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December 2011

A Matter of Time

早前去圖書館,偶然碰上了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我經常都會查看這書是否在架,但每次也沒有見到,大概與村上春樹的小說一樣長年借出。既然有緣見到也就借來重讀。中六那年讀過一次,現今只對某些情節有些印象,但究竟想說什麼是讀不明白的。現在重讀了十來頁,卻有了更多的想法。當年完全不懂那個永劫回歸為何是重,現在也總算明白。也明白Tomas多一點。

對於這個差異,我跟自己說:A matter of time。但其實這不準確。不是時間讓我明白,是這幾年經歷過的或是反省過的。說是時間問題只是一種修辭手法。經歷過的及真正感受過的才能明白。也就是所謂的階段。這不同於小說另一種功用--創造另一種可能給讀者,這確確實實讓讀者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然後思考。如果創造另一種可能是給從沒有該種想法的讀者看,《生》這類便會是寫給遇到過類似情況的人看。所以,當年陶國璋老師說這書應在大學裡看是有其道理的。

10 December 2011

網摘--書摘

還沒有讀通什麼,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寫。每當我反思這個問題,我便想工作的壓迫是否就是放棄參與政治的最大原因?就算連參與,也只是去投投票便算了。按當下社會的標準來說,我是有知識的,educated。但那又如何,絕大部分時候也不能做到什麼。

所以,通識科能有多大的效用?其效用會否只反映於選票上?近來有討論通識科的博文(例如此文此文),感覺甚是正面。但我從出版社的朋友那裡聽到感覺卻只是一般。總有感覺通識科的答題中的表述正反論點會助長香港的核心價值:各打十大板。話雖如此,通識老師熱血是好的。通識科總不能全是好的,也不能全是壞的。不論如何,還是要努力溫習這本來我以為很簡單但其實也很難的科目。

既然也沒有什麼能給讀者,唯有送上近來望過的blog 給各位有心人。For Reference 是書摘網站(是我的分類),最近竟然摘上Polanyi 的大轉型》。另外是書寫空間,應該有些人會知道這網站的。最近有包曼的東西出現。對包曼不熟識,不過《工作、消費與新貧》在序言見過一次。望了幾眼覺得是不錯的主題(真的是幾眼而言)。

也有想過做書摘或一點綜合,一來這城市的人太繁忙,二來也可以迫使自己多讀書,但同時我也堅持應該讀原典。該怎麼用什麼形式還真是需要探究。

08 December 2011

孤獨患者



這是否一種病?整件事好病。預見自己因為歌詞而不斷 loop,不斷認同。還要在意識到病後寫下來。

可以一轉病的感覺,那麼說說究竟是誰定義病呢?還是那句:有時間應該讀讀學術東西。

05 December 2011

「種票」

 李祖喬: <意識型態>

此文是近來很少讀文而覺得有意思的文章。花園街火警不好說是否縱火。但有人種票已經很難有相反的結論了。而這裡的種票不是像今日新聞指一些人虛報同一地址這樣簡單,種票是指某一個團體有計畫的誘使及協助一些人虛報地址,從而影響選舉結果,背後操縱的組織才是重中之重,惡中之惡。由於法律上沒有「種票」的罪行,最多只是aiding and abetting 虛報地址,根本不足反映嚴重性(假定公平選舉是香港核心價值)。再說就算法庭重判此aiding and abetting,如何調查及舉證亦有一定難度。看看I記會否查美孚這一案。I 記出名夠辣,不過是否能一如以往,現今還是一個疑問。

如果發現致勝的「地區工作」是種票,那麼曾經走出來的學者要求泛民改善地區工作的人是否應該再諗諗?那些學者特別的地方又在哪裡?走出來講個原因然後原來不是主因。這麼說這些學者對香港社會在區議會的基本政治取態根本就是不懂得。我有興趣知道香港從數據研究政治及選舉的學術工作如何,知道的朋友可以賜教。或者這又是一個mphil 的題目(但沒有A 的決心讀上去)。

作為一個經常聽到左翼理論的人來說,還是想說選舉政治與錢分不開。不過有趣的是,我是不知道北歐福利主義這修正主義最大的弱點。是最根本的剝削未得到解決,還是財金政治仍然存在?

點都好,李祖喬示範了意識形態的其中一個解釋。

27 November 2011

也是瑣碎事

抱歉,文風大改。

天氣報告這系列本身是不屬於這裡的。因為實在太瑣碎,太個人了。然後近來寫的硬文章卻草草了事,重點都沒有寫清楚,結構又很鬆散。上班後寫作的感覺很不同。留意世界的觸覺像隔著厚厚的紙一樣的遲鈍。學術書也沒有怎樣看,反而轉向讀點小說。最新的興趣變成了日本動漫。

不想這樣,但同時一定是想這樣。就似Fink 說過的病人。每個在精神分析師面前的人都不想改變,不然就不需要分析師了。所以心裡一定認為看動畫比讀理論開心,做 research 比留意時事更為重要。

不想留在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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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停想起村上春樹的男主角,想起那個一個人的生活。當然青豆也是這類的人。然後不能堅強也許是同一原因-心底裡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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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不怎麼高明。不過,其實也沒有什麼所謂。不會因為高明些,事情會變好,也不會因為手法不高明而變壞。在這個地方可以忘記所有看不慣的,但在忘記之前始終會看到。

競技

在日漫競技類中有這麼一條公式,有天份的主角再配上有父母超技的另一主角。

<玻璃面具> (1976) 中的北島真夜是天才直覺型少女,對戲劇有莫名的喜愛,她的對手姬川亞弓同樣是天才,卻擁有做導演的爸爸及做演員的媽媽。Monkey Turn (或譯作快艇急轉彎) (1996) 中的波多野憲二又是天才,主要對手洞口雄大的爸爸洞口武雄是職業賽艇手,雖然並非艇王,不過在憲二與雄大鬥爭期間,還是以很強的實力作賽。<棋魂>(1999) 這部就有點變化。主角進藤光不算是全天才,反而是他遇到的佐為才是天才棋士。進藤光的競爭對手塔矢亮的父親為塔矢行洋擁有多個頭銜,當代棋聖。塔矢亮從小受塔矢行洋的訓練。而小畑健另一作畫作品<爆漫>(2008)兩名主角之一的真城最高其叔叔亦為漫畫家,有搞笑作品連載,其對手為新妻惠一兒是天才,最年輕的連載作家。當然這裡是有點變化,落後的主角今次反而有親人的優勢。不過當中還是有前人的庇蔭。<神之水滴>(2004)中亦有這一個結構,神咲雫的父親正是世界著名的就平家,雫至少受到父親的訓練(雖然不是喝酒),而其對手遠峰一青不見得是天才,不過實力相當強。這也算是落後與追趕者的家庭背景之變化。

這樣的作品應該不少。連早前提過的C 也有這個痕跡,男主角的爸爸也曾在金融街中。這樣競技背景應當讓人覺得血脈沸騰。父母親的幫助也並不是很大,不然競技就失衡,因為這不是善與惡的表現,反而是努力追趕的表現。不過當中的優勢就是否沒有?這讓人想起現實社會,也不只限今天。蘋果也有關於世襲的報導。事實上這何止入小學的「計分」的問題。小朋友能否學樂器上興趣班,能見到什麼人,能有什麼人際網絡,將來能到那間公司實習,甚至工作,這都是父母蔭。如果還要說這是公平的競爭的話,我們競爭的不是單純的辦事能力,反倒是家底及人際網絡,而事實上又有多少個真夜、憲二能夠在競爭中擦出火花?很多時候社會已經將這群「沒有競爭力」的人排除在外,已經把他們分配到其他地方,不能競爭了。

說到底這是階級問題。公開試升學等制度本身我自己已覺得狹窄。但可惜有許多人還是不停散播努力就能成功這些言論,抹殺了更多努力卻不能成功的人所付出的血汗,所以還是寫一寫。不要對升學制度存在什麼可以公平的幻想,這已經是一個不平等的戰場了,當中並沒有演技的高低、過浮標的快慢、棋術的高低之分,只有你家庭是什麼樣的階級。是的,階級並非完全決定你的教育,不過起碼是一大部分,也起碼值得許許多多覺得「有能者居之」是我們社會規則及相信競爭的人深思。

26 November 2011

天氣報告(七)

十一月二十五日。

死線日的天氣就是沒有留意。

反而是在二十六日十二時半左右,從小巴下車感受到冷空氣,然後頭腦一醒,什麼都放下那一刻的感覺記得清楚。什麼都可以開始。

24 November 2011

天氣報告(六)

十一月二十四日。

晴。早上路上見到陽光,但氣溫不見得有什麼大變化。下班的時候甚趕忙,只是留意到一些風,畢竟是夜了。是的,回家的路上應該是冷了,氣管自然收縮,想起了冷縮。驚訝怎麼寫得出這樣的文字,還要這樣順利寫好了。然而我也想不起來當時的主角,到底我為了什麼而寫?咳是當然的了,這我記得清楚,但之後呢?正如跟M說起,很多時候寫得隱晦,最後都忘記了是為了什麼。可能當時只是為玩下吧,我覺得。

23 November 2011

天氣報告(五)

十一月二十三日。

晚上走在天橋上感受到一陣陣風。是有點寒的感覺。今天也真有點乾燥,皮膚亦適當的反應出來。外面的天氣感覺沒有多少,反而在地鐵裡有另一番天氣-冷氣還是在開,也許是為了金鐘這人多的站而開,擠擁下是熱及空氣不太流通。

這樣的天氣讓我想起在瑞士的日子。不能說是相似,但記憶中有這麼一道橋。我想起和G 在那倘大的廚房弄歐洲黃牙白,甜到不行。那時窗外許是有點霧,可能也有點雨。我們都在驚訝這是一生人最甜的黃牙白,還要是白灼。相似只有當時的溫度吧。不同的可多了,現在生活中輕得很,若要問心那句,現在種種確實沒有所謂。

22 November 2011

天氣報告(四)

十一月二十二日。

今天天氣予我的感覺與昨天差不多。早上與晚上是涼的,但其他時間都是在辦公室裡頭,感覺不到天氣。在歸途上倒是看到了明日天氣預測,說是早上會天晴乾燥,最高溫度二十四度。天色應該會不錯。雖然也沒有什麼機會看到天色,但不期然的想到「天氣事情因果論」。天氣好了,事情也應該好起來。工作會否開始少一點?我唯有想著這幾天不斷書寫的天氣因果關係最好成真。這是人最軟弱的一面,wishful thinking。而最可悲的是,然後我想到的是,無論如何明天都已經是星期三了。很快就可以休息了。為何我能決定的這麼少?

21 November 2011

天氣報告(三)

十一月二十一日。

早上起來是有點涼。出門有帶上外套,不怎麼冷。然後到離開辦公室時有感到一點冷空氣。天氣如何也沒有什麼關係。還是應該專注工作多一點,怎樣寫才能準確一點,究竟應該考慮什麼,怎樣才可趕上死線又保持一定水平。

其實是我自己想多了。工作的意義起碼有兩方面,一是對於自己,另一個是對於社會。這樣一想事情便可能崩潰了。我想大部分人也是沒有對於社會這向度吧。我們都在打一場MMORPG,但角色職業永遠得這幾個,是的,username 可以不同,但其實這又是否最好的世界呢?

寫著無關天氣,正如快轉人生,來不及留意天氣。
我承諾寫一篇關於日漫的觀察。

以上。

20 November 2011

天氣報告(二)

十一月二十日。

早上還是有點熱,還以為之前的猜測不準。中午過後天色轉灰,不算暗,但是氣溫也降了下來。那時候還在努力的讀那悶透的法律文件,最後竟然不能集中完成,只讀了某部份。天氣與心情同步配合了。天色將近轉黑的時候出門一趟,以為會心情好一點,其實不然,問題依舊存在,工作依舊存在。

天氣報告

(無論我在面書還是在這裡寫這個系列,都是一樣的寂寞。)

十一月十九日。

前一天下了雨,看起來不大。我原本估計是一場冷雨,即下完了雨氣溫更冷一些。可是事實卻是還是有點熱,再加上有點潮濕,感覺反而像春天。這深秋的雨是有點荒謬。

上午與中午時間有點陽光,外出是可以穿夏季的衣服。這種天氣跟孤獨談不上任何關係,一個人在外自然心情舒暢。深秋最後的和暖,甚至是熱的日子。夜晚翻風,不大,應該是要轉涼了。往後會否就是村上春樹小說中的冬日-孤獨,但自己一人生活得妥當?不斷想起是雙手插大衣袋走到街角小店吃點東西那景象。不可能實現,也至少讓我在某些時候想起這個景象。

17 November 2011

又係追數

真的很難相信,現在已經沒有東西可寫了。書也沒有怎麼讀了,時事只能隔個五六七百米去看。服膺於工作下,是無可避免,還是一種適應,將價值建立於工作上?跟A 說自己有個弱點,好勝。明明在工作上無關重要的事上也會想一點點的贏。

既然也自我反省開,也就講講最近發現自己信奉「理想主義」。最近想搞一壇野,聽到許多人提到許多現實考慮,而自己沒有多想。自己倒是想得過份簡單。是很迷惘的,該怎麼實現自己的想法。

再下去也不能寫些什麼。十一月這種狀態是暫時,還是另一階段的開始,唯有過後才能判斷。(又係你出題我就寫的時間...)

13 November 2011

所謂法治

近來還真是忙,什麼也寫不了,更慘的是什麼也想不了。今天也只能翻炒一些冷飯追數。


李祖喬:法治是核心價值?
這些都是小事情。但上升到外傭居住權的法律層次,我便很懷疑香港人究竟是否如此重視法治。據報,爭取外傭居港權的律師議員們民望急跌;反而最出名見風轉舵、誇大地製造排外意識的議員民望卻升至第一。我猜是這樣:對某些香港人來說,認同「法律界」是一項前途光明的專業工作,不等如認同和願意捍衛法治的公平意識。這似乎能解釋,為何這麼多人希望子女讀法律,成為《壹號皇庭》那些飲紅酒的專業中產;另一方面又有很多人對外傭居港權的條文和法理的公平精神毫無興趣,總之菲傭就是不及自己的低賤人種。如此來看,只要是中產專業形象,就算你是個不問是非的議員,也可混得不錯。中產和專業,才可能是大眾心目中的最重要的核心價值。
我對自由主義下的法治沒有什麼憧憬,但我卻忍不住要拆穿香港人的「法治」-多次有友人指出香港人認為只要有法律有人執法便是法治。無錯,根據戴耀庭說的法治的四個層次,只是最底的兩個層次。但其實法治的重點是以法限權(也不要求以法達義了),這亦是自由主義下最關心的東西,是某些人重視「法治」的原因。

可惜香港人的法治只是工具及修辭,對自身有利的時候拿出來用的工具。當事情無利的時候,便丟在一旁。這很可能不是故意的,因為香港一般人的「法治」並不是用來限權的,是用來當權打壓人民的工具,然後一些奇怪的「法治」概念在中產甚至草根階層不斷蔓延開去。因此,從來香港人只會在經濟繁榮的原因上講法治-上海追不上香港是因為沒有法治,或者是有人衝擊政府總部立法會說違反法治精神。後者是多麼的可笑。

今次外傭居港權問題大家根本不會訝異。以一個明白法治可以是什麼的人來說,那似是自我放棄權力。是的,香港人不覺得政府會妨礙自由,相反覺得外傭會極防礙一般人的自由。我不能說這是一種錯誤的「覺得」,不然我會落入一個自以為醒覺的位置,我只能說我覺得政府每天所妨礙的自由會比外傭多。

此種思想亦見於其他議題,例如反新移民,卻不會反資本家,反官商勾結。又例如最近區議會選舉,有同學說我們需要一個能做地區服務野的區議員是因為不然市民的投訴會壓在政府部門的in-tray 底。是的,地區工作很重要,區議員的牙力很重要,但是這假定了政府行政不能改善,不能想像一個更好的行政機關,卻已經接受了現狀。為何一定要跌入政府行政效率低,然後要一個民選議員成功爭取?

又例如建議泛民做好地區工作,這是否意味一齊蛇齋餅糉?急市民所急是對的,但泛民更應該做的或許是地區教育工作-指出一個怎樣的政黨才能帶來改變。雖然全民普選並不可能帶來真正的改變-工人依舊會被剝削,但在泛民角度這處也許能多想一點。重要的是能夠有更大的改變,從源頭防止問題影響市民,當然這樣做好像是摧毀緊區議員的功能。

法治舊文:為何沒有人說法治?

