪費自己的時間去想復仇。在想復仇一刻我就知道: 我又輸了(ok you 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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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人真是很複雜的。而法律總是把你假定成一個agent. 非常rational. 跟Baudrillard說的一樣,法律一樣重的懲罰simulated crime. like theft. 而法律面對複雜的人心,都是用簡化成法律自己的原則。什麼也沒有,只有法律跟它的聲音。

01 November 2009

愛情裡的唯一

從希臘神話說起。

在柏拉圖在<饗宴>引劇作家Aristophanes說到,人本來的型態不是現今得如此,其實是兩個現在人的合併成一個圓圈的樣子,而且有不同的組合,男男,女女跟男女。這人實是人球,而人在那時候又想窺探山上是如何的和神是如何的,天神當然是憤怒的。然而由於是人球,人總是能夠逃脫。宙斯於是想到與其消滅人類,不如將人類一分為二,那麼人之後就用時間精力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會再上山。當然宙斯將人球的設計稍微改了一下,令二人可結合為一。

這個故事當然沒有直接說明了愛情裡頭的唯一。但是,不難發現,找回被分開了的另一半是看作為唯一的另一半。這古時候留下來的故事在今天也有它的朋友。舉一個例子-落入凡間的天使。每一個人來到這世界都是折了一隻翼的天使,我們來到就是要尋回另一個天使,互相幫助,然後終於能飛。

從這兩個故事不難看出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完全了。因為我們出生就是跟我們的另一半失散了。這兩個故事帶出了預定好或前設的唯一。我得承認這是很浪漫的想法。"we are destined to be together". 又像拿破崙給其妻Josephine的結婚禮物上刻的: "To Destiny"。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信命中注定這回事,這太重的愛情。而且唯一在愛情裡頭是多樣的。另一個對於對於唯一的看法是:雖然不是命中注定,但世界上最適合的人就是你。或許這就是經常說的mr right 這概念,沒有命運的包袱,但依然有唯一的成分。

為何我會「研究」起愛情的唯一來。這根本不是我懂得的題目。只是機緣巧合下有些朋友說起她們的感覺,觸發我寫這文章來。

其實,唯一這個理想是一直存在於我們之間。就算沒有認真的想過,大概一些愛情小說電視劇電影流行曲都有這種唯一的出現。所以或多或少我們都受到影響。只是我又發現,多次重覆的經驗,有可能使人困惑,令人有一個時候對唯一(在兩個角度的),甚至愛情失去信心。當然只是某一刻而已。愛上不同人的時候可能總覺得這人是對的,帶有找到了或者找對了的感覺。但沒結果後重看,當初的判斷好像不可靠。又可能會問:我愛上的是什麼?是一些事情,條件,物質等等,還是那個人。換了那個人,如果第二個人幹相同的事,有相同條件,物質等,又會否愛那個人?

在愛情開始變得公式化,即你送花我又送花,或者符號化:送花送禮物,甚至打電話,隨傳隨到等於愛,然後靚樣是多不勝數和靚樣不能令一個人不可取替,那麼愛的那個主角是可以被取替的。然後唯一性就會動搖,然後對愛情的看法又會改變。當唯一性動搖的確是會令人有點悲觀的,那種可取代性,可能有十個人都能坐上那位置,感覺當然不良好。


在最初構想這文章的時候,我就嘗試解決這問題。辦法是超越。愛情之所以在大家眼中偉大很多時候都是因為超越。超越生死的愛情(人鬼情未了),超越階級(Titantic),超越俗世眼光(神鵰俠侶),超越時間(都是神雕),超越疾病(Love Story 或者是A Beautiful Mind)。既然如此,或許超越愛情的非唯一性能夠使愛情偉大,就像<無痛失戀>一樣,超越重覆,超越性格帶來的不合,明知有機會恢復從前因性格帶來的問題,但依然接受說一句ok 來打破侷限。

那時候我想既然愛情如此,那就接受吧。其實不愛上這個人,和不與他走到結尾,都可能會是其他人。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對的。在接受的同時就是超越。那個時候我想既然發現如此,也沒有什麼可做的。

不過,後來聽了林奕華的課,課堂竟然又碰到這個問題,而林給了一個答案,就是令自己獨特。找出塑造一些自己能夠與別不同的特質,林的例子有二現舉一個(這個能包含另一個):價值觀。這個是最有可能與別不同的。任何其他東西和條件是比較容易取替,而這個就難以找到相同的。雖然林見到愛情當中有許多東西其實能夠有替代的,但林的想法不是悲觀的。這某程度上跟我說的愛情中的唯一不是這麼確定一樣。不是甲君可以是乙君,假設兩人都沒有很明顯的價值觀。我認同林的看法,那是富啟發性的。

但同時我依然相信一些愛情並非唯一。或許愛情在某些方面就有誰都可以做的部分,但一段成功或人所渴望的愛情,不應侷限於命中注定,或者覺得是唯一的愛情,而是如何找出一些東西可使一段愛情變得罕有,接近唯一。而找出是雙向的:尋找自我跟發現他人。

29 October 2009

Essay.

交功課的文章。每一次要做的時候總是躁動,很煩的感覺。雖然看了不少書,但總是在書堆迷失,不知道什麼有用什麼沒有用。在看有關Baudrillard 的書,這個很無奈的行為-就像我說過我了解Baudrillard是從解讀而不是閱讀Baudrillard 本身。這點我又扭曲為對原物的侵害,對主體的威脅,不,是消滅。

這又想到讀法律。讀法律離不開教科書甚至學術的書。最有趣的是我們明白法律不只是從法律本身出發,而是從一本帶有對法律描述的書開始。

打了岔。還是說回做文章的躁動。若干時間後看回這篇,不知是何感覺?我又為何寫這篇?我想其中一個原因是感覺的紀錄,尋找功課的答案/對問題的看法的紀錄。

文章題目為從某幾個有關postmodernism 的作家(其他人認為佢地係, 或者自己認為自己係) 看香港究竟是 postmodern 還是 modern 還是混合體。

可以從定義入手。但我又不覺得香港的建築很postmodern. modern 的代表又不覺得。明顯對於這些概念我還是有點不確定。

從Baudrillard 入手又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如何解釋hyperreality? 究竟是要從Baudrillard 的hyperreality 入手,還是從教授解讀的Baudrillard的hyperreality 入手,還是我自己的。

(這裡又有另一個問題,為何有些理論家作家總是寫得這麼不確定,難道他們沒有想過傳播這問題?如果是文學,倒是能理解的。但當傳播信息是寫作的第一個目的,為何就不能寫好一點?在閱讀其他解讀時,我經常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接觸到原著。)

還是踏實一點,再一次讀要求讀的文章,抽取一些概念或定義。然後再找香港能見的例子。但我又覺得有時候是巧合。因為postmodernism 如果只淪落為一些現象一堆形容詞,而背後又沒有一個原因的話,一些fit in 這些現象就叫postmodernism, 這又好像不對勁。

