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September 2011

近來

早一陣子還真是涼了下來。請想像一個人走到球場,在泛黃的街燈下,打球的人也只是兩三個。這是一種孤獨的感覺。也是很村上春樹的感覺。可幸的是在此般環境下,便有高度的自覺。是平常忙碌工作中不可能有的時間。

不能梳理的有很多。個人的社會的。近來有許多事情需要留意,例如蒂森工潮,左翼學會的介入,面書上除了一些左翼朋友一條消息也沒有。不能期待什麼,畢竟連法治這些自由主義的東西也無法生根。就好像司法覆核也要被人打,使出包攬訴訟。

而由於近來被朋友A 不斷問問題,是很Analytic school 那種辨別情景那種,也可以是說是 politics 那邊會問的問題。沒有受過這些訓練,感覺有點吃力,不過倒讓我想起了兩點,一是這種辨別情境題其實不是那麼陌生,因為如前文說的 immanent critique 已經是一例。二是辨別情景題本身追求的統一性。然後統一性只是其中一項道德準則的要求,統一性不會解決應該用什麼道德準則(假設現存幾種有統一性的道德準則)。

突然覺得自己一路所嚮往的,自己答不上是什麼,最後很可能是直覺。而直覺又很可能不是內在的,不是人生而便有的,可能只是社會所導致的。

29 September 2011

從面書看到了這段:
是的,我覺得罷工比絕大部份遊行示威來得重要。如果沒有親身接觸工人,我們根本就就不知道工人的處境是何等絕望──你叫一日做十四個鐘的工人跟你談甚麼民主自由平等?媽的,這才是真正的壓迫。

25 September 2011

大綱

本來在日間想到了好些事情。例如想到了自由主義(我也不想這麼反覆的寫,不過除了這個其他也沒什麼長進)。

方法:immanent critique (例如Jaeggi 的演繹)
對象:現時的教育系統

自由主義其中一個主張為 the good 是因人而異,應該由每個人來定義及實行。因此有實質及程序之分,substantive 的都不可以有其他人話事,社會只需要訂好procedure 來保護substantive 的事就好了。這裡可以牽扯到 Habermas 其自由主義一面。

檢視現時教育系統,不難發現什麼對學生好,即the good,已經被規定了。這是否違反了自由主義者的原則?這應留待自由主義者來說。然後會發現自由主義下的自由人不是所有人(不是批評)。但就好似Wallerstien 講的自由主義發展史咁就比較醜惡。

自由主義者一定有所反駁。所以我應當舉大學生為例子。

為何想寫這些東西,一來是在讀Deschooling Society,二是因為朋友推薦練生寫大學教育所起我跟他的討論。但是改革大學是否足夠,或者換句話講,教育的問題是否就出在大學變工具這一方面?社會問題又是否因為前述問題而發生。一如以往,我會話要全盤咁睇,在大學出的問題只是根本問題的一個表徵。

最後,還是寫下個流程便算了。同時覺得應該附上Autumn Leaves。開始感覺到秋天。

22 September 2011

有趣的地獄見聞

並非想搞風搞雨,只是讀到覺得很有趣而已。竟然有這個語錄!見siusinsin: oopsy... mind your words。想起了G 當年在堂上的洩氣無助的樣子。由於G 是某些方面很有經驗的,所以有先知有「高度」的樣子(對唔住,寫寫下變左siusinisn style...)。又發現所謂gm 有fans,見siusinsin: The Granny Question。與gm 只有電梯樓梯之緣,其他的我就不說了。而當見到一肚子苦水中提到
「今天下午和舊program的同學食lunch時才說起大家都很焦慮,有些同學甚至晚上要食安眠藥才能進睡,但藥力太強,明早爬不起來,又或是拖著累透的殘軀回校。 平日他們都談笑風生,想不到暗地竟和我一般神經質。」
實在感到驚訝。或者咁講的期望都係估計姐 (expectation is estimation),唔準都無辦法。聽聞某班SG 嚇到不能說話(希望不是因為唔識啦),這麼說當時還是很幸運。同組的都算改變了我某些部份。

最後,由於是這個課程,一定要說祝君好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時有朋友一樣兼職,一樣好成績。)

21 September 2011

目的與行動

有段時間沒有寫。近來也是在思索究竟應該怎樣做。所以有打算在讀完Deschooling Society 開始閱讀「路線書」。碰巧呂大樂寫了一篇文,似是批評眼下存在的社會運動,說是有行動但無目的。

從我接觸的人中是有目的。不過一旦說起社會主義,社會上自有人會握殺於萌芽。而以自由主義為目的,也不是沒有人,近來接觸了幾個以法律作為改變社會的出發點的人,而他們究竟有什麼能夠行動呢?我有點好奇。自由主義所容許的改革模式有哪些?在寫這篇之前沒有想過這問題,現在想會否就是我們能看到的抗議、透過民主的議會等?這些會否在西方是否已經實現但一樣不能讓人自由?還是說福利主義是王道?自由主義者的目標便是北歐模式。所謂中間偏右派也有目標,也有手段。但輿論意識形態已經在他們那邊。