09 November 2011

講兩句

無待堂:馬克思為你奏搖籃曲
「心理學上有一個叫「自憐」的概念。就是當一個人不肯接受或是沒有能力去面對一些事情時,就會傾向認為自己是某件事的受害者,值得人家哀悼他,同情他。人就是通過這種心理機制來保持心理平衡的。」
有趣。是引文也可以是自我指涉(自我評論)。

我想我不算是很左,不過總算讀過一點左翼東西。對於上篇中的論述,我是這樣看的。
「公平是普世價值,但現實上凡事都要分先後次序。雅典帝國的雅典人比其他人有更多福利,是如此理所當然。從政者為本地人服務,亦是天公地道。資源是有限的,非理性的恐懼是如此常見。」
從雅典不知能得到什麼神秘的道德力量呢?如果我說是某一時間的社會制度,例如納粹德國,又是否能夠推出「如此理所當然」?
「今天香港在中國移民的衝擊下,已經正在醞釀有利右翼的社會環境。今天香港需要民主右派,但實際上香港只有那些掛著右派名目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如kai子山學會以及所謂的獅子山精神)。這個勢力真空,就暫時被沒有政治立場而主打社區義工隊的建制派完全接收。港人對社會及經濟自主權的渴求,今後會繼續高漲。」
這種「需要」是建基於什麼?是有許多人這樣想而已?那麼有天有許多人支持納粹主義,那天香港需要納粹黨嗎?還是因為爭取這些需要民主右派人的支持,然後達到民主?為何右派,即在市場經濟下比較少干預,就會是「民主」?真正的左翼會答資本主義下的議會制就是會官商勾結,就會有財金政治,單是看美國每年用掉的遊說費用便知道,再參照香港的民建聯也可以明白這個道理。真正的民主與經濟脫不了勾的。<馬>一文中有這麼一句:
「本來,左右二翼,沒有道德高低,只在乎社會形勢之變興衰替換。理智的人,以事論事,從來不會過度上心。左右政治,不過學問,誰都沒有定論。」
政治理論無道德高低,我甚至可以說道德都無高低。Relativist 同 Consequentialist 都無高低,實際上任何人想點都無高低,無對錯(容許我作這一個延伸)。那麼我對政治與道德的評論就是「在乎社會形勢之變興衰替換」我不太敢說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政治主張,因為我怎麼知道我的看法便是社會形勢之變興衰替換。難道這就是理智?我看這是過度不上心,另一種去政治化而已(有心無意我不清楚)。

是的,我在自憐。我不肯接受或是沒有能力去面對一些事情。

02 November 2011

心裡面翻起一個海
如同在我面前
灰色無盡的伸延
要吞掉一切

反復的海浪聲
蓋過叫喊
在所有都淹沒時
奇怪的我還能呼吸
清楚的感受到一切

29 October 2011

有感

清心直說:每刻臨在

在很興奮的一個晚上後,讀到這篇文,覺得靜下來,微涼,然後是沉澱的時間。裡頭的細節讓我有點幻想,感覺像讀小說,是讀著小說腦內浮起的鏡頭。
「生活的節奏,仍然未及掌握,如早上淋花的時間,該穿秋裝還是夏衣,乘火車抑或巴士,在車上要看書抑或聽音樂....轉變帶來的茫然,看來亦需時間適應,認真安排。」
是的,透過小說能夠達致重現想像,呈現另一個世界是可能的。情節是一部份,而當中的生活也是另一部份。這種重現及想像甚至是兩者之混合,也可以是小說的功能。換個角度來說是小說的價值。

當然,以上不是一個小說的情節。但卻讓我想,究竟這些觸覺這些零碎的片段,是否也是生命的重要部份?還是組成生命不可或缺的東西。也許不一定只想達成什麼,寫進什麼情節,可以想像平常生活可以如何進行,也很好。

24 October 2011

搞乜

確實想到了一些東西去做。但可惜也不是太清楚如何開始。忽然覺得工作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就算那份工作不是你想要的,至少能省卻自由帶來的負累。給你自由,你可能會害怕(好似係Erich Fromm講既)。在社會中存在許多規則,也有許多軌跡可隨,以致不需要思考,但也不需要害怕。工作投資儲蓄買樓結婚生仔退休(可因應不同階級而調整)。

是的。或許我還能在工作外再幹些什麼。有趣的如A 說我應該繼續做音樂。這是我沒有想過的,想不到這個年頭還有人這樣說。又或者認真的考慮改革事業。這裡我有一個觀察,有些人總喜歡將自己的專業-例如工作或讀的科目連結於社會改革事業。這本身沒有錯,但有時候職業本身與改革並不相符,再堅持這種結合也沒有什麼意思。例如單從法律的改變是否便能使人們有更多的自由呢?這個我很懷疑。

其實,講咩都假。以現在的意志,很難做成什麼事。想這麼多,倒不如想一個方法來規定自己堅持做某些事還好。

22 October 2011

醒覺

之前 T 寫了點「覺醒」的問題。他提到覺醒者可能與未覺醒的在知識上可能沒有什麼分別,但醒覺者硬要「喚醒」其他人。醒覺者與其他人可能都一樣明白社會現實,例如貧富懸殊,甚至有同一立場。或者是醒覺者並不是真的覺醒,在知識上並沒有比其他人懂得很多。在第一個情況中,醒覺者並未懂得更多,可能只是比其他人有更多行動而已。

我看這像是一個權力的問題,知道的與無知的。也可能是批評列寧提出的先鋒黨這一類的運動。但還是讓我為這個「醒覺」來作點辯護。

我想提出有些人未曾醒覺,或被意識形態蒙蔽,是因為當真有些人的言論是這樣表現的。例如有些小市民會覺得有人遊行、賴死唔走是搞事。其實根本遊行者衝擊者是與小市民同一戰線。這是描述他們未醒覺的基礎。馬克思主義者一定不會對意識形態這詞感到陌生,例如交換價值取代了使用價值,或者是虛假意識(false consciousness)。我是從這個違反自己階級利益(包括自身利益)的框架來理解醒覺。

在這個題目下,相信馬克思主義並不是錯的。重要的是一旦遇到挑戰,馬克思主義者會否有討論的餘地。其他人也是。既然醒覺是關於現實的判斷,那麼所有人應該能一同討論。這裡就應該能夠消除權力,正如Habermas 所說的用溝通的相反面便是權力。

在能夠討論的前提下,有些人行得比較快也不是一個問題。當然那可能不是進步,甚至你可能覺得快已是滲入了進步的意思。但是可能有一個情況-某些人明白了某些社會現實,然而其他人沒有。這也是一個判斷。這讓我想起早前想過的一個用來升學的 research。找出某些議題,然後讓不同的人來發表意見,當然會記錄他們的工作及其他階級特徵。當時覺得沒什麼意思,現在想來其實也不然。

我想 T 反對的是像<讓子彈飛>當中對群眾不信任,那樣抬高自己。而 T 極可能說當中的群眾都是知道黃四郎的惡行,不過就是不夠膽。這裡我跟他說會否是另一種false consciousness? 不過我也同意抬高自己是沒有必要的。既然要改變社會,需要的是社會所有人的理解,一來是手段問題,二來是最終改變後的結果要眾人接受,那麼走得再「前」,也是需要回歸群眾,否則也是將群力集中於少數人手裡。


17 October 2011

竟然有人說我予人冷的感覺。可能是不想表露太多感情,也可能是刻意的戴上這面具。只是從來都是這樣的吧。但是有一點我頗肯定,就是從前在xanga 寫很多個人情感,為些瑣事都可以感概一番,這樣說來是否一個進步?

近來不合時的發現了 X Japan,然後還將東京事變的大發現入手。X Japan 的治癒系歌曲確實感人,但其他歌曲還是極度興奮類。大發現也是比較絢麗的感覺。反而 radiohead 的歌曲比較適合此時的心情。冷一點吧。當然不是說林宥嘉唱紅了Creep  那類歌曲,radiohead 後來的Kid A 及 Amnesiac 才是代表作。不過在亞洲流行歌壇裡發生如Kid A 很紅很有名的事情好像比較難吧。說了這麼多,還是冷這一回事,就是Kid A 及 Amnesiac 中的Treefingers 及Hunting Bears 就咁無vocal,比較靜的感覺,有時候會覺得悶,其實有時候很合聽,人冷的時候吧。

最近想起這首:

16 October 2011

佔領中環

只是幾點觀察,怕我後來會忘記,所以記下來。

有點意外的是主辦團體左翼21打正打倒資本主義的旗號。以政治內容來說很是不錯。當然不是每個在場團體或個人發言時都明白或認同這個旗號。例如SACOM說到底還是以消費者施壓出發,並沒有連結到需要推翻資本主義。SACOM 的例子可能不好,但亞洲果業苦主應當是比較好的。說到底還是想要一個公平的交易市場,這到底是反對資本主義,還是製造(如果真的可以)一個大戶與散戶平等的金融賭場?也有些人只是反對銀行家金融佬的貪心,並不是反對制度。還是需要指出反對部分人的行為是不可行的。

有兩三個年輕人呼籲「佔領」的意思是(重新)佔領思想,從而可以思考新一種民主,例如有個阿伯經常走出黎煩人,我地可以投票唔俾佢講。對唔住,呢個唔係民主,呢個係民粹。就算走審議民主參與民主的路,都一定要有界線,是討論。但是投票了事,這是什麼新東西?

當然效法佔領華爾街中的設立社區意念讓人期待。起碼這是一個實驗,但也要給其他工人知道明白其背後的意義。連結。許多左翼朋友說的。運動後續也是一個問題,確實是難的。

中大左翼學會其中一人將意識形態理解為不同的政治主張,並不是false consciousness 這點我有些驚訝。不過也不重要。最近T 兄發文講醒覺、群眾運動及什麼為是必要什麼是需要,似是回應我或某些社會上講覺醒的人士。有些地方不同意,有些地方確實精準。

還有剝削及資本主義多次被提及。然而剝削需要一個更科學的講法,或起碼一個較容易理解的想法。我們不太知道工人怎麼樣被剝削。遲下寫返關於Roemer篇文的撮要吧。

15 October 2011

一點筆記-Marx and Rawls

A 經常講Rawls。我自己唔多熟,而且第一次聽Rawls 覺得唔係好勁姐。今日咁俾我發現左Understanding Society: Marx's Influence on Rawls。由於A 同我講Rawls 係democratic socialism,同呢篇又有少少出入。篇文講Rawls 受Marx 影響主要係Early Marx 即係講 Alienation 的階段,或者係marxist humanism。Rawls 沒有接受後期的Marx,文中提及那是因為後期的Marx 講critique 同exploitation。Rawls 覺得這兩個概念是反自由:-
And why is this? Apparently because both ideas are fundamentally anti-liberal. As Rawls writes in his lectures on political philosophy, "I will consider Marx solely as a critic of liberalism" (Freeman, 320). The two ideas mentioned here both fall in the category of fundamental critique of liberalism. The first discredits the philosophical foundations of Smithian political economy, promising to lay bare the underlying and contradictory assumptions it rests upon. The second lays out an explicit theory purporting to demonstrate the explicit inequality and unfairness of market institutions at their core. Perhaps it was cognitive dissonance that kept Rawls from giving more attention to the later Marx.
雖然是這樣說,但我覺得Rawls 應該明白到經濟能力與自由的關係。後來許多學者嘗試解釋馬克思的剝削,尤其是在後來的經濟學完全否定其勞動價值論,道德力量因而減少。但聽說A聽說Rawls 反對welfare state,原因為選舉仍會被有錢人操弄。還是要看看Rawls 的立場,還有其實踐路線。

11 October 2011

政治立場(理論)

最近遇到了不怎麼講理論的社運者,我起初當然是很驚訝。雖然有可能是謙詞,但我只能聽他們說他們並不怎麼認識左與右。無疑他們是左傾的,但背後沒有強烈的各種派系分類。

一方面我想這種意識形態(ideologies) 的認知只是我這類理論然所享受的。其實改變並不需要理論的。但另一方面也讓我想起對後馬克思主義的批評(對不起,一轉個頭便用了理論的分類),忽略一切經濟關係,即我們身處的資本主義。後馬克思主義,我指是Laclau 及Mouffe 一類的理論,不再將經濟看為其他領域如文化政治的先決因素。而其引申出來的結果是完全忽略掉經濟的相關性。我同意相信economism 即經濟關係直接產生其他領域是不智的,但經濟關係最後還是有與文化政治相關的地方。

實際上可與後馬克思主義對應的百花齊放的社會運動-女性主義、環保、福利運動等。當然背後應該沒有Laclau 及 Mouffe 開啟所有鬥爭這種理論基礎。但想問會否因缺乏一個總體的理解,所以不能提出一個有效的解決方法?這些社運不是毫無進步,我也不能說完全消除歧視、全面解決環境污染,才算是成功的社運。怎樣評價社運我也很難說得準。不過,感覺會原地踏步。由於不能說成敗,我只能微小地提出了解資本主義對理解歧視女性,社會為何製造垃圾,不提供福利等有關連。在與批判資本主義連結下,歧視女性也只能理解為無酬家庭主婦這個論述。這是我的理解。

近來又再接觸到右派哲學。然後又讀到某左翼人士批判Zizek 的OWS 講辭。我才發覺當時analytical marxism 是懷著何等壯志。真不容易呀。總有「講大左」的時候。

05 October 2011

自由

1. 與A不停地討論「自由」。得承認我未經任何證明假定了自由是人類應該追求的目標。

2. 究竟怎樣才算是自由呢?這便回到我上一篇說的變界問題。例如普通自由主義的思想為政府會侵害人民的自由,因此有了法治這東西。然後左翼的會說無錢點自由,所以資本主義下的政治自由都只係資產階級的自由。

3. 但若把自由理解為可以做,情況應該會開寬起來。例如早前想獲得更多的自由,在不斷製造欲望的社會中是否自由。若然有必然實現的可能,大概這是自由。但若然最後購物演變成癮,這又是否自由呢?

4.1 還有,人是否有做奴隸的自由?這裡需要一些概念或定義釐清。自願的是否奴隸?可能是這樣的,一個人會遵守另一個人的任何命令,與古代奴隸的行為上無異,但他是自願這樣做,他是否奴隸?或者問一個人選擇放棄部份或全部自由,他還是否自由?

4.2 這裡想起A 提到的一個觀點,即將自由分成層次,第一層及第二層的自由。自主(用上的是autonomy )是有決定第一層自由的自由。在SEP:
"Authenticity conditions often include the capacity to reflect upon and endorse (or identify with) one's desires, values, and so on. The most influential models of authenticity in this vein claim that autonomy requires second-order identification with first order desires. For Frankfurt, for instance, such second-order desires must actually have the structure of a volition: wanting that the first order desires issue in action, that they are one's will. Moreover, such identification, on his view, must be “wholehearted” for the resulting action to count as free (autonomous)."
4.3 若然玩弄一下文字,我們可以說做奴隸的自由是Free to be unfree。這讓我想起第二條線,是近來讀到關於民主的paradox。在民主下我們可否投票成為獨裁政權。當然民主為了要避免自我摧毀,需要權利來拯救。就是把有些東西剔除在可以投票之外,即non-democratic right,例如就算99個人同意殺一個人,這種投票是無效的或者一開始不會發生。當然我們一定要把投票這種政治權利定為不能以民主方法剝奪。說起來有點像Godel 的Incompleteness Theorem。(接下來應該是 euyak 的時間)

4.4 既然說起自我指涉的問題,也想起了Habermas 的溝通理論的其中一個支柱-normative presupposition1. 雖然審議民主大體上是程序並非內容,即只有一套程序來決定什麼內容,但最後還是有規範才能使這程序運作。一些條件應該存在使到溝通,這些都與non-democratic 有相似之處。現在想來就與moral relativism 有相似的地放-you cannot cut the ground you are standing.

5 最後講多一個自由,選擇哪種治權或哪種社會結構的自由。政治科目裡處理的是人與人相處的問題。世界只得一人大概會有很大的自由,(也可以說失去了有同伴的自由)也不需要處理政治問題,至少不是人與人的問題。而個人與社群的關係與衝突實在是永恆問題2 。(順帶一提最近發現了這本書)例如Berlin 說的freedom as non-interference 便是一個答案。但最近萌生了一種想法便是人有建立或參與一個自己選擇社會的自由,簡單來說是結社自由擴張到國家那層,你可以選擇參與/建立一個國家,也可以選擇參與/建立無政府社會,這樣不是我們應該追尋的自由?當然這與無政府主義(左翼那邊的)相似,但同時亦有些不同,因為你仍可以維持你的資本主義社會。這裡有個好處便是同一時間進行多場治權實驗。

當然,把共產主義放在一個國家裡是不可行,不斷革命論,或者是資本主義需要全球參與這些論述是上述治權自由的有力駁論。

1. 參考這裡
2. The Politics of Logic: Badiou, Wittgenstein, and the Consequences of Formalism。可留意Routledge 介紹。(都係euyak 的範疇)

02 October 2011

定義邊界

上文講到analytic philosophy 的一個常用方法。這兩天便讀到了一篇相關的文章。

New APPS: Feynman on precise definitions and philosophical methodology

內裡講到如何辨別某一個定義的邊界,即找出某物的必須與充分條件。但對於這集中處理邊界的做法,作者有以下評論:
Now, one of the problems with this methodology is that it opens the door to a cottage industry of counter-examples, one more far-fetched than the other (Gettier cases, Barn facades… For the real guide, see here), which either satisfy the definiens but not the definiendum, or the other way round. Now, what bothers me most about this approach is that it forces us to focus almost entirely on borderline, atypical cases of something counting as A or satisfying properties B, C, D…; but if the goal is to attain a better knowledge of property A, looking at the borders rather than at the core does not strike me as the most suitable approach. (This observation is corroborated by psychological studies on categorization, suggesting that we categorize mostly taking something to be a prototypical example of A, and then moving on from that – what is known as ‘prototype theory’.) In fact, I have very general reservations regarding Kantian obsessions with borders and demarcations in analytic philosophy; it does seem to entail a certain degree of the 'paralysis of thought' described by Feynman.
這個算是一個頗「大」的說法。若然犧牲了邊界問題,那麼統一性(其實我係指consistency),最後能否得出一個能解決問題的理論呢?

這個邊界問題在法律也出現過,就係Hart 講的No vehicles in the park,咁救護車係唔係vehicle? 由於呢個情景是牽涉人命問題,也許比較容易解答,但如果一般只以抽象概念進行,是有可能忘記研究某定義的重要性。但如果邊界可以模糊,要幾清楚才算足夠呢?最後這個問題還真是幾 analytic school。

30 September 2011

近來

早一陣子還真是涼了下來。請想像一個人走到球場,在泛黃的街燈下,打球的人也只是兩三個。這是一種孤獨的感覺。也是很村上春樹的感覺。可幸的是在此般環境下,便有高度的自覺。是平常忙碌工作中不可能有的時間。

不能梳理的有很多。個人的社會的。近來有許多事情需要留意,例如蒂森工潮,左翼學會的介入,面書上除了一些左翼朋友一條消息也沒有。不能期待什麼,畢竟連法治這些自由主義的東西也無法生根。就好像司法覆核也要被人打,使出包攬訴訟。

而由於近來被朋友A 不斷問問題,是很Analytic school 那種辨別情景那種,也可以是說是 politics 那邊會問的問題。沒有受過這些訓練,感覺有點吃力,不過倒讓我想起了兩點,一是這種辨別情境題其實不是那麼陌生,因為如前文說的 immanent critique 已經是一例。二是辨別情景題本身追求的統一性。然後統一性只是其中一項道德準則的要求,統一性不會解決應該用什麼道德準則(假設現存幾種有統一性的道德準則)。

突然覺得自己一路所嚮往的,自己答不上是什麼,最後很可能是直覺。而直覺又很可能不是內在的,不是人生而便有的,可能只是社會所導致的。

29 September 2011

從面書看到了這段:
是的,我覺得罷工比絕大部份遊行示威來得重要。如果沒有親身接觸工人,我們根本就就不知道工人的處境是何等絕望──你叫一日做十四個鐘的工人跟你談甚麼民主自由平等?媽的,這才是真正的壓迫。

25 September 2011

大綱

本來在日間想到了好些事情。例如想到了自由主義(我也不想這麼反覆的寫,不過除了這個其他也沒什麼長進)。

方法:immanent critique (例如Jaeggi 的演繹)
對象:現時的教育系統

自由主義其中一個主張為 the good 是因人而異,應該由每個人來定義及實行。因此有實質及程序之分,substantive 的都不可以有其他人話事,社會只需要訂好procedure 來保護substantive 的事就好了。這裡可以牽扯到 Habermas 其自由主義一面。

檢視現時教育系統,不難發現什麼對學生好,即the good,已經被規定了。這是否違反了自由主義者的原則?這應留待自由主義者來說。然後會發現自由主義下的自由人不是所有人(不是批評)。但就好似Wallerstien 講的自由主義發展史咁就比較醜惡。

自由主義者一定有所反駁。所以我應當舉大學生為例子。

為何想寫這些東西,一來是在讀Deschooling Society,二是因為朋友推薦練生寫大學教育所起我跟他的討論。但是改革大學是否足夠,或者換句話講,教育的問題是否就出在大學變工具這一方面?社會問題又是否因為前述問題而發生。一如以往,我會話要全盤咁睇,在大學出的問題只是根本問題的一個表徵。

最後,還是寫下個流程便算了。同時覺得應該附上Autumn Leaves。開始感覺到秋天。

22 September 2011

有趣的地獄見聞

並非想搞風搞雨,只是讀到覺得很有趣而已。竟然有這個語錄!見siusinsin: oopsy... mind your words。想起了G 當年在堂上的洩氣無助的樣子。由於G 是某些方面很有經驗的,所以有先知有「高度」的樣子(對唔住,寫寫下變左siusinisn style...)。又發現所謂gm 有fans,見siusinsin: The Granny Question。與gm 只有電梯樓梯之緣,其他的我就不說了。而當見到一肚子苦水中提到
「今天下午和舊program的同學食lunch時才說起大家都很焦慮,有些同學甚至晚上要食安眠藥才能進睡,但藥力太強,明早爬不起來,又或是拖著累透的殘軀回校。 平日他們都談笑風生,想不到暗地竟和我一般神經質。」
實在感到驚訝。或者咁講的期望都係估計姐 (expectation is estimation),唔準都無辦法。聽聞某班SG 嚇到不能說話(希望不是因為唔識啦),這麼說當時還是很幸運。同組的都算改變了我某些部份。