所以歸納如下:
1. 找出對postmodernism/modernism 的描述和例子。不同角度就大致上有了,但從這些描述又會見到新的角度?就說postmodernism 在不同的範疇是否有一個共同點

2. 找出from modernism to postmodernism 的成因。這個很重要,也就是說postmodern conditions。能夠找出巧合,零星例子,對比真正有postmodern conditions 引起的現象,這會是不錯的路。

3. 定義出香港的postmodernism。 這個W 同學有一個懷疑。我也開始懷疑。也就是說postmodernism 會隨地方有不同的定義。這一句有極大的問題,因為如果這樣,postmodernism 還是否有定義。一個現象不同的定義,而且可能相差很遠,又如何能夠理解這個字。(想起一個人:梁文道-大埔傅柯。大概想表達的是一個屬性,而不是定義。)

若然想一至三寫進文章,這樣顛覆個題目,又是否能夠得到高grade? 如果是,那麼躁動會被解決。

於我來說,總覺得寫作是個人的事。個人的「治療」-減少躁動,靜下來,減少哀傷。因為當情感變成文字,情感真的成為文字,人就不需要承擔這些情感了。但快樂也應該寫下來,因為重讀時可以重復吧

我好點了。不用再不停等facebook 上的update, msn message. 不用再不停youtube. 好點了

26 October 2009

夜深了。

有點涼,也有點風。窗外的一排樓都沒好氣的睡了,只有幾戶在鬥氣,還點著燈。

耳邊響著方大同的moon river, 我覺得世界好平靜。這一刻我覺得世界美好。

在發光的屏幕上讀有關Baudrillard 的解讀,想著這舉動又是一種主題被侵害,然後消失的例子。都沒關係吧。

雖然生活中忽然變得有點不同,但夜深的時候沒有人會再理會。黑夜裡頭的可能性應該隨著天氣涼了而消失。這涼適是應該很簡單,什麼事情都可以這樣,生活也是這樣-

一刻的美好。

23 October 2009

無稽之談 - 一點關於環保的想法

近期的文章風格都是十分硬的。總是不滿一些現狀,或者都是一些分析,嘗試了解這個社會或世界的一些想法。今次又些少改變(不知是好還是壞)-提出一些方法去解決問題。

在後工業年代(我避免說後現在,這複雜的概念),在發達國家裡頭的中產階級是一群很有力量的人。他們會消費,同時他們的消費總是一些浪費或者不環保。如何改變這個現象呢?一是所有生產者都幹不違背良心的事,用上乾淨的原料,製作耐用的東西。二是透過教育,揭示過多生產所帶來的環境問題,或者日常生活中的浪費。但我覺得以上並非十分有效,所以想是否有多一條(或者是幾條)的新道路呢?

把環保打做成一種消費符號可能是個答案。其實在後工業社會,消費已經不再關於產品的功能,我們更關心買了回來的產品對我自己身分的影響。我們用消費來定義及塑造自我。坐在starbucks 裡關心的不是咖啡的質素,而是coffee shop 本身所象徵的,例如中產,有品味,有閒情,如果再配以一本英文小說,mind you,不是沙特的,而是Jodi Picoult的,那樣就是很有style 的一回事。

同樣不同的中產,有不同的取向,雖然還有必備的中產物品,例如車,但是於現世的發達國家,興趣已經五花八門,但每一樣背後都是一種象徵,因為都是錢。例如不太董音樂但會玩hi-fi,上不同的興趣班,夾band,還有到不同的地方旅遊。這種由自己定義的人生要多得科技進步,財富累積,還有生產模式的改變(由mass production 趨向tailor-made product)。但要緊的是我們很多人已經被這種生活模式定型,我們的消費模式尤其如此。

既然任何消費都是買產品背後的象徵,而我們又用產品來定義自己的身分。為何我們不把環保全面打造成一種品味(taste),一種風格(style)?假如環保這概念是可以消費的,而環保又是一種大家喜歡的符號,這樣不就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

不需要一定把環保變成教育議題。因為教育的只可以小朋友,大人是比較難改變的。所以一群消費環保這概念會比較可行。也不需要透過目的論(為了下一代),因為消費根本不是功用論的支持者。如果我們社會上的潮流發動者推行環保,或許整件事會容易一點。

但是,究竟這種消費模式是否與環保存在不相容是一個致命問題。是否在不斷消費的同時,就一定要製造廢物。我比較樂觀,或許我們真的能夠從消費改變我們的習慣。最重要是一種意識型態的形成,而這種意識型態無需直接用環保命名,只需要幫助到環境保護便可。例如有機菜就是一個不錯的例子。不過太過中產(這裡指貴)而已。

以上只是一個嘗試。一個新的角度。都只是一程十多分鐘的小巴路程裡產生的。我絕對明白這是無稽之談。不過覺得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是很有趣的。如果大家都明白環保的好處,又認為是大過唔環保的costs,就不用這樣無稽了。

22 October 2009

一個真的reading week

星期四到星期一放假. 真的reading week.

所有presentation 都完了. essay 將要來臨. 要用這一個少了頭跟尾巴的reading week 搞一下我的law courses 跟其他readings.

(雖然上次都以為自己會做到上次為reading week 定下來的目標)

列舉一下:
1. 早訓
2. complit essay
3. law and film film viewing and thinking about the final essay
4. soci essay
5. RFM readings
6. PRC comm civil notes.

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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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日, i mean 昨日, CG同學同我講野! 其實快樂都可以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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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1:47, 第一項已經不能實現.

21 October 2009

隨筆


今天大約十個可以blog 的題目/事情於我腦海裡出現, 都是在搭車回港大時想到的, 然後逐個消失. 

想慢慢尋回然後寫, 又想讀一點書才開始寫. 

開始讀葉輝的<親密閃光>, 總算一個開始. 雖然講詩的部份我總是不耐煩. 但還是很喜歡讀葉輝, 或許就是他用的比喻借代意像等, 刺激了我思考, 這種抽象的思考. 又或許是他很個人的文字令我想起從前審視自己的時間. 

又在<親密閃光>讀到寫羅志華那文章.(上一次是在<書到用時>) 甚有共鳴的<一人戰爭>. 或許這個<一人戰爭>就是遺失了的一個blog topic. 

忽然覺得能夠寫這麼多, 或許跟近來的課有關. 完全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法律系學生. 今個sem 只有兩個law electives, 沒有讀過一個common law jurisdiction 的case. 但我不斷的寫notes. 不斷用一堆adjectives 去形容postmodernism. 某日有個朋友說我寫的東西很sociological. 又說起law 是否歸納為social science. 然後今日另一位朋友說做律師很有意義. 我是這樣想的: 我反叛. 我可以說整個法律教育制度是近乎無意義的(至少於我來說), 做律師是否有意義, 又看是哪種律師, 但我對法律程序有點保留. 至少對現行的法律程序有保留. (這個會是一個好的blog topic, 也是一個遺失了的吧?)

