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December 2012

bitesize

D 說在一個籌劃關於推廣音樂的計畫(當中還有我偶像!)。能否參與還是遲一步再算,而人生導師CL 已經頭腦冷靜的半推了。

這都是引子。只是從計劃想起philosophy bite 這個網站。是找些名家用幾分鐘來說一個哲學題目。諗落整個廣東版講的理論都有得搞既。不過以短文形式來做亦差唔多。最後可能還是繼續返個讀書報告系列。(其實仲有數未清...)

17 December 2012

快樂。

也想過關於快樂的一些事。這一切要從陳奕迅的Moving on Stage演唱會開始說。在安可部分,他叫觀眾們把開心儲起,然後發散來用,每日都咁開心。我想我聽了這段說話不下數十次,但沒有想過究竟是否可行。現在想來一是我當時日日都開心,一是當時沒有什麼事值得開心。

當然,是否應該開心這個問題很主觀。我有時會提醒自己已經活得很好。但從跟你一起後,我便開始認真想這個問題--是否能夠發散來用呢?回憶開心的時間會否讓人更加痛苦?如同看待世事可以有一千種的態度一樣,如何及能否使用快樂片段也是因人而異。

回憶的出現很多時候因為當下有缺乏。曾經想不停地書寫過往美好的日子,是因為現在的生活比不上從前。這有點被過往的美好囚禁的意思。正如「也別要被昨日快樂的日子操縱」。但試想像一個人只有短暫記憶,這種「不存在」會否讓人覺得生命太過輕?過去的存在之不能被否定,有說是生存的理由。

雖然我極力想以深刻的角度書寫快樂,最後我發現這種永恆的題目,好像鄧小樺說的愛情一樣,人人都有經驗(當然鄧小樺說與戰爭、死亡一樣,三者都是不能內化的它者),又何須刻意取特別的角度。是的,很快樂,然後因此不快樂。想起小時候不願走的情景,很直接,卻同時又想控制,甚至是管理。就好像儲起來發散來用,看起來是勸導,最後還是不易動的東西沉於深處。


10 December 2012

不斷脫期

曾有段時間好些朋友覺得我應該多寫,甚至鼓勵我去投稿。不過,現在書沒有怎樣讀,也已經沒有寫了,甚至連想寫的動力也沒有了。本身的工作已經不算困身,算是可以定時放工,但也不能堅持寫的「事業」。不說質量,單是堅持這回事,已經讓這「事業」注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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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的共同體》的讀書會已經圓滿結束。(算是吧!)總算比較細緻的讀完一本書。應該會預備一個讀書報告的。而且讀書會中的討論帶有當年大學裡頭的學術味道。當然我此等納米薯仔,還是在 T兄的帶領下才學到了這麼多東西。

期待下一期的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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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才發現這半年買/拿了許許多多的書,正如這一年進了戲院許多次。書債越來越重,能真正銷掉的是《深夜食堂》,以及讀掉了大概三份一的《我執》。

不過現在應該會專注看The Enigma of Capital

25 November 2012

又是天氣報告

天氣終於冷起來,又是連續的雨天。一切都是灰灰的,天色或心情。工作方面竟然又忙起來,許多事情也藉此而耽擱了。只能開始適應這個季節。

抽身出來想想,正在增加的工作也沒有什麼意義。正面的想是能學多一點。不過有些人是不會這樣容易的接受--學到了又怎麼樣?誰說一定要這樣走。當然,還有許多人在更差的處境,工作或其他。木馬也要去繼續轉圈。而且,還可以慶幸的是一切都會有完結的一天。

10 November 2012

陳奕迅多次在演唱會後段唱《與我常在》,可能是因為大部份的歌詞是十分的甜蜜美好。但是,《與我常在》正正不是要說這種美好,相反是:
除非你是我 才可與我常在 一個人 
從鏡內發展恩愛
除非你是我 才可晝夜同在
戀不來 從厭倦裏面偷取恨愛
 不可能與我常在,在一起也會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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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恰巧的看到這件作品:
兩個白色塑料時鐘,安裝在淺藍色的牆上並輕輕觸碰著對方,在同一刻被裝上電池,調校為相同的時間。
Arthur Lam 說:
它們或許代表原先是完美的關係,會隨著歲月流逝而變得不完美;或許比喻每對夢想一起度過餘生的戀人,面對殘酷現實發現總有人會先走一步;或許在失去伴侶後,孤獨的時間對我們來說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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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在一程車中看到想到以上兩項,並與《音樂人生》中黃家正說的連起來。小時候的KJ 說沒有完美這一回事。記得應該是在談論錄製貝多芬的鋼琴協奏曲,KJ 說沒可能所有樂器在同一秒鐘發準確的音。看著KJ 是那麼的有力好辯的樣子,好像是要贏好強的表現。但其實只是用力的告訴我們一個殘酷的事實。殘酷是因為我們都把好的想得太過美好。如果我們都知道並接受缺憾的存在,也可以是好的。那麼便不再是殘酷了。

罪狀

我想很久沒有段時間沒有這麼矛盾、尷尬、想辯及無力。午飯時上頭忽然說起平權議案諮詢一事。當然又是發表立場的時候。雖然我一向以為上頭會是比較 "liberal" 的,事實卻不是。回想起來也沒有什麼新鮮:亦是以不自然來說不正當,又援引自然界沒有同類發生性行為來支持不自然。然後不考慮是否後天,又說會平權等於鼓勵同性戀,然後會很多人會同性戀,然後影響人口。又指出若然同性結婚後能領養對小朋友不公平。

這都是十分不合理。但最可惡的卻是我沒有出聲,沒有一一反駁,即使上頭說我們一定要有view,是對是錯都要有。我明白了的是在此處關乎利益位置上,我並不會說出我的想法。可能不想衝突、不想有損和諧,但始終沒有指出當中的一些錯處。我為我的怯懦而內咎,然後再覺得這種內咎只是近似補償機制之物--總比不內咎好。

還是幫手轉貼博文:
etc-tera: 經典重溫/文化保育:明光社的醫護人員聯署聲明

23 October 2012

近來

書還是很緩慢地看。

對社會發生的事情便開始有一種疏離。是的,終於慢慢的離開從前的世界。想起一些朋友從前的鼓勵。又碰巧分別有兩位中學後輩,最近提起向我或朋友提起,從前我的一張面具、一個角色。我打從心底的想成為他們想像中那樣--是一個音樂人,或至少還在彈琴。但其實不可惜。不能實現的始終不能。

而後來又換掉一個角色(部分體現於在這裡的我),最後不也走上同一條路?Inevitable。宿命論在這裡很是悲觀。我還能收拾什麼?(如果我還記得這樣問)

06 October 2012

日記

早起。甚至在鬧鐘響起之前,有預感的醒過來。看到了從未看過的早上旺角街頭,然後流點汗,跟幾箱書一同失落在旺角街頭。參與了書皮學研究。在藍天下走路,然後在熟識的地方看不一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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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小學老師總說日記不能將一天的事情都記下來,要挑些特別的。但我有時候會想,能把一切都寫下來也可以是日記的意義。是的,儘管是簡單的、微小的時刻,但不把帶閃光的時刻寫下來是不公平的。

27 September 2012

好日

雖然我只是昨夜十一點幾開始,但為了一篇文而熬到兩點,讓我有點驚訝。而且很久沒有寫,又加入工作中時有的要求,寫得困難。日間又讀了點博客,今天一定是一個好日。

如果真的還有空間沉迷或放棄亦無可不可,那應該就在現在。讀點書,盡量把自己拉上井邊,看看這個世界。

24 September 2012

《女朋友。男朋友》

《女朋友。男朋友》一開頭已經讓我有點吃驚。是不久之前的我要穿短褲事件。而帶領這事件正是女主角林美寶的孿生女,在電影往後一點的位置,我們會明白這對孿生女正是主角三人的一個延續。

鏡頭一轉到戒嚴時的台灣。電影沒有迴避當時的政治環境,王心仁辦的校刊直接衝擊教官(意識形態操控最低手的方法),要在學校操場上辦一場舞會。在看來是一部愛情片中,這個主敘事實在讓我驚訝。而王心仁在之後一段還有參與野百合學運(電影中沒有明言)。這些跟他後來取了院長之女,過著精英的生活,為了在媒體前一句支持學運,又要趕忙跟岳父解釋成為極大的反差。這樣發展確實很cliche,但是事實上卻正正不斷出現。