最後,由於是這個課程,一定要說祝君好運。(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時有朋友一樣兼職,一樣好成績。)

21 September 2011

目的與行動

有段時間沒有寫。近來也是在思索究竟應該怎樣做。所以有打算在讀完Deschooling Society 開始閱讀「路線書」。碰巧呂大樂寫了一篇文,似是批評眼下存在的社會運動,說是有行動但無目的。

從我接觸的人中是有目的。不過一旦說起社會主義,社會上自有人會握殺於萌芽。而以自由主義為目的,也不是沒有人,近來接觸了幾個以法律作為改變社會的出發點的人,而他們究竟有什麼能夠行動呢?我有點好奇。自由主義所容許的改革模式有哪些?在寫這篇之前沒有想過這問題,現在想會否就是我們能看到的抗議、透過民主的議會等?這些會否在西方是否已經實現但一樣不能讓人自由?還是說福利主義是王道?自由主義者的目標便是北歐模式。所謂中間偏右派也有目標,也有手段。但輿論意識形態已經在他們那邊。

對我而言,真正的改變行動還沒有出現。是的,代價很大,我們自然的放埋一邊。正如某日某君評論Z 哲學家道:至少他肯為自己背書的政治付出代價。

15 September 2011

獲得更多「想要」的自由

之前寫了(不)需要想要,當然也就沒有人會留意,尤其是相對Leona Wong 的原文。今日A 傳了一段英國新聞給我,題為Our children need time not stuff

與A 討論用法律制止廣告這可能。當然我們覺得實行何等困難。我的第一個反應也不是用法律,只是想到這也只是一個資本主義社會必須發生的事情。有人樂此不疲,有人惡之恨之。那麼為何要干涉別人的自由。

是的Leona Wong 剛剛轉行。我則繼續在網絡世界寂寂無聞。

人在中卻不自知

 There is no question that at present the university offers a unique combination of circumstances which allows some of its members to criticize the whole of society. It provides time, mobility, access to peers and information, and a certain impunity- privileges not equally available to other segments of the population. But the university provides this freedom only to those who have already been deeply initiated into the consumer society and into the need for some kind of obligatory public schooling. (Illich, 1971)
今日讀到這段有點感想。假設大學所提倡的批判最後會導致大學的滅亡,大學教育當初會否繼續提倡?還是說常聽見的批判思考只可以在某一範圍中活動,而人在中卻不自知。

一路讀著Deschooling Society,就想起最近那些自由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爭論。也就是說大家都認為現行教育制度不好,例如窒礙獨立思考,有人就認為只有放棄強制教育,以其他教育方式代替,但卻有人說留在學校啟發學生就夠了。學校還需要好的老師,但是也一定要清楚這不是對策,也不止於這步。

13 September 2011

尋找

先前擅自連結到 T 兄的xanga,今天想起覺得不妥,就停了再連結。也就是說先前講的書摘讀後感要停。或者換個角度來完成那文章。

<1973 年的彈子球>。是村上春樹早期的疏離感小說。極其的寂寞。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或是什麼都不能發生的緣故,我才有共鳴嗎?<彈>中有發生過的就是「尋找」這回事。「我」莫名的想尋找一部彈珠機,而因為莫名,便能套在許多其他的情境中。我們總在尋找些什麼。而由於是不能解釋為何想尋找,就更加虛空(可以理解成意義的缺乏?)。

而這種忽然要尋找的欲望,讓人想起<再襲麵包店>。首先是夜半餓,主角講述從前因為餓而襲擊麵包店。妻子聽完後說主角要把從前未完成的事完成,就是再襲麵包店。一切也是沒什麼原因的行動。而在現在的社會,我們講求效率目標為本,一些沒有功效作用的事情如尋找彈珠機便成了奇怪的事,而其實我們一般在幹的不比這彈珠機更有深刻意義。更多時候只是社會上的規矩標準,反思是否應該如此的機會也沒有。

在讀過<彈>後不免再意識到我是否在尋找些什麼。正如「我」一樣,能有固定工作,能有孿生兒作伴,還是想尋找彈珠機,安定了還是有尋找的欲望。「我」想找的可能是美好的過去;我找的是活著和正在做的事的意義。兩者可能是一樣的東西在活著時尋找人生的意義。人有這種尋找的欲望,但一旦尋找,可能是麻煩失望的開端。

(我唯有相信這是當代社會環境所致的一種通病。)

12 September 2011

讀完1973年彈子球

今日有種想改掉生活軌跡的衝動。不是什麼大事。按道理是會辦得到的。

還有就是反省。之前也說過許多人在忙碌的工作後怎能有時間去理會政治。其實要反省自己在幹什麼亦有一定困難。

之後會再講返 T 的某個書摘,難得有感想。感覺就似從前做讀書報告竟然有野自己係睇到。就係咁。

大概是因為讀完了<1973年彈子球>才會有這些無意義的文字。本身1973年的彈子球並不是頹廢的,但在經過解讀中有noise 有誤差,才有這種自顧自的文字。也可以找日再談。反正需要一點空間。

10 September 2011

認知問題

講真我只係一個虛偽的人,表裡不一,認知與行為有嚴重分歧的人。但唔等於我認知有問題。

近來與自由主義者相談,還能有什麼新花款。理想主義者如我一定會說:就算你咁做都唔等於可以解決問題。然後自由主義者就會話:好過你實行唔到既理想。我想我們應該首先在認知上處理改變的問題,改善社會上流並不等於階級會消失,多辦社會機構多搞良心企業最後還是會維持原狀。認了吧!與其將行動的心力放在這些小恩小惠上,倒不如想想如何一舉消滅「惡」。

許多人會咒罵我這般理想主義者,說我們並沒有計畫,沒有行動,實際上我們有綱領,至少我們可以商討。相反自由主義者卻真的是絕對沒有計畫,他們認為現實是殘酷到只可以見步行步的改善,然後完全忽視現實可以改變到一個程度以致推行下一步的計畫。舉個例子,自由主義者可能會爭取最低工資最高工時,然後不會再想罷工罷課這些事情。工人(或說低下階層,兩者雖然不盡相同)有了更多空餘時間,能改善生活質素,最後有更多政治參與,會覺醒,有更好條件衝擊不合理經濟體系。可是自由主義者不會的。正如自由主義者以為有了法治便沒有政府濫權,有了代議民主,人民便能自決一樣。

若然自由主義者明白自己所推崇只是小修小補,這也無可厚非。但現實是認知上的問題,不以為這些行動並不會帶來改變,並不認為有其他行動可行。下次遇見自由主義者,需要問明對現實如政治制度的判斷,然後其殘酷的程度,然後便是自由主義者的藍圖。可能是我此類左傾青年的幼稚病(例如有人答我說無政府主義是歷史上從未發生,只屬理論。),不過讀過Habermas 還是受「溝通」影響。討論吧。

06 September 2011

沒有閱讀但有閱畫筆記

T 兄的閱讀量驚人,還總是書摘。今次碰巧是傅柯的<瘋癲與文明>。自己其實最近也買了本便宜的內地譯本,不過就第一章的愚人船也沒有讀完。碰巧昨夜與A說自己集中力短缺。近來又想認真的搞個書單,然後好好的讀一下。

也想了斷上季動畫 <C>。當時說是神作,因為個世界觀竟然交代了金融經濟及實體經濟的分別及兩者的關係。戰鬥場面雖然是很小朋友,但是個世界觀實在太強,講到金融街發生的會影響現實世界,是一些人的生活水平,一些人的消失。然後出現了兩種對決,一是擁抱現在,就算是摧毀未來的可能性可無所謂,一是確保未來的可能性。當然這裡的對應並不是很清楚,而我也沒有時間重看便寫了。不過,當C 提到雷曼兄弟金融海嘯時,這是何其準確的描述。我們大概都要明白一下金融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04 September 2011

志業

讀到了一篇我認同的文章。有時候覺得某個觀點是好,但由於太顯然易見,甚至幾乎不証自明,就會答:這是當然的。例如自由理應存在。但有時候會忘記掉。以下的文章可能屬於某種「當然啦」一類,但也想抽幾段來說。

Larval Subjects: The Place of the Real and the Vocation of the Artist, Philosopher, and Theorist

"It is shameful whenever the philosopher, theorist, or artist bow to the exigencies of the “pragmatic”. When I evoke pragmatism here I am not referring to the philosophical school known as pragmatism, but rather to the term “pragmatism” as it functions in contemporary party politics in the United States. This variant of pragmatism celebrates the necessity of “being reasonable”, compromise, surrender, or bowing to what is possible within the current constraints of the situation."

關於自由與信念的關係,作者是這樣說的:

"In Freedom Evolves Dennett argues that the true opposition is not between determinism and free will, but rather between those who believe they are free and those who do not believe they are free. Those who believe they are free are, he argues, free. Those who do not believe they are free are not free. This is such a strange claim as the reader is left to wonder why whether or not we believe we are free has any bearing on whether we are free. Yet the point is that if we believe it is possible to do or accomplish something we will actively pursue producing that change, whereas if we believe that it is impossible for us to do or accomplish something we won’t pursue it. If I believe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about my nature that prevents me from learning guitar, I will never pursue learning guitar. If I believe my fellow is impossible to persuade, I will never try to persuade him. The pragmatist is someone who is not free. Because they believe the parameters of situations are already defined and determined they make no effort to pursue certain things."

關於哲學家、藝術家及理論家的志業,尤其是當中的critique 批判,作者這樣說:
In this regard, the vocation of the philosopher, artist, and theorist is to occupy the place of the impossible, the Real, the unreasonable. The place of the philosopher, artist, and theorist is to render the possible available, refusing the constraints of the situation. All sorts of gymnastics are involved in the athleticism of these figures. One aspect of this gymnastics consists in the activity of critique. Critique painstakingly reveals thecontingency of existing relations and forms of organization. It reveals that things can beotherwise and that these ways of relating and organizing life are but one way of organizing life. In short, critique shows that the relations underlying a form of life or organization are external, despite the fact that they appear inevitable, obvious, natural, or the best way of doing things. Sometimes critique will take the form of historicism or ethnography, showing that things have been done differently in other times and places, that others do things differently; thereby undermining the seeming naturalness and obviousness, for example, of the nuclear family or heteronormativity or commodity capitalism.

一旦講到另一個世界是可能的,不其然想起許寶強及本科生最後的時光。於我而言,想像是必須的,不然世界唔洗進步啦。不過一段時間過後,就忘掉了。剛巧與朋友討論過某些想像某些理想是否太過大,然後讀到此文。 

02 September 2011

皇馬﹒南華

即係咁,阿王生寫左篇<從王迪詩論 Heifetz 說起>。我估佢應該無睇到我篇<速度問題>。當然係有種人地踢皇馬,我就踢南華的感覺。

不過,某程度上王生與我意見都係相同。咁大家都可以繼續留意下我呢個blog。(我個篇都幾solid 呀。)

31 August 2011

跑吧

需要整理一下該讀什麼該做什麼。

知道了然後還是要行動。

跑吧。

28 August 2011

大學與精英主義

在MO裡頭曾經有current 同freshman 講:「唔係精英主義,你都唔會企係呢度。」個因果關係好似唔多正確。無精英主義不等於沒有我們這個系。但大學跟精英主義確實有關係。根據wikipeda,在一方面精英主義是指有某些特質的人例如財富、知識及專業技能的人應該統治或管治整個社會。在另一方面是描述社會上的權力集中於一小撮的人手上。大學是一個挑選、訓練精英的存在。或者應該說大學是整個挑選制度的終點站。雖然實際上晉身精英不只大學這一條路,但入得去的起碼有精英的資格。

我本人不贊同精英主義作為一個規範或者是目標。尤其是當權力一小撮的人手上,其他人只能被決定時,起碼一個人的尊嚴已經沒有了,成了磚鹽。還記得先前英國衛報有專欄說既然金融危機也是班所謂精英搞出來,為何我們不能相信更平庸的人呢?問題正是精英也不是必然為大眾好,而金融海嘯中由平庸的人無辜受影響,最直接的便是失業。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雖然我反對精英主義,但我支持選賢制(meritocracy)。這裡也不得不提euyak 兄講過的考試問題。考試制度當中的課程設計,科目分法都會某些人特別有利。高考數學相關的科目起碼有三科,可以同時選修兩個。那麼數學好的人比一個地理好的人是有優勢的。是考試制度的設計有利於某些人。那麼我們便要問既然精英制度建基於這一種偏頗,這是否就是我們想要的。若然就係咁讓某些獲得權力,而某些人被排除在外,我覺得根本不是真的meritocracy。這裡還是要講既然是要能者居之,能的定義應當千變萬化,藝術不再被貶低為乞食行業。為何評價一個人是從學業成績來出發,而且是這樣偏頗的學業。為何一個人賺得多錢便是成功,每天執垃圾的阿婆便不是呢?

可以選擇出適合擔當某「專業」的人。但這些人並不比其他人高價值。而其實專業本身已經是一個建構,為何裁縫不是一個專業人士?為何地盤工人不是?專業水平規則最後就沒有保護自己的意思?當中的保護自己不外乎提高一些與能力無關的門檻、排外等。因此我說無精英主義不等於沒有我們這個系。選一樣可以選,不過大家應該認清,這能者居之制精英制未經大眾審視同意,而且如斯單調的,。

26 August 2011

崇高理想

時常會迷茫。例如自己的理想。昨天跟M 說了自己不能夠於現在的位置上幹到我想做的事,我沒有說是什麼,但M 回說我想幹的事很大。不知為何M 沒有說不設實際,這點我是高興的。因為其實根本就是很幼稚,很不實際的事。

然後,我想經常迷茫自己應該幹什麼,其實有部份是因為自己想在體制中找個位置幹些好事,而同時我又想推翻整個體制。因此,我想要的位置或者說一種職業,即體制下承認的職業根本不存在。既然要徹底對抗,體制必然徹底握殺我這些人於萌芽階段。不是嗎?連想像如何從體制下找個有關連的職業,已經是很大的思想枷鎖。

不能否認有些職業會比較貼近改革整體這目標。某些享有更多接觸群眾,或者直接與意識形態抗爭,但幾乎肯定的說這些職業到最後一定與推翻體制是有矛盾的。因此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超出尋常已有的工作吧。

所以想要自由。是沙特所說的自由,儘管讓人覺得煩惱,甚至懼怕的自由。沒有什麼負擔。可惜沒有。這就是崇高的理想主義者,沒有行動。

20 August 2011

速度問題

昨晚才寫了王迪詩的音樂文章,今天就看到了,題為<Perlman,我等你>。都說了是資料為主,當晚的programme,一眾其他當代小提琴家,介紹Perlman 的生平。But to be fair 起碼有講到Heifetz 及一眾小提琴家的風格。
當中寫 Heifetz 一段:
Heifetz演奏一些Bach的樂曲是可以稱為「難聽」的。他似乎看不穿巴赫樂曲的結構和不同聲部的交替,只把一堆音符以超快的速度奏出來。我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快,又不是跑田徑。快,除了顯示演奏者練得很熟,技巧上應付得來,其實沒有多大意思。這種話除了我王迪詩,世上夠膽公開這樣說的人大概不多,但我跟不少朋友私下聊起,卻發現他們都有同感,只因為太多人當Heifetz是神,批評他分分鐘被人打!
Heifetz 之快沒有人質疑。但是超快的演奏是否代表看不穿「巴赫樂曲的結構和不同聲部的交替」?結構與快慢有什麼關係我不清楚。不同聲部的交替應是講polyphonic,如賦格這類東西。但是否快就不能展現多聲部?



阿嘉烈殊這演奏中的勝部處理實在厲害。高速運行中是清楚表達主題多次在不同聲部的出現。當然一說到快與Bach 自不然想起Glenn Gould。1955 年Goldberg Variations 的錄音清新,也很快,當中許多都是多聲部作品,但一樣醒神。而其實王迪詩最錯的地方是以為多聲部的作品都是慢的。而且有些巴赫作品的聲部交替不是很複雜(當然不是不巧妙)。



正如Perlman 玩Partita no.2 的Corrente。這應該是比較快的舞曲。一來我們無從知道究竟王迪詩說的是那首曲,因此可能是一首本應比較快的曲目。二來速度的決定從來都是一個具有彈性的題目。而且悲的愛的不一定要玩得特別慢,重要的是整體的感覺。當然我明白有些時候速度會禍了一曲,但Daisy 的原因讀起來比較勉強。
在古典音樂世界裡演繹包括速度,聲部處理,在鋼琴裡的神秘的觸鍵等都是經常討論的話題可惜王迪詩寫這麼多,都很少真確談到。當然實有人話寫太深沒有人明白。佢都係推廣音樂姐。是的,讀信報的人都不是文化上的貴族。正如許多真正的上流說的:「現在有錢的人太沒有品味了。」讀信報的也不見得會有很深的文化修為,所以王迪詩不斷寫古典音樂的資料。但我也很討厭有錢人用自己的優勢來打壓沒有條件欣賞的人,而王迪詩經常講古典音樂,而且還要講買飛及講歐洲聽concert亦是銅臭。而現在的人普遍對藝術不開明,甚至無視,甚至放棄所有藝術,一樣可恨。

最後送一段片,是Perlman 講Heifetz。對連Perlman 也不夠膽公開鬧Heifetz 的soulless 演奏,相反還盛讚。世上只有王迪詩夠guts 批評。



那王迪詩會否因Perlman 不夠guts 而放掉她手上的飛呢?

