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April 2009

隨想曲

<一>
這兩天家裡涼得很, 換一個可能會「五星」的用語: 涼如水.

不知是否夠近山的關係, 風總是呼呼繼續吹. 而我的鼻涕默默垂, 手就密密包雲吞. 好不容易在製作食品的同時, 還能亂寫四部和聲的三部. 像將一幅有錯題有問題的砌圖重組, 試圖在已有的旋律做到合乎某套原則的合聲. 越做發現對的可能性越低. 當你知道越多原則或規則的時候, 你應該越得心應手, 但我碰到的卻是更大的困難. 余鈍, 不能完之.

<二>
正當我苦愁下半部寫什麼好的時候. 黃老師好心將一份剪貼的facebook notes 傳來. 一讀之下, 大開眼界. 內容是說中樂是一種錯的藝術形體. 原作跟引申的討論從音樂藝術, 社會, 經濟利益等角度反思中樂, 反思音樂, 反思藝術. 雖然自小學起習琴, 聽古典音樂, 但很少有達哲學層次的音樂討論. 從前中學可能會多些. 今夜一讀, 恍惚又打開一道門.

今個學期上最後一個和聲學的課, 去到post-tonal, 多少都有讀到pitch-class set的理論, 自己又去聽12音列, 到total serialism. 聽Webern, Stockhausen, 再youtube Cage. 其後又聽了Messiaen. 開始問為什麼用這幾種作曲技巧? 從前不懂事, 總是希望了解箇中奧祕, 所以想上課上網看書, 然後有利創作. 但還記得黃老師說其實不用管這麼多, 只管寫. 當初我不明白用意. 讀了那notes 跟回應卻開始明白. 好與不好, 創新與僵化, 這些價值問題, 我有更多的看法. 前人的技法是你的語言, 但並非唯一語言. 但是創新也不見得是一定會好. 人是最終的欣賞者(至少是創作本身), 作品可以是手法(means), 又可以是目的(ends). 這樣充滿可能性的.

我有時候想為什麼是standard orchestra. 為什麼非要是這些樂器, 為什麼我們沒有新(可能有, 但沒有普及)樂器? 現有的無可能是最好的. 因為「好」是多元的.

再回到自己的和聲功課. 在遵守和聲規則下, 可以寫成偉大的作品. 但不遵守的世界更大. 當我苦惱用什麼和弦(chord)什麼voice-leading時, 我可以全是paper work. 紙上談兵. 無需要考慮聲音的運作. 這就正正跟藝術的意思相反. 這就跟音樂世界中的預設一樣, 作曲家, 演奏家, 聽眾甚至教育家的一些預設, 但藝術其中一樣特質就是無限的可能性. 我們有時候可能缺乏是一些新的角度. 美應該是多元的.

<三>
於我來說, 那原文跟討論是難得一見的文章. 當中還有許多值得思考的地方. 但要表達的已經寫完, 就跟我的和聲功課一樣, 已經做完了. 有時候覺得藝術是那麼抽象, 難以思考, 但原來我們可以經歷其中已經能夠提供一個好好的平台.

寫到這裡, 風繼續吹, 鼻涕卻不再垂. 這學期果真是啟蒙之時

26 April 2009

還有兩份習作一份文章. 但還是心散的翻一下要溫的書.

今日特意回校上一個Q&A. 為了Mr Justice Reyes.

不知怎的, 聽了一個小時多後的感想就是- 我很想了解一下legal reasoning. 很想弄清楚common law jurisdiction 跟 civil law jurisdiction 分別的inductive/deductive reasoning. 經過Z.G. 的「啟蒙」後, 發現可能於civil law jurisdiction 會比較舒服.

(突然想到: 其實讀legal theory 都有些實際用途. 今日講Quistclose 我就想其產生原因, 為什麼要Quistclose 才公平? 再而分析Lord Millett 跟Lord Wilberforce的兩個分析手法以及帶來的是否合乎Fuller的IML, i.e. Internal Morality of Law. 忽然覺得第一個問題應該是為何有Quistclose, 二, 其實乜trust 都無所謂, 甚至我覺得analogy 都唔多足夠. 這有帶我到gapless system 定discretion 的問題. 一睇我就係用直覺追隨hart 的)

舒服? 這都屬發夢中的事. 還是乖乖的去睡去溫書去做習作.