相較王心仁在學運中追求的自由,陳忠良的自由是體現在性取向之上。中學時期還沒有特別點出,到學運時勾撘上在場警察,在後來進入社會後跟有婦之夫一起,一步步的明確起來。這裡自然想到家明在放《頤和園》說個人的性解放跟社會的政治改革在電影中一併進行。《女朋友。男朋友》在此有個巧合。

林美寶這角色要說的大概是自討苦吃。這個角色沒有太多的共鳴,但卻十分記得在床上一幕,把四人(三主角加阿良的男朋友)(還是三人?)纏綿片段剪在一起,而各人交替唸的是我要的是你及我要的,你給不起。我愛的不愛我,我不愛的卻愛我。然後在交叉剪接中,實現了不可能發生的配對,突顯「想要」與「實際」的矛盾。

林美寶最後大概是想起跟陳忠良回味過去,因而決定留下一對孿生女。林美寶跟陳忠良之間不是愛情,但又超越朋友之間,這跟日劇《Last Friend》相似。陳忠良於戲初說我暫時是孖女的哥哥,但實際上是爸爸,其他人不明白。美寶跟阿良便是這樣。不在一般框架,但卻是實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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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雖然輕鬆了,但還是一樣不能提起勁。東西也未能好好寫。幸好九月還真是為讀書會開了個頭,讀了幾章,還看了些電影。

一直覺得自己寫了許多有關電影的東西,可是最後我發現只是我認為可以寫,但都是從未寫出來的。

17 September 2012

已沒有人幫我發聲了

早前面書上有人轉傳這麼一段二次創作:
「最初他們清拆皇后碼頭,因為我不搭船,我沒有作聲。
之後他們清拆菜園村,因為我不是村民,我也沒有作聲。
然後他們把東北割地賣港,我不住在東北,我也沒有理會。
到他們把全香港侵佔讓中國人來居住,已沒有人幫我發聲了。」
轉自LadyKylie Facebook 頁面

我算是認真留意過菜園村及高鐵事件,當時的社會情緒還沒有大量提及內地人/內地對香港的影響。當時,大部分的言論都是質疑政府的高鐵方案,在包圍立法會時連結功能組別這個問題,另外就是程序公義,對本土農業的思考,以及香港中環價值對其他生活方式。

這個二次創作似是提出當時有些人沒有參與菜園村的運動,而背後還有「沒有以抵抗內地/內地人/共產黨來投入菜園村運動」。現已事過境遷,所以沒有騎劫運動這回事。但我可以肯定,這個說法至少讓人對當年運動有錯誤的印象。

跟 T 兄說起這幅圖,他也說皇后碼頭一役也不是這回事,是更多關於發展主義的問題。當然,可以套老師的話,若然不是左膠騎劫這些運動,如果我們是堅拒內地入侵,這些運動一定成功。

為了支持某種立場,隨便用想像重塑過去,甚至順手扭曲或刻意隱藏歷史,這又是不是一種這群人「不喜歡」的Propaganda? 在這個時刻,忽然覺得需要讀一下意識形態的書。

[公告] 讀書會

已經敲定了安德森的《想像的共同體》為第一次讀書會的書目。版本為時報出版(新版)公共圖書館連結)。有興趣者可以電郵至blanc.julian@yahoo.com.hk。星期三後確認人數後,會再跟有興趣的諸君聯絡。

29 August 2012

九月開學

T 留了言說有興趣讀,以下是他的提議,粗體是我比較有興趣的。
  1. 李普曼《民意》
  2. 博蘭尼《大轉型》
  3. 安德森《想像的共同體》
  4. 高夫曼《污名》
  5. 彼得伯格《知識社會學》
  6. 大衛哈維《地理學中的解釋》
  7. 薩依德《東方主義》
  8. 紀登斯《第三條路》
  9. 布赫迪厄《布赫迪厄社會學面面觀》
  10. 貝爾《後工業社會的來臨》
九月開學,有興趣的不妨一起讀。心動不如行動。(九月成會,這該是最後召集吧?!)

25 August 2012

讀書報告:Patron-Client Politics and Elections in Hong Kong

作者鄺錦鈞提到學者研究香港的選舉政治會以政黨的意識形態、動員能力及個別候選人的受歡迎程度,來解釋選舉上的勝利。鄺在Patron-Client Politics and Elections in Hong Kong 中則提出以Patron-Client 這種關係來了解及分析香港各層選舉。

分析框架

書以先理論後現實例子的形式寫成。按次序還是先講鄺所用到的分析框架。這當然是Patron-Client 這個概念,網絡上有譯作恩庇侍從,現從之。鄺主要是應用Scott 的版本:

(1) 恩庇有一些侍從在生存或生活上需要的東西或服務,因此就該些東西及服務來說,恩庇與侍從是不對等的;(2) 恩庇侍從會有面對面的接觸;(3)擴散式的彈性。不太知道(3) 的意思,不過也不礙事。重要的是 (1),恩庇會以資源上的優勢來換取侍從的支持。

除了恩庇侍從的關係外,另外兩個重要的概念是關係及人情。 關係曾經在學術圈子裡頭興盛過,而且也不是特別陌生的事,簡單來說便是因為友好關係,在某些情況得以通融及得到好處。人情能在「人情債」來體現出來--受了他人的人情總有天要還。

特首選舉

在特首選舉中出現的恩庇侍從關係其實一早浮面。書中提到第一屆大紫荊勳章的12受勳者中全為選舉委員會委員(對比維基資料是10位),當中四個是幫董建華助選的。回歸初期的有些具爭議性的政府合約,亦是董建華私人「醒」的,例如將數碼港連同貝沙灣以單一招標的形式批給選委李嘉誠的兒子李澤佳。

同樣情況亦出現在曾蔭權時期。在曾2005年選舉工程中扮演重要位置的人最後都得到政治任命。許士仁、李國寶、陳德霖及伍潔鏇分別在05 年(頭兩位)、07年及08年獲得政治任命。曾蔭權擴大政治問責制,便是為侍從提供利益。值得留意的是書中提到陳德霖自己的恩庇侍從關係-在擴大了政治問責制中,與陳有密切關係的也分得一杯羹。這些人包括陳維安、莫宜端、梁鳳儀及許曉暉。

以上種種大家可能覺得都是不需說的秘密,但鄺做了一樣頗特別的東西,就是發問卷予2002年的選舉委員會的委員,當中包括一些敏感的問題,其他的則不是敏感。鄺發了700份問卷,收到111份回覆,當中有效的佔107份。

問卷其中一條敏感問題為:董建華先生應該任命曾經提名董德選舉委員會,作諮詢組織的成員甚至是主要官員作為報酬?結果為:非常同意 : 2%;同意 : 4% ;中立:7% ; 不同意 :35 %; 非常不同意 : 52%。正如鄺所說:有百分之7的人在這個極具爭議的問題上選擇中立,共有6%的人同意。

另外還有兩條:選舉委員的身分能幫助你提高你的政治地位,你同意嗎?同意的共 6%;中立的 11%;不同意的共 83%。有選舉委員公開指出董建華應該委任選董的人,在政府擔當職位,你同意嗎?同意的共 7%;中立的 7%;不同意的共 86%。

當然,政治回報只是一種恩庇可以提供予侍從的好處。但是,從以上結果可見渴望得到回報的人的確存在,而且敢於表達出來。

立法會選舉

這裡鄺訪問了四位立法會議員陳偉業、李華明、蔡素玉及鄧兆棠(大概全在2004年 ,書中只以及陳的訪問在04年),沒有特別事情想記下,與「地區工作」的感覺也沒有什麼大出入。另外書中也有問卷調查的結果,有多條問題,不贅了。只記一條:選民投你還是投你的政黨:我:87.5%;我的政黨:25%;投我因為提名我的人有名6.3%;好難講:6.3% ;其他:12.5%。「地區工作」--處理投訴、搞旅行、蛇齋餅粽無疑重要,但也需要記得政黨、政黨或個別候選人的意識形態及政綱便不重要。

區議會選舉

正如立法會選舉一樣,「地區工作」十分重要,畢竟選區小。政黨及意識形態當然不重要。但鄺指出一種「蛇齋餅粽」外的手法。互助委員會原來是政治梯階下的最下層。有權力時候便能為街坊做事,得到足夠支持時便往上爬選區議員。鄺在書中提到一個九龍城的現實例子,來詳述互助委員會跟區議會議員的關係,互助委員會提供招貼選舉廣告、活動廣告,區議會議員的又與互助委員會聯合辦旅行等活動。在選舉時,派過的食品、搞過的旅行都成為一種人情債。又由於選區小,人與人關係密切,打好「關係」當然會投你一票。

總結

鄺想在此書證明恩庇侍從關係對香港選舉有很大的影響。其實,上一次區議會選舉中常聽到的關鍵詞「地區工作」便是一例。恩庇侍從關係從港英時代到現在一直存在,而在選民少的選舉的情況更加嚴重。當然,2003年七一後的區議會選舉是一個反例,但至今還是得這一次意識形態有決定性的影響。

鄺提醒若然恩庇侍從關係深化,香港政府將面對管治問題。在不民主的選舉中忽略了大眾的聲音一定如此。因此,這是制度問題。另外,鄺亦警告恩庇侍從關係深化會變成貪污賄賂,尤其是設計鄉村的選舉。

當然,這本書講得東西不是什麼新事物。但一次過認真的看,也會讓人覺得所謂「官商勾結」「蛇齋餅粽」都是「無可避免」,正如書中提到是許多人地方在不同的時間都曾經出現的東西。然後在一個問題上還沒有想通,派餅與透過推行政策上的好是否有不同?所謂賄選的界線在哪裡?

