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希臘神話說起。
在柏拉圖在<饗宴>引劇作家Aristophanes說到,人本來的型態不是現今得如此,其實是兩個現在人的合併成一個圓圈的樣子,而且有不同的組合,男男,女女跟男女。這人實是人球,而人在那時候又想窺探山上是如何的和神是如何的,天神當然是憤怒的。然而由於是人球,人總是能夠逃脫。宙斯於是想到與其消滅人類,不如將人類一分為二,那麼人之後就用時間精力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會再上山。當然宙斯將人球的設計稍微改了一下,令二人可結合為一。
這個故事當然沒有直接說明了愛情裡頭的唯一。但是,不難發現,找回被分開了的另一半是看作為唯一的另一半。這古時候留下來的故事在今天也有它的朋友。舉一個例子-落入凡間的天使。每一個人來到這世界都是折了一隻翼的天使,我們來到就是要尋回另一個天使,互相幫助,然後終於能飛。
從這兩個故事不難看出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完全了。因為我們出生就是跟我們的另一半失散了。這兩個故事帶出了預定好或前設的唯一。我得承認這是很浪漫的想法。"we are destined to be together". 又像拿破崙給其妻Josephine的結婚禮物上刻的: "To Destiny"。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信命中注定這回事,這太重的愛情。而且唯一在愛情裡頭是多樣的。另一個對於對於唯一的看法是:雖然不是命中注定,但世界上最適合的人就是你。或許這就是經常說的mr right 這概念,沒有命運的包袱,但依然有唯一的成分。
為何我會「研究」起愛情的唯一來。這根本不是我懂得的題目。只是機緣巧合下有些朋友說起她們的感覺,觸發我寫這文章來。
其實,唯一這個理想是一直存在於我們之間。就算沒有認真的想過,大概一些愛情小說電視劇電影流行曲都有這種唯一的出現。所以或多或少我們都受到影響。只是我又發現,多次重覆的經驗,有可能使人困惑,令人有一個時候對唯一(在兩個角度的),甚至愛情失去信心。當然只是某一刻而已。愛上不同人的時候可能總覺得這人是對的,帶有找到了或者找對了的感覺。但沒結果後重看,當初的判斷好像不可靠。又可能會問:我愛上的是什麼?是一些事情,條件,物質等等,還是那個人。換了那個人,如果第二個人幹相同的事,有相同條件,物質等,又會否愛那個人?
在愛情開始變得公式化,即你送花我又送花,或者符號化:送花送禮物,甚至打電話,隨傳隨到等於愛,然後靚樣是多不勝數和靚樣不能令一個人不可取替,那麼愛的那個主角是可以被取替的。然後唯一性就會動搖,然後對愛情的看法又會改變。當唯一性動搖的確是會令人有點悲觀的,那種可取代性,可能有十個人都能坐上那位置,感覺當然不良好。
在最初構想這文章的時候,我就嘗試解決這問題。辦法是超越。愛情之所以在大家眼中偉大很多時候都是因為超越。超越生死的愛情(人鬼情未了),超越階級(Titantic),超越俗世眼光(神鵰俠侶),超越時間(都是神雕),超越疾病(Love Story 或者是A Beautiful Mind)。既然如此,或許超越愛情的非唯一性能夠使愛情偉大,就像<無痛失戀>一樣,超越重覆,超越性格帶來的不合,明知有機會恢復從前因性格帶來的問題,但依然接受說一句ok 來打破侷限。
那時候我想既然愛情如此,那就接受吧。其實不愛上這個人,和不與他走到結尾,都可能會是其他人。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對的。在接受的同時就是超越。那個時候我想既然發現如此,也沒有什麼可做的。
不過,後來聽了林奕華的課,課堂竟然又碰到這個問題,而林給了一個答案,就是令自己獨特。找出塑造一些自己能夠與別不同的特質,林的例子有二現舉一個(這個能包含另一個):價值觀。這個是最有可能與別不同的。任何其他東西和條件是比較容易取替,而這個就難以找到相同的。雖然林見到愛情當中有許多東西其實能夠有替代的,但林的想法不是悲觀的。這某程度上跟我說的愛情中的唯一不是這麼確定一樣。不是甲君可以是乙君,假設兩人都沒有很明顯的價值觀。我認同林的看法,那是富啟發性的。
但同時我依然相信一些愛情並非唯一。或許愛情在某些方面就有誰都可以做的部分,但一段成功或人所渴望的愛情,不應侷限於命中注定,或者覺得是唯一的愛情,而是如何找出一些東西可使一段愛情變得罕有,接近唯一。而找出是雙向的:尋找自我跟發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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