21 April 2009

有時候會有打xanga 的衝動. xanga始終是xanga, blogger是blogger.

今日於這裡決定重拾xanga記事方式. 三件小事.

<一>
一早上advanced tonal的最後lecture. 講shostakovich 的prelude and fugue. 奇! 不同的題材共冶一爐, 兩首fugue 合而為一, 絕! 不過說起這課, 不得不提它的功課. 其難度與密度所做成的壓力不亞於一個法律課. Schenkerian analysis, Formal analysis 真係頭痛. 想開一點, 今日已交了Schenkerian analysis.

(不過還有兩份功課.)

<二>
下課後沖沖到音樂圖書館(Mu Lib)印交明報暑期實習的文章求職信. 只知自己中文功力差, 但暑假應該沒有法律相關實習, 還得一試明報, 起碼學習學習, 賺一些經驗. 當然有law firm summer offer的也不太需要想這些. 但自己都有些興趣, 所以昨夜匆匆寫了二百五十字. 文字幼嫩, 觀點幼稚, 不過在大家暑假都有offer時, 我確實多了一點動力去拿自己的文字獻世.

這段時間不斷提醒自己, 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 也不斷去掉無謂的要求如進入city firms. 當然也不斷問自己是否適合當律師. 越想越亂. 越亂就越想打開 Gmail 了解有否新郵件.

<三>
最後一件事是完成了legal theory presentation. 高興自己能跟D, G, mw 一組. 大家的想法有相同之處, 但也不少相異之處, 激起火花. 今日總算完成, 感謝各位. Legal Theory 也就完了, 對這個曾經很期待. 今日終於上完了所有堂. 最後一個期待的大學課.

後記:
近來興起分析散文/評論文章的念頭. 這都是「想」. 真正在做的是讀毛尖.

19 April 2009

噪鵑啼時

一年前的四月, 噪鵑不住的啼.

那時還住在宿舍,每晚總要到夜半才能上床, 當全層樓都休息了的時候, 我才開始讀些書, 噪鵑就叫了, 總覺得孤獨.

而到四月某天, 接到了一個壞消息- 你離開了. 誰都不願意相信. 噪鵑卻又不住的啼, 恍惚是為了確認什麼. 響亮的兩個音,不斷重覆. 那時候我才明白這是哀鳴. 大地靜下來了, 惟獨是鵑啼不斷. 思緒越來越紊亂. 自此, 我懂得了這種鳥叫噪鵑而不是杜鵑, 我記起這簡單的叫聲.

一年前的忙碌跟一年後不差多少. 當時的擔憂也沒有輕了. 於趕功課, 趕填表找工作的時候, 你總是不經意的到來. 你是那麼的勤力, 那麼的有決心. 換著是你面對這一切, 你可能也會覺得煩, 但一定勤力十倍, 會將所有東西辦的妥當. 有時候睏了, 不想聽書的時候, 你的一句「講重點啦!」總給我力量. 其實你雖然沉靜, 但卻不冷酷. 你這一句讓我頭一回感覺到大學同學不只是每日碰面然後分開的人. 其實我們還是朋友戰友.

今年春夏之交, 卻少聽到噪鵑. 趕功課至夜半, 家附近的山林偶爾傳來一陣上揚的「ko-el 」. 少了的不只是噪鵑啼, 還有生命裡的一塊. 不能再聽你很認真的看待功課然後吐苦水了.

噪鵑啼時, 我也沒有什麼字接下去. 你定必安好, 但絲絲掛念也不時出現.

18 April 2009

I'm smart, because...

於facebook上發現了這一個群組:

I'm smart, because I went to SPCC. Unlike You.
有1005個成員.

劈頭這樣寫到:
"Note to all members: I started this group thinking that us SPCCers were too passive. Yes, most of you guys are extremely gifted and intelligent, but what I've seen in my fellow classmates is they hardly ever speak their minds, or challenge any existing ideas.

I understand being humble is one of the finest traditions of SPCC, which is probably difficult to find nowadays among students. However, is it arrogant to admit that "Yes, we are proud of being a SPCC student." or "Not everybody gets into SPCC."? I'm not even saying that we should yell and let every person on earth how awesome we are or look down on every other human beings, but we should not be afraid to admit our strengths.