24 August 2012

讀書會

在過去一個月中,有兩位朋友分別跟我說起讀書會一事。咁其實大家想一起讀什麼書呢?一本經典例如《存在與虛無》,讀完一整門大學課,還是一個課題的讀?

暫時在經典會想讀 A Theory of Justice,而課題可能會是 social constructivism。都係個句:有興趣出聲。

18 August 2012

最後還是病了。神奇的是還能夠撐回家。深夜病發,自然沒能睡好,最可怕的是不停的做夢,神智不清,想起一些不太開心的事情。不知是執著,還是在發燒下一切都變得沉重,事情不受控制的重覆。在睡醒時我跟自己說過了就要放下,放下就會好了。而當然有些片段也是會持續浮現。

14 August 2012

一個舊念頭

最近發現自己寫多了「影評」。相反,有關社會的觀察寫少了。無他,因為已經不太留意時事以及時評,所持意見跟一般主流意見一樣。開始認為在這裡寫什麼也好,只要能寫一寫才是最為重要的。

其實多寫「影評」外,我不停想寫一些生活瑣事。但由於自己都覺得太過cliche 最後都是放棄。較為正經的題材就只要算到早前想搞的事項上。

可能受到 Deschooling Society 的影響(其實已經讀完好長一段時間),我認為香港教育太過狹窄,學生需要更多機會去學習及發展各自的興趣。再加上我過去的中學並沒有同學自行組織學會的風氣,我覺得應該協助某些中學生建立他們喜愛的學會。在這裡,我想起《紅花坂上的海》中的拉丁樓。我記得當時睇到該幕是有點感動的--那種自由自主的精神,以及那個一個人的哲學部等等。其實不管是學生,還是已經踏進無間地獄上班的人,都應該有這些團體,至少當大家想找個人討論或交換意見。這就是Deschooling Society 中有設想過的配對機制,就是有個配對機構會負責收集並配對個人的興趣。大家可以與志同道合的人見面討論。

當然,「學會」的概念與完全自由配對機制是兩回事。但學會中會盡量實踐按自己喜好運行學會並且學習。矛盾的是,我嘗試以我喜愛的科目以及方向注入學會,這立即違反了前述類似無政府主義式教育的原則。經過朋友們的提醒,對提案作了些調整,最後最貼近完成品是幫中學生睇通識IES(Independent Enquiry Study)的題目及研究方法,途中或會作一些有關社會學的講解 。不過,最後因為懶及種種原因,也就放棄了。

現在發現要辦到純粹作配對其實不難。那只需要一個網上平台就可,現實中可參考 Employme。現實中的讀書會也屬於自由配對的一種,而序言也有做。如果自由配對是一種程序上的東西,在實質上我想做的東西,例如構想過的音樂學會、哲學學會以及社會學學會,在學校外也算是容易實現的。做得好甚至可以回到中學裡招收會員。

06 August 2012

課完了

全職工作了一年,期間考了試,讀了書。今天是網上課程的終結,意外的是老師對我文字功力的評價-有沙石。忽然發現總是由許許多多的小錯誤,總有許多不是中文的中文字。從前是頭腦一熱便匆匆打下來,現在是在自我狀態好一點便隨意寫寫。

也許只是好勝。其實能夠考試、讀書、持續睇戲、打波及看點書已經很不錯。對於在第二年能否花同樣長的時間去幹事情,我是有很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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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讀這個課程是本身有興趣。最後都讀了一點點理論,雖不能變成內行,不過也算一窺內行是如何操作。能夠以臥底的身份僭越過去一下已經不錯。而文字方面,唯有多讀好中文了。有趣的是老師用「精糙式」來形容我的文字表述,這是否風格,還是我讀了《體育時期》後認為其實廣東話亦是文學,開始不再規範自己寫書面語的後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經放棄了從前在xanga 想寫好句子的日子。

好多東西都變了,就好像從前打籃球跟現在的打法已經相去甚遠。

25 July 2012

也說書

在 Patron-Client Politics and Elections in Hong Kong 的一半,暫時感想是理論層面都不算太新鮮,但重要的是其解釋現實的能力。書中有舉很多例子,感覺不錯。讀畢應該會再寫一下。

陳寧的《交加街38號》算是讀完了,不過讀得有點hea。除了最後一段,其他沒有什麼特別感想,可能會再重讀。

另外,便是在台灣時候買的兩本書、書展買的書、大學圖書館的書及公共圖書館的書。玩樂時間太多,閱讀時間太少,書債太重。我想沒有選擇讀碩士什麼的,還真是明智。

23 July 2012

Elles

「你濕了嗎?」Alicja 跟Anne 說。然後Alicja 解釋說:「客人會說:『我這樣說,你濕了嗎?」

我們不知道Anne 有沒有濕了,但是劇情卻沒有太大的意外。女主角Anne 為記者正在替Elles 寫一篇關於學生賣身的文章,她找到了兩名風格有點不同的女孩,與她們對談,然後在趕稿。電影中三人有各自的時間向度-Anne 是趕稿並要為丈夫老闆來家晚餐費心(是否與Mrs. Dalloway 有關?),Charlotte 的是與Anne 在公園對談及其援交的時間、Alicja 則是Anne 扮客人上酒店後對談的時間。

雖說是風格迴異,例如Charlotte 的乳房很小,而Alicja 那雙卻很驚人,Alicja 在性愛會有主導的時候,相反Charlotte 只是小女孩的,甚至很溫柔,輕輕安慰不舉的老年人,但這些都不能埋沒了Charlotte 跟 Alicja 的共同點,在性這一方面她們並不是受害者,相反得到了許多。

不難猜想,對於極其中產的Anne 來說,她們是問題的新一代。Anne 住在大屋裡,悉心的做運動並吃健康的蔬果,聽古典音樂。在這個背景下的Anne 自然要對兩名大學生所說的東西要皺眉頭了。她們為錢而出賣肉體,然後卻發現過程一點不侮辱,反而會是享受。

Alicja 的第一個客人那個故事有意想不到的地方--開始時二人一齊下廚,然後在餐桌上調情,然後是做了,接著是男人看著Alicja 自慰,然後再接上男人赤身坐在沙發上彈結他,與旁邊的Alicja在唱 Les Feuilles Mortes。挑逗、性感、美麗、快樂以及點點哀傷,這些都不是一般能與的嫖妓援交連上的。Charlotte 遇到的是一個她愛上了的男人,漂亮又帥氣。在床上一幕讓人難忘。初頭還在前戲時,放著貝多芬的第七交響樂第二樂章,但到男人進入後,小提琴也到了高潮位置,然後鏡頭接上Anne 在家裡做運動,聽著貝七,由背景音樂轉到戲中的背景音樂。Charlotte在床上是開心的,而Anne 卻在家躺在軟墊上,乏味地做健身運動,甚至讓人覺得有禁慾的感覺。

故事安排當然要到Anne 在性上面有所解放。不過這一點可能還是有點鬆散,最後只是有意無意碰到自己乳房、玩弄一下扇貝肉、以及自慰。這種解放是否足夠到說服別人性其實是美好,還真是難說。在生命影響生命這環節是Elles 最弱的地方。最後 Anne 得不到老公,未能成事,但翌日一家人能夠坐低,在陽光入屋的情況下吃早餐,你便可知道這套電影的信息不能好好傳遞。這種薄弱與另一套情色片《睡美人》又有點相似。