對我而言,真正的改變行動還沒有出現。是的,代價很大,我們自然的放埋一邊。正如某日某君評論Z 哲學家道:至少他肯為自己背書的政治付出代價。

15 September 2011

獲得更多「想要」的自由

之前寫了(不)需要想要,當然也就沒有人會留意,尤其是相對Leona Wong 的原文。今日A 傳了一段英國新聞給我,題為Our children need time not stuff

與A 討論用法律制止廣告這可能。當然我們覺得實行何等困難。我的第一個反應也不是用法律,只是想到這也只是一個資本主義社會必須發生的事情。有人樂此不疲,有人惡之恨之。那麼為何要干涉別人的自由。

是的Leona Wong 剛剛轉行。我則繼續在網絡世界寂寂無聞。

人在中卻不自知

 There is no question that at present the university offers a unique combination of circumstances which allows some of its members to criticize the whole of society. It provides time, mobility, access to peers and information, and a certain impunity- privileges not equally available to other segments of the population. But the university provides this freedom only to those who have already been deeply initiated into the consumer society and into the need for some kind of obligatory public schooling. (Illich, 1971)
今日讀到這段有點感想。假設大學所提倡的批判最後會導致大學的滅亡,大學教育當初會否繼續提倡?還是說常聽見的批判思考只可以在某一範圍中活動,而人在中卻不自知。

一路讀著Deschooling Society,就想起最近那些自由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爭論。也就是說大家都認為現行教育制度不好,例如窒礙獨立思考,有人就認為只有放棄強制教育,以其他教育方式代替,但卻有人說留在學校啟發學生就夠了。學校還需要好的老師,但是也一定要清楚這不是對策,也不止於這步。

13 September 2011

尋找

先前擅自連結到 T 兄的xanga,今天想起覺得不妥,就停了再連結。也就是說先前講的書摘讀後感要停。或者換個角度來完成那文章。

<1973 年的彈子球>。是村上春樹早期的疏離感小說。極其的寂寞。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或是什麼都不能發生的緣故,我才有共鳴嗎?<彈>中有發生過的就是「尋找」這回事。「我」莫名的想尋找一部彈珠機,而因為莫名,便能套在許多其他的情境中。我們總在尋找些什麼。而由於是不能解釋為何想尋找,就更加虛空(可以理解成意義的缺乏?)。

而這種忽然要尋找的欲望,讓人想起<再襲麵包店>。首先是夜半餓,主角講述從前因為餓而襲擊麵包店。妻子聽完後說主角要把從前未完成的事完成,就是再襲麵包店。一切也是沒什麼原因的行動。而在現在的社會,我們講求效率目標為本,一些沒有功效作用的事情如尋找彈珠機便成了奇怪的事,而其實我們一般在幹的不比這彈珠機更有深刻意義。更多時候只是社會上的規矩標準,反思是否應該如此的機會也沒有。

在讀過<彈>後不免再意識到我是否在尋找些什麼。正如「我」一樣,能有固定工作,能有孿生兒作伴,還是想尋找彈珠機,安定了還是有尋找的欲望。「我」想找的可能是美好的過去;我找的是活著和正在做的事的意義。兩者可能是一樣的東西在活著時尋找人生的意義。人有這種尋找的欲望,但一旦尋找,可能是麻煩失望的開端。

(我唯有相信這是當代社會環境所致的一種通病。)

12 September 2011

讀完1973年彈子球

今日有種想改掉生活軌跡的衝動。不是什麼大事。按道理是會辦得到的。

還有就是反省。之前也說過許多人在忙碌的工作後怎能有時間去理會政治。其實要反省自己在幹什麼亦有一定困難。

之後會再講返 T 的某個書摘,難得有感想。感覺就似從前做讀書報告竟然有野自己係睇到。就係咁。

大概是因為讀完了<1973年彈子球>才會有這些無意義的文字。本身1973年的彈子球並不是頹廢的,但在經過解讀中有noise 有誤差,才有這種自顧自的文字。也可以找日再談。反正需要一點空間。

10 September 2011

認知問題

講真我只係一個虛偽的人,表裡不一,認知與行為有嚴重分歧的人。但唔等於我認知有問題。

近來與自由主義者相談,還能有什麼新花款。理想主義者如我一定會說:就算你咁做都唔等於可以解決問題。然後自由主義者就會話:好過你實行唔到既理想。我想我們應該首先在認知上處理改變的問題,改善社會上流並不等於階級會消失,多辦社會機構多搞良心企業最後還是會維持原狀。認了吧!與其將行動的心力放在這些小恩小惠上,倒不如想想如何一舉消滅「惡」。

