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September 2010

我更想問什麼問題

Kursk: 美孚8期抗爭-地產霸權如癌症

文中以美孚8期的例子引入,然後批判香港的地產問題-地產商,政府與(中產)市民的關係。然後文末說出該如何解決,也就是不讓地產商得到過大的政治權力。我再三閱讀了Kursk 這篇,發現Kursk 並沒有言明「中產也會受到政治制度不公所影響」也沒有說「社會到了一個臨界點」。其文與現實相符。

當中Kursk 大用粗體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什麼驅使supposedly平和、中年、中產的美孚業主會好像年青人反高鐵一樣訓街抗爭?
但我讀完就有個聯想就是,政治經濟問題也會影響中產,令他們「激烈」反抗。但是,我會再問那麼中產又是否一個衷心的反抗者?我們的社會是否已經抵達了連中產也要起來抵抗的地步。這群中年中產人士有沒有反高鐵?這裡我沒有限定是否以訓街的方式。

悲哀的我看來,要想從此事件就能令涉及的中產想改變現存的制度,看來還差得遠。我認為是缺乏結構性認知及純粹私利的緣故。從馬克思的階級分析中,中產佔了一個極度奇特的位置。因為以我所知的馬克思預言,社會只會兩極化為資本家及勞工。中產在二十世紀時的壯大確實似是違反了預測。但事實上不能否認中產階層也遭到不公平的對待,甚至用馬克斯主義的詞語-剝削。

但若然中產不認為此種不公平對待,例如美孚8期中的事是一種結構性問題,那麼反抗的力度自不然只侷限於這個單一事件。他們會為自己大廈前面將建成的樓而訓街,但他們不會為普選而訓街,就算沒有民主黨提出的政改方案。因為除了這處事件外,他們對本來的資本主義有一定的依從性。這是從他們的階級位置所能看到的。中產受到剝削可能跟基層一樣或更多,但由於他們能享有比基層更好的生活,因此剝削對於他們來說可謂隱形。中產主流價值一定還包含競爭,而競爭可以包括人事上,手段上。不難想像,這群已訓街或已抗爭的人還是會依從及相信這些價值。到最後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另一點想提的是私利。改變政治體制必然改變經濟利益的分布。若然有普選,(假設沒有到社會民主/福利主義)中產第一大擔心為稅收。而為了一件事而去改變政治體制,確實是很傻很天真。我相信那群人也沒有意思去改變這件事以外的事。若然我用Kursk 兄文中論點跟朋友講解,然後說這個例子示範了資本主義的弊病,他們也許會說:「扯得太遠了吧!」在私利下的另一個看法是,其他中產看到時又有什麼回應?是否立即查察自己物業的相關資料,查下會否遇上同樣事情,還是會想到這是政治經濟問題?

他們若然覺得此一時間是某一政治制度上的不公平所致,然後相信此一政治制度會損害他們的長期利益,也許他們會真正的醒覺-不是說要為普選訓街,而是做出更多改變社會的事。最後,要讓某些人意識到是結構問題,才能有解決。不過看來很難。

當然你能說本文做了一個未得證實的假設-多數中產市民都不會關心政治,都是偏向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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