儘管信息輕,但電影有特別的地方值得一提。戲中許多近鏡,而且全都用上淺景深,人物表情變得至關重要,Juliette Binoche 的不認同甚至蔑視、緊張、開懷都讓人信服。而這種手法相信是想表達記者採訪,同時又有點紀錄片的感覺。另外,戲中對音樂的運用很是不錯,尤其是
古典音樂。這很簡單的表現到Anne 的「中產」,又表達了Anne 發飆後需要冷靜 (那時候放的是Chopin的夜曲Opus 48 No.1),然後便是貝七那個澎湃用得正好。

看完之後覺得有許許多多不足的地方,M問起喜歡嗎,我答一般。當然有幾幕還是覺得很不錯的。其中一幕是Anne 在與老公及其老闆食飯時,因席間太悶,所以幻想自己跟兩名少女的客人吃飯,那個赤裸彈結他的也在其中,他們一同在歌唱Les Feuilles Mortes,又在說話,予人賦格的感覺,很有趣。

15 July 2012

工作雜記

也說工作。忽然發現在大學時期的掙扎延續至今。在公司並沒有太多的「學習機會」,但同時候也不想太辛苦。如果努力為事業準備,我會立即想起這個事業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我一直都不覺得我這個行業做著什麼難能可貴的事情。許多時候只是一盤生意。但是,見到其他同屆的都在努力打拼,又覺得自己實在浪費時間。

早兩日在地鐵站碰到中學師弟,他說在某大律師樓實習。那時候我也沒有什麼特別強的感覺。而後來我也想過我跟他應該沒有什麼區別。但妒嫉的感覺已經弱了很多。現在想來,在這方面不強求是好事。

可能因為這樣,我持續地做臥底。我參加考試,我修讀一些不太專業的課程,我試圖僭越邊界,但也只能做些微小的事情。心裡卻想也許能再做大一些。矛盾呀。

02 July 2012

七一

其實並沒有打算書寫七一遊行這回事。一來覺得遊行本身有其無力之處,二來是就算寫了也不見得會忽然有力。

不過,在遊行結束時的煙花重重的打了我一拳。在新政總台前,忽然隆隆幾聲。當然四周有人開始移動,在靠海的那一邊已經聚了些人看煙花。有些人開始拍照。那一刻,我意識到睇煙花深深植入了我們的記憶,甚至是一套程式。一切都很荒謬。我不明白。民陣台上主持人說:「呢的煙花有無經過我地同意?」一眾人答沒有,我才覺得有點「看場合」的感覺。

那段時間,我在嘗試連絡朋友,混亂間腦內聯到「去年煙花特別多」家賢打劫一幕。認真以及反差的幽默。諗住打劫,認真計畫好,點知目標被人捷足先登。我明白這不是一種對應或者是比喻。我亦不是要批評看煙花的行為,而且單是看也有很多的意義。

但那一刻的轉變,及我也想到要看煙花與在我認為有重要意義的遊行後反差下,這些確實讓我暈

20 June 2012

近來記

近來少了進戲院,六月還沒有到戲院看過一套戲。但在這同時在讀了點電影的書,嘗試從理論及一種體制下「學習」電影。另外,便是不停的找時間打籃球,可惜週末總有下雨的時候。但這些總算是保持了生活中清醒的時間。

日復一日的工作是有強大的麻痺作用,書沒有怎樣讀,亦開始明白許多人不參與政治的原因。畢竟因為許許多多的原因,例如軟弱,我們會沒有時間精力。亦開始明白許多 cliche 有其道理。只有開始經歷,而且經驗對應了那些老掉牙的話語時,我們會感到驚訝--cliche 原來也有新的意義--不再是重覆、講了也沒有什麼意思的話了,而是切實的真確。

預計會開始讀一本政治書,還有可能寫寫其他東西,因為我覺得我應該搞好這裡。

17 June 2012

閱讀報告: How Markets Work

Prasch 的 How Markets Work 的方向是講出一般市場的條件(私有產權、合約法等),然後說一個商品市場是如何運作,有什麼假設,接著再跟其他市場比較。不難估到,最後是想顯示市場是多樣的,不同的市場有不同的運作方法,應套商品市場那套會有不良影響。

先說(或者係只說)其中一章--勞動市場。與商品市場的最大的差異是供應曲線 (supply curve),是一個反C 加上一個S。人到非常有錢的時候,便減少勞動。但當人還未或者不是非常有錢,人會隨著人工的上升而工作長一點時間。以上是可生存工資(Subsistence Wage, Ws)以上的情況。

當工資開始從可生存工資開始下滑後,人亦會工作長一點,為了可以賺夠生活。但是工資低到一個地步是再多的工時也是得不償失。人一天只有24小時,工作左了20小時還會健康嗎? 這時候你會再次減低工作時間,反正都一樣。



這樣的供應曲線與需求曲線會有四個交叉點。但只有兩個是穩定的平衡點(B 及 D)。而多個平衡點則帶出以下反傳統的結果:

".... it features two locally stable equilibrium points.. These reflect high wages/low hours and low wages.high hours respectively... Under "free market" conditions the system has a built-in tendency to gravitate to one of these two points and remain there. The particular equilibrium that is eventually achieved is entirely dependent upon initial conditions in the market. This is a critical finding. If this theory is a plausible representation of the low wage labour market it follows that no amount of education, training, exhortation or lectures on moral uplift directed at the poor will force the labour market equilibrium to move from point D to point B. Once achieving a poverty trap, the system remains there. End of story." (p. 92)

最重要的是由於多過一個平衡點,市場上出現的低工資就是唯一的有效率的平衡點便不成立:

"Given the existence of two locally sable equilibrium points, there is no a priori reason to believe that equilibrium at point D is more "natural", "efficient", or likely to occur than that at point B. Moreover, the wage level at point D can no longer be presumed to uniquely represent the "true market value" or "marginal product" of labour. The reason is that the lower wage/higher hours equilibrium at point D is every bit as consistent with the operations of a free market as the higher wage/lower hours equilibrium featured at point B. Again, let us recall that both equilibria are locally stable which means that once they are achieved, the market embodies no internal mechanism or competitive force that will induce a change in the result." (p. 92)

而作者亦提到,最高工時與這種經修改的供應曲線如何產生相互作用:

"A more interesting and significant lesson follows from the co-existence of two equilibria. These have direct implications for the efficacy of minimum wage or maximum hours laws. Consider, once more, Figure V.3. Suppose a maximum hours law were to be imposed that was just below the hours that would otherwise be contributed at point C. In light of the market dynamics illustrated by the arrows on the figure, it is evident that such a restriction would set processes in motion that would continue until the equilibrium at point B is acheived. Interestinly, the initial hours limitation would not be "binding" in the sense that the equilibrium hours worked once all adjustments had occurred would be less than the mandated maximum - a nice illustration of how market forces can interact with legislation to bring about results that are not immediate evidence or expected." (p. 93)

(總算叫填返條數。)

05 June 2012

六四

當大家都在唱然後大家都在高喊的時候,其實我會有點抽離,然後覺得大家都有點假。口號都很大,甚至假設了由中共來平反,事實上是我們不應該再需要中國共產黨,但最後我們都在平日做了什麼?我們可以看到人性美好、甚至光輝的一面許多面,但是我們改變不了什麼。23年了,這一段時間不短的,總覺得有種很重的保守在我們之間。而我亦只是其中一員,唱過《自由花》便算數。繼承廣場上學生的精神,那當年的罷課還有罷工,我們會做嗎?是的,若然23年了中共打壓的情況每況越下,我們又從哪繼承了什麼?我亦只是這些人的一員。

27 May 2012

正面面對

昨夜即興跟D 食飯,然後還去附近酒吧喝酒。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今次再次聊起工作及人生。當D 說到工作上的阻礙時,我很驚訝這些都很熟悉。起初我以為都是一些平常會見到的問題。但後來發現其實大家都落在差不多的位置上。同時間我發覺從來我沒有跟人說起過。D 跟我說不上是很好的朋友,但正如D 跟我都說,我們身邊的人不是沒有這樣的經歷,就是在工作上已經找到方向。

我們說到在工作那五天的狀態時,我有很大的共鳴。早幾次見D時也聊到工作,那礙於當時未到同一位置上,我都不太明白。今次一聊起,就有種「得救了」的感覺。僅此說出來,及有一個朋友分享些類似的經歷,我就有這種感覺。不需要假裝努力向上,不需要要以鼓勵來掩飾虛浮的感覺或反應,而只是「正面」面對問題--確實的描述了情況及感覺。