Instead, be proud of where we come from and know that it is, indeed, one of the best highschools in the world. It's okay to be outspoken. It's okay to break rules sometimes.

I'm Americanized to an extend. Excuse me for creating such a controversial group title. I was hoping that at least the people who joined this group would understand my intention; unfortunately, a number of people joined and stirred up unnecessary drama that I never intented for it to happen."

有時間再續. 

14 April 2009

話說Advanced Tonal 現在進入了pitch-class set theory. 早前才提起友人贈書的先見之明. 但對著pitch-class set theory 的功課近一整天, 可謂煩惱相當, 當時的興奮忽然不見.

總算完成, 但錯了幾多就不得而知. 因為第一次做, 總不太明白要求. 現在倒是想好好研究一下pitch-class set 跟無調性的東西. 不過還是想一下好了, 還有Schenkerian Analysis 等著我.

貼功課的兩首供大家欣賞:



音樂啊. 真是博大精深. 總算接觸到 theory 的「深」. 有趣的是theory 是解釋音樂內部的統一性, 但作曲家卻未必依從理論創作, 至少不是有意識的跟從. 這個問題確實是有趣.
---

後記: 還有schenkerian analysis 跟許多law course 的東西. 一眨眼已經要考試. 危急存亡之時已經到來. 時間空間還是要到考試後才有, 可是到時又沒有工作, 那卻又是另一種煩惱.

13 April 2009

不知何故, 我覺得這個學期是帶有啟蒙的色彩. 而伏線早於上一個學期, 甚至是大學入學起埋下.

先後有「筆戰」, 又跟D多次的討論, 經常跟G 網上討論, 看他給的新聞, 到讀Said的Representations of Intellectual 到六四再醒覺, 突然覺得自己對世界多了認識, 但依然不夠. 第一次在大學有對世界的好奇心. 不再侷限於自己熟識的地方.

在自己本科中, 一直喝英人奶水, 人權一詞在我的讀物中無處不在. 權利可能更深. 可能這些有利條件造就了今天向外探求的基礎. 這樣我也回到早期對大學的憧憬- 最大量的求知, 而全都是自己所要的. 本科沒有切實的幫了我, 因為有時候空間會突然變小. 不太容許作其他思考. 但環境上是做到了求學問. D同學對於六四一事感概道自己知道的遠不夠. 我反而覺得我們的成長, 教育制度並沒有幫助我們. 如今大徹大悟, 都算是一種進步. 書我們大概讀得很少, 但一旦有了醒覺, 還是有些時間. 當然快將畢業的D 會大力反對我這個說法.

也對, 有時間再讀書是一種幻想. 於尾三學期才開竅, 我也覺得太遲. 不想這麼快就畢業.

「大學中的五件事」突然變成了權力的表述. 我還是喜歡自己的迷失論: 大學是一個讓你迷失的地方, 當你(被)找到後, 你就得到了真正重要的東西, 不一定是人說的五件事.

12 April 2009

VIIV

六四真相是什麼?

容許我去掉動機, 前因後果, 只問一句: 真的沒有一個無辜的平民學生中槍死亡嗎?

只要有這樣的一個人, 那麼就是當時中共的錯, 而不是雙方都有錯. 就像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要被射殺一樣.

我沒有親身經歷. 我沒有在現場. 但環境證據, 不同的片段都指向軍事整壓. 今日卻見四處, 甚至香港有人妖言惑眾, 實在令人憤怒不已. 當中更不乏「有識」之士. 我尊重言論自由, 但又不得不憤怒. 究竟他們是否人民? 還是奴才, 還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奴才. 對於資訊不流通的內地, 我沒有什麼好怒的.

啊. 說多了. 這個問題我沒有什麼牙力可言.

對於我這一代沒有經歷過六四的人來說, 我只有以下的想法:
1. 去了解真相, 去聽兩方面的論點.
2. 尊重各方的聲音, 但不等於沒有真相, 因為真相是一個. 看法還是需要的, 而不是被人用尊重言論自由來淡化.
3. 如果認為六四鎮壓不該的, 我們應該做點什麼的. 不侷限平反, 更要向前看.

10 April 2009

四月.

不知從何時四月變得這樣沉. 沉得夏天也好像不會來. 當年寫四月一日還沒有這樣重. 現在卻懂得了張國榮. 是開始懂得而不是知道. 也就將四月再一沉.