音樂作品

一向不喜歡魚之樂作者。不時就有炫耀性內容,而且完美的夾雜於其他正經的文字中。與王生批評的陳雲至少也有一個共同之處,大家都喜愛夾雜不同的東西-一是煽情一是炫耀。

也許有人會說這根本就是妒嫉,這點我不反駁,畢竟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hater。王生的成就許多人都夢寐以求。學術成就高,在UC Berkeley 畢業,與世界頂尖哲學家切磋,也跟他們學習。學術以外,中英文修養極高,寫詩,電影音樂都精通。所以我嫉妒。

不過點都好,今日是要寫一下王生的鴻文,在自己地盤寫比較好。對象是<天才和天才的作品>。點睇此文寫得像王迪詩寫古典音樂,只有資料。嗯,是有點 music history 的感覺。不過也不能否定該文有一個中心思想就是否定張五常的說法:莫札特的音樂不需要分析,所以對外行人覺得好聽。王生想說的是巴赫貝多芬的音樂也不許要分析,同樣會喜歡。然後王sir 細心挑選了BWV 1041 給一眾讀者。

要證明巴赫貝多芬有一首歌是不需要分析一般人都會喜歡其實有幾難?貝多芬的<給愛麗絲>然後巴赫寫了這麼多chorale 一般人都識欣賞吧。但是貝多芬及巴赫的偉大並不止於此。正如<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和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是很好,但我會舉<賦格的藝術>及<大賦格>或<鋼琴奏鳴曲第三十二號>。一般人或許不會明白什麼是賦格,但至少世界上有些人認為分析對欣賞有幫助時,我想有責任提出這些欣賞角度。當然這不是唯一的,但至少可以開多一度門。 再說分析又幾困難,分析不限於樂譜上的分析。如果我們習慣細心聆聽,便起碼能夠分辨到奏鳴曲的曲式。賦格亦然,當然賦格當中的手法及其精妙之處未必能夠聽出,但有些手法聽到例如stretto 應該不難。我傾向將提出高度。可能有人會覺得我只懂分析,不曾由心出發。其實我實際聽音樂卻相反,一般我只是流行曲的水平-只是結構簡單,和聲進程也簡單,編曲隨便等,我只是偶爾在找出流行曲不簡單的地方,例如CY Kong 的弦樂編曲。

而討論莫札特的音樂時好似只講如何容易上耳入腦好像太過膚淺。雖然之前說單寫music history 其實沒什麼意思,但如果從歷史上看莫札特,卻可以很有趣。就拿莫札特與單簧管的關係來說,當時在莫札特年代,單簧管並未發展到現代水平,但Mozart 遇上clarinet後,驚嘆為何薩爾茲堡沒有單簧管,知道莫札特並不限於已有的東西。後來Mozart 認識了Anton Stadler,並寫了Clarinet Concerto K622,是現今的standard repertoire,對當時一個新的樂器的發展,是功不可沒的。

莫札特的東西雖然很多時候都很相似,但也絕對有特別的地方。正如鋼琴協奏曲第23號第二樂章裡頭的哀傷,是莫札特少見的。當然莫札特大部分時間是天真的感覺。

就這樣。

14 August 2011

閱讀報告

按道理這是一篇真評論。而文評的對象是<破譯的可能>

評論是審視一部作品,評論也可以是文學,此處梁文道曾提及。但所謂偽文評卻是評論一部評論者「虛構」的書或文。是倒轉了。偽評論的真身便是要評論的作品。換個角度來說便是以後設 (meta-) 的概念去寫一個故事。不是直接寫而是由評論者之口去透露。情況就像讀一篇電影評論而該電影你又未睇過,但你卻會了解到該電影說什麼一樣。當然電影在<破>這情況下便成為不曾存在於<破>之前的Alphabet

破解這題目也是有趣的。當中對「解釋」的解釋讓我聯想到藝術中常碰到的問題。書中的人物代表了什麼?這樣的故事想講的乜?。解釋「解釋」這一回事當然也是後設。

初讀<破>是有點吃力,後來還想寫一下。因為很久沒有碰到有趣的文章。也不要看輕「趣」這個字,這樣玩書評、後設及破譯,而又讓人覺得咁都得,趣之所在。不過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寫作確實讓我反省自己近來都在幹些什麼。清楚明白到自己(不)在幹什麼,而非渾噩度日,清醒確實難得,哪怕只有一小段時間。

11 August 2011

說好的法治呢?

euyak: 多重無恥

一聽到葉劉同釋法,真係要講句:說好的法治呢? 當然香港人還是會在其他場合大言不慚講法治,可能講倫敦騷亂。

不過,法治唔法治唔係個重點。講法治理論上係尊重每個人的自由。當然呢樣香港人點會明。

有機會再續。

07 August 2011

面具

不得不承認面具這個題目是有點大,因為背後有著許許多多的關連,也有許多人寫過用過。當然面具本身不是一件罕有的東西。每個人在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副面具,也可以說是人生就是一台戲,在人前表演。這就是Goffman 說的東西。

許多人覺得面具為虛偽的工具,假的,應以否定。可是如果明白無論如何都是一場表演的話,那麼對面具的否定也許會輕一點,雖然我們可以說面具還是假的、惡的。這就是一般來說的面具,是日常生活我們想到的面具。

有些人卻會把面具的概念玩得盡一點,在董啟章的<體育時期>裡頭提及的葡萄牙詩人Pessoa,使用不同的筆名,建立不同的人,然後互相對話。這裡簡直是瘋狂的舉動,當中需要多大的熱情才能做到。不,背後可能是有很大的興趣,那一切便變得簡單了。之前回到L校作分享,聽到有了人在實踐Pessoa 的藝術於面書中,為自己,貓,狗等建立帳戶,然後相互對話。是的,聽上去讓人覺得此人確實奇怪,不能正常相處。但我一聽到此事,便覺得此人可能有著巨大的藝術可能。其實在這世界中誰都有演戲,誰都有點不正常。

在建立一個筆名人物時,當中一定有著很強的幻想,也是很強的觀察。但有趣的是,這些虛構的人物與現實中那創作的人可能有著很大的差異。可是一旦代入了確又可以徹底的改變了自己。演活了。正如董啟章說自己不會寫詩,但一旦想像自己是「不是蘋果」,詩(還是歌詞?)就自然出來了。有時候也會嘗試這種想像的能力,有些朋友在處事做決定都很好。但自己面對難題時,我便想像朋友會如何處理,朋友會如何抉擇。這背後當然也藏著對朋友的了解。

Edward de Bono 也提過進入不同角色,就是那Six Thinking Hats,戴上不同的帽子。不過,不太喜歡太過個人工具主義的東西。相反近來愛追看<玻璃面具>。這動畫加上跟M 談話時講起因不同人而「變身」,因而有這篇文。說到底這也是在歐世圖面具下的一篇文。也是一場戲。不過,「想像他人」、建立人物這些事都是真實的。

06 August 2011

近來。

近來想重睇<吳清源>,因為舒琪說過當中鏡頭之美。然後追看舊的動漫。什麼也沒有進展,惟獨是時間。想到了一個日本類型動漫與階級的問題。其它的感覺便像生活一樣遲鈍。大概有共鳴的是某日遇上舊同學,他說趁有時間諗想做的咩。

當然也想到了另一個角度看世界系的。但其實什麼時候我才會一一寫下。

31 July 2011

警戒

在寫的內容上已經出了問題。這個是經常說了。然後,今天忽然發現不僅在寫方面有問題,在思考上也越見懶惰,畢竟缺乏有精神的時間。還是要認真的挑些書來看。若然還相信「理性」、「批判思考」,應該要慎讀。

30 July 2011

讀完文化筆記

已經讀完<日本﹒趣味﹒想像>一書。有些地方寫得不太清楚,沒有什麼能傳達到,不過也提供了許多有用及有趣的資料。自序中提供的架構不錯,從日本歷史發展道出動漫劇的變化。遲下也可以拋下書包。

當初買都是因為有寫<新世紀福音戰士>及<1Q84>等。雖然自己不算動漫迷,許多經典沒有看過,不過當中也有看過某些提及的,例如涼宮春日的憂鬱,這書便分析了作品中各人所代表的東西。總的來說此書是不錯的入門作品,正如某章所說分析一套作品可能用上上萬字,書中都只是些短篇,很難過足癮,不過對於我這種理論控(或學術然),都能止一止渴。

讀這本書時有一些聯想,可能會以系列形式寫出。不過,看看最近兩篇人數凋零,再寫些隨意隨筆大家也沒有癮。之前也說過講一下最近發現的神作(或者中肯點說是佳作)。

26 July 2011

跳躍式書展記

兩度遊書展。頭一次跟CL 走夜場,比較舒服。沒有像上年看到那麼多內地出版的學術書。兩次過後買了幾本書。在讀一本日動漫日劇日文化的書,看起來還算輕鬆。近來讀理論的熱情冷卻,唯有順著轉勢讀多些其他方面的書,例如小說。

跟CL 說起craftmanship。不太像我們會說的話題,不過就在離開會展時講起。簡單來說便是匠與師的層次分別。雖然有些東西已經明白,不過由朋友口中講出,卻有一種意外大的力量。追求藝術上的境界。原來有些東西已經磨平掉。

雖然以前覺得這是夾縫,現在看來縫也沒有一道。還是迷失了。沒有大方向,不過一些往常會做的還在繼續,例如我在書展裡看到城邦有把它出版的董啟章僻出一角。有<體育時期>,薄薄的,很精緻。不過索價150。還有最新的兩本結集。當然還有學習年代。有這麼一個角落,似是秘密宗教的秘密聚腳,心中暗喜。

21 July 2011

說不出的未來






今天對話無意中有「未來」的出現。怎麼說我也不是有打算的人,這可能有其社會性。廢青。回家路上播這黃衍仁版的<說不出的未來>。想想他的也比較直接,直接唱出那種「哀」。相反陳滅的卻很香港,因為那荒謬的音樂-有三拍圓舞曲的基調,但上面卻是一堆很怪的效果。就像香港看似絢麗,其實醜陋的東西卻一併存在。

詩中其中一個主題「未來」也有很多的變化。公司已經抵達的未來,合約裡的未來,保險人的未來,這些好像都說得出,很可肯定似的。但「誰都知道那世界的底蘊」,其實大家都只有一個說不出的未來。是消極到的說不出,而不是不知道。而「誰都在不乎」,更加是說不出的未來。

也許有人會說很悲觀,讓我想起Allen Ginsberg 的America。Ginsberg 是Beat Generation 詩人,有譯為跨掉的一代,與今天的八十後廢青可以一同對讀。也許我們能發現什麼。



讀到的時候也覺得今天世界也差不多。我不是不存希望,但也不能不看清楚這世界。垮掉的一代也不是沒有介入,我想。

20 July 2011

也是枝節

siusinsin又有回應:
想不到會在virtual world引來一些注目,也謝謝評論,雖然我都唔明白socialism為甚麼是推翻capitalism。 到底marxism,postmodern marxism, socialism同lennism [sic]有甚麼分別呢? 仲有係唔係wikipedia話Marcuse係frankfurt school,就話再自己推論,無視academic的分法? frankly,我離開左philo department都好耐,已經唔係好記得frankfurt school的內容,只可以睇翻慈教授的postmodern marxism course 2004年的notes refresh 一下memory。 咁對唔住我只好話慈教授教錯哂? 佢話呢: socialism has given up overthrowing capitalism. it now strives to exist as a critique of capitalism. 而Marcuse係我地最後一位讀的postmodern marxist philosopher。 同埋經過左咁多高深的學問後,我都唔明w小姐...錯在那裡?
我睇左自己篇文幾次,我無講過我自己係靠wikipedia 黎講Marcuse 係Frankfurt School。其實又為何Professor Ci 講的就一定是對的academic 分法。在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中 Critical Theory 有這麼一句:
While Critical Theory is often thought of narrowly as referring to the Frankfurt School that begins with Horkheimer and Adorno and stretches to Marcuse and Habermas, any philosophical approach with similar practical aims could be called a “critical theory,” including feminism, critical race theory, and some forms of post-colonial criticism.
我想如果稍對歐陸哲學有認識,我想都應該會同意Marcuse 係屬於Frankfurt School 或 Critical Theory。在Critchley 的 Continental Philosophy: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中 Marcuse 是放在Western Marxism 與the Frankfurt School 之下。而且Frankfurt School 當然是與馬克思主義有密切關係啦。而postmodern marxist 我之想到了Frederic Jameson。

當然同時也可以歸納為postmodern marxism,但法蘭克福學派或批判理論應該走不了吧。究竟Professor Ci 為何會歸納為postmodern marxism 呢? 可能會是時間上的分類,就像是尼采卡夫卡也可以是後現代主義。當然我也沒有上過Professor Ci 那課,我也不是他,不會知道他的說法。當時也聽過Professor 講marxism,也有說過marxism 對的地方在於對資本主義的批評,馬克思寫共產主義的部份便靠不住。但是socialism 在世界上是否就沒有praxis 這部份? 我想不是的。但如果要按Professor Ci 的話來說,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當時Professor Ci 教Habermas,今天的討論卻未能達到communicative rationality,真的不容易。師姐話「無用呢d飛機杯打飛機好耐啦。」咁我又唔覺得咁樣講下就打飛機的,不過師姐話係就係啦。

19 July 2011

技術枝節,及一些補充

siusinsin 那邊有修訂過後的回應,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過程我曾經拋出Heterodox Macroeconomics而沒有解釋,主要想講是在資本主義下投資如何因其不穩定性而影響整個經濟體系,我想這個在凱恩斯的理論也有提過,整個經濟體系穩定(無失業)只是偶然的事。這確實罪過。至於術語中有無故用出socialism 同liberalism 的分別。雖然曾經寫過liberalism,但始終還是太亂來。不過大致來說Liberalism 認為有憲法有法治有基本人權,而經濟秩序為資本主義,人便能獲得最大自由。而socialism 卻要推翻資本主義,因為資本主義所帶來的不公平不能以選舉法治人權來減輕。這個可以參考這本法治的書,當中Politics 那部份。當然這是以法律來作切入點,但暫時想不到有什麼相關的書。

而今次學到了Stiglitz 有寫過exploitation。那我可以與Roemer 的東西一同閱讀。當然我不明白為何one-dimensional man 是 postmodern marxism。當然這可能是術語之爭。too technical. 可能要答出何為真正的Frankfurt School 或 critical theory? 那麼又是否要講Habermas (這句我是問自己的)?其實諗諗下就有些奇怪,Frankfurt School 下的Habermas 是反對postmodernism,但同為Frankfurt School 的 Marcuse 卻屬於postmodern marxism?不能再說please enlighten me 了。太吋了。這些畢竟都只是枝節。斃!沒有人說過one-dimensional man 係postmodern marxism!

是的,我的反駁只停留於技術層面,找錯處,語理分析等。沒想過總覺得自己不太喜歡分析哲學,最後還不是一樣。自欺呀。

18 July 2011

默唸

手指尖不再感到生活的溫度
腦裡不停想要默唸什麼
「跑吧安東尼!」到靜默無語
不停的想你的國來臨
從一個世界逃到另一個世界
決定唯有寫字
在變成寬頻人信用人保險人問卷人之時
然後連自己寫的也忘記
等候那個要被默唸的東西出現

可能係... -回siusinsin

expressio unius est exclusio alterius
想處理了某些部份。
在爭取之餘,又做這些在你眼中不值一曬的事 - 無人說這是大事同小事是mutually exclusive。 另外,我沒有mention,難道就代表沒有發生? 你就武斷地conclude人家是沒有想過沒有做過? (斜體自加)
然後有:
投行好不好,不要因為自己看了一套電影就評論(我這樣假設是因為你只mention inside job。)多認識那個field的人,知道個真正的inside job是如何的。 inside job的perspective是一個,有時間可看看最basic的finance書,了解下投行同一般銀行的功能。(斜體自加)
在解釋法律時有expressio unius est exclusio alerius,wiki 英譯為 the express mention of one thing excludes all others。如果你沒有 mention 我又如何得知呢?雖然我唔係話用個latin phrase 就可以反駁,但是我只能按你說的來評論,況且我也不是也不能全面說明w小姐,我只是根據所提供的描述,然後質疑貢獻社會一項。若然你能假設我看了一套電影,沒有讀過最basic 的finance 書,不了解投行一般銀行的功能,為何我又不可武斷w 小姐沒有做過?究竟有沒有做過根本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因為我從那篇知道了w 小姐做了什麼,然後有個朋友怎樣評論而已。

當然可能w 小姐是真正共產黨人,為推翻資本主義努力,可能我在i-bank 工作呢,或者我有一個在i-bank 工作的哥哥呢?要知道我沒有mention,不代表不是或沒有呀。

正題

siusinsin 的回應:
謝謝comment。 以前鄙人也有這樣的想法。 但出來做事後我發覺個人的力量不可以改變社會,最實際的是從少處出發。 也許你覺得這只是小恩小惠,但我們除了遊行/在報上發文外又可以做到甚麼? 如: 房屋那麼貴,難度我們遊行多幾次就可以改善這個土地政策?
當然,這些大家都是要據理力爭。 在爭取之餘,又做這些在你眼中不值一曬的事 - 無人說這是大事同小事是mutually exclusive。 另外,我沒有mention,難道就代表沒有發生? 你就武斷地conclude人家是沒有想過沒有做過?

well, 幫窮人子弟補習方面,你又把話放入我口中要他們飛黃騰達。 補習除了增長他們知識外也是身教。 窮人父母要為口奔馳,根本沒時間理會子女的身心成長。 鄙人是中下階層出身,曾在社區中心受惠如plan b的哥哥姐姐。 當然社會及教育是有很多的問題,我們評擊之餘,總是幫得一個得一個。 如果你有看我的blog,當知道我不是只著眼於一個perspective。

也許你是我師弟。 我讀完post-modern marxism之後好迷one-dimensional man,曾想過不做任何business的工作,不做欺負人的人。 但細想,甚麼工作都可被放上一個罪名吧。 政府那麼壞,不要做ao/eo。 教育課程那麼差,不要做教書。 marketing是騙人用血汗錢買自己不需要的東西。 會計是死人化妝,把爛數整好... 投行好不好,不要因為自己看了一套電影就評論(我這樣假設是因為你只mention inside job。) 多認識那個field的人,知道個真正的inside job是如何的。 inside job的perspective是一個,有時間可看看最basic的finance書,了解下投行同一般銀行的功能。 可能,你會好似churchill咁話: "democracy is the worst form of government except all the others that have been tried"。 我又假設你不知,因你只一面倒地mention了它們對地球的破壞,相反,沒有了它們地球又是否更好?
其實我是否在電腦面前打飛機,跟w 小姐及其他人類似的作法是否真的有貢獻是兩個獨立問題。我在電腦面前打飛機,乜貢獻都無,但這也令w 小姐因此有貢獻起來。個現實可能係大家都無貢獻呢。當然我地可以討論甚至聲討我只在電腦面前空談貢獻,自己卻一的貢獻都無,甚至係一個自己批評自己的i-banker,好有害,但怎都不會令沒有真貢獻的人變成真貢獻呀。

至於Paulson 黎HKU 點解我打佢,其實同我所講沒有衝突。我的原則是全面的改變,至少是想像一個世界沒有貧窮,盡量減少不公平呀,而打Paulson 只是打了邪惡制度下的一個人而已,對改變世界的效用好有限,打了後該制度還存在。相反我覺得在電腦面前打下飛機可能仲容易達到我的目的。如果多一些人明白投資銀行本身有其邪惡一面,而其弊多於利,那麼更容易有變革。

siusinsin 反問樓價高企除了遊行/在報上發文外又可以做到甚麼? 為什麼要假設我只會做這兩樣東西呢? 我們可以罷工罷課抗議呀,我們也曾經有海員大罷工省港大罷工,我們可以靜坐呀,我們可以公民抗命呀。就算是遊行,我們也可以在上班時間遊行呀,一個人這樣做當然沒有用啦,但是一百萬人呢?當然你可以提出有個情況係全香港七百萬人反對都改變唔到一個政策。或者已經要轉成一個實際執行的問題?既然大家同意只要夠人便能達成,為何俾多的人知道係電腦面前打飛機,係一種純自我享受呢?