意識到生活中的欠缺部份,但同時明白不一定能改變。是的,工作上這些消磨熱情的東西「都唔死得人」,甚至是好小的事。但是,這不代表需要忍耐。

我們最後喝住生啤,放聲唱一些Mr./Eason/ Big Four/鄭伊健演唱會 中的歌。是的,這才是週末。然後明天又要面對新的一個循環。

22 May 2012

《日落巴黎》

上星期在戲院重看了兩套已經看過的電影。菲林的細緻度不如想像的好,而當中的一套動畫是否用菲林更成疑。不過,重看有重看的好。

重看《日落巴黎》的感覺分別很大。第一次觀後感是很多對白,然後有點知識性的愛情,巴黎街頭很不錯。重看的時候卻對主角在《Before Sunrise》九年後那種變化有很大的認同。婚姻上的失敗及平淡甚至不堪的戀愛,然後是男主角看起來順暢的人生但可能只夠他於別人提起時笑一笑,這變成今次觀後比較深的印象。cliche 的說,經歷的事情多了點,共鳴的地方也有不同。跟《Before Sunrise》一同成長的觀眾應該有更大的共鳴。

另外留意到的就是那不停的交談對話。能夠不停的以對話來推進的愛情片應該不多,但也是有實感的地方。「和你也許不會再通宵坐到咖啡酸了 喝也喝不掉/從前為你捨得無聊 寧願休息不要/談論連場大雨你窗台漏水 不得了」雖然如同上次觀察到言語擔當的角色,但今次卻留意到對話中時而會扯到性上面,我估可能是一種暗示。

最大的教訓當然還是年輕的時候比較好,或者應該這樣說,年輕的時候有些「東西」是比較好的。Jesse 結婚多半是為了背負責任,想在他人眼中變得成熟;而他要準時趕到機場也算是一種責任。最後,結局和應《Before Sunrise》及戲中 Jesse 寫的書--沒有答案。我們不知有沒有留下來。當時年輕的是否有熱情卻見不著,最後在有責任守時會否重拾熱情?或者應該問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會如何選擇。

16 May 2012

報告。

最近晨早返工有放過Strauss 的 Ein Alpensinfonie,感覺有點神奇。在最慘的時候聽感覺偉大的音樂,有種隔層皮的舒服。先前聽CL 說其實Mahler 的音樂感情其實很 explicit。那麼Richard Strauss 的又是另一種明顯,「在頂峰」時那感覺極其貼切。

How Markets Work 已讀了一半,需時很長。不過總算讀完了關於商品市場、信貸市場、資產市場同勞工市場的章節。簡單而言,不同的市場有其特性,而一般提及的市場背後的假設未必適用於特定市場。當中有提及到一些常見的論點:資訊不對稱性及道德危機等。勞工市場一章中提出平衡點有二,從此解釋工資兩極化。

雖然讀了一半,但確定可以推薦想要入門書的朋友。「市場」一詞在政策討論經常出現,讀一點可旁身。我想有時間還真是要認真的書摘一下,看見T 兄這麼努力,覺得也應該積極一點,至少也扮一下。

13 May 2012

目前現實的當前性

近來不太好。許多曾經沉迷的娛樂也忽然變得無味。書沒有怎麼看,只讀了些少關於市場。沒有什麼有營養的對話,更加沒有可以 9 講老吹的時候。跟一些同學飲酒,最後不停講工作。情況很差。

朋友G 說什麼是工作。我才發現在我們的教育,甚少觸及工作於生命是什麼這議題。如果哲學的開端是一種「陌生感」,那麼思考「工作是什麼」可以由「邊一個發明了返工?」這句開始。工作是否自有永有?「發明」一詞意味著那樣東西是從人類歷史中某一點起才有的。 宏觀一點看,就是不同時期的工作是怎樣的一回事。包曼講的工作倫理之轉變可算其中。我在工作中的惶恐、挫敗感及無意義是否一直存在?還是我們這代人的特徵?

從前有段時間因思考人生的意義而接觸存在主義。在實實在在工作的時候,想到的卻是工作是什麼及工作的意義。

07 May 2012

對上一次留字已經是4月13日的事。從那天到今天當中發生了什麼事,多半需要由工作回答。餘下用解除工作狀態的娛樂來回答。還好期間讀了點書,而且還報讀了網上課程,即將開學,算是做了些有意義的事情。

近來想起友人T 對統計數字有點研究。從前總是著眼理論,卻很少留意數字及證據。現在看著其他人的調查、數字等,才發現有憑証可避免抽離世界。應當找個地方集中發表,方便大眾參考。

又想起不如開班教授樂理知識。可以去到八級程度,主要講和聲理論。朋友說咁不如開音樂欣賞班,其實也可以,不過就比較難,畢竟偏離自己所學習的。有興趣的可以留個言(稍後將出電郵地址以供聯絡)。

13 April 2012

道歉啟事

為前post 所引起的煩擾,鄭重向siusinsin 道歉,前post 已刪。

09 April 2012

《羅爾斯與剝削》

到最後都只停留在理論層次,若果沒有人同意。當然如果有人想再知d 咩關於以下篇摘文,歡迎留言。或者會持續的做這方面的事情。頭痛。係咁。


The key question about whether exploitation is just by Rawls's principles, then, is whether the two principles permit private ownership of the means of production and whether they permit a generalized system of wage labor in which the labor time of the worker is purchased on the basis of a wage set by a competitive labor market. If so, then Marx would conclude that exploitation is compatible with the principles of justice; if not, then we have a basis for thinking that the two principles are powerful enough to rule out exploitation. 
Rawls is explicit in holding that laissez-faire capitalism is unjust. This is because of the difference principle. The difference principle mandates that the condition of the worker should be better than it would be without this system of capital and labor, which may entail transfer of wealth through taxation to bring the worker’s welfare up to that standard. Laissez-faire capitalism is not just, according to the two principles because it lacks fiscal and legislative means for transferring wealth to improve the condition of the least-well-off (see the discussion of a property-owning democracy in an earlier post). But if just institutions permit ownership of capital and generalized wage labor, then Marx would still regard this as a system of exploitation and surplus extraction. 
So the key question is whether the two principles of justice permit private property in the means of production and a system of wage labor. There are two plausible approaches we can take on this question, leading to different results.

The answer, it would appear, does not depend on the second principle of justice (the difference principle) but rather the first principle of justice (the liberty principle). This is Wilkerson's central point: does the liberty principle include protection of economic rights, including the right to own the means of production and the right to buy and sell labor power?
[...]

But perhaps the liberty principle doesn't in fact support these economic rights after all. This is Wilkerson's argument, and it is the basis for his claim that Rawls is more radical than we thought. And it is the view that Sam Freeman explores in greater depth in his book Rawls. In a nutshell, Freeman gives an extensive argument for concluding that Rawls does not include these economic rights under the liberty principle (the right to own and accumulate capital and the right to buy and sell labor time). Here is Freeman's position:
Then again, Rawls resembles Mill in holding that freedom of occupation and choice of careers are protected as a basic freedom of the person, but that neither freedom of the person nor any other basic liberty includes other economic rights prized by classical liberals, such as freedom of trade and economic contract. Rawls says that freedom of the person includes having a right to hold and enjoy personal property. He includes here control over one's living space and a right to enjoy it without interference by the State or others. The reason for this right to personal property is that, without control over personal possessions and quiet enjoyment of one's own living space, many of the basic liberties cannot be enjoyed or exercised. (Imagine the effects on your behavior of the high likelihood of unknowing but constant surveillance.) Moreover, having control over personal property is a condition for pursuing most worthwhile ways of life. But the right to personal property does not include a right to its unlimited accumulation. Similarly, Rawls says the first principle does not protect the capitalist freedom to privately own and control the means of production, or conversely the socialist freedom to equally participate in the control of the means of production (TJ, 54 rev.; PL, 338; JF, 114). (Kindle Locations 1239-1248).

Unlike John Locke, then, John Rawls does not accept the fundamental moral rights that give rise to capitalism as basic rights of liberty. If these rights are to be created within a just society, they must be governed by the difference principle. Or in more contemporary terms: Rawls and Nozick part ways on liberties even more fundamentally than they do on distributive justice (Anarchy, State, and Utopia).
If we accept Freeman's argument (and Wilkinson's) -- and I am inclined to -- then the answer to the question posed above is resolved. The two principles of justice are not apriori committed to the justice of the basic institutions of capitalism; and therefore Rawls's system is not forced to judge that exploitation is just. Or more affirmatively: exploitation is unjust.