重覆看了哥哥的片段, 又多一重理解.

這是一個不屬於我的年代. 但只我出生以來, 也一直有張國榮. 雖然父母都不是他的歌迷, 但家裡都有他的CD. 所以Monica是聽過, 但是沒有感覺那流行, 那hit. 要到後來聽張國榮才開始知道這歌的影響.

我有印象的哥哥只存於2000年左右. 那些後期的歌, 聽不明白但卻很好聽, 身邊同學都能夠哼上兩句. 還記得出<大熱>的時候, 是一種話題, 一種笑料.


今日再細聽, 不難發現這根本就是00年代的Monica. 是我們年代的Monica, 我們年代的張國榮. 好像很好笑, 一個男人長髮加上妖惹的舞蹈. 我詞窮, 其實妖惹都不準確. 毛尖說張國榮為當時的記者也帶來問題, 就是詞窮. 就是這樣大家都執著於是男是女, 是裙是褲. 到頭來我們統統都是錯的. 根本就是一人展現兩性之美. 他超前而我們沒有跟上. 而舞台上又有多少人做過?

熱情演唱會總是帶給我很大的震撼. 唱腔已經大不同了, 多了滄桑. 那種前衛, 那種深情. 多次看最後一支歌「我」, 說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聽「至少還有你」, 聽「左右手」, 總是打動我. 不是完美的技巧, 卻是傳達著多種感覺, 甚至是同步喚起你的情感.

無論我怎樣寫, 都無法寫出張國榮. 他的蛻變, 他的拿捏, 他的理念. 在他離去後才開始懂得他, 是一種錯過. 每一次看他的片, 都感到既遠亦近.一個逝去的年代, 一個逝去的好時光, 一顆巨星, 一位藝術家. 留下的只是懷念跟唏噓.


「我」.

06 April 2009

一本書幾段往事

大概習慣讀我網誌, 或熟識我的人, 都知道我對林護有不薄的感情. 還記得還在那讀書時, 會跟同學說一下我們的師兄姐的往事或近況. 無他, 他們在某方面很突出, 有時候連老師也會提一下. 中學生說不上什麼輝煌, 但至少我們都覺得「好勁」, 也有一絲驕傲.

早兩日跟好友WSY也提起某些名字, 儘管離開了一段時間. 其實想在之前寫林護時, 將這些事一併寫下去. 可惜自己忘形, 一寫就不能收拾, 也就忘了這件事. 今日再提, 也就補充一下, 順手也說傳承. 在提起我們前面的師兄姐時無形間達到了傳承. 我覺得雖然無人真的暗立下了要跟他們一樣. 但不多不少造成了「雖不能至, 心嚮往之」的感覺. 或許沒有這樣誇張, 但這也有達到向前的作用.

不會無故寫這文. 觸發我寫是因為今天的一節音樂課, 課題是pitch-class set. 原來自己都有些根底. 得感激師兄W. 他好學, 且根底打得好. 老介紹我讀文學哲學. 每年港大圖書館賣舊書得必告知. 我貪易貪玩, 沒有精進學業. 賣書一次都沒有去過, 不過W 好心, 有次送了我 Allen Forte 的The Structure of Atonal Music. 說是好東西. 沒有太多Atonal 的知識, 不過很喜歡樂理的東西, 也就翻過頭一章. 今天才聽副教授說Allen Forte 整理跟將pitch-class theory 系統化. 才知道當年W 的書真的是好東西.

說起W, 自然想起師兄A. 雖然同處文學院, A 又異於W. 修讀興趣各異, 但從兩位寫的東西, 或跟兩位交談, 學到了不少. 尤其是A, 在我選擇科目, 初進大學, 給過我不少幫助. 其實在中學時我跟A 和W 都不是深交, 只是我知道他們, 跟W 大概熟一些. 但往後他們卻沒有計較的幫了我這些後輩.想起遇到他們真是運氣. 心存感激.

我寫那長文時, 確實想過是否我自己或自己那屆沒有好好做到傳承. 其實自己並非有什麼成就可做到傳承, 但自私的說也有想法做事等影響人. 我也不知道我有否做到. 但我明白這個不是我的責任. 因為說責任只是抬高自己. 今日一寫這幾件往事, 只是抒發一下. 主觀願望當然有, 但也明白不在那兒, 也不用再執著什麼了.