手頭上有一篇關於愛情的文章. 幾近爛尾. 不知道何時才會寫完. 順帶問; 不知道有沒有人追開我早幾個星期的林奕華的雜想系列. 今日不知何故沒有上, 所以下星期才會繼續那個半生不死的系列. 

孤獨. 整理自己 (我經常講, 所以下次可以問下我如何梳理自己) 這些好像是為了自己而寫. 又有點是attention-seeking. 近來有點亂. 

呀, 還有想到了一個頗令自己振奮的論述, or narrative 是關於香港人的. 昨晚臨睡想到, 幸好今天它還存在.

想寫歐遊/ 以及消費. 不過今日跟朋友已經發表了我對歐遊的看法. 信息已經傳達. 這個已經尋回的blog topic 究竟應該不應該寫呢? 不知道.

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終於都看了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兩生花>。是我看過第三部奇斯洛夫斯基的電影。

想了一陣子,究竟該怎樣寫。從前會留個紀錄,然後說不出究竟這部戲是想說什麼。但發覺這沒有意思,這等於沒有看過那電影一樣。所以我就開始想究竟這電影說了什麼。

當然在回答之前,要先問究竟拍電影,看電影,詮釋電影是什麼的一回事。總是帶著一個假設去看電影,電影總是有目的地告訴觀眾一些東西。單是這個假設已經足以討論很久。是導演想,還是編劇想,誰人想?或許這問題也不重要,要緊的是是否有信息?這信息如何傳遞?

再問下去就是詮釋的工具。要得出一個正確答案-即導演,或當初電影創作者所透露的意思?還是不需要受限制,由觀眾,每一個觀者自己寫出答案。

這些問題總沒有一些確實答案。(一寫到這裡,就有點虛)但不等於不可追求。也不是想說先解答了才可以看電影。不過如何欣賞一套電影,於我來說總是一件很高深的事情。需要知道的很多,知識上的,理論上的,拍攝技巧上,甚至經驗感情上。不過,我又總是有動力去嘗試理解,嘗試接觸。究竟為何電影為之藝術,為何這麼「高」。

有時侯會覺得一套電影的偉大可以依靠詮釋者的精采詮釋。但我又相信好的藝術總是「近人」雖不是全部平易。

寫了這麼多都是因為我想不出「世界上平行出現的兩個我」代表了什麼。一個人的失敗/死亡無形間幫助了另一個自己。究竟這兩個平行出現的我象徵了什麼?根據wiki 上的一個說法是一個波蘭一個法國,這個我覺得有說服力。

我也有想過其實是「自我」的概念。兩個平行的自己只是我的化身。不過這需要更多的解釋。

當然世上另一個我是一個哲學問題。究竟我是否獨一無異(unique)。然而我偏向想這戲是藉兩個平行的我去探討其他東西。又或許這是一種不可知論,就是有,也不需要原因。(有點後現代的感覺)

又有說當中的木偶是說 free-will. 宿命論,偶爾,被控制等等。

以上只是一些碎片,套用後現代的看法,不需要統一主題。但此戲異常美麗。一來是歐洲,(跟歐洲的形象)二來是女主角的面孔與身體。三是音樂。四是鏡頭等等。此戲又異常沉重,兩生中一個死亡,才能使另一個活下去,又使活下去的明白另一個平行自己曾經存在。

呀。我的law and film 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我卻寫了這麼多關於電影和看了一套不相關的電影。

18 October 2009

一首待寫的詩.


今日只想做一個簡單的記事。

今日約了一個好重要的朋友-CL。
CL 跟我老朋友,不過還是要多謝他的幫忙,沒有他幫手借的書,之前的工作少了許多資料。

聽了他說了許多音樂的事,又說了一個通識課。佢對於音樂的熱誠同對音樂的見解總是令我有啟發。係好到肉的,係好中的。

分享不到今天所有對話,因為有好多不太能出街。不過CL的一個比喻對於讀音樂,或者係讀緊大學的人都有啟發。現轉述如下。

兩樣東西接觸,過後大家應該會發生一些變化。就像一些化學作用:切開的蘋果遇上空氣。人與人接觸以後就應有更多變化。可是有些人卻選擇做書架,書放上以後,有天拿走,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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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跟YSL 講KJ。YSL 又跟我講KJ的一件小事。

跟YSL探討了一些寫作的事。倒是想說YSL的創意總是令我驚訝,不過他不寫了,可惜啊。我說要寫,不要像我「背棄」了小說。

我說我近來寫的都是硬橋硬馬的文章,想直接的影響別人;文學卻不同,它比較迂迴,但一樣影響人生。

16 October 2009

it is personal.

it is personal. 了解自己.

有時候明白世界的同時, 應該明白自己多一點. 我發現自己並不留意自己. 但這個問題不要多想, 因為太複雜了. 偶爾想想就好了.

lost. 我又迷失了.

15 October 2009

音樂人生

看完<音樂人生>, 謝幕還沒有放完我就離去了。因為這套電影給我太多的震撼。像是被打了一捶。心裡久久不能平復,整套電影並沒有舖排什麼,至少不是有高潮的戲。但我卻深深的感動了。

<音樂人生>其實是一套紀錄片,講述音樂天才黃家正的音樂路。說人生好像是好長的感覺。其實黃家正不過是18歲. (08年的時候黃家正是17歲)。由黃家正(KJ)十一歲遠赴歐洲錄音跟演出開場到最後他決定去外國深造音樂。當中講述了他跟老師羅乃新,哥哥妹妹,學校音樂部的同學的故事。當然更多的是從黃家正口中了解黃家正。

進場看是因為讀過一些報導,約莫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天才故事,一般的天才故事只會告訴你一個人有天才,然後被發掘,如何努力成名。另一種變型是天才的難處,或者是與眾不同。但<音樂人生>訴說的是另一種故事。不是宣傳,而是很全面的記錄了一個天才如何尋覓他的人生。這已經超出了音樂天才成名的模式。另外,進場是一個很個人(personal)的原因,就是窺探天才。自己也曾經學習音樂,不過不是天才,總是想看一個天才來成全完全自己。

於影片中,清楚看到了KJ的過人之處,而且他的性格是很過癮的。是狂妄是很吋,但就是因為他本身的能力,他才能這樣做。他的性格上不合群正正反映他的天才。所以,觀眾看到這些狂言的時候總是大笑,他的「高度」令我們走進另一個世界。

由於主題甚多,感想也很多,只好分開逐個寫。

音樂
一說到黃家正的音樂觀,我有共鳴。
影片當然有說黃家正小時候在捷克錄音,跟羅乃新學琴,在港錄音的情況。但有共鳴的是他對待校際音樂節。他指揮,他玩Brahms Piano Quintet, 幫合唱團伴奏。在指揮時他其實想帶他的團員去another dimension. 他用譬喻,他很好的耳力,他也十分自信。他說自己是一個charming leader。無疑,他真的是。而被他鬧的同學都服他。畢竟他是來自另一個高度的。

他對於比賽的態度是唯一我跟他相似的地方。當所有人在喊「音樂皇國,捨我其誰,拔萃!拔萃!拔萃!拔萃!拔萃!」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同喊,只是在旁笑了笑,有點不屑的感覺。他說無錯他們(團員們)是團結的,但他們只是為比賽而團結,贏了的時候就真的感覺在一齊。但他追求的是為音樂而團結,這樣是一個更高的層次。因為為比賽才玩音樂,已經不是音樂了。

從我一進林護的時候,我對這個比賽的感覺相似。究竟為什麼我們要如此努力的練習就是為了獎項。其實就此事都跟人「筆戰」過。我想這好像學音樂只為了考級一樣。一年到頭只懂得三首歌。那為什麼還要玩音樂呢?