08 April 2012

第一人

因為是根據卡謬小說改編才進場看《第一人》。當然,那時候的反應是「點解咁樣?」整套戲幾乎沒有什麼發展可言,越是期待有什麼發展,就越失望。

不過,後來想也許這是真實的。當然卡謬寫第一人是以自傳式的角度出發。但我不禁懷疑有些朋友看到這片或許真會落淚。故事主角Cormery 回到阿爾及利亞時在大學裡給了一場演說,是說法國與當地人共存。之後,近距離經歷恐怖襲擊,嘗試救救同學的兒子出獄,但其兒子坦言不願被救,之後被處死,然後最後向當地再發表一次電台講話。如果單從政治、矛盾這角度來看,Cormery 做了一些事,但一些也沒有改變到,至少不是在電影裡看到。雖然Cormery 是有名的作家,但不代表能改變到什麼。看到男主角也自然有種雖然衣著光鮮,但卻我覺得無力。

一切種族衝突的戲在這個年頭都是不合事宜的。若然政治冷感在城市是事實,那麼所謂的衝突也只是一部分人的作為,並不代表整體,並不有代表性指向性。但是,這種無力不限於所謂的族群衝突或種族衝突。不需要假裝樂觀,能夠持續熱血的不是所有人。

06 April 2012

春嬌與志明

關於影評的二三事我想先說了。一是沒有特別留意影評,工作後情況更差。《春嬌與志明》在面書上反應不錯,但卻不見到評語。究竟大家都只是因為那些gags 嗎,還是那些透出來滲出來的地道香港情懷?二是最近不想太過隨便的寫「影評」。可能沒有什麼時間去想,又或者根本沒有看到什麼。也覺得隨意的寫一兩點也只是可有可無。

不過,既然有人問到,也就寫寫。

撇開本地對內地(北京)這個資料豐富的題目,只想講春嬌與志明這兩個人。其實睇過的不用我再講。余春嬌愛張志明,儘管張志明很仆街,及只是一個小朋友。而張志明也愛余春嬌,儘管也喜歡尚優優。影片就是這種離合情節。

余春嬌在意識到自己變成張志明時明白了自己的愛未曾放下。春嬌想放下甚至擺脫志明,但其實她已經受志明影響太深,志明已是她一部份。這到底就是愛還是愛的象徵?有老師說過,在分手後再擁抱另一個情人,總會感覺到新舊情人的分別。而我卻發現後來在跟別人對話中試圖尋找與c 對話的模式,甚或是用c 的說話方式跟別人說話。而當年是跟c 睇《志明與春嬌》。

相反,張志明的意會也許比較含糊不清,在最後一刻還需要別人講佢仆街才鼓起勇氣去追。現在想來,這可能是一般香港男人的做法?寫到這裡,忽然覺得這可能是港男港女的影片。張志明在影片最後做了的是翻拍了那個MV,算是小感動,然後說了幾句「我想學......」。當時覺得有點突兀,後來想,既然張志明是中四後再沒有長大,這些不太符合情境的對白也其實很張志明--他真的要學,甚至是說話。

分開再係埋一齊。同時是小孩長大的故事。可能最深刻的還是變成張志明那一段,雖然有香港電影那種講白左,不過總算一個click位。

由於又是一篇隨便「影評」,不得不提尚優優的空姐造型很棒,還有她跟張志明分手一段的文化氣息。這一部分的張志明我留下了,其他的都給她。總覺得這個位很好。其實床吧那段音樂也顯出北京的文化氣息,在香港對應大概只能是老蘭了吧。

彭浩翔的戲還是好笑,不過我那場觀眾一開始並沒有笑。第一個意外不會笑,但第二個能笑了吧。雖說Eason 說香港幽默感需要多一些,但也不敢武斷,只作紀錄。又,彭浩翔這戲有沒有大道理?我想頂多就是中港比較吧,深一點的不如說是那種日常會發生的愛情吧。


03 April 2012

我一直不斷的持續高歌。


「私はずっと唄っている。」一句的音樂做得極好,那種配合會讓人很感動。是的,可以說是一些慣常的做法,舖墊爆發,但最讓我感到驚訝是那個拉長的節奏,感覺很有力。是的,我一直不斷的持續高歌,有夢想的人就該如此。

網上抄回來的歌詞:

敬啟者 
 你今天應該就算是藏了一手,眼睛卻是代之捕捉了什麼似的
兀自琢磨澄淨,並擁有了新的力量吧。如此確信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唉!你說了你已經不再依賴天真而選了一條不歸路。
而我,將不再嘆息,因為你美麗的決斷。 
 長大後的我們總需要答案,對不對?
因「害怕」而猶豫的瞬間,生命就將燃燒殆盡。 
 我總在祈禱。你的顏色不管再怎麼混濁都不會改變。
想傳達的訊息即便在遙遙遠方失去方向,都請不要遺忘。 
 我一直不斷的持續高歌。 
 以前,明明總感覺季節逝去的速度要再慢一點的,
最近,卻好像越來越快。該做的事堆積如山。 
 長大後的我們總想馬上就得到答案對不對。
就連途中稍事猶豫的瞬間,生命都會萌芽。 
 我總不斷希望,你的夢想不管世界多麼混濁都不毀損。
若你照著希望往前邁進卻走錯方向,就請靜靜憶起。
附註: 
儘管身肩重擔都不曾崩潰,是因為直至今日我都相信你還活著,
一點都不曾懷疑的關係。(僅因為微不足道的一些理由)請多保重…。

26 March 2012

幾樣野

面書上有許多朋友都說了香港RIP。euyak 卻quote 了 "Don't waste any time in mourning. Organize!"。是的,許多人的政治參與就只限於因某人當選講句香港RIP。然後,沒有什麼行動令情況變得更好。

另一邊廂,見到某中國專家不停於面書說因落選候選人流淚而感動,然後又欣賞某首富。原來一些人要食屎時,會忽然讚美垃圾,也有人問某落選人會否監察某人施政。我想,差的始終是差的,要做的始終須由自己做。

然後,在看到了上述,你還相信香港有核心價值?大概只能答核心的東西都不什麼高尚的東西。有時間再講這個空洞的核心價值。

19 March 2012

文體

文體。《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其中一章題為Word Misunderstood,當中透過字詞分別Franz 和 Sabina 而言是什麼,或者是他們各自過去的經歷,去帶出兩個人的不同及那些「誤解了的字詞」。這種寫法有點像是字典的方式。我覺得Word Misunderstood 是一種戀人溝通失效的紀錄,但以一個有意思的方式寫出來。字典給人於迷茫時能提供協助的工具,但讀了這字典反而更加迷茫,知道的大概就是溝通有其失效時。另外,就是雖是字典,卻不斷出現歧義,此反差的感覺突顯失效。

因為這章的關係,在重讀《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時想到了早前讀的《體育時期》。這種時空上的顛倒,都只怪當時第一次讀《生》沒有好好的讀。

而最近在翻梁文道的《讀者》,看到當中有一段這樣說:
「例如《對角藝術》,其實大可以看成十二則藝術評論,用小說寫成的藝術評論和札記。反正董啟章一向喜歡穿透各種文體的虛擬性質,從文字的通質來看,評論、新聞報導甚至公文莫不都是『敘述』,用小說來擬仿把玩它們有何不妥?這是稍為認識文學理論的人都知道的。」

而《體育時期》 也是這種融合各種文體的小說,記起的有email,印象中也有字典,當然也有歌詞。當我想寫本篇時沒有想到講什麼大道理,只是覺得這種寫法,只是為了作為一種示範,揭示還可以這樣寫本小說,而在某角度來說,這樣可能更貼近生活。我們或許能從寫過的博客、面書status、聽過的歌、讀過的書來重構某一生命。當然小說中的是人物、是「栩栩」,只如生,正如梁文道接著說:
「又如書中主角『栩栩』,名字本身就很懸疑,『栩栩』應該如真,但又不是真的。作者不斷地敘述真實生活中的女孩栩栩是個怎麼樣的人,又談起他筆下角色『栩栩』和真正的栩栩有何關係。熟練的讀者自然意會到這真是藝術本質的大問題:藝術的經典定義就是模仿(mimesis),是創作和真實之間的反覆對照。一個小說作家老在作品裏說栩栩這個角色是真有其人的,有任何意義嗎?小說敘述者宣稱的真實到底有多現實呢?這麼搞下去實在是場很好玩但又無聊的理論遊戲,使大家能夠暢談幾成濫調的後設小說「知識論』。
 最後一段扯遠了。

15 March 2012

空白一片

打開這裡的editor 想打點什麼,發現連多愁善感的文字也沒有。今天閃過數個能寫的東西-《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那頂 bowler hat、一些關於抽象理論與現實數據及個性的問題、以及一些對於醞釀中的計畫的想法。但看到了上一篇的讀者數字,那就什麼也不想寫。也覺得若然寫得太細太散,這種「精緻」並不得人欣賞,最後只能成為「私」博客。

是可以重拾書,但是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動力。這不是危機,不像費里尼的81/2中的導演,因為根本想做這些事的感覺已經弱了很多很多。在沒有衝動讀書寫東西改變世界的同時,近來又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志同道合的朋友,是因為完全沒有寫些自己的見解,所以覺得沒有「朋友」在聽?