不來也不去.

師兄A大呼HHHM!. 我自己胡亂猜想「不來也不去」應該是他偏愛的.
不過是否屬實都好, 我自己雖然覺得不很易上耳, 不過歌詞深. 需要回味再回味

03 April 2009

對於Oral Pre 的進展, 早已無話可說. 所以不如打一篇博客.

上文提到寫社民連講粗口, 點都輪唔到我. 其實是因為近來發現了一些很強的xanga. 小弟甚少見如此極具質素的xanga. 作者們的閱讀範圍很廣. 所以閱讀他們的博客已經是綜閱多方意見. 從練乙錚, 陳雲, (報紙上) 到網上的都有. 不用說練乙錚的文章一針見血, 指出關鍵所在, 陳雲的粗語錄又很過癮. 到網上的處處引中學術作品, 以Foucault最多. 所以我也何需獻醜呢?

反觀自己文字冗長, 行文一般以簡單的因果, 直接推斷為主. 文章新意暫且不提. 讀上來苦乾. 所以突然發現自己一是強說愁, 一是死用硬文字, 寫一些硬題目. 再者自己受的訓練只侷限於法律方面, 難有什麼典什麼理論佐證. 所以於這類的題目上嚴重高估了自己.

現奉上幾位有質素的bloggers.
hope_season
euyak
tommyjonk

01 April 2009

香港人, 你為什麼生氣?

其實寫社民連於議會講粗口又點會輪到我. 不過, 網上的發言是何等容易, 所以一試無妨.

事件經過不用詳敘. 只需要知道社民連對個別政府官員罵粗口. 然後有一些走出來反對社民連爆粗, 又有說他們是增加政治本錢, 爭取某部份人的選票. 所以牽起針對社民連的活動. 於網上所見不少.

其實, 某部份香港人確實有點兒奇怪.

你絕對有權反對社民連三人於議會內有激進行為. 你可以「教壞細佬」作為原因. 你可以很生氣, 可以拍桌而起, 然後文雅的罵他們. 我反對的不是你不滿社民連; 我反對的是, 為何你們看見功能組別某些議員沒有同等對待. 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你知道香港除了直選議員, 還有功能組別的議員. 而功能組別議員的往績, 大家可以翻查紀錄得知. 有議員經常缺席例會, 你為什麼不生氣. 有議員甚少問政, 沒有好好監察政府,你為什麼不生氣. 再說, 現行功能組別議員並非一人一票選出, 你又為什麼沒有對有人能有多過一票去選立法會議員生氣. 為什麼有議員於議會外說好要幫助雷曼事件受害人, 卻於議會裡投票反對設立調查委員會, 你沒有生氣. 

我懷疑以上所舉的不同態度是源於我們的教育制度. 校規說:「於校內, 不得說粗言穢語, 言行需要自重.」卻沒有說:「反見不公需要立即發聲」所以同學說粗口, 有時候會聽到:「哦(長音), 你講粗口, 我話俾Miss 知!」我們的教育培養出不講粗口的人(也有的是看情況.), 卻完全避開政治. 是英人的殘餘? 只需要公務員的工作, 無需要了解政治. 到現在, 我們對於什麼事應該, 什麼事不應該的觀念原來是如此狹隘. 我們只聽到粗口, 我們只知道暴力. 難怪Y老師說有人對於立法會選舉論壇的評語是「好嘈呀!」

相對於社民連的不能容忍的言行, 那些事情的影響性不是更加嚴重, 也一定是同等. 可惜口口聲聲說不能講粗口又有多少關心那些不合理的議會? 我懷疑. 當有人比較社民連跟煲呔跟唐唐時, 說我們是對人不對事, 說支持社民連的人就容許他們將粗口, 而政府講什麼都是錯. 其實, 現實是有人認為社民連講什麼都是錯, 爭取少數選票都是錯. 直選議員自然需要向選民交代. 不滿他們做法的自然不會得到選票. 現在說只有是打壓那30000多人當時的意願, 根本不尊重民主. (見一支名叫37554的手槍)

當年龍應台寫了<中國人, 你為什麼不生氣?> 說中國人處處「忍讓」怕權貴怕出頭怕暴力. 對自己的土地受害, 對不公都忍. 今日見香港大聲向粗口說不, 理應高興, 但我卻忍不住說:「香港人, 你為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