到黃家正參加chamber。 選的歌就是Brahms Piano Quintet 1st movement。 我想不熟識古典的人可能不太明白。但我聽到那piece的introduction就毛管動,然後暗咐一句:痴線. 這麼難的一首ensemble piece. 正如KJ說我黎educate 全香港string 界的kids. 雖然這歌超時,有可能被dq (取消資格),但黃家正蠻不在乎。因為佢玩Brahms 並不是因為要證明自己得,而是為了音樂本身,大家又可以學到野。完了演奏後,KJ非常興奮,說是人生最高興的一刻。我相信玩過一次成功的ensemble 都會明白這種高興。最後佢贏左,而個評判都話因超時都扣了分。

KJ就是這麼狂妄。但他明白自己的目標(至少關於音樂的)。所以他討厭為比賽而去玩音樂。這個我想在林護的同學應該多一點啟發吧。

A human being 
黃家正小時侯已經問為什麼人要生存。人為什麼要生存。這種洞識力已經超越了一個音樂天才的定義了。電影開頭黃家正已經說他想做一個human being. 當全世界平庸的人想怎樣的出色時,有一個人天才說想一個人。其實human being, 根據我的看法, 對KJ來說是相對於死物。即是人之所為人的特質才是最重要的。

音樂,人生,錢就是小時候KJ的對於人生的三分。好睿智的看法。我想許多人還沒有好好想過自己的人生。而黃家正就不斷在片中說要探求這人生意義。其實他有段時間迷失了,停下來找尋。部份也因為父母離異這事。

個人與大眾
也想寫一個超越這電影的事。黃家正出身中產家庭,父親是醫生,就讀男拔萃,成件事情好中產,或者是跟基層脫離。這個是我看這電影的一個不協調感。第一次看到男拔萃的音樂部是怎樣練習的。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精英。

不過,我還是喜歡<音樂人生>這電影。就是因為這個夠個人。而當中沒有說了多少他成功的故事。當然佢的成功跟錢有不可分的關係。不過,關於人生的探求,對於音樂的看法,這些都是跟錢少一些關係。我會定義這部片是一個個人的探求,然後觀眾睇,又是一種探求。整件事是關於個人,而非社會。

其他
其實我對這套片很多共鳴源自自己的經歷。當黃家正提到搞音樂可能會乞食。我後面有人笑,我頓感悲哀。他這個看法又有何可笑。我基本上覺得院裡的大部分觀眾不太明白KJ 那種深邃。我明白有很多笑位,我也笑了。不過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困惑,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人生,更多是感動,就好像最後幾個鏡頭裡有KJ 彈拉克馬尼諾夫的C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是一種毛管動的震撼。

我總覺得KJ 跟我們是有一點不同,他的天才不只是音樂上的,也是思想上的。或許像他說的音樂其實跟世上種種都有關聯。這部影片不是為了滿足了天才窺視欲,而是為了觀者的人生帶來一點啟發,把觀者透過一個天才的視線去洞識人生。

最後,電影一開始我就懷疑我見過黃家正本人。回家一看某一場concert programme。 果真如此。 那個應該是黃家正出國深造前的最後幾場演出。難忘他的姿勢,難忘他琴音裡的詩意。YSL 當時跟我說過這人。也覺得他很有型,很有風度。

在百老匯上的宣傳告白有許鞍華這樣說
「這是一齣精采的音樂傳記,就連不愛音樂的人也會喜歡!

希望大家能夠入場(這也是我寫這篇的緣故,當然我寫得不好,所以請入場!) 笑下之餘,請不要忘記看一下黃家正的人生觀,可能有一個反思自己的機會。當然留意黃家正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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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October 2009

買了飛. 終於可以睇音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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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的. 不知道是否應該這麼忙. 其實發現自己需要多一點行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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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想讀readings. 但很想踩單車.

還是早點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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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無points 無野想convey 的entry.

11 October 2009

渺小的我說偉大的諾貝爾獎

應朋友的邀請/要求,補回我如何看奧巴馬得諾貝爾和平獎。 我對諾貝爾和平獎沒有什麼研究,但有讀過<縱目傳聲 >鄭樹森自選集(天地)。當中有許多關於諾獎(文學)的文章。印象開始模糊,不過好記得鄭說諾獎是死吻(death kiss)許多作家拿了獎後都已經不能再有什麼突破。這跟得獎年齡大都有關係。 而高錕的得獎年齡跟他在60年代的論文相比是有點遠. 再看一個香港人熟識的經濟學家(或者是數學家) John Nash, 也就是隔了44年的時間. 或許這就是因為要時間來印證它們的偉大吧. 不過奧巴馬就一反常態. 其實也沒有什麼出奇的, 時間這回事可長可短. 以上特別挑選的例子是我對諾獎的一些看法. 我打出來很危險, 因為我從來沒有認真調查過每個獎的有待認可的時間, 不過都是感覺而已. 再說文學獎, 裡頭的語系問題都很值得研究. 為何亞洲語系的得獎特別少?(by the way, 村上還沒有拿到諾獎). 其實這又跟遴選委員會的取向, 他們懂得那種語言, 有沒有譯本有關. 所以我推斷奧巴馬得獎條件根本不只對世界貢獻一項有關. 試想只有五個人的委員會就決定了世界上一個認受性這麼大的獎. 其實這獎的認受性根本可看成一個權力的問題. 有認受性是來自我們這些無辜的人民. 我們很少, 甚至從不考證諾貝爾是一個什麼的獎. 我們只會在每年十月聽到報導說某某得獎了. 然後新聞就會重覆遴選委員會的原因, 我們幾乎全部接受. 因為我們無知. 當然這有部份是因為頒獎的往績, 但其實得獎與否有是否這麼大關係. 為了和平的人是否要得一個獎. 我看見許多人為胡佳抱不平, 我看這個出發點是好, 但我不同意. 因為這個獎代表得到的很少, 極端的說, 只是五個人的選擇, 每年只有一個. 況且和平獎是沒有關係的, 不被這個獎承認胡的工作, 也不等於他不值得我們尊重. 對於我來說, 許多維權律師, 許多為第三世界人民, 為氣候問題出力的人都值得我尊敬. 這個獎某程度上被神化, 又某程度上政治化. 我們期待中國人得獎, 我卻認為中國人為何執著幾乎是一種fetish. 為何我們那麼需要在國際上得到認同. 為何我們不去關心一下自己國家. 如果我們所有人民都過得很好, 得不到認同又如何? 諾獎的象徵意義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權力問題. 不得獎的人就不是重要? 例如巴金. 其實獎項許多時候都有同一個問題. 好像hitchcock(希治閣), 沒有拿過奧斯卡. 那他的電影已然經典. 我們盲從獎項, 是因為我們無知, 同時又甘心或者沒有意識中向權力低頭.