我從來也沒有說過siusinsin 一個perspective呀? 其實我也很喜歡她某些entries。而且,我很同意身教呀,(雖然當時我只寫了一個飛黃騰達。)但再想想為何「窮人父母要為口奔馳」?還不是我們的經濟制度的問題?這便是正正我想說的東西。要解缺缺乏身教問題,可以有一個補習哥哥,還可以讓父母共享更多時光,當中包含身教。那麼最低工資最高工時也是一個方法,而這些也可以透過組織遊行靜坐抗議等達成吧。父母點都比肯補習哥哥姐姐多吧。當然幫得一個得一個背後想人好是好的,但我們應該更要問,既然我們想幫,為何不做一些更加幫到的事?最後還是回到實際操作的問題。這個可以再討論。

如果說什麼工作都可被放上一個罪名,我會說工作要求你作不道德的事,工作並不是藉口呀。正如經常說的納粹軍殺人。作AO 你能夠作一些好的決策呀,最後不行的咪大家準備推翻這個滿佈罪名的社會,教書的可以用心心機抵抗呀。但是投行如何能夠作一些對社會有利的事呢? 我也等待siusinsin 去enlighten me。當然我也明白這啟蒙是費時的,所以遲下都會讀返basic finance 書。但我都mention 下其實我都讀過呢本Heterodox Macroeconomics 的部份。

其實在每個行業的工人我是同情的,可以說都是受壓榨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並要工作並不等於就要完全同意那行業的本質呀,例如「marketing是騙人用血汗錢買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就像我之前說的對環境保護不是有害嗎?難道在這方面都不能承認是害了後代?我想至少有這個覺悟。我也在渾水當中,我也不見得比於i-bank 工作的人高尚,所以批評我絕對合理,但是我明白到要完全改變,我們可以嘗試作更大的改變,我只是想讀者明白這一點。社會現實並不是不變,說到低社會現實都是人的產物。

也想換句說話,這場筆戰是socialism 與liberalism 的分別。我不是要說w 小姐plan b 先生不好,只是他們作的並不根本解決問題,他們心底善良,但我想指出貢獻應該在哪裡。

最後,可能我是siusinsin 的師兄呢?


17 July 2011

貢獻社會

不知何時開始喜歡這樣寫blog。不過還是要這樣做,去片。


「認識w小姐愈多,愈來愈欣賞她。 當然因為她的cv很好,在港時已是狀元,拿full scholarship去芝大讀經濟還要是dean's list,之後就在美國及亞洲各地的投行工作,閱歷很多。 不過我最欣賞的是她在課後/工餘都樂於回饋社會。 現在她就在immigration centre做 legal advise的義工。

如果說eat pray love的作者她知性/好哲學甚麼的,好有品味的嘆世界,鄙人得罪講句,呢位女士的層次只限於亦舒又甚或高慧然之流。 想來想去的只是自我感受。 elizabeth浪跡天涯後眼界擴大了... 唔,沒有甚麼了不起的,也沒有她自以為的original。 只是一個中女在先洗未來錢自製浪漫吧,膚淺。 當然這是天經地義的。
我反而覺得w小姐應把自己的經歷寫下打對台。 就算她在情場上打了多少場敗仗,在職場上遇到多少風浪,她都堅持繼續以自己所識的貢獻社會。 不是用自己的勞力去幫人,而是用自己的專長去做。 所以鄙人講起在貓貓狗狗的legal team義工時,竟然有識英雄重英雄的感覺。 不過鄙人自問沒有那麼無私,做呢個義工都有私心想話整靚個cv。」

一般來說,像w小姐這樣的人在日常對話裡會贏得掌聲。而上文作者當然有這個想法。但是這樣便是貢獻社會?

首先在各地投行工作這個已經很像是罪過。看看 Inside Job 便能明白投行如何製造危機,而這些危機是確實影響生計。當然w 小姐未必是次按有關的人士,但是金融化是如何影響實體經濟,如何增加每個人的風險,這個也應該走不掉。這樣來說投行的工作確實不很理想。

然後又說w在immigration centre 作legal advise (定advice?)的義工。是的,也許很多人需要這些advice,而事實是在法律面前不平等豈止差advice?簡單來說,就是有錢有得打。ok, 有legal aid。但是否足夠呢?未是最窮,還沒有資格。而且在需要法庭的人大概是有錢的人或公司吧。法律對沒錢沒財產的人來說很是遙遠,不論上庭不上庭。這樣說最後還是要解決貧富懸殊的問題。

還是說回Zizek的Cultural Capitalism。當然上邊的慈善與消費無關。但還是一手破壞一手施予,心裏會感覺好點。也許沒有破壞,即w 沒有剝削其他人。樂觀一點,我們還是在原點。但正如Zizek 在片中所說(在引Oscar Wilde 一段開始),這樣的慈善並沒有令情況好轉。我們應該做的是令貧窮或其他我們認為不忍的事情完全消失。正如siusinsin所說的plan b堅持在星期六日幫窮人子弟免費補習,難道全香港的貧窮子弟補習後,他們會一同飛黃騰達?考試之外的不公平隨處可見,所謂的meritocracy 只是給制度下成功的人的一個說法。社會缺乏上流並不只是因為窮人子弟沒有補習呀。當然補習可能有些幫助,但現時教育還講成績,CV還要其他什麼的大家都明白。成績只是一部分,不公平的還有其他。 

有時候我不明白為何像w 這樣聰明的人為何不明白以上。w小姐是芝大畢業(還是因為芝大畢業所以只懂得芝加哥學派?),各地投行工作過,然後在港大讀JD,準備做律師,這樣的成就肯定不是蠢人,為何就不明白世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若w 小姐當上事務律師/大律師後,會幹哪種case? 幹哪個field 呢? 我確實有興趣知道。當然,w 小姐的心可能很善良。如果是的話,那麼請想像及做一些更大更徹底的改變。嗯,就是這樣又反駁了一篇網誌的一些觀點。

有相似

Wordy 看到了關於林憶蓮的新作。之前有段時間很迷王菲,覺得她的聲音空靈。但有某些歌聽起來是種很艱難的控制,一想到這種用力的操作,便失去了那種靈動的想像。而近來比較多聽林憶蓮,有爆發性,唱功過人,還有些詞都很大的感覺(這是後話)。

但今天也不是要比高低,只是想說林憶蓮的枯榮MV



我覺得跟Radiohead 的 Lotus Flower 很似:



這樣是不是抄?還是inspired ? 恰巧歌名是花及枯榮。

14 July 2011

一些男主角及相關

讀了陳寧說<海邊的卡夫卡>中的少年。田中卡夫卡。在書中講述他的成長,自己獨立,一個人處理掉自己的生活。會否變成港孩的推薦刊物?一說到這裡覺得自己很膚淺。

<海邊的卡夫卡>巧妙的借了伊底帕斯那故事來講述成長。想想村上筆下不乏懂得自理的主角。<1Q84> 裡頭的天吾一個人住,懂得弄飯菜,算有穩定收入。在<挪威的森林>中的渡邊在大學時在宿舍中不算特別獨立,不過後來一個人搬離宿舍後的生活便開始有這意味,而那時候他是有到唱片店打工。他們都有點孤獨,同時都很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某程度上這都是我嚮往的生活。小時候覺得若在海邊能有一簡陋的屋,能住能食便是最好的生活。不知何解,自給自足很是吸引。

另外今天讀到了關於<1Q84>中兩個月亮的說法。我也有想過,兩個月亮是一對戀人。想想也很有意思,因為牛河也看到了兩個月亮,而他的戀人應該便是深繪理了。再說書中提到lunatic 是因月亮所引起的瘋顛,按前述,不就是愛情所引起?lunatic 這層意思未必是真,但兩個月亮是分隔的戀人卻相當可信。回到1984 時便能二合為一,書中應該有類似這的描述。

完這篇時再讀陳寧一文,短短的卻握要寫出了書中想表達的,自己的生活,及對生活的看法。

11 July 2011

(不)需要想要

這雙手雖然小:王維基・之一

王維基創立的城市電訊打破了香港長途電話市場的壟斷局面,十二年間市值由零增長到十六億港元,成功絕非僥倖。他本人是個大膽創新、敢想敢做的人,書裏提到他許多想法,有些挑戰常規,有些令人耳目一新:
[...] 
3. 「行銷之道,想要變需要」王維基有一次去禪修營,聽到聖嚴法師說:「人的生活是很簡單的。真正『需要的東西』很少,『想要的東西』卻很多。『需要的東西』應該要,『想要的東西』不重要。」王維基因此得到啟示,覺得應思考怎樣把旗下的產品,由顧客「想要」的產品,變成他們「需要」的產品。 
我最初用iPhone時,只是出於「想要」的欲望,後來一切往來通訊重要資料都在這方寸之地進行,久而久之,我已不止「需要」它,它簡直已成我的「必要」品。「教主」真偉大,我明明成了奴隸,還要感激他。
也許很多讀者看過這段後便會覺得王維基很高明,很成功。我猜Leona Wong 大概都是贊同這個說法,當然你可以說她是中立的,甚至是批評王維基的。但我一讀到這段便立即覺得此段中的王維基是需要批評的,而不是任何讚美之言,也不是任何仿效。

把想要變成需要對於賣東西的人來說是很聰明。生意可以越做越大。但成個社會會否因此而進步或者有得益。當我們每天把想要變成需要,垃圾一定很多,污染一定更多,想想富人製造垃圾多,還是窮人多?單是這點已經是階級問題,再推到全球層面,窮人承擔了富人的環境代價。我們還要暗地裡鼓勵這種「想要」的消費?這個暗地裡其實不是指有心的。我要指出的是讚揚或同意這種高銷售的時候,有兩種假設:(1)賣得多便是成功;(2)賣得多沒有什麼不好。但只要想想是法師的話便明白,慾望是會產生痛苦呀,某程度成功商人越想賣得多,不是越是製造痛苦?整個世界要承受的是否多過所得,而分配有是否合理?

如果我來寫第一時間會指出這是魔鬼。也可謂是意識形態呀。真實是想要而不是需要(至少不是需要到這種程度),但表象卻是沒有它便「有問題」了。雖不盡相同,但次按危機其實也只是不停賣一些我們不需要的東西(包裝成股票後的次級按揭)。我不是想說我們不要有行銷,因為在資本主義下如果沒有足夠消費,那是會崩壞的(我也不想說得太激進了。),但拜託至少不要把manufacturing demand、行銷說得那樣無可詬病吧。

跑吧!

安東尼最後在跑,跑到海邊,那是他從未到過見過的海邊。不錯,跑吧。雖然不知道能去哪個不曾到達的地方,但不要忘記跑。對。跑。

09 July 2011

1Q84

好的,以下有1Q84的內容以及我的想法和疑問。

要說1Q84最後還是要從故事內容說起。究竟發生什麼了。是否如網上有人說五百字就能說完呢?青豆從高速的太平梯走下去後,便踏入一個異世界,她稱為1Q84,這個世界的記認是有兩個月亮。而世界的歷史也有所改變,發生了槍擊事件,也就是左翼團體分裂,一部分激進,一部分卻轉變成宗教。1Q84 裡有Little People,有空氣蛹,有深田保(宗教團體的主腦)。而且這部份是與天吾所代筆的小說一模一樣。有趣的是,以我所記得的,天吾並沒有寫歷史發生異變的事情。我認為對天吾來說,世界沒有改變,相反,書中似有暗示世界因天吾所寫的改變。但這不能站住腳,因為深田保的女兒深繪里是確實描述了Little People 空氣蛹等事情先,才由天吾代筆。

以青豆與天吾來說,他們分別破壞了1Q84裡的 Little People 的計畫,青豆殺死「王」即深田保,傾聽聲音的人,而天吾是寫出了關於Little People 的存在,讓世人知道。而在雙方完成了破壞後,在危險之中卻同時尋找對方,這部份是接近純愛故事,因為青豆天吾只是在十歲那年有過一次握手的經驗。青豆跑去緊緊握者天吾的手,不發一言,只是望著天吾的眼睛。而這期間穿插了天吾爸爸去世的情節。最後天吾與青豆在1Q84中相認,然後同時逃離這個有兩個月亮的世界。青豆領著天吾從太平梯的底部向上走回高速公路。無錯,最後能夠回到1984年這只有一個月亮的世界。在公路那處的 Esso 老虎分別於1984及1Q84的方向是剛好左右相反,正如9 與Q 一樣。這個是小聰明或者稱為巧妙的地方。

以上是全書的故事的大概。當然有略掉許多情節,例如牛河先生,說到底他在Book 3 是有獨領一章的時候,戲份忽然增加。因為Book 1 及2 都只以青豆與天吾的角度來推動故事。有沒有交代好的地方,不過正如書中提到青豆的手槍也不用發射,那麼情節也不一定要完完全全的處理掉。另一個解釋為1984的世界沒有那些東西為何要處理-例如1984的世界沒有Little People 吧。

大概最容易看到的是書中純愛的情節。青豆活著的理由為有愛,這個在他與深田保的對話中直接提到,而且是最純最沒有條件沒有理由的愛。青豆最後成功尋到天吾,懷著孩子成功逃離1Q84。老土得很。但這應該是這個故事想講的一個信息。

在逃離1Q84 或者在天吾說的逃離貓之村這點上,我認為還有一個積極的意義。雖然進入1Q84 並不是青豆決定的(雖然的士司機曾經預言),但走出去回到1984卻是青豆決定而且辦得到。如果1Q84 中的Little People 危害到你的生命,或者是你重視的人或東西,你可以逃離。當然逃離這個字是消極的。你可以迎面對抗,挑戰,打倒。但是把世界換成沒有這些Little People 某意義上不就是改變了世界? 不是從字面上來說逃離或離開,也許離開1Q84 能夠說是改變了世界。這是積極的,不是逆來順受,而是明白世界可以改變的地方,然後去改變。

剩下來的都是疑問。究竟離開1Q84 對天吾來說是否離開貓之村。貓之村與1Q84 又是否同一回事?天吾與爸爸的死有讓我想起海邊的卡夫卡。不過<海>是很不明白的一部小說。當然1Q84 裡頭說的<空氣蛹> 及 Little People其實是什麼確實不明白。Little People 象徵了什麼? 我認為背後應該一個東西。書中好像有提過不是簡單的「惡」,好似係超越善惡的存在。 自古與人類一起。Perceiver 及Receiver 又是什麼?牛河生感覺深繪里救贖了他,是否因為深繪里看穿了牛河生?

還有許多要思考的地方。也許帶著這些問題再讀一次會比較能理解吧。

08 July 2011

放心,無寫 1Q84內容

是的,1Q84讀完了。不過沒有想到其實背後是怎樣一個故事。我有未驗證的理論,也有喜愛的地方,可惜不算是讀懂了。當然「讀懂」這個概念比較難搞。也許許多人會認為讀懂了的是作者想說的,可是這又侷限,因為合理解釋可能多於一種,而欣賞方法也多於一點。

知道出了本有關1Q84的村上春書訪談錄,已在圖書館架上,不過還不想讀了這個「答案」(當然可能都是說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不過以作家身分再講述自己作品確實是少。)

前些日子跟M 說起重讀小說這回事。他說剛重讀完某小說。是的,我們都會忘記書中的情節。我便說可能那時候並不知道這會是本對於自己重要的小說。那小說可能是影響自己,或者只是單純的喜歡。有打算重讀1Q84,不過還不知道是否影響自己的小說。重讀是為了在某個時候之後的自己能夠明白。這樣說是,我對1Q84 還是有期待,認為這是比我理解到更深的作品。

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學業結束前再讀<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不過1Q84卻成為在工作前最後一部小說。也許要寫下我想到的事情,因為再過一星期大概都要忘掉了。

05 July 2011

為何沒有人說法治?

遞補機制所引起的爭議不小,報章的評論沒有什麼驚喜,香港人的想法也沒有什麼驚喜。是的,當我們以預測的姿態去看待各方的立場時,便近乎一定得出:係咁架啦。但有一個虛假的面具還是要拆穿的-香港「核心價值」法治。

替補機制最先的版本是有議席出缺,餘額最大的補上,無須舉行補選。後來改成同名單的補上,無須舉行補選,但只有一人的名單還是餘額最大的補上。政府提出這兩個設計目的在於消滅補選,同時亦揭穿香港人的膚淺。引用朋友在面書上說的香港人的「法治」是 law and order。但法治之所以寶貴並非只在於能夠交出「秩序」,而是人能夠自由。人若不能在立法時候有其決定,就算有法律,也難以得到自由。我們只需想像從前帝制,立法的是皇帝,但子民卻要遵守,這是自由乎?又想像香港現有一條法律為,除每年所交給政府的稅,每個人需捐出同額予政府認可的慈善機構。這時候搬出「法治」來叫人遵守,大概所有富豪都會出聲,那些經常說法治的社會精英也要摒棄「法治」找出例外來吧。

因此,法治所賦予的自由一定與政治權力有關。法治也不獨立於政治體制。這就是前文中所說的political liberty。現在遞補機制便是削弱大眾的政治自由,我們的核心價值法治受損了!為何沒有人說法治?平常香港人不理解法治是用來制衡政府行政機關,而不是用來責怪平民百姓。他們不明白法治的由來。而香港政府是否世界上最不會濫權的地方?單是看替補機制最初不設諮詢便能明白了。今次又暴露了香港人只是盲目說法治,而不清楚其實際內容,及所帶來的好處。雖然法治是自由主義的產物,(當然西方法治歷史可以說更長)但香港人不是自由主義的承繼者,更遑論明白自由主義的短處。許多人會同意自由平等人權法治,但這同意又有什麼意思,如果當這些理想被侵蝕時,沒有人站出來。

當然上文說香港人並非香港全部人,只是一個感覺吧了。不過當我們確確實實的留意關於法治的論述,例如報導,身邊朋友facebook status,甚至茶餘飯後跟朋友討論時,我們便會留意到法治只是每個人守法,與自由相去甚遠。或者如這雙手雖然小的作者說
香港最寶貴的資產,一是人才,二是制度。前者不是說香港人的DNA特別優良,而是香港能兼收並蓄全世界最優秀的人才;而香港之所以有廣納天下人才的魅力,正正在於香港制度完善重視法治,才會吸引人們到這裏來一展拳腳,建功立業。
(摘自<馬雲令人失望>)
這裡的法治恐怕只是停留在有獨立的法庭幫你執行合約,有合約法可依,準重合約精神(其實這個說法成疑),這些經濟人的想法。係既,唔係點呀,搵食姐,犯法呀?