在寫文沒有進展,醞釀中的計畫亦然。還是回到沒有朋友的問題。其實不需要他人推動,不過一想到這裡必定發現自己很無能,是的,只是很小的有意義事也幹不了,然後總是想變偉人。笑話呀。

09 March 2012

Dual Track

A 說我文風改變了。我自己也知道。缺失了人與社會的角度,全換成自我的角度。可以強說是早前讀太宰治私小說(其實人間失格是否私小說?)的後遺症,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工作從最根本的地方去摧毀一個人-奪去你的時間,然後加諸壓力,是的,馬克思的理論已經過時了,不再多說在資本主義下勞動的問題。

儘管如此,工作時也看到不少東西,反省了不少,也明白到自己的幼稚,可惜沒有時間整理。A說應當寫下這段時間的感受,會是好好的紀錄。但這會與成立此處的目的相反,想放下私博客,而換上大氣的感覺。其實可以說是一種無謂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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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Little Airport 最新的大碟名為《香港是個大商場》,對上的是《介乎法國與旺角的詩意》。但從大碟名來看,《香》比較有批判性而《介》卻真的更有詩意。但我總認為《介》誕生於香港有政治大事的時間,在此背景下歌曲有更多政治味,而《香》相較之下比較個人。在重聽兩碟後,發現也許這樣說比較武斷,但兩碟的風格確實很不同。可能《介》有更多阿P唱的歌,又有《donald Tsang, please die》及《失業抗爭歌》此類擺明政治的歌曲。《香》反而有由Nicole 唱出工作心聲-《西西弗斯之歌》及《公司裁員三百人》。

不知道此種風格上的變化是有心還是無意,也不知道時代的影響有多少。但卻與近來變化暗合。因此,放工有時候都放《九龍公園游泳池》,讓自己也在那個瀑布上待一會。當然我希望有天我會寫《香》中一些可能會導致消極的東西。而《豬隻在城中逐一消失》大概是近來香港最佳寫照,值得一讚。

04 March 2012

星期五

星期五跟朋友去食飯喝酒。已經有了不少個這樣的星期五。

昨天又跟課程時的朋友食飯喝酒。在飯後喝酒前朋友們都說起我的缺點來。當然不想面對這外在的缺點,卻又想改好一點。朋友都很好,都跟我說是為了我好。後來喝酒去到一個地步,便回到老話題,好些朋友總是很關心我的感情,又總是說我是同性戀的。然後我又總回我不是。然後,又會說究竟我覺得從前同學中什麼女仔好,然後時間便會差不多。

在紅小上等開車,覺散了的寂寞。想到前面說的一切,想著一定要寫下來。

27 February 2012

星期一

工作又要開始了。其實,星期日也在做。別以為近來不斷工作能取得什麼突破,反而我覺得自己許多方面都退步了。中文寫得很差,時常寫出不通順的句子來;文章又欠缺組織及邏輯性。朋友A 也不斷鼓勵(或是鼓吹)我停工進修,可是錢的問題還得解決。若然是完全獨立的一個人,大概我已經轉工了。可我不是《1973年彈子球》中獨立(家庭上及經濟上)的男主角,要顧慮到各方面的期待。A的不停勸說便顯得我的無用,我只說成什麼不能改變,沒有再多想如何改。也許,直視自己的弱點才是最不想做的事。替代夢想的只有先前跟好些朋友說過的計畫。

15 February 2012

如果

早前在網上很有回響的<天與地>有個爛的結局。如果當年阿Yan 留得住家明,五人命運會不一樣,而且還變好了。是否怕觀眾接受不了現實的結局?還是一種安慰心靈的結局?

如果我們拿日劇<求婚大作戰>來對讀,我們能看得上<天>與<求>的如果有何不同。<求婚大作戰>整套劇本身就是一個如果,主角岩瀨健得蒙妖精幫助,多次回到過去改寫歷史,希望達成心儀的吉田禮不結婚這件事。有了如果這些如果,健比第一次的人生更接近禮,可是多次如果不能達成目的,還得靠現世的努力,用上改寫後的歷史種種及一篇演說,才能讓禮回心轉意。

<求>劇中的改變過去不足以改變未來,與<天與地>匆匆在結尾來一個如果,剛巧是十足十的相反、倒轉。當然兩者都是大團圓結果,但不能忽視兩個相反的信息--沈醉如果及在現世面對。而其實<求>劇只是日劇日漫中的例子。新海誠近作<追逐繁星的孩子>中的森崎就是為了讓亡妻復活而進入雅戈泰,最後還是不能成功,結局還強烈的帶出生者要幸福的活下來。

<天與地>的補償「如果」引起了迴響,那麼是否表現了我們都沉醉在自我安慰中,就如A.I. 這套戲結尾一樣,David 一定要再見到母親。總覺得是無可奈何的經驗讓大家找到共鳴-仲搞咁多黎做咩?唯有如果一下。

去到這裡實有人話「電視劇」好睇咪得囉,無須過份解讀。是的,也不是想話香港人就係咁,只是一種意見的表達而已。當然<天與地>也有其可取的地方。

13 February 2012

其他。

工作了一段時間,終於到了一個沒有新奇、沒有希望的地步。切實感受到了自己有的八十後的工作態度。與此同時,沒有時間再寫什麼。

早前看到了台灣的哲學營,心裡當時是有些少激動。而對象是高中生、來自任何系所的大專生共24人。很有心吧?其實與自己想搞的有相似。也許要變成這種小規模、入侵性(入侵學校)低的活動。

早前也看到了這段片:



發夢者總是有許許多多想法。不過都係個句,諗姐,同做係兩回事。好似壇學會咁。又好似最近朋友講起高登上的有許多各樣專才,而高登作為聚腳點及蒲頭點這一回事。

07 February 2012

對剪片段

某日清晨在維園,背向圖書館方向的走。聯想起林嘉欣,是<戀人絮語>的林嘉欣。現在想起是那種坦誠及勇敢,當時想起是她的那幾句及表情。然後,天很快便亮了,那一幕也隨即散去。

03 February 2012

一個小註腳

雙非與大陸旅客只是在紛亂意見中可歸納出的兩個問題。再綜合的話,大概可以說是「蝗」一字。今天不想說「蝗」是否準確,反而想說反雙非反陸客的原因。

反雙非來港確實有個很強的論點*,非本港永久居民的父母只是付出了數萬到十數萬的醫院費用便使其子女享有香港永久居民能享有的福利。而不曾為香港貢獻一定量的人便不應該拿香港的福利。這裡的貢獻不限於納稅,這也是與新移民及菲傭能否拿到永久居留權的爭論有很多的不同。

但是,論點成立是一回事,將唔洗點勞有大收穫成為反(anti-)甚或恨原因又是另一回事。雙非父母的出發點是功利的計算,是一種理性的表現。用最少的錢得到最多回報,正如獅子山學會的王弼說過,賣地產霸權大富翁的仁兄也在年宵中也盡用其攤位每一分每一寸。香港中許多人不也是一樣的理性嗎?九七前移民潮不就是一種證明?當然我們當年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試想像若然加拿大只是收取等同今日的數萬到十數萬醫院費用,香港外流的人數會否一樣,或是自願的多給當地幾十萬?