天涼了

天氣涼了。 夜深了。 一切都很安靜。


剛剛去跑步,一種不會跟我扯上關係的運用。最後還是開始了。一個人跑步,一個人騎單車。其實都不錯,想了解可以了解的人很多,但了解自己卻不是很容易。在一個人在重覆的運動中整理一下自己,這是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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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到來。雖然日頭還是會熱到流汗,但晚間卻涼了許多。連日落都早了,從前的記憶不其然浮現。竟是如此緬懷,想從頭再過一次中學。這麼的緬懷可能是因為面前的我沒有信心,背後的美好因此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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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憶裡頭認識過去的自己。自己是一個課題,不可想得太深入,但有時候也不得不想。或許你不同意(當然我希望會同意),我始終認為只有認識自己才能夠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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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ing week 的到來是為了追回law courses。 當然又想睇多點書。整理下自己。不過都想同朋友吹下水,因為是last year 了.

08 October 2009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 雜想(四)

今日林奕華好似講左好多野. 一開波講你有乜offer到你個情人. 我以為會講love languages. 其實唔係. 講講下都唔記得佢有沒有講offer d 乜. 我都聽到一舊舊. 所以都係打d 聯想. 1. 價值觀. 呢樣係一個核心. 重點唔係價值觀扮演咩野角色. 而是我好記得林的一句: 唔應該將品味中產化. 我又想起之前erica yuen 同大班講個男仔要識野. 呢個唔可能係話識foucault 的思想. 相反, erica的識野好可能就係享受生活, 紅酒, 錶, high fashion 等等. 我又想起一個我又愛又恨的人: Daisy Wong (王迪詩) 經常講taste, 是Bo-Bo 的那種taste, 好中產, 甚至上流貴族的taste. 2. 王菲的<我願意> 其實首歌係寫給基督教中的上帝. (參考http://www.chinadaily.com.cn/hqyl/2009-08/20/content_8591495.htm)中學時候朱sir 也講過這個. 林奕華話這歌是愛的與被愛的都受落. 又說是上帝般的情人(因為乜都願意) 所以話作者一定要死, 我指在解讀的時候, 不是指作者的生命. 一部作品的偉大有時候也靠解讀者. 3. 喜歡英倫的女同學. 倒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碰到這種人. 單是從佢講佢的音樂品味已經知道唔普通. 一個side thought 我們懂得多少種音樂種類的詞彙? 周氏饒舌? 4. 今日林奕華說的東西好似打左我一拳. 震左一震. 因為佢一個theme 同我之前遇到的問題(發那種問題, 不是麻煩那種問題)如出一轍. 5. 林奕華講you and me against the world 係理想的愛情. (i) 想起westlife (ii) 俾我發現左原來除了政治上需要敵人. 愛情都需要敵人. 我與他者的分界從來都存在, 連愛情這種兩個人的事都有. (這裡acknowledge 返葉輝, 我係睇左佢本書到用時才懂得「敵人」這概念) 這個系列無乜讀者(或者共鳴). 考慮提早從facebook 收山.

07 October 2009

沒有性愛的流行曲如何記

1.「沒有性愛的流行曲如何記」- <永遠懷念塔可夫斯基會歌>

這一句是出自一隊已經解散了的indie band-永遠懷念塔可夫斯基的<永遠懷念塔可夫斯基會歌>. 放一萬個心, 今日我唔講塔可夫斯基.(有人話我太高深. 其實我呢d 偽文藝青年又點高深呢) 我今日講流行曲跟性愛. 希望大家喜歡. 還有如果你唔夠18 歲, 睇到呢度好自己停啦.

那麼大家記得的流行曲裡有提過性嗎?

2. <春光乍洩>聽過了吧. 不是王家衛的, 不是安東尼奧尼的, 是黃耀明的。

留意:有陳慧琳的演出
林夕的詞:

「意亂情迷極易流逝難耐這夜春光浪費
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來)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
來讓這夜(乍現)春光代替
難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3. 說開黃耀明,也當然要說一下<漩渦>
另一個偉文,黃偉文:

究竟這個是否提及性是open to interpretation 的. 不過放在這裡以供參考. 彭羚的聲音好好聽.

4. Eason 係 99大個唱中唱了春光乍洩. 帶點funky的編曲 (correct me if i am wrong). Moving on Stage 中就有低等動物: 

 (原版MV). 
也是黃偉文. 這首歌就很明顯的說性. 從男人的角度(鬚根)道出了愛情跟性的關係.

「讓美色給官感體諒過程其實極漂亮難道你在訓練我不需要情慾對象
熱吻間勾起的想像愛情其實是這樣留住你是要為身體著想」

5. 我想Eason 的<綿綿>其實跟性也有點關係.
「從來沒細心數清楚一個夏雨天
一次愉快的睡眠斷多少髮線」

睡眠當然不一定是性. 但我總覺得「愉快的」這個形容詞是有啟示性的. 當然也許是我今日要寫這課題, 自己又不是有很多個在手, 所以就over-interpretation.

6. <裙下之臣>這首其實很接近張國榮曲風的歌(對比大熱) 也有一句, 暗示.

7. 說起張國榮, 不得不提他後期的歌. 總是不明白, 也是給人很多想像. <左右手>其實完全可以讀成心愛的人走了後那種不知所措, 半生半死的感覺. 但左右的代表總是給人空間去解釋.

「從那天起我戀上我左手
從那天起我討厭我右手」

但其實最接近的解釋應該是
「從那天起我不辨別前後
從那天起我竟調亂左右」


很是喜歡<左右手>. 不論是在這個演唱會上的張國榮(將男女界線模糊, 雌雄同體, 對於傳統男女美的顛覆), 還是在頒獎台上的那些版本. 總是有不同的感覺. 或許怎樣解釋也不是太重要.