02 July 2011

轉接

在轉接位上的焊接總有痕跡。人生大概在這節骨眼上。價值上出現迷惘,從書本文章吸收的還是很少。在遊行時不停思索。大概我想做與剛在做的妨礙了思考,因此近來也只能寫一些好trivial 的東西。要處理掉這個部份。

遊行前碰到一群中學的師弟妹。知道是約了Y 老師。隊伍出發後也看到C 老師。對於師弟妹,是有點詫異。可以說是驚喜。不能抹殺當中的熱誠。我提醒自己。這樣一走雖然很頹,因為行完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但也算是生命中的激情部分。浪漫的想。虛偽的想。

29 June 2011

想到關於電影的

讀了難忘杜魯福──《愛情潛水》中的《四百擊》。覺得當時看此戲沒有這些觀察,但讀過此文卻有懂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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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June 2011

拾香紀與新相機

<拾香紀>是先交代父母,即連城宋雲的故事,藉此勾勒出香港同時期的事件,當然也順道說了他們十個孩子的出生。第一章可以說是一個總覽。然後在以後的幾章分別描述各孩子的故事,敘事的是老么拾香。有趣的是眾孩子可能有各有賦予的使命。有些孩子的故事會特別專注於香港某方面的歷史。例如八寶講的是娛樂圈史。以我所知,香港甚少有這方面的著作,想起陳冠中的<事後:本土文化誌>。當然可能這方面的歷史著作而我不知道的。不過讀到八寶一段覺得新鮮。六合說的是香港政治史,當然提及回歸及六四。因為連城宋雲是搞生意的,也就不得不提及香港的經濟史,制衣股票都有所提及。

<拾香紀>的結構上是便於理解的,因為先寫整體後再集中某些方面。不熟識香港歷史的讀者也應該容易明白。亦因為有很強的本土意識,很是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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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讀到一單新聞,標題是「相機革命 先拍照後聚焦」。這是倒轉了平常世界運行的法則。雖然有許多人覺得不是什麼新奇事物,也只是「稍後推出」,沒有實際出來。不過當中的原理卻有趣。這款新相機是先收集了某地方的所有光線,報導稱為光場,「是指在每一個方向照來的每束光綫。」。然後透過軟件能夠隨意聚焦不同焦點。換句話是記錄了某時某地的所有光線,然後可以隨意在那時那地拍照。

可以隨意的在那時那地拍照,有點似<拾香紀>的結構-先講述總體,後再聚焦。差在不能在小說裡隨意閱讀那些歷史,而小說的總體也只是一個大約,沒有光場能收集所有光線。畢竟<拾香紀>不是科學,不能完全的重現歷史,但這也是一個有趣的共通,一個科學,一個文學。另外一個共通在於紀錄,及重現過去。當相片能夠在那時那地之後選擇如何對焦,是否便失去一剎攝下永恆的意思,難得的一瞬是否也會失去?因為不再難得。拍攝的意義有否改變?以後人可以不斷的重覆解釋及創造同一瞬間的意義。

27 June 2011

前後

侍應來收掉桌上的盤子,只剩下兩玻璃杯。文輝開口說:

「最近看到了一條有趣的新聞。」

文輝很少講新聞,更少講有趣的新聞,因為他多數留意的是學術東西,有著強烈的興趣。因此紫悠有點期待,他續說:

「雖然只是說稍後推出,不過理論上很有趣。平常我們的相機只是在一個時刻打開快門用一個焦點捕捉一些光線。但最近卻研究出一種相機能捕捉到在某一地方的所有光線。是所有。姑且稱為光場。然後你可以隨便的調教焦點,拍出不同的照片,幾乎是時間旅行。」

「有趣啊。將一般的思想框架都反轉了。」紫悠答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初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一切都返轉了。那種感覺就像第一次讀到 Baudrillard 說的現實倒過來模仿幻像。」

「我不太清楚這個。」

紫悠不喜歡大理論。大學裡頭讀過比較文學的東西,那時候寫了一篇分數不錯的文章,但本人不太喜歡。因為是用了些她覺得很牽強的理論去看那套電影,但老師卻很喜歡。

「不過這卻讓我想起了<拾香紀>。有看過吧,陳慧的<拾香>。」

「有。」文輝剛停,紫悠匆匆的接下去。

「就是先把香港那期間的歷史都整體交代一次,這是以連城宋雲的故事來說。然後在他們每個子女特意集中在香港某一方面的歷史,例如政治、娛樂等。相對於光場的便是連城宋雲所帶動的總體歷史,後來的對焦便是每個子女的故事。雖然不能完全對應,但也很近似。」

「對呀!就是這樣。但當然在歷史上,或者應該說是現今科學上人不能回到從前呀。」

「但人的記憶某程度上便能做到。從記憶裡重現過去。」

玻璃杯表面上的水珠開始多起來,而裡頭的冰以大家都察覺不到的速度消失。

26 June 2011

落日

前篇出了錯,錯把滿滿的財富誤以為落日。幸好這種錯沒有什麼影響,也因為朋友M 的指正,改了過來。



兩首都能讓我安靜下來。



這個<滿滿的財富>拍攝手法讓我聯想到<無限春光在險峰>。但其實一直也沒有時間全戲看一遍。

究竟是什麼讓我覺得兩首歌相似呢?找日再留意吧。

25 June 2011

(我誤以為的)落日



聽唔明,不過聽聽下會覺得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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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再沒有校對工作。很好,可以在餘下的假期看書。認真的讀。也可以再到戲院看多一套戲。當戲院燈光暗下來,沒有人會太清楚你在想什麼,看什麼,這感覺很特別,一個人就在這麼多人中間隱藏起來。最近看了Submarine ,裡頭就說了我們的想法像超音波,人類的耳朵聽不到的。從前我說過這是一種孤獨,但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卻很好。就像深夜聽著分隔線前的<落日>(按:那不是落日,應該是<滿滿的財富>。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副歌有點似。)。

23 June 2011

有時候一個人在途中會想起不同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在看書的緣故,總會有些聯想。但由於身邊不會有筆,而且就算有,也沒作筆記的習慣。唯一會寫的筆記大概都放在網上。

昨日(21日)讀到小說一個情節是改寫小說。想起校對、編輯等工作。之前寫過這些工作是需要有辨別好壞對錯的能力。雖然他們未必能自己寫出好作品,但一個編輯起碼有其批判力。然後,我將編/寫的關係放到哲學上(因為近來忽然又碰上哲學的東西)。研究哲學的人是編的成分比較重,讀些經典幾乎是必須的,懂得當中的論點然後判斷。若以<圍城>中說的是philo-philosopher。那是否真正的philosopher 便是創造自身的哲學?

其實閱讀研究及創立並不對立。哲學流派的形成很多時候都受其他人影響。在名聲不太好的歐陸哲學便有這個傳統。我相信分析哲學也有吧,雖然我只讀過一本Searle 的小書。

又掉轉諗,分辨哲學高低及好壞,好像又有點問題。一般不習慣將哲學分高低(但確實有人這樣寫過),說表達如何則經常提及。歐陸哲學便經常是言語不清的例子。我想哲學很多時候都在求真。分辨的大概只會是真假,當然不想關在哲學的象牙塔,大概也應該與世界的好壞有關係吧。

21 June 2011

片斷,或絮語

重覆講及<戀人絮語>近乎一種病。所以今次說的絮語有點不同,是在小巴上親耳聽返黎的。

男女同坐前排二人座。男女大約三十歲左右,很可能是夫婦。男的穿了一條款式比較奇怪的短褲。淺綠色上重覆印了狗型的圖案。

女的說:「你條褲。」語氣上還有下文。
男的說:「咩呀?」
女的說:「無野。你再問都唔有野。唔洗再問。」

這樣的片段比起講一本收集絮語的書更有睇頭。不信,可以放上面書問問看。

視為不變的社會現實

本應趁校對工作少一些而寫些什麼。可是,一來沉迷打機,二來忽然覺得再寫也沒有什麼意思,往往就此打住不寫。進入了一種頗為可怕的心態-很多事情都改變不了,又何須執著做些什麼。從文字理論到實際行動,再到改變世界,是多麼迂迴的路。再說,像先前那篇花上時間精神,最後卻只是孤獨的留在這,是否有一個人能明白到我所感受到的驚訝-即林嘉欣那段與巴特的戀人絮語相似之處。

有朋友努力讀書,為將來學業而努力。相反自己卻已經不怎麼讀閒書。對上思索的可能是consequentialism 了。但在香港這種地方多諗這些東西卻十分痛苦。我們每天看到的都是低層次的東西。然後你可以選擇不理會,就像荒天下之大謬的遞補機制一樣。但是,普通人卻不這麼想,他們不會覺得荒謬,他們根本不會理會。今日強烈感受到我這種知識分子一定要痛苦。平常我會謙虛,覺得自己大有不足。但今日我用自己的尺來量,我告訴自己既然世界不會認同你是聰明不平凡,你何不不認同世界?對,我就是不同,我知道的是更多,而很多人都很蠢,而且正在妨礙公義的實踐。

然後我會很自然的祈求有天惡果會降臨這群愚鈍的人身上。所以會希望崩壞的情況出現。可惜就像惡有惡報一樣都是防護機制。這些不會實現的。在難以改變的現實面前,無力感自然出現,正如先前說的,改變心態便成為適應現實的方法。然後現實就靠這些無力感維持。這個在最近的感受很深,也可能是與普通人最接近的地方。「係咁架啦」,「唔係可以點?」。

無力感大概是這樣。而最有趣的是,我極力寫下這些,最後很可能變成透明的。被忽略。可能,寫都是為了維持會讀的人的一些信念。其實又有哪些時候會因為讀了一兩篇文章而改變自己的世界觀呢?

15 June 2011

電影戀人絮語

戀人絮語

由於有林嘉欣及謝安琪的緣故,所以是想看看這戲。當然在這戲之前我已經閱畢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而且看到wiki 上說是一個adaptation,完全違反我的直覺,更加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回事。當初聽到<戀人絮語>這戲,心中冷笑:「唔係呀嘛?戀人絮語?借個名渣?」當然覺得搞到個名咁大其實都係無乜餡。而我覺得 A Lover's Discourse: Fragments 本身係神書,將作者讀過不同的書抽出相同或類似的片段來描述一個情景。可以想像成在眾多不同的人中抽取愛情不斷重覆,必然發生的東西。這個方法確實吸引。

而<戀人絮語>這戲則由四套愛情故事串連成。頭兩段拍得可觀,後兩段卻拍得沒有戲味、張力不足。一段最好是因為愛情簡單及真摯的地方,當然還有一個點,不過之後再談。二段是謝安琪暗戀及幻想。這也許是許多人曾經做過但不會說出來的地方,但可惜的是有些幻想過長,步伐很拖,可以更明快交代。三段是的士陳的演出(其實我覺得演得不錯。),喜歡上同學的媽媽。本來是刺激的題目,不過故事重心不在那種對年長女性的渴望,反而又想寫同學的媽媽如何面她對其夫的婚外情。這樣一來便不太明白究竟想說什麼,而故事最後的幻想是將同學媽媽離開其夫及得到自由,這更難明白。四段是講跟蹤與被背叛的人一同出軌,不知道想講什麼。戀人絮語開頭是說要以「故事」角度來說愛情,頭兩個片段是成功。後兩個比較模糊。而四個故事的關聯可算勉強,與<危險人物>確實無得比。

當然我關心的是究竟是改編了哪幾個巴特的<戀人絮語>片段。可能是先看書再看電影,而書中的描述遠比電影多,我只是認得一個片段。當林嘉欣坐下來跟陳奕迅說起舊事-他們覺得還是愛對方,但是已經有各自的戀人。林嘉欣說了與 Intractable 類似的東西:「如果有一日我地真係係埋一齊,又可能會好似其他人咁,開頭好好,慢慢又覺得好悶,跟住平平淡淡分手。」陳奕迅問:「如果唔係咁呢?」林嘉欣就答:「好,我等你。」這幾句對白就講左愛情的開始時強烈的確認-對,就是這個人,但之後會變得平淡就似巴特說的隧道。但陳奕迅與林嘉欣最後的對答不是認為是有方法去超越(當然,也可以解讀成他們認為今次愛情不會變淡)。但當兩人依然覺得冒險,這可以說是一種超越。細心一想這與<無痛失戀>是異曲同工,Joal 同 Clementine 最後的對白也是明白感情可能變淡,但依然選擇繼續。也許可以說是巴特的第二次確定,但是在<無>及<戀>中是失戀之後的二次確認。

現在想來可能謝安琪一段也有巴特<戀人絮語>的根據。而三四段在我看來是沒有文本根據。到最後adapt 的都可能是那一個片名而已。林嘉欣與陳奕迅一段確實有Intractable 影子,但由於在<無痛失戀>已經見過一次,震撼不太大。

最後想到的是如果拍電影版的戀人絮語,何不以電影本身作材料。將不同電影中的愛情片段剪輯成一起來訴說同一樣東西。情況就好像這剪輯了日本動畫開頭中的要素一樣。

還有,想看好的評論可到
懶人專用:戀人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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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沒有寫,還不是因為手頭上的校對工作。語文能力不足,做起來很是吃力。休息時候只想看動畫,一點精神也不想用。今篇可是寫得比預計般長。

07 June 2011

近幾日還真的很鬱悶。全力投入了動漫世界,二次元世界總予人覺得很毒很宅的感覺,但近來還真是發現了一套很厲害的動畫。不過一旦解讀過度,又有人會說喜歡動漫就好了,不需要解讀。應該會寫一下這套動畫(當然還要視乎心情)。

在全力看這季的動畫外,還無意中接到了一個校對的工作。不想再查看有否出錯也是很煩很躁動的原因之一吧。接到這個工作曾想起編輯的工作。在我從前的世界中,編輯、指揮與編曲是不能明白的工作。到現在總算知道了一點點。而編輯這個概念是從<爆漫>這套作品裡弄明白的。編輯與指揮都是需要高度的工作,因為要明白作品,而且是要整體的明白。手頭上的工作不是編輯,主要是找錯處,但文字功力一樣要上乘。自己根底不夠好,幹起來很是吃力,常常懷疑有否改錯。完全是動搖了平常跟別人補習的信心。嗯,還是接受誤人子弟這回事。

還有提過要寫的東西。不過,生活已經空到不能寫的地步。不是頹廢,有在努力工作。不是糜爛,玩樂都受控。但生命卻像提早進入機械運作-做跟玩。沒有其他。當然<戀人絮語>(電影)也沒想到什麼特別的去寫。可能也只是能做到王迪詩式的文章。好的,待手頭的校對沒了,會好好解釋這些。

01 June 2011

高牆與大海

寫完了前篇。覺得有段時間也不會寫什麼。甚至連書也不想看。可能是防禦機制。剛剛讀了些不熟識的課題,似是無比高牆在面前,身在汪洋大海無法靠岸。再想想這種無力感來自哪裡?金句的講就係來自自己想駕馭這些知識,想知道更多更深。但其實「無力」有二個條件,一,主觀上不覺得駕馭;二有主觀上有想駕馭這個念頭。前者大概是事實,而後者會設想為駕馭全部。因此無力感就忽然升起。事實不能改變,但是念頭可以改變。大概這是生存法則,常常聽見的勸勉(但一定不是最高原則)。但是,我改變念頭不一定變成消極,即完全放棄知識,我只是需要放棄駕馭全部這個念頭就好了,不是嗎?

30 May 2011

Consequentialism 及不太相關的

朋友 A出題說寫Consequentialism,及問了 "whether it is a good moral theory? what are the qualities of a good moral theory actually? value-guiding? able to explain common moral intuition?"

儘管有點離題,我還是想說以下的東西。

1. Consequentialism 是處理倫理學的一個派別。但倫理學當中的問題沒有像是非題一樣。房裡有三個人。是?否?對於這種事實問題每個人都會答同一個答案。但是道德不道德就沒有這種肯定性,至少不是每個人都會答上同一個答案,而且就算一樣背後的論據也可能不一樣。在倫理問題中的不同意是關於meta-ethics 的問題。

2. 為何要提此種不同意? 因為我視倫理為人與人甚至世界關係的學科。可以視為人在不同處境應該做什麼。但是許多時候一個人行為將會影響其他人。因此,我比較關心人與人應該如何共處,所以各人會否對道德問題有同一個系統將會是關鍵。若然各人的道德取態不相容,我們該如何決定誰人的是正確,甚或是可取呢?

3. 儒家會說的人禽之辨、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是說每個人能有分別善惡的能力。究竟人是否天生就有這種判別能力?如有那麼先前的兩段都需要重寫。這辨別能力在近來新興的experimental philosophy 有一個頗重要的位置,又有人會說是 moral psychology。天生與否其實做些實驗便能知道,例如把人隔離於社會,然後看此人會否產生某套倫理系統。要隔離社會的原因是一當我進入社會,與人交流,無可避免受到社會教化,或某特定文化影響然後會影響本生可能有之的倫理分辨力。

4. 以上問題唯有使出不同文化不同國家有不同的倫理系統來應對。由於並無客觀可依靠的標準,而且讀過Habermas,是傾向使用discourse ethics 這個程序。當然這對人類還是有假設-透過溝通辯論所有人會達成共識,產生一套所有人都同意的系統。最近發現這個程序可能會失敗到一個程度使到需要完全放棄,畢竟所謂理性是否代表每個人的答案都指向同一處是成疑的。

5. 有趣的是朋友問題是whether it [consequentialism] is a good moral theory。這個a 可以理解為其中一個好的道德理論,可能好的還有其他。正如後邊的問題一樣,是否會多過一個道德理論能稱得上為好呢?後邊的問題是更為複雜,因為good 本身是一個價值判斷。套回第一段的說法是價值不如事實的客觀存在。但以此種說法來避免為好來定義好像有點問題,例如消極。

6.什麼是Consequentialism?
Conquentialism in its purest and simplest form is a moral doctrine which says that the right act in any give situation is the one that will produce the best overall outcome, as judged from an impersonal standpoint which gives equal weight to the interests of everyone. (Scheffler, 1988)
另外還有這個定義:
Consequentialist says, first, that values determine rightness in the promotional, not the honoring way. And the consequentialist says, second, that the values which determine rightness are all neutral values, not values that have a distinctively relativized reference. (Pettit, 1997)
7. 讀了Philip Petitt 在 Three Methods of Ethics 的一章後(其他兩個為Kantian ethics 及virtue ethics),發現他所提倡的Consequentialism 已經沒有多少太多 substantial 的東西,尤其是neutral values(中立價值)。
The value will be a neutral value, we can say, if and only if we can know what it is that is valued without knowing who the valuer is. It will be a relativized value, on the other - an agent-relative or agent centered value. (Pettit, 1997)
這種中立價值與普世價值相近,是在每個人的情況都應以實行,Petitt舉的例子為了快樂的增加,自由的增加,人能夠自給自足和關懷其子女。這些 universal 的價值當然並不是真確(如果道德命題有真假),但至少能夠減低人與人之間的衝突矛盾,比起容許 relativized value所帶來的問題為少。因此要我提議為好的道德理論是要處理人與人甚至世界這兩個關係。(當然這是否一個politics 的問題是值得商榷的)

8. 究竟有什麼neutral value 需要弘揚(promote)呢?是否所有neutral value 都應該弘揚呢?這就不清楚了。若然neutral values 中會有不相容那怎辦?這些我還沒有答案。

9. Pettit 在他的一章處理了Consquentialism 常被批評為有過份要求(over-demanding)。他的回答是有趣的-雖然如Scheffler說的Consquentialism 能夠找出最佳的情況及達致該情況的手段,但是他所看待的Consquentialism 卻容許一個人採取其次的手段,只要是能夠弘揚相關的中立價值。他給的例子是解決饑荒。一個有錢佬可以將其全部身家捐掉,然後全身投入解決問題,但是Petitt 所說的Consequentialism 認為如果這個有錢佬做的不比其他有錢佬差,那麼這個人也不算是不道德。這樣便解決了過度要求的問題

10. 但引 Peter Singer 說的,全球糧食產量足以供給全球所有人。那麼饑荒是一個分配問題多於一個不夠錢的問題。要完全解決饑荒,那麼是否需要重新檢討經濟制度或者是分配制度?假設存在一個重構經濟制度的方法,而那是需要所有有錢佬同時放棄他們生財的方法。若果我們用第 9段所說的兩級制,一個有錢佬能夠不去做最高要求,但同時能夠合乎道德。這樣的結果我感到太不舒服。(關於有錢佬的慈善可以看Zizek 的解說

11. 寫了 10段忽然浮起一個極消極的想法。就算我找到了一個我認為是好的倫理系統或道德理論,但是有相當多的人是不同意的及不接受。那麼我所關心的人與人和人與世界如何共存那就消失了。例如我說實行民主有其道德要求,但對方不同意,然後民主因此不能實現。因此,能否說服多數人恐怕也是一種考量(忽然變成重視 instrumental value)。若果我們每個人都能有共同的道德認知,天生的道德觀念,那麼就算有些人不承認不同意,至少我們能夠去嘗試喚醒更多人。但如果我們沒有這天生的認知,道德的力量在那裡?道德如何去讓人做一樣我認為對的事?