反雙非亦可以單單因為他們傷害到香港人之利益。可是,這傷害的條件不單是他們的功利計算。如果他們因功利計算而成為蝗蟲,那麼很多香港人也有蝗蟲的因子,而他們不是不因為他們用善念而不掠奪,而是某種制度或客觀環境下他沒有能力或沒有誘因(經濟學中常講的incentive)。當然就算做同樣的事,也可以互相批評,但不自我批評,這亦合乎功利計算。

停止這種反的情緒與不讓雙非產子是兩件獨立的事情。但是,硬要把兩者分開在今日的香港似乎不太可能。政策上能有許多出路,可不見大家深入討論檢視本地醫療政策,在未清楚利害也要求釋法,甚至連一些相關數據也絕少引用過,這不見得是明智及能保身。

延伸閱讀:拼貼練習-蝗蟲
拼貼練習-蝗蟲 II

* 當然也有其他論點。例如文化衝突及價值衝突等。但不在本文討論範圍。

26 January 2012

規則

承上文,又想起了另一條規則--在辯論時(尤其是解釋論點時)不要稱呼對方為什麼什麼主義者。

在展示論點時並不有機會指出對方為什麼主義者,因此在解釋時比較適用。而有這一條的原因為雙方對該主義的定義不一樣,也有可能有標籤的效果。與其運用標籤,不如直接的指出對方的謬誤更好。當然這不是否定「主義者」,什麼主義作為一個研究對象是沒有問題,但是單以某個人信奉的意識形態 (ideas )來擊倒對手並不是有說服力。而意識形態可以是難以統一及定義,其內容亦會大過及多過當時之議題。

24 January 2012

簡化

道格瑪95的維基條目是這樣開始的:
道格瑪95(Dogma 95或者Dogme 95)是一場由丹麥導演拉斯·馮·提爾(Lars von Trier),托馬斯·溫特伯格(Thomas Vinterberg),克里斯汀·萊文( Kristian Levring)和Soren Kragh-Jacobsen於1995年發起的電影運動,這個運動有時被稱為道格瑪95共同體。這個共同體的目標是在電影攝製中灌輸樸素感覺,和後期製作修改及其他發明的自由。強調電影構成的純粹性並聚焦於真實的故事和演員的表演本身。對於欣賞這個電影的人來說,因為意識到沒有過度的人工痕迹而最終更加關心故事本身的情節和發展。為了進一步實現這個目標,馮·提爾和溫特伯格發展出了道格瑪電影必須遵循的十條規則,這些規則被稱為純潔誓言 [...]

我唯一知道與 Dogme 95 有關的導演只有一個: Lars von Trier。雖然看過兩套Lars von Trier 也沒有太留意其是否符合Dogme 95 中的規條,只是留意到鏡頭不停搖晃,相信是用手提攝錄機的緣故,符合其中一條。

今晚想起Dogme 95不因電影,是因為Dogme 的本質--規條。

有時候會想不如將一些文字簡化一些,例如我們也可以簡化一本書所說的但又不失其主旨或精神。同樣應該可以簡化辯論雙方的論點,去掉一些情緒用字及無用比喻,一來可以清楚雙方是在爭論什麼,二來可以清楚檢驗當中每一個論點。這些提議當然建基於簡化或綜合後的與原物無異這一假設。簡化辯論可能會比較容易保持完汁完味。

其實在簡化辯論過程也不需要很多"dogma",例如可以參考Habermas 的方法。哈巴馬斯分開三種validity claim,真假(true)、錯對(rightness)及真誠與否(truthfulness/sincerity)。撇開真誠的問題,若然我們把所有論點變成可以轉化為測試真假及測試錯對的句子,那麼我們會更清楚雙方不同意的是什麼。這其實不是什麼新鮮事,教logic 的書就是這樣,不過只限於真假句子上而已。以下是一個示範:

王小明擁有一支筆;(真假)
凡擁有筆的人都應該寫字;(錯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王小明應該寫字

寫到這裡覺得很trivial。要看看有沒有其他Dogme 再加。

15 January 2012

<世紀末婚禮>

幾經波折總算能在星期六夜場睇左<世紀末婚禮>。又一個讓人誤會的片名。婚禮只是兩部份中第一部分。故事是說Justine 的世界末日前的婚禮。Kristen Dunst 是明艷的,但當然與從前漂亮小花的角色很不同,例如在<無痛失戀>中的小護士一角。說回故事方面,當中要說的可說是甚為簡單:憂鬱的人看東西與平常人不同,在世界末日時憂鬱的人是冷靜的。因此,我並不覺得這片有什麼偉大之處。對憂鬱症或是憂鬱的人沒有不敬,我只想問:又如何?是否因為憂鬱的人在世界末日時冷靜才有其可欣賞之處?因此,我在憂鬱這個話題上沒有什麼共鳴。

當然Justine 跟其姐姐Claire(Charlotte Gainsbourg  飾)說這星球上的生命都是邪惡的。是的,Justine 的父母絕對不討好,雇主不討好,甚至其雇主特意請的外甥都不是好人(因為很煩)。但這便是邪惡?也不見這主題有什麼特別著墨。可能只是從一個憂鬱症患者來看是煩擾的。

那為什麼我覺得這套戲震撼?大概是世界末日時,人類真的完了。Claire 的丈夫先死了,只剩下Justine, Claire 同 Leo,也沒有人拯救地球。最後完的時候在華格納的<崔斯坦與伊索得>為背景下世界完結,也是很震撼的。但沒有懸念,因為影片一開始已經講到明一定要有行星碰撞。作為反類型片來說是不錯的。但是硬要說領略到什麼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當然影片開頭是不錯的。行星運行的聲音是Tristan und Isolde,也是不錯的選擇,畫面是美的。當然再講多一次Kristen Dunst 在多次突然在搖晃的攝錄機zoom in下一樣是很美的。


12 January 2012

巧合

在上一篇中 post 了<滿滿的財富>後的一天,東京事變說要解散了,也定了告別演唱會的日子。不知什麼原因,也沒有讀懂他們的聲明。不過,也沒有傷感。但他們是這一年我會買CD的樂團。第一次買的是 Sports,驚覺當中的繽紛與力量。<閃光少女>與起初返工時的記憶連在一起。

現在工作還是那樣沒完沒了。許多事情也不再理會了。近來喝酒後便很想睡,大概是冬天的緣故。這樣也好,原來這樣能沉穩的睡一會,也似是暗示唯有等待這段時間過去。

10 January 2012

諗一諗好耐無講過撻呢個字。不過呢個時候都應該用個撻字。

撻住睇書、撻住溫書、仲有唔寫野。讀了兩本有關教育的書也沒有心力寫下筆記。近來又有壇野想搞,不過又好似自己都未清楚想點。之前有個師弟寫左篇好爆的面書note,好多母校的人share了,最後好似不了了之。如果沒有人真正做些什麼,可能也是符合母校的精神。

除了睇左<我的華麗皮囊>外,另一樣比較有衝擊性的東西係反省自己是理論然這一事實。當然曾經有過類似思緒,由於撻的緣故我就不找出來從前連結了。大概都是「理論」是否能夠描述預測現實,或者是理論的理論--理論根本不能準確描述世界。此處理論是指社科方面。這兩日想的是自己是否過度理論化,這個傾向可能與自己本科出身及當時所選修的有關,principle 行先,並且架空現實(起碼教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是這樣),然後才會到application。

hea 住寫,撻住諗,都差唔多可以叫一篇。也可以採取一個很頹的態度。反正所謂溝通理性都唔多會存在。(當然係寫緊呢度的時候,已經又有左右大戰,想每個claim 都攞出黎研究下咁,不過好多時候都係夾雜個人情緒,難以看清筆戰文路,所以有時候覺得本科的訓練及規條還是不錯的。)

以這首作結感覺不錯。

04 January 2012

天與地

先前無待堂堂主(Journalist) (見)與鄧小樺有場有關<天與地>的口水戰。今天看到陳滅在文匯的文章不禁笑了笑。陳滅說:
在製作上,該劇也運用了很多不同的拍攝方法,如以時空交錯處理過去與當下的關係,暗示人物的心路歷程代替直述和自白,也較多拍攝實景以加強真實感,更引領觀眾關注更大範圍的事物,而不再局限於一般電視劇的家庭倫理糾紛、愛情瓜葛、辦公室政治等,我想該劇的製作人、編劇和導演一定經過多番思考和掙扎,才決定拍出這樣的電視劇。 
自己沒有文學理論底,不知道寫實主義的定義及內容。不過,天與地本身是比一般電視劇寫實,但某程度上是理想(因此不寫實)。 當然鄧小樺說的長鏡頭甚或是侯孝賢式的空鏡頭是寫實,但若果不執著這個手法,或現在/回憶這手法,故事內容是很貼近香港現時的景況及香港人在時代的感覺。然而,劇集大結局流露出來的是理想-連警察在Rock Fest 都點起頭來,這我根本想像不到。Rock Fest 能夠成功,鼓佬救了名為「家明」的小朋友,家明活下來甚有希望出現的感覺,而黑仔租從前的單位予年輕人去夾 band 也是同一道理。縱然是讓人感動,但也警惕自己別過分理想。畢竟有希望與真係有改變是兩回事。劇集最大敗筆在於最後的如果,屬一種狗尾續貂結局與A.I. 一樣,根本沒有這個需要,而且不見得兩者的終點一樣。

當然無待堂一向「辛辣」的文風自然不是想討論拍攝手法。不過,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了。只是想說說天與地及寫 2012 年第一篇 blog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