8. 我記得這些歌不是因為它們提及性. 我只是想說性在流行曲都存在而已, 沒有什麼偉論, 只是一個觀察 (observation 而已)




03 October 2009

不是忙就是閒。生活就是這樣比二分掉。一點曖昧都沒有。

不習慣忙,習慣在忙的時候逃避一下要忙的東西。忙的時候總會有更好的內省,就像在吸塵機隆隆作響的同時,讀書能夠專心一點。

不如說一下忙的程度吧。因為金錢而忙,還有因為興趣而忙。還有為了未來工作的「空閒」。金錢而忙就是這個社會的特徵。為什麼要工作,工作或許是權力最好的表現。它的無處不在,無所不能。好的。好事就是工作快要完了,而快要的同時又擔心自己幹的太差。浪費了一個機會。

為興趣而忙。這也是一種痛苦。一個人埋頭讀Lacan. 真替要做關於Lacan 的presentation 的那位同學辛苦。不過都是自己沒有底子才出事。下個學期想轉去讀一個philo course 有關ethics. 反正都讀了三個音樂課。

為了未來工作的「空閒」。就指什麼有關找工作的都不想做。連CV 都不想update。不想考C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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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寫文章:  一篇有關有性愛的流行曲的文章

二: 理論。從科學,文學,到社會科學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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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講scientific method 的書過期了。
明天又開始補習。為什麼當我不記得大部分的東西時候我就得到最多的學生最高的人工。當我最能夠補習的時候,我想找學生也難。

說起補習,我想講我的課堂可真有自由度。我推薦學生睇芥川龍之介。教學生聽Eason, 睇Derren Brown. 由WWI講到貧富差距,跟手係佢屋企拿起龍應台的書作相關講解。其實我講咁多都係想justify 我的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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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點混亂。因為。
Lacan 跟。

以上。

02 October 2009

昨夜天安門廣場

昨夜,
天安門廣場
張燈結綵 煙火璀璨

昨夜的 天安門廣場
燈火通明

又一昨夜,
天安門廣場
一群人留守 然後有人 摧殘
年輕的身體

這一夜的 天安門廣場
燈全滅了

這一夜不曾看見,因此
不曾發生,留下的
只有
幻想中的國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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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零九年十月二日。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 雜想(三)

雖然每一堂都有transcript, 還是寫一下筆記,因為課堂裡的東西總覺得需要整理,自己也想留些感想. 所以還是林奕華的<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一>
林奕華於第三課觸及一個破意想不到的課題。一開始就找了一個女同學來問什麼樣的男仔/人是性感的。我以為會是於身體有關。不過,結果是風度與內涵。還說十分滿分,港大男生的性感指數有七。(頓時覺得世界美好)

這個答案跟我的猜測是值得一寫。性感對我作為一個男生而言,那一定跟身體有關。(或者這是因為我錯誤理解性感。)而內涵如何連到性感,這就超越我的理解。風度還可以了解,(其實與其說了解,不如說聯想得到。)這種不了解或者是不能了解,可能就是男性角度下的盲點,也是說男人將女人物化。女人沒有權力顛覆由此變成習慣這種眼光(the male gaze)。女人如何看待性感這個問題倒是要留給女人做答。

說完了性感後。也就說了一個如何變得性感的問題-有自信

過後竟然放了The Sexy Ad Shows

內容是一連串有關性的廣告, 都是西方國家(南非除外)的。當中有隱喻的,相關,也有很裸露的,不單只是身體,甚至行為上,也有同性戀的。當然廣告本身並不是賣性,而是賣產品(很多種類,有關性的,無關性的) 林奕華說觀察到有同學很puzzled 點解要放呢類片。無疑我都覺得不舒服。但不是這些廣告令我不舒服,因為我一個人看的時候可以很開心。不過在一大群人中,也有在自己識的人中間,感覺是另一回事。

這正正就是林奕華想所的。性是戀愛中的不可或決的元素。性這裡指廣泛的,從接吻,拖手,到更親密的接觸。但往往由於拒絕成長,成人害保留了不應該有的純潔。不懂得面對性是一種焦慮。

而拍拖的對象應該是有uniqueness 這個條件(我的paraphrase) 有獨特才會選你。而對性的處理因為其在戀愛中的不可決少,也就成為表現/促成獨特性其中一環。

<二>
林有pick up 之前的語言主題。

放了<過埠新娘>同<神女有心>。說了隘交係拍拖中的重要性。所以是語言的問題。女性的語言能力較高,習慣用語言來表達情感(林的例子是寫信寫日記)而如果男方無力招架這種能力, 即以沉默,或者empty talk。這就埋下伏線。語言暴力跟實際暴力,而這兩的源頭(thanks to my fds' note) 就係不安全感這。


林奕華另一個特別hit到我的點(point): 其實你可以改變你的男/女朋友。我猜佢是以女朋友的處境出發,說女孩子能夠幫助男孩子找回失去或者是遺忘了的語言能力。拍拖並不是買一件貨,見貨係咁就係咁。也不是有張checklist, 有甲乙丙條件就會匹配相襯。其實是可以改變對方的(我想,至少有一部份吧)一個相近的聯想,是你的對象應該改變你,令你變得更好,或者是至少能夠彼此配合。

<三>

<一>跟<二>如何連起?就是<一>中的廣告從不在香港出現。這種性抑壓/廣泛的抑壓,令我們已經再沒有從前電視中的<神>跟<過>的這麼好隘交對白。我們再看不到,然後我們沒有了role model. 一個沈悶缺乏幽默感的社會。

最後也說到幽默的角色。這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以上,
就是一點筆記。

26 September 2009

胡思亂想法律和專業

雖然手頭上的工作很多,但沒有一點想動手的念頭。燥動不安,靜不下來寫那篇750字的essay 說出笛卡兒的方法跟Dupin 的方法。更不用說星期一前要讀好的Lacan。

這大概源於第一次。沒有寫過Complit (全名為comparative literature) essay. 煞是緊張。之前都有聽說過一些complit的同學說會被Law 的同學屈機。其實我想正好相反。無論在形式上,內容上,我們所學到的都跟complit 不同。而且各個學科都是自己一種語言。你不太能讀懂法律條文的同時,我都是不停翻字典讀complit reading。再說不見到法律系學生聰明到或有能力到在complit 中明白一切。可能我們的社會地位,大學裡我們的收生準則比較高,不過這正是一種social construct。

今年對法律界,甚至是法律系統都有比較深的反思。雖然律師是通常予人專業的感覺,但好多時候律師並非都是「專業」的。「專業」只是其他人給予的,而事實上任何一種行野都可以成為專業。而律師所能幫助到的人又有多少,我們的法律系統能夠解決多少問題,這些都應該從新思考。

最後只是想說其實律師幹的又是否如某有名大律師說的捍衛法治,甚至為大陸帶來改變呢。我對此存疑。無疑,他是有道理的,不過這幾乎是一個理想。我最初入法律系都只是想捍衛公義。不過那時我連什麼是公義都沒有清楚。到最近不停的碰到這個問題。我不嘗試找出一個完整的答案,但我信經過思考都有助達致公義。首先,也是最後,公義也不完全關乎錢,所以我相信個人層面的財富分配。personal redistribution of wealth.

25 September 2009

Reverse Graffiti



當我一看到facebook上關於這種藝術的時候,腦海閃過很多東西。都是因為上了comparative literature (下稱complit) 的緣故。

1. 塗鴉藝術的不容許是因為它的反抗的本質。你不容許,我就偏要畫。你覺得破壞了整潔的感覺,我就是認為是美化城市。是兩種思想的對抗。更重要的是平民對政府,次文化對主流文化的二分法。也是挑戰權力的表現。

2. 那麼reverse graffiti 就是對以上的看法又再反抗。塗鴉是加法,逆向塗鴉就是減法。洗掉的也是一種反抗。而站在權利集團的一方就不能用舊的二分法去批評另一方-那只是洗街而已。罪名一下子沒有,同時又動搖了有權力一方。

3. 這是新的推倒權力方法,也是對過去推倒權力的方法的一次反思。這個是令我震撼的緣故。從現代城市中所能找到的媒體,滿是塵的地下牆壁,是現代的一種符號。而在這符號上擦掉部份是對現代的一種反抗。也可以詮釋為一種關於環保的行動。

4.