12. 最後寫埋moral intuition。其實當中也提及了部份。我是相信人許多所知並不先於社會。是否有intuition 就得科學的測量,即抽離現存的社會。又一說是有什麼行為會在所有人類社會是道德
(從前D 問我的問題)。在有這些實驗前,我還是相信社會上的不同教化會型成不同的所謂的moral intuition。而這些moral intuition 有另一個重要的用途,就係用作類比,正如A 那時候說的素食原因一樣。若然我們會準守consistency 的時候,我們有機會運用這些moral intuition 來讓其他人做一樣我認為對的事。例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因此我們可以用些方法推到人人都應該有相同的政治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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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近來最有難度的寫作。不過因為這個題目而讀了些書,清理了一些思緒,及看見沒有處理好的問題,這些都很難得。又不過,這篇感覺內容很虧。

26 May 2011

近來寫的東西比較小,非常trivial (是一個數學老師教純數時經常說的:這個結論很 trivial),在想過的題目裡還有一套戲,不過都不是咩好野,又再會是重復一下。感覺是有很大的阻礙。

因為朋友出的題,所以在看相關的書。在讀的那本剛好被人選中成為讀書會讀物,大概因為這樣今天我也收到recall 的sms。Ethics 本身是我感興趣的題目,但就是從來沒有認真讀過。讀過的只有meta-ethics。我也在思索究竟是什麼原因令我沒有想讀。希望能夠在這個星期內讀完然後能按朋友的題目寫出來。

24 May 2011

藍白紅風格練習



可以如何了解<藍白紅風格練習>?首先了解那三句法文,在網路上找到是:
Tu me manques, tous les jours, tous les soirs---我想你,每一天每一夜
Je vais traverser la rue pour te retrouver---我穿越街道為了重新找尋
Je me souviens de toi, comme ca---就像這樣,我想起你

我想到了兩個方法。

<一 >
因為有三段,不妨拆開來看。

一段是「向天空表白」「無從訴說的愛」。感覺是單戀吧。

二段好玩的是「你給的功課」,我愛的人給了什麼的功課?「獨自睡覺」中的獨自透露了我愛的人離開了。這個分別似是分隔兩地,因為給的是功課還有待檢察,我已經做完了,我愛的人快點回來吧。

三段是不停的我記得,我無法想像這只是關於自身的我記得。這些「我記得」一定是與我愛的人一起經歷過。與愛的人一起的時光是潮濕的-總是能記得那時候的細節,甚至是環境的氣味,多年後還是記起。由於是「單戀」及「分隔兩地」,我總是覺得最後是「分手」。所以,我才忽然我記得。

<二>
其實怎樣去了解一個作品方法是很多的,因此很難說什麼是正確的。如果我們視<藍紅白風格練習>為致敬作,把格諾(Queneau)的<風格練習>手法一併考慮,我們將有一個不同的見解。

<風格練習>是以不同的手法、不同人的風格重寫同一件事,當中數學、哲學、詩、醫學、動物學等等。那麼在<藍>分開的三段可能是重寫同一件事,可能就是分手以後。無從訴說是因為已經分開了,給的功課也不會有人檢查,而功課又像是分開後的轉變-學會了一些從前不懂的事。而最後則如上面所說,分開後的我記得。

22 May 2011

寫是為了什麼?

陳寧: In Silence I think of you
聽說現在blog不那麼流行了。但都知道,不會是因為流行才寫blog。 
寫作的人,不會因為有人看或沒有人看而寫或不寫。但有人看總是好的。 
阿根廷作家Borges (博爾赫斯、波赫士)出版第一本書時,只賣出三十七本,但對他來說,這三十七人比三千人更珍貴,因為他可以揣摩這些人的年齡、職業、生活等。再說,有沒有人看,對他也是沒甚麼分別。甚至,寫不寫也是分別不大。 
「我人生的部分時間在文學上消閒,我覺得讀書是樂事,另一件樂事是創作,但創作的樂趣稍小於讀書。或者說,我們稱之為創作的,其實是我們所讀過的書之遺忘與回溯。」---Borges

朋友的一段讓我想起了這段說話。然後我也又想寫是為了什麼。完全不記得了那時候*介意過有沒有人讀自己的評論文章。是的,那時候社會正熱烈討論公投事宜,然後與當初開始寫這Blog的目的相合,少寫個人自身,多寫有評論有社會性的東西。現在再想我還是同意寫是為了得到注意。在facebook 會更容易感覺到這件事。大概只是對話的一種替代,在沒有對手的情況,還是很想說了。有段時間是我跟朋友說了我想說的事情,例如關於某些小說,我便沒有再想寫的衝動了。大概是滿足了跟別人說一些事情的衝動吧。這樣看就是有點孤獨,但是(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改變。

(當然啦)因為,正如某本心理分析學的書說,作為病人,當然就是不想變呀,不然就不需要有分析師。病人可以說是享受它的病徵(原文是有at some level,我想譯作某程度上,不過先前讀了某 blog說這不是中文,所以放棄)(見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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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寫什麼?
Habermas 一段還真是蛤蟆的油。

21 May 2011

麥烝瑋



先前才說了幾首autotune的作品,今天就碰上了<麥烝瑋>。周杰倫又來autotune。歌詞有趣,寫出了小人物那種無奈感,成功在於自嘲的幽默。旋律上的確起了點「受委屈」的作用。這首歌可以與<超人不會飛>一起聽,一個超人,一個被人笑。

MV 中的故事還有其他正的地方,周杰倫MV處處都是他。Comment 裡有人說是周杰倫的編舞老師,那就怪不得了。而Gary 是與杰倫合作的錄音師。編曲(可能連chord都係)則是梁心頤的<我不再怕>。這一切都很好玩,雖然都只是些小小發現,不是什麼偉大作品,但這一切加起來還真的不錯。周氏情歌風格用來小人物自嘲搞笑,確實是反差帶來的幽默。

19 May 2011

戀人絮語

近來真的什麼也不能寫。是敏感度下降,還是已經收了火?當然不是沒有想做的事,雖然經歷了不太搞得成的吹水會、搞唔成的讀書會,不過還是在讀一些書,有一些想法。例如先前竟然真的讀畢了<戀人絮語>,大部分還算是認真的讀,不乏有靈光的章節。有靈光的意思是說中了,果真如此的感覺。除了先前的The Intractable 之外,還有些有共鳴的,不過已經不太記得。可能就如在愛情中學到的教訓很容易忘記一樣。

一路讀來都覺得<戀人絮語>有趣的地方在於它是那麼的仔細清楚地講述一些你經歷過但不為意的事。例如與戀人的身體觸碰後的尷尬。「啊,是這樣的!」就是這一種感覺。因此我幻想每個人讀的時候都有他們各自喜愛認同的章節,甚至不喜歡。有些章節沒有共鳴不是因為不同意,只是沒有經歷過,例如說嫉妒,能想像到那種當面挖苦(bad humour),書中所引維特中的情節,完全能夠明白,不過不算是有共鳴。

就這樣湊合成篇吧。總是有這種矛盾,一方面覺得書寫愛情是件無意義的事。個人的,不需要觀點的,行動上的,所以也許只能寫戀愛中會說的話,但另一方面是禁不住會寫的。

14 May 2011

進入考試期,但是什麼也溫不了。不是太容易,只是總認為會合格。其實,這個學期過得還真是很hea。攤抖了一個學期,到考試時自然沒有exam mood。想螺絲滑牙了。從前考試期間總是blog 得密一些,因為需要逃避溫習。但今次由於是沒壓力,什麼也寫不出。

由於近來讀了一些文章,告誡別人要有競爭力,也就是在競爭中存活下來,輸了再埋怨也沒有用。所以我開始反思我拿稅款唸書是否應該勤力溫習呢?好些堂已經走了,唯有在最後關頭補回來。其實倒轉一想,假如不溫習也能取得好成績不就是競爭力極致的表現?先前在<自由主義跟資本主義>已經說了資本家要贏不一定是靠好產品。在勞動市場競爭亦一樣,所謂競爭不是單單關乎個人的優勝劣敗。所以,請不要在宣揚什麼做好自己就有回報。不過,在競爭是一切的世界要宣揚我的理念還是需要在競爭下勝出。

該死的,競爭。

(blogger 停了一天,好像許多人的最新一篇也被消失了。現在重貼。)

12 May 2011

突入感



愛在西元前這個編曲讓我久久不能忘記。重點不在邊beatbox 邊唱,而是由beatbox 一下轉到full band 那一刻,有層次的人聲敲擊,到鼓,然後其他吉他一起進。

對比CD 版,層次對比不是那麼大,但也有漸入感,不過說到底還是種R & B,抒情多一點。超時代版卻十分激動。感覺讓人一下向前。這下可以說又是一個編曲用處的例子。

後邊我不配玩autotune 看似是近期的潮流。陳奕迅在最新EP Stranger Under My Skin 也有玩電聲,例如<六月飛霜>及<最後派對>,然後何韻詩在<青空>也有玩。不過<我不配>玩得不對我口味,聽起來有點Justin Bieber 的感覺。

不過周杰倫的音樂風格是值得人期待,始終不是個個能對風格這麼覺醒,而且又會玩。

09 May 2011

總是有點焦慮-好似一定要寫一的野出黎。正如前些日子說,這是強求。

沒有什麼好寫的也屬正常。一向不是有紀律的人,因此玩樂時間多過閱讀思考時間。唯有嘗試改變一下。而近來由於讀了些經濟野,發現先前寫的<自由主義跟資本主義>跟我現在想的已經有很大的不同,是很久沒遇到的讀舊作而覺得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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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剛才想到的是自由主義(Liberalism)下的一個問題。由於恰巧讀到相關的書,不禁又想起了一個問題,既然自由主義的一個前提(或是其中一個分支,如Berlin 推崇的negative liberty)是人互不侵害各人之自由,那麼許多道德判斷是否違反這個原則。例如他人是否墮胎都不損害我的自由,因此我們沒有道理力量去下道德判斷。又例如對方推倒鐵馬是不會損害安坐家中睇電視的自由。

可是想一想,又發現其實單是在旁判斷也沒有侵害對方自由。然後很自然就想到一百萬人指摘你的壓力。這是否就是 power?

07 May 2011

法的門

書寫而已: 玄妙的門 中說了卡夫卡的短篇小說<在法的門前>。博主荒言說:

故事這就完了。小說有什麼寓意嗎?法的門,究是什麼法,又為什麼只為這個人而開?還是每個人都各有一道為自己而開的「門」?不能不想到基督教有所謂「窄門」。小說所說,與此有關嗎? 
沒法,只好胡亂地用上《老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來形容這篇小說這道門了。
在看到這之前,我一直以為這個故事是說法律並無是為眾人而開的門。可能是因為老師在一年級時那課引了這個故事,然後講解香港法律體制,好似係法援。而卡夫卡本身是律師,在世並未以作家聞名於世,遺囑上是將手稿交於朋友銷毀。後來發生什麼大家都能猜到了吧。這個看看昆德拉寫的<被背叛的遺囑>。

容許我扭曲卡夫卡,說一下法的門。法律是存在的,但不是誰人都能走進去,雖然守衛說門只是為你而開。其實扭曲些來說香港這個法治社會,亦相去不遠。一路想也許我們應該做調查,統計下每天法庭處理的民事案中有多少是公司、多少是關於人權。又可以調查一下訴訟人的財政狀況,這個可以用使用律師樓及大律師,審訊及訴訟長度等。做出來後就可以看到什麼人能夠打官司。

01 May 2011

瑣碎、片段

總有些時候不能安靜下來,開始讀點書,但沒有什麼想到要寫的。由於跟朋友M說起了陳寧,就不期然想起片段這兩個字。回頭看這近來所寫的其實都很瑣碎。生活如是。

南方朔在<八月寧靜>的序說陳寧的寫作是片段式的。我是認同的,就是生活中所見到的一小段  ,都是斷開的,沒有什麼關聯。讀耐了學術書,忽然換到散文,總覺得這書是沒說什麼。此感覺尤其在<風格練習>中出現。不是陳寧過於繁瑣,來來去去說些小事,只是本身沒有閒情來細看。因為讀慣了學術書就明白作者的目的是證明他說的是對的,讀的人如我是為了找出立論及論證過程。一切都很清楚。

雖然不太讀得進<八月寧靜>的世界,但其實都很喜歡這書。巴黎那些寫得好,因為是在地的,而不是旅遊的。描述當時的生活這些才是真正的體驗,如若旅遊書般的死板,那只是「認得」。後邊寫香港的當然很對口味,在灣仔在新填地街,這些曾經去過熟識的地方,讀來是有點親切。然後,當中所描述的細節,例如灣仔舊區的叫賣,這才是我所認識的香港,亦是在地。

說起城市小事,早前的深夜日劇也有相同走向。<深夜食堂>描述了十個關於東京深夜的故事。雖然是有點老土,打著繁華都市背後的孤單與溫情的旗號,但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最吸引人。所謂互動其實只是群體生活必有的經驗。可惜現代社會凡事講求效率、營利及客戶服務,已經沒有了這些人與人的交流,換來只有機械式的「歡迎光臨」、虛假的幫忙以及忙碌的生活以致無法交流。

近來生活非常簡單,但卻感到一些阻礙。做過的都只屬碎片-讀了一篇學術文章,草草的翻過要溫習的東西,是讀完一本閒書,仲有就係打機。可惜呀,沒有一塊碎片能什麼說上什麼。對,不要要求什麼。

25 April 2011

本週功課

今夜為了功課而搞到這個時刻,感覺是越寫越頹,所以還是明天再續。也說過今年並無大學讀書的感覺,連文也不用趕,是其中一個原因。其實這樣變得有點怪-上一個星期測驗,幾乎沒有壓力,然後課很少。

雖然說過要努力讀閒書,但也是失敗收場。搞讀書會連頭也沒有起,畢竟也難。最後只是投了篇稿給某份報章。也回頭了。雖然那時想過寫好一系列再來。不過,還是沒有這種心力。忽然一想,果然是百無一用。書是讀了,什麼也幹不成。從思想到行動力果然是脫了節。

因此還是將目標再變小一點。也免得自己經常和自己過唔去,經常講及失敗跟後悔,今個星期給自己出了題功課:想想一些自己覺得做得對了的決定/做得好的事。諸位也可以想想,當然你們可沒有我這麼失敗吧。我頭一樣想到的是我寫了一些新移民數字一些內地孕婦數字。不是寫得好,而是做了我想做的,為此我應該往好的方面想,然後繼續。

也許這樣我們會走得快一點。

24 April 2011

一個文偽青年的回應

今天破戒一次。

若缺齋老人:
看罷本老頭在個人Facebook上竟能一星期便拍了近千張照片、可說是走遍了大街小巷,藍血大學(或稱香港大學)法學院溝女王歐世圖兄歎曰雖然曾到此四日,但與本老頭遊蹤相比好像沒到過維也納似的。本老頭笑曰一則老兄你當年是跟隨豪華團、二則有女伴在側,怎會像本老頭般為憑弔音樂家而兩日遊了三個墳場?想來可沒有旅行社敢將墳場寫入旅程吧?有女生陪伴時你老兄這位溝女王想也不會浪漫得手牽手逛墳場,加上要陪伴女伴掃名牌佔用大量自由時間下,見聞自然比買了一張交通週票後到處亂逛的本老頭少了一點!

歐世圖在這裡好歹也是個文偽青年。因此以上我的描述是極為不恰當的。這些文字也只能說是另一種符號建構,在面具上再套另一種面具。其實間中也有此種溝死女等描述,但由於是次與面具本身相差太遠,嚥不下,只好破戒回應。

首先到過Wien 四天是錯的。那時是匆匆遊奧地利,一天沙爾茲堡,一天維也納。參加的更不是什麼豪華團,而是背包自助遊。當時在奧地利沒太長時間,一來這是與好友商量後的路線,二來是覺得歐洲音樂之都又何止維也納 (雖然維也納是有它聞名於世的原因),不同時期有不同的藝術文化中心,因此下次歐遊可以再以音樂角度出發。

然後,並不是與異性同遊。再說要背包自助遊也難以掃明牌。再其次是怎會有個到歐洲掃明牌的女友?這個在金錢上是不可能發生,然後愛情上非常難發生。

還有說到墳場這點,這是我破戒的主要原因。在維也納是沒有走過墳場,但我當時歐遊是走進過其他墳場。作為一個文偽青年,怎能不明白進墳場是一個什麼樣的象徵、什麼樣的意義。還記得當時沒有買地圖,特地用相機拍下墓園地圖來參考。在看見(其實是認得)地圖板上那一堆名字卻實是興奮的,但是後來想這與書皮學沒有什麼兩樣。後來走進墓園時,慢慢走過許多的墓碑、雕塑,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體驗文化。早些日子聽馬家輝在清明時的節目也訴說了相似的故事,是在歐洲的墓園裡看見某雕像。故事是小女孩早逝,然後在其墓上有小女孩的全身雕像。馬想像小女孩父母每年探望時都老去一些,而雕像還是十來歲的狀態。

文偽青年見聞不比老人,此話非虛,到底也只是偽。但說這是因為陪伴女友而致見聞少,那就不對了。文偽青年為了讓別人認為自己有文化(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麼文化),是不會做出與文化形象相違的事。雖然文化藝術見聞不多,但至少有嚮往藝術之心。到歐洲朝聖之心當然有之,但到步後明白自己缺乏相應的文化修養,但求由零開始,遊藝術館也放慢腳步,從頭學習,所以也警惕自己不要只求「認得」此樣那樣及衝checkpoints。

還有,順便澄清「藍大溝女王」或類似的稱號只是戲言。

以上是一個文偽青年的回應。這樣寫應該比較貼近本身的面具。

23 April 2011

一些內地孕婦數字

1. 取得香港居港權的除了透過單程證外,其實還可以使用來港生子一項。當然根據基本法二十四條第一項,只有出生的有居港權,父母皆沒有。許多人會說這是莊豐源案惹的禍,但依我看基本法本身寫得已經很清楚,但明顯起草時沒有想過這個情況。

2. 2010年香港共有88,500名新生嬰兒 。根據報導當中四萬多名由內地婦所生,佔四成半。而過去三年內地孕婦往公院產子數目亦持續上升,去年增至近10,700人。

3. 內地孕婦來港於公立醫院收費:有預約的套餐收費39,000元,沒有預約則收48,000元(不提供產前檢查)而政府計畫加價至43,000至53,000元。(見報導)

4. 2010年四月至十二月,仍有160多名非本地孕婦在公院分娩後拖欠費用。而過去三年非本地孕婦走數情況已經大幅減少(見下圖)。














5. 粗略推算一萬名內地孕婦在公立醫院生子,然後在私家的有三萬孕婦。這裡說的總計四萬孕婦應該包含了父親是和不是永久性居民。Hallucination兄在這方面作過極好的調查,大家可以去看看

6. 究竟這些父母均是內地人的嬰兒會從何時領取本港福利? 這個比較難說,但是觀乎能夠付得起至少數萬元來港幫子女買張香港身分證,怎麼看也不會是貪落離後申請綜援吧。這班人與昨夜說的新移民又明顯不同。政府也有作調查,不過並不是客觀資料,是答卷人認為如何如何。

據二○○九年年初完成的統計調查的結果,對於內地孕婦在港生產的嬰兒,其父親為香港永久性居民與非香港永久性居民者對其子女會否留在香港居住有不同的意向。其父親為香港永久性居民的嬰兒(第一類嬰兒)當中,約有52%的父母表示嬰兒會留港居住。其餘48%的第一類嬰兒中,約有86%的父母表示即時把嬰兒帶返內地後打算在子女21歲前一定或可能帶返香港居住。至於那些父親並非香港永久性居民的嬰兒(第二類嬰兒)中,則只有約2%的父母表示其子女會留港居住。其餘98%的第二類嬰兒的父母表示打算即時把嬰兒帶返內地,而其中約28%表示會在子女21歲前一定或可能帶返香港居住。
7. 人口結構方面也不多說了,看Hallucination 兄的圖表就行了。

8. 在內地孕婦這議題上,我是這樣看的,向父母均不是香港永久性居民加價就好了。然後父親是香港永久性居民也應該體諒一下吧?