許多人會咒罵我這般理想主義者,說我們並沒有計畫,沒有行動,實際上我們有綱領,至少我們可以商討。相反自由主義者卻真的是絕對沒有計畫,他們認為現實是殘酷到只可以見步行步的改善,然後完全忽視現實可以改變到一個程度以致推行下一步的計畫。舉個例子,自由主義者可能會爭取最低工資最高工時,然後不會再想罷工罷課這些事情。工人(或說低下階層,兩者雖然不盡相同)有了更多空餘時間,能改善生活質素,最後有更多政治參與,會覺醒,有更好條件衝擊不合理經濟體系。可是自由主義者不會的。正如自由主義者以為有了法治便沒有政府濫權,有了代議民主,人民便能自決一樣。

若然自由主義者明白自己所推崇只是小修小補,這也無可厚非。但現實是認知上的問題,不以為這些行動並不會帶來改變,並不認為有其他行動可行。下次遇見自由主義者,需要問明對現實如政治制度的判斷,然後其殘酷的程度,然後便是自由主義者的藍圖。可能是我此類左傾青年的幼稚病(例如有人答我說無政府主義是歷史上從未發生,只屬理論。),不過讀過Habermas 還是受「溝通」影響。討論吧。

06 September 2011

沒有閱讀但有閱畫筆記

T 兄的閱讀量驚人,還總是書摘。今次碰巧是傅柯的<瘋癲與文明>。自己其實最近也買了本便宜的內地譯本,不過就第一章的愚人船也沒有讀完。碰巧昨夜與A說自己集中力短缺。近來又想認真的搞個書單,然後好好的讀一下。

也想了斷上季動畫 <C>。當時說是神作,因為個世界觀竟然交代了金融經濟及實體經濟的分別及兩者的關係。戰鬥場面雖然是很小朋友,但是個世界觀實在太強,講到金融街發生的會影響現實世界,是一些人的生活水平,一些人的消失。然後出現了兩種對決,一是擁抱現在,就算是摧毀未來的可能性可無所謂,一是確保未來的可能性。當然這裡的對應並不是很清楚,而我也沒有時間重看便寫了。不過,當C 提到雷曼兄弟金融海嘯時,這是何其準確的描述。我們大概都要明白一下金融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04 September 2011

志業

讀到了一篇我認同的文章。有時候覺得某個觀點是好,但由於太顯然易見,甚至幾乎不証自明,就會答:這是當然的。例如自由理應存在。但有時候會忘記掉。以下的文章可能屬於某種「當然啦」一類,但也想抽幾段來說。

Larval Subjects: The Place of the Real and the Vocation of the Artist, Philosopher, and Theorist

"It is shameful whenever the philosopher, theorist, or artist bow to the exigencies of the “pragmatic”. When I evoke pragmatism here I am not referring to the philosophical school known as pragmatism, but rather to the term “pragmatism” as it functions in contemporary party politic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is variant of pragmatism celebrates the necessity of “being reasonable”, compromise, surrender, or bowing to what is possible within the current constraints of the situation."

關於自由與信念的關係,作者是這樣說的:

"In Freedom Evolves Dennett argues that the true opposition is not between determinism and free will, but rather between those who believe they are free and those who do not believe they are free. Those who believe they are free are, he argues, free. Those who do not believe they are free are not free. This is such a strange claim as the reader is left to wonder why whether or not we believe we are free has any bearing on whether we are free. Yet the point is that if we believe it is possible to do or accomplish something we will actively pursue producing that change, whereas if we believe that it is impossible for us to do or accomplish something we won’t pursue it. If I believe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about my nature that prevents me from learning guitar, I will never pursue learning guitar. If I believe my fellow is impossible to persuade, I will never try to persuade him. The pragmatist is someone who is not free. Because they believe the parameters of situations are already defined and determined they make no effort to pursue certain things."

關於哲學家、藝術家及理論家的志業,尤其是當中的critique 批判,作者這樣說:
In this regard, the vocation of the philosopher, artist, and theorist is to occupy the place of the impossible, the Real, the unreasonable. The place of the philosopher, artist, and theorist is to render the possible available, refusing the constraints of the situation. All sorts of gymnastics are involved in the athleticism of these figures. One aspect of this gymnastics consists in the activity of critique. Critique painstakingly reveals thecontingency of existing relations and forms of organization. It reveals that things can beotherwise and that these ways of relating and organizing life are but one way of organizing life. In short, critique shows that the relations underlying a form of life or organization are external, despite the fact that they appear inevitable, obvious, natural, or the best way of doing things. Sometimes critique will take the form of historicism or ethnography, showing that things have been done differently in other times and places, that others do things differently; thereby undermining the seeming naturalness and obviousness, for example, of the nuclear family or heteronormativity or commodity capitalism.

一旦講到另一個世界是可能的,不其然想起許寶強及本科生最後的時光。於我而言,想像是必須的,不然世界唔洗進步啦。不過一段時間過後,就忘掉了。剛巧與朋友討論過某些想像某些理想是否太過大,然後讀到此文。 

02 September 2011

皇馬﹒南華

即係咁,阿王生寫左篇<從王迪詩論 Heifetz 說起>。我估佢應該無睇到我篇<速度問題>。當然係有種人地踢皇馬,我就踢南華的感覺。

不過,某程度上王生與我意見都係相同。咁大家都可以繼續留意下我呢個blog。(我個篇都幾solid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