這是香港的做法,但最奇怪的是回應的手法。從前塗鴉的回應就是油掉它。現在港府的逆向塗鴉都是油掉它,不過是用石屎,像是說要永久的消滅逆向塗鴉。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好笑,連塗鴉的方法都變了,為何對抗塗鴉的方法都是遮掉? 為何不是完全的洗乾淨整條街?

24 September 2009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雜想(二)

林奕華今日繼續W 所說的empirical questions。 其實我都同意,他的內容是對時下的一種形象的描述,解構,拆開一些我們所不明白的東西。

今日又再說起溝通,外加語言上的力量。Love Story 跟聯興行事件。特別深印象是迷失(lost)這個主題。在男女關係中不知自己的位置就會lost。 所以失去/過多自信的如何導致問題。Love Story 的女角總是明白自己的位置,以及應該/能夠扮演什麼角色。而聯興行的女人就對自己的言語過度自信,自信到要放上網,以為能到認同。

另外就是why love/dating的問題。你的對手某程度上反映了自我。是了解自己的一個步驟。這也是一個很基本的問題,我近來亦開始問自己。當然我是逃避主義的人,不懂的就不回答。就像我說過:「我恍忽想到愛情是什麼並不重要, 因為愛情就是如此. 沒有辦法去嘗試理解, 只有愛過才能體會, 而不是明白. 沒有理由, 沒有方程, 沒有嘗試. 」


我此刻想:其實我從來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或許我是幸福的。因為所有東西會比較簡單。

21 September 2009

其實想這裡人氣好一點,我是應該勤力寫多一些。不過又覺得沒有這麼大的力量驅使我這樣做。今晚就因為這樣,隨手寫一些近況。希望不會太pers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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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都有好些知識上的衝擊,接觸到了一些理論,例如psychoanalysis. 又有一些思考。例如用Lee Edelman的理論去解釋<算死草>是否一個over-interpretation. 在解釋時,有什麼的準則和方法?其實這又回到解釋的目的跟意義上?為何我們要解釋一套電影?這又可以放回去音樂上作個探討。

我所知道關於解釋的不多,聽過Roland Barthes。所以想一讀他的Image-music-text。奈何有興趣,沒有動力(聽起來好吊詭)不過其實都是懶,不想讀太多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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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又想到投稿去學生的法律期刊那裡。不過又是reading. 所以都是懶的問題。又不過今年一定不行(每個學年頭收稿),所以有一整年時間去寫,都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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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又想到工作, 職業跟專業的問題。我又想:為什麼好像沒有工作適合我?為何我所喜歡做的事情(例如寫blog.)不能是工作(我指別人給我錢)?什麼因素才能使一種工種成為專業(對於法律專業,我已有一些看法,主要是從壟斷上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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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亂的一篇。希望能夠給讀者帶來一點思考。也為自己的思路留一個紀錄。

19 September 2009

<七百年後>

一直想寫<七百年後>。其實都算寫過兩次,都是關於歌詞方面。其實<七百年後>這歌的詞並不算特別出色,只是碰巧有感想就寫了。反而我覺得有一方面做得很好,那就是編曲。


我想讀到這文都有聽流行曲的經驗,相信不是貼市的歌迷,都能唱出一些旋律。在這些經驗中,我不知道是什麼驅使你去聽流行曲,不知道你會欣賞什麼方面。歌詞應該是其中一樣頗重要的東西,因為聽歌/唱歌其中一個功用就是抒發情感,所以借歌詞表達自己的情況,借歌說心事。當然又有些人不會聽歌時嚼歌詞,旋律行先。這也是K歌一些條件:容易入耳,容易上口,容易唱。


除了詞曲外,編其實也是可以欣賞的。旋律跟編曲都屬音樂方面。而旋律由於要符合市場需要就當然夠容易入耳。所以會有「好聽」的感覺。但人往往就忽略了編 曲-即從旋律到整首歌的音樂編排。而編曲又可再細分,本文集中講層次。



七百年後的可貴就是除了旋律(即人聲)跟敲擊(drum set)外,中間其他聲部,或其他樂器都很清楚,有性格。換句話說是有層次- 弦樂,鋼琴,結他(plug 同unplugged),敲擊和人聲(和音部份) 全都有一個角色。一般的流行曲都會做好人聲部分,敲擊基本上不會缺少。但中間的聲部好多時候會很模糊,或者比較簡單,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但在七百年後你可以每次聽一種樂器,然後都覺得可聽-我會說這是有point of interest。 留意一下弦樂(極可能是電子合成),其實寫得很漂亮,就咁聽都有些價值。係第二段中的節奏規律幫助完成推動。又聽聽橋段(bridge section),即第二段副歌之後,有一段電結他。(我承認這不特別,甚至很標準,但做得不錯)進入時有向上升的音階,幫手推向最後一段。最後一次副歌前的弦樂是幫手推向最高點。雖然Eason 在隨後一次副歌中用真音唱「老地方 抱著一起安睡」, 更具爆炸力, 更具力量, 但如果沒有背後的音樂,整個情緒是推不上去的。(順帶一提,Eason 頭兩段的跟最後的唱法大有不同,也是這首歌的層次感的重要元素。可比較三次副歌。)





若想對比<七百年後>可參考張敬軒的<雪花抄>。其實兩首歌的情感都頗相近,但可惜<雪花抄>的編曲就沒有成功推向高潮。


另一首我覺得很過癮的是周杰倫的<夜的第七章>弦樂團,大提琴,小提琴,鋼片琴,鋼琴,很重的R&B 跟鋼琴的配答。嘻哈的部份跟副歌的部份交替,基本上一層層貼上去,段落與段落間只是最明顯部份的交替。後半部分是一個成功的推進*(2:02 後, 2:52後)


並沒有想要用古典音樂的方法去解構流行曲,但我想在聲部上的豐富可以是一種欣賞。也不是說一定要用很複雜的編曲才是好歌。我只是想提供多一種角度去欣賞流行曲。將欣賞多元化,或許不太適合這時代,或許甚至是反時代而行。又或者今日我寫這文就是想保留從前的東西,不想讓一些好東西隨時間慢慢消失。

17 September 2009

愛情路上如何才不會變成港女與遇上港男- 雜想(一)

「《閱讀的女人危險》一書,解讀歷來數十幅以女性與書為主題的名畫。「女性讀書」有何特別?約翰.伯格(John Berger)在其名著《觀看之道》(Ways of Seeing)裡分析許多名畫以及當代的商業廣告,它們都有同一個特徵,就是圖像中的女主角獨獨「面向鏡頭」,望向觀畫者。這表示,女性一直被塑造成「被觀看的對象」,她們比男性更為意識到自己的外表之重要。因此歷來一個衣著隨便爛撻的男性仍然可以被認為有其它值得尊重的內涵、可以用外表以外的東西定義自己;而女性的穿戴及外表則對她的「價值」有決定性影響,一個穿著不得體的女人甚至代表她不尊重自己。我喜歡穿著有品味的人,但上述的歷史和判定則無論如何是對女性不公平的。」---鄧小樺<再危險一點>

這跟林奕華今日所說的很相似。所以讀這段已經可以得到林
今日有關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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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之前的
<對倒、花樣年華-一小記>一文我錯解了張愛玲的話。

「生活的戲劇化是不健康的。像我們這樣生長在都市文化中
的人, 總是先看見海的圖畫, 後看見海, 先讀到愛情小說, 後知道愛。」

林奕華今日說我們都是先看到海的postcard才看到
海。原來當中的意思是我們總是被灌輸了一些思想,然後到實行的時候又被灌輸的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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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女拍拖的對話引申出時代的改變,發展到男女之間的角
力張力。林也提醒了我們這種對話/溝通的目的。最意想不到的竟然今日睇trailer, (跟我之前上love psycho 有點不同, 那是睇extracts), 不過之前讀到林奕華看「畫頭」, 倒是感覺到他的貫設. 而今天第一套trailer 就正正是The Proposal.

從各年代經典電影的trailer 中見一些愛情恆久的問題和經典類型(甚至是原型/arc
hetype), 這個方法倒是令人興奮的。

順帶一提:林奕華說香港過去十年已經沒有出現值得男女參
考的愛情電影。

12 September 2009

對倒、花樣年華- 一小記

對倒。

前日碰巧跟朋友C 聊天,他說在大學裡剛認識了一個從前讀林護的同學。然後同日夜晚因為一堂課我去睇戲,同場發現那課同班的一個同學是來自C的中學。

同夜我跟C說了這事,又說: 對倒。順口就說了<花樣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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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難堪的相對。
她一直羞低著頭,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
他沒有勇氣接近。
她掉轉身,走了。」

屏幕黑底白字打出這幾行字。

整堂要互動的時間我都保持沈默,連lecturer 坐下來討論時,我也不想說我那爛透的英文。但一看到這幾行,我竟然開口小聲說:「花樣年華。」

屏幕出現「一九六二年香港」

張曼玉跟梁朝偉隨後相繼出現。走進來走出去。

Lecturer 說「燈光泛黃是想型造一種懷舊的感覺,60年代。其實也應了這套戲的名字:"in the mood of love",the mood。」剛巧我昨夜說:花樣年華當中的結構不是最重要,最要緊的是f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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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ed affair" 是lecturer 的總括。所以我能feel 到的成疑。畢竟我沒有這經驗。這時候想起張愛玲的話來:

「生活的戲劇化是不健康的。像我們這樣生長在都市文化中的人, 總是先看見海的圖畫, 後看見海, 先讀到愛情小說, 後知道愛。」

人生如戲。人生跟戲又是否對倒。

不能讀得懂愛,也總是讀到先於知道,總覺得讀是有點了解作用。不過,倒是信知道的才能真正明白讀到的。畢竟只有在愛中間才能明白。

11 September 2009

三條窄路

一向覺得自己不懂寫兩樣野: 詩跟影評.

所以以下是一點關於<三條窄路>的觀後感, 內容亦以電影內容為主, 手法方面沒有什麼見解.

三條窄路其中一個意思是三個主角面對同一事件, 前警察, 記者, 牧師三種不同的職業背景所交集而成. 連起來的是一單關於內第將來港上市公司(金華)的醜聞- 內地廠房洩漏毒氣引致大量居民中毒. 而香港公司上市公司利港擁有金華15%股權. 碰巧嚴黃律師行的黃律師得知此事, 反過來勒索利港其中一個高層. 最終惹來殺身之禍.

馬牧師一向敢言, 接近真相時沒有退縮. 記者Eva 是有理想的攝影記者, 無意中攝到凶殺案前的一些事. 相反, 其中負責調查的警察細蚊為人現實, 不過最後關頭都與其他人合作, 揭發醜聞.

三位主角的背景行業是全套戲的批評重點. 馬牧師的教會執事叫馬不要這麼高調參與政治. 原因不單是怕惹事, 而是怕得罪大財團弟兄們沒生意. 最後發現該執事同利港高層是相識, 最後也有通風報信. 不用多說, 這就是批評教會靠向大財團. 而這正正與基督教的教義不相符.

記者那一角是要突顯傳媒大佬(高層, 老闆) 其實與財團關係密切. 一來要有廣告, 二來根本就是賣人情. Eva 這前線攝記雖然有心, 但卻要受制於總編的決定. 這個也正正是回歸以來傳媒的其中一個寫照: 自我審查. 一是傳媒老闆可能有大陸/本地生意, 不能政治不正確, 二來就是財團跟傳媒關係密切, 不得不審查一下. Eva 是典型理想主義的代表, 雖然佢都被牧師質問佢為何影到有關案件的相不報警. 其實都是為了自己於雜誌社裡上位.

警察\前警察 是好朋友. 兩人都為查此案出力. 不過前警察6627反而更落力. 警察細蚊的戲好像不太多. 但有一幕特別深刻. 細蚊幫手偷上司電腦裡的資料去揭發金華的毒氣事件後, 立即打電話給股票經紀說沽掉所有利港的股票, 然後更正自己, 說要沽多四手. 這就是從一個不想虧損到從中獲利的心態. 完全是影射某部份香港人. 雖然細蚊正義, 但始終有弱點. 而其上司隱瞞重要資料是一種虛偽.

醜聞最後得以揭開, 但是電影抱的是極負面的結論. 因為它說好快香港人就會唔記得呢件事. 雖然是很負面, 但同時又是香港的寫照. 香港人就是這樣: 唔到要死的那一刻, 誰都不會站出來. 就算要伸張正義的同時, 也可能要顧及自己的利益 (如細蚊沽空一樣) 電影的結尾是以前警員6627 繼續收波纜, 並且沒有收聽馬牧同毓民飾演的汪民漢的節目. 鏡頭最後是從車裡影著紅磡海底隧道. 音樂響的同時, 一刻間的觸動就來了. 整件事好現實, 好香港. 

手法
一. 敘事手法想起奇斯洛夫斯基的<殺戒>. 又是三人交疊的故事. 還有一個hints 位: 中南海牌子的煙交代了性工作者GiGi 的前男友.

二. 到真的完了揭發時, eva 跟馬牧站在門口, 天剛亮, 從而背光一拍, 有深的印象.

三. 有一個吸煙的鏡頭, 想起了<圍城> - 也是煙對煙的取火. 不過這裡沒有挑逗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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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戲是按Law and Film 的要求去看. 第一次踏足圓方跟其戲院. 所以寫一個notes 記低. 以下係<三條窄路>的trai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