22 April 2011

一些新移民數字

1. 之前,我是認為新移民是對比舊移民,即九七前來港的內地人。但最近想可能也可以解作剛來港的移民。另外,移民好像有點不準確,移民多用於國家與國家之間,而不是在一國內移居。從北京移民到上海,加州移民到紐約?但也可說香港是有點特別。

2. 新移民簡單來說就是來港定居然後獲得永久性居民身份的中國公民(其他國籍現不述)。一般想像為港人與內地娶的妻子及其子女。但是,就來港定居者這定義來說,應當包含優才計畫、投資移民下來港的內地人等。

3. 一般想像下的新移民要來港是要申請單程證,而這個批准手續是基本法第二十四條定明,而且審批權清楚定為屬內地政府。此類新移民來港不是無條件的,因為他們要與香港永久性居民有親屬關係(更詳細分類見保安局答覆立法會文件第二段)。雖然單程證的審查權在內地政府手上,但是以居港權證明書來港的人士需要經過港府核實。當然最多的不是這經居港權證明書來港的,但是卻與當年吳嘉玲案後政府說的167 萬人來港形成強烈對比。

4. 現在每天單程證配額為150個,但在2010年實際平均每日只天有116.7人持單程證來港。

5. 在2004年1月1日來港的新移民並不能申請綜援,因在該日後申領綜援必須為永久性居民(見社署網頁)。至於社會福利署署長有權酌情批綜援,這也不是隨便批的,起碼已經有policy 規定了批出條件是每月最少工作120小時及月入不少於1630元。而2010年頭十個月為8515宗,頭七個月是7975宗,是同類申請的三分之一(見此報導)。公屋方面是有這一條:「配屋時申請書內至少一半家庭成員必須在香港住滿七年並仍在香港居住。」而18歲以下的子女會被當作住滿七年如果父母一方居港夠七年的話。

6. 在2004年前的新來港人士是可以申領綜援。統計處數字有報告指,涉及新來港定居受助人的個案則由1999年12月的 24 265 宗增至2004年6月的42,167 宗,然後下跌至2009年12月的17,921 宗,期間的跌幅為 26.1%(見FC14)。只是佔09年整體個案的6.2%。如果只計算失業的話就更少,只是佔整體個案的0.85%。現在是2011年,當時的新移民都應該得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新移民能申領綜援的數字應該只剩酌情處理的人。按最新政府數字為17,621,「但社署沒有記錄他們是否持單程證抵港,以及他們的綜援申請是否由社署署長酌情批准。」(其實除左酌情外,新移民有咩方法申請到?)。

7. 新移民的綜援受助人比例(這個表本身是抄面書上的朋友,現在我填上更新後的數字,原表見euyak 的post

來港未滿七年的新移民人數    :314,437 (至2011年2月,見政府答覆
來港未滿七年的綜援受助人    :17,621 (同上)
新移民的綜援受助人比例     :5.6%

全港人口            :7,097,600 (統計處2010年底數字
全港綜援受助人         :462,643 (社署 至2011年2月的數字),                   減去17,621為445,022
全港永久性居民的綜援受助人比例 :6.3%

17 April 2011

夢想

題目由朋友M 所出。

一下間回到從前學校作文,還是想了想要寫什麼,畢竟題目是闊的。

其實現在的我沒有夢想。小學時期或之前沒有。然後大學時開始到現在也沒有。然後在中學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我覺得貼近夢想的東西。說過數次,這可算是一個音樂夢。小學學琴也只是學而已,沒有什麼要當什麼。基本上整個小學也沒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但是到了中學因為在校認識了CL、K 以及後來的YSL,然後剛好跟了一個很好的鋼琴老師,對音樂興趣日濃。開始睇一點書,聽電台,到圖書館借CD,借譜,但不是廢枕忘餐。到會考放榜後,才第一次思考未來,想進音樂系。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覺得若然我不進,我此世也不會在音樂路上走更遠。一是耐力或意志問題,二是天分問題。

當然自己當年不曾承認,甚至不太肯對自己承認。其實這是個可悲的故事。怎樣看自己的興趣當時並未濃厚到能夠堅持課外走一段日子,所以選擇音樂系能夠強迫自己繼續走,試試能走多遠。因為這樣跟父母多次爭執,親朋都好言相勸。所以後來聽到別人與世界相違,追尋夢想,暗地裡覺得有種連結,有點像董啟章說的共同感,不過這不是羞辱的而已。但我最後也沒有堅持我的夢想,沒有妥協-例如入港大BA 讀音樂搭例如英文。最後還是很穩妥的入法律系,然後初時會想如果入音樂系會如何。

現在看回來,也覺得讀音樂也未必有好結果。自己好勝,在音樂系裡應該一樣會經歷身分危機。當然,也可能會更明白自己一些,例如會反省自己的能力與好勝。另一個好處會是學會承擔自己抉擇的後果。可能不能幹音樂有關行業,連鋼琴教師可能都當不上。這樣想,選了沒選了也沒有分別。也不可能知道上了音樂系會怎樣。但我知道沒有上音樂系後的確沒有還點混音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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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涯快將完結,在本科還剩一年多一點時,開始留意社會的東西,開始評論,開始讀有關科目,放棄選修音樂科(在那之前也讀了點音樂)。然後我感覺到這會是我會繼續做的,至少還沒有看到界限,簡單來說我覺得我還能讀懂點書,我還能寫,我還想改變世界。但都不是夢想了。有朋友說過不如試投稿,也有朋友說不如落手搞政治,去選舉。但最後按著眾人都走的路向前去。在見工與面試時有掙扎過,然後最後貼近現實一點,這個又是一段很重的記憶。說到底有點不知道該如何,也許是怕失敗吧。

夢想許多時候都需要勇氣。其實沒有什麼可多言。想到的就去做,沒辦法的就盡量貼近,其實沒有夢想不夢想的,也不是因為與世界主流相違才算是夢想。也許夢想只是一個詞語讓人更清楚的向目標走。早些日子有朋友也問及我的夢想,隨便答了造一個能讓每人實現夢想的社會,朋友笑說是因為我的經歷。大概是我逃離不了,想做一點事情補償?但是,這兩日我想著這題目,我覺得現在的人生更像片段,基本上是按著平坦的路走,一步一步的,要考的試便考吧,大家都當的就當吧,然後我不知道去哪裡。可以說是可悲。我甚至不使用日程,討厭日程,討厭計畫人生,我的日子就一段段的過,不知道下一段是什麼。我有時同自己(或其他人)講:要做的總有位置去做。在一日一日間,想改變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說夢想也好像太大了。然後我卻沒怎樣出力做。最後便是不要叫這夢想,沒有壓力,沒有失敗。這些年,還沒有學懂夢想是要勇氣與意志去實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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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寫成這樣比較像跟自己說話、嘗試明白自己。也發現跟之前寫的<音樂和一段關於背叛的歷史>還算接近。只是當時寫到自己好喜愛音樂咁。

14 April 2011

其實個你出題我寫係繼續既。有興趣就出手啦。

原著

之前,Graham Harman話
That’s what I’ll be reviewing this morning, since I’m sitting in on a Freshman Seminar tonight on these excerpts. The seminars run from 8-10 PM on Monday and Thursday nights.
Otherwise, the classes taken by all students are 4 years of mathematics (Euclid all the way up through Einstein), 4 years of language (roughly 2 of Greek and 2 of French for everyone), and the fourth and final class is laboratory though it’s replaced by music in Sophomore year.
I’m not sure how the lab program works these days, but we did the history of atomic theory when I was a Freshman, and it was a fantastic experience.
I loved the whole program, and would probably choose it 100 times if I had 100 rebirths at my disposal. Perhaps the most valuable skill you pick up from the St. John’s curriculum is that you end up not the least bit intimidated by any subject matter, since you’re always having to come to grips with materials that are initially over your head. It’s hard to get jived by someone blowing smoke in an article if you already had to figure out Einstein, Lobachevski, and Hegel on your own. To this day I refuse to read secondary sources on any author until the very last minute, after struggling abundantly with the primary sources first.
最後那段很有趣。今日大學教育越見功利,在一些還有學術理論的傳統科目裡,已經沒有多少還會讀原著吧。梁文道說當年讀海德格的<存在與虛無>是一頁一頁的讀,今天還會否重讀原著?在法律系的日子極少讀理論,但在Legal Theory 一科還是努力的讀了點Hart 和Dworkin。而在讀 Habermas 時都只是讀教授從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挑選出來的章節,但算是一個學期讀一部作品。讀社會學時課程要求也只是讀點期刊,書也少讀。而我自己為了寫論文就讀多了點analytical marxism 的書。

而我說過一個法律系學生若連一部法學作品也沒讀過,確實有點脫離學術。但今天一想最近讀書也是讀點二手資料多。一來還真是因為懶、能力不足,其實也有其他考慮,例如讀意識形態,是因為要按題目來讀,所以選擇一些摘要式的書來看。有時候也覺得解讀如何多,不讀原著也未必是壞事。正如在<其實說了些什麼>也想過相類似的問題。

不過無論讀原著與否,Harman 說的為以後打好個底,能夠讀自己熟識範圍外的第一手資料這想法是十分吸引的。因此,近期也是在讀些經濟學的東西。連別人說什麼也弄不清,怎樣去評論批判。

但都係個句,書唔係唔想睇,但未係最想做既野。那麼睇原著好困難。算是看過點學術書,最後總覺得變成人地點睇 XX 主義 -ism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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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是今天算是讀了馬國明的一本書,最後講到現代性及Habermas,是講公共空間。讀過點原著感覺比較好。

13 April 2011

完結

忽然好忙。不過應該好快過。

今日忽然諗起應該係大學做返件事,紀念一個結束。不過,又諗返其實大學生涯早於上一年結束,今年在校並不能夠實踐我想要的大學生活,今年頂多是在為錢途與理想間的夾縫下活著,最差的是變成無情體制的一部分。因此,我的大學時期已經結束了。我不禁懷念,也後悔自己開竅這麼遲。但是蠢人只能走過冤枉路才能明白。

這輪也不斷想起見工時的事情。那近乎一種創傷。不是被人否定拒絕,而是看見自己如何的矛盾及不忠於理想。想起那時候的掙扎,只是覺得自己的信念好脆弱。但不斷提醒自己不能憐憫自己。

功課還沒有吋進。真是諷刺,真正的大學生涯已經結束,然後還要為大學功課而煩惱。這是該讀<體育時期>的最後日子,不是在趕些無意義功課的時光。

08 April 2011

黑洞、無底洞或高牆

本來我是想停寫這裡,直到有人給題目。我想既然是呻吟夢囈,那麼是我需要讀者,遠多過讀者需要我。有時候我想如果我的世界沒有博客,沒有facebook,大概我會因為沒有人注意而瘋掉。當然也可能沒有這樣宅。

遇到了樽頸位,也許是因為生活其他方面起了些變化,也許只是太得閒。想起只不過一年前的生活,那時候還在上課,努力讀書,還要寫東西。總是懷念那一年。雖然不是學了很多,但是最似自己理想的大學生活。頭一次冒險,讀些完全沒有學過的東西。相反近來雖然一樣的空閒,但是學的進度很慢,書讀得還少。只是讀了點 heterodox macroeconomics及Joan Robinson 的marxian economics。想過的項目也沒有開始,沒有再收集數據 ,沒有睇意識型態的書,我想因為生活出現了黑洞,吞噬了習慣,就像挪威的森林一開頭說的無底洞,或者是高牆,妨礙了這一切。

甚至在理解身邊的事物,也覺得有點無力。核安全,中東局勢西方介入利比亞,甚至本地的議題,甚至是港男港女。看著很多評論,但是沒有看什麼意見來。一切停轉。也許是過慮了。但是一想到沒有原因,就覺得是自我欺騙,背後總有些事情我不想面對。

07 April 2011

告訴我這是為了什麼

(全文抄襲euyak)


然後有趙連海


然後還有獨媒提供的名單
2011中國白色恐怖受害者名單

06 April 2011

雖然我覺得這不太好,不過還是試一下。由於實在不知道寫什麼好,總有這些想不通的時候,那麼就讓你來決定。

有興趣就留言留個題目,然後我會盡力寫。(我覺得是一種問意見問看法的舉動,當然可以有其他看法啦)

01 April 2011

其實已經四月

其實已經四月了。最後在這個很閒的學期什麼也沒有做成。想過的及開始了的,到最後都不了了之。這種軟弱的意志真是讓人(即是我)很討厭。連文章也少寫了。

只是在讀一些書。主要是經濟的。正如wsy 跟我說過的政治的核心也就是社會資源分配。因此經濟學就變得重要。其實在從前說的是political economy。(不過political economy 又是怎樣一回事就有待考究。)

之前想過一個關於意識形態的研究或實驗。曾經妄想用這個計劃來報mphil。不過在這之前要補回社會科學的研究方法,還有確定一下究竟有沒有研究價值。不過,在想到了以後,我就再沒有想過,因為我己經忘記了,直到今天。這兩天也接觸了一些Zizek,都是看 youtube。也許應該繼續在「意識形態」上繼續。

應該做一些書皮學。看看明天有時間不。

26 March 2011

理性討論及書皮學

我經常說書總是太多。隱含了的主體是我覺得書總是太多。如果能夠集中一點,玩少一點,寫少點無聊事,我應該不會說書總是太多,時間總是太少。

近來,社會發生了好些事,都應該能討論,因為至少有兩種聲音。若雙方想說服對方,他們也應該討論一下。可惜的是香港人不太想理性討論,最後還是草草的發表了相關意見就算。好像討論新移民能否攞六千的時候,有人會使用無交稅就無貢獻這個論述。這時候有人不同意,那麼我應該趁機問究竟怎樣才算對社會有貢獻,然後可以用納稅人的錢?但是這個關於貢獻的討論是沒有的。又例如,有人覺得那113人不應該坐在馬路,妨礙其他人的自由。有些人不同意,說還有更大的不自由不公平有待我們解決。這裡起碼有兩處可討論:(1) 究竟社會有沒有更大的不公? (2) 如有(1) 除了坐街外有否其他方法能解決這更大的不公。當然指摘妨礙他人自由的人只會看到妨礙自由一點。社會有否其他不公,他們不會理論的,或者會用邏輯來說:就算其他有不公,都不會令你坐街沒有妨礙他人自由。ok, it is fair. 但最後他們不會處理社會其他的不公。

若然我們能夠製造討論的可能性,例如什麼是暴力,我們的社會應該會更容易改變。這裡不再多說了,只是想回歸主題-為何書太多?事關早些日子我在圖書館作書皮學研究,發現了 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 這本書。感覺會是本不錯的書。加上交稅這個論點不時會出現,因此多讀稅的書應該有幫助。從書皮學中看到的當然不只這書,不過還是那句書總是太多(因為自己唔集中)。

24 March 2011

中產抵抗地產霸權

近來留意美孚新村要再起樓的新聞。見到一些抗爭的報導。再次回帶,找回從前的文章。最後還是要保持悲觀看法。到底這件事是否標誌著香港中產抗爭的開端?

獨媒的文章這樣說:
或許這一切問題都因為我對中產的偏見,認為他們不會反抗,是徹頭徹尾的順民,發展主義的死硬派,只會抱著手上的資本走來走去,自絕於各種社會公義之事?然而,當一切殺到埋身,火燒眼眉時,偏見與自保心態也會稍微裂開,透現出改變的可能。
當時我的看法是就算有激進抗爭行為,也不代表中產明白到今次的起樓事件是政治經濟結構不公所致。延續此抗爭行為到民主運動是不可能的。今天回頭看,覺得表達其實有點問題,應該簡單化為:今次的抗爭舉動是因為觸及中產的利益,這群人之後的政治取態如何是另一回事。

雖然這有臆測,但是也姑且將論據展開。如果今天美孚新村居民抗爭的理由是自身利益,那麼我們所樂見的「中產動起來」,只是利益暫時的一致。如果如我從前說的,居民能從此事明白到(1)其實中產也是被剝削的或 (2)社會上還有其他人受剝削,然後去改變,那麼我們才應該高興。現在問題就在究竟這群中產,在經過這件事後會否明白到政治經濟不公,而有心想去幫助中產下層及低下階層?在此我比較悲觀,這因為中產所處的階級位置,他們被剝削,但同時也是剝削者(或制度下的既得利益者)。但是,看見鏗鏘集中居民姚生所說的企業良心及街頭論壇,也不是全然沒有外擴於屏風樓此事件之外。

獨媒這樣說:
「[...]刻下美孚新村抗爭事件,其實不是甚麼鄉郊菜園村抗爭的蔓延,而是一道同步進行的城市保衛戰線。火頭處處出現,戰線已逐漸拉闊,超越了一種官方用來分化市民的中產、基層的階級分野,進到人民意志團結起來為社區生活,以致香港未來抗爭的層次。
我看是有點自慰的感覺。當然我不是這場運動的參與者,沒有接觸美孚新村的居民。我是憑一些印象及以上的推論得出結論。我不是說中產不是團結的對象,但是也不應過份樂觀。畢竟是八期居民在抗爭,又美孚新村這麼大的屋苑,其他居民怎樣看呢?香港其他中產怎樣看待呢?是感受到地產霸權的威力,然後覺得需要改變?還是覺得事關不己?我們還需要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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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不知道easement 幫唔幫到班業主?法律也許這是抗爭外的一個可行的方法。

延伸閱讀:
獨媒:應如何理解美孚新村抗爭?

19 March 2011

又有段時間沒有寫。雖說是清閒了許多,但卻想不到寫什麼。沒有強迫自己要寫出什麼,畢竟在面書上也有留過一些文字。趁著這個無產期,卻想起了這一年多來文章風格轉變,以及自己生活的改變。早前說在讀陳寧,八月寧靜確實是本好書,那種聯想,一點點感悟,本應很對口味,但始終無心欣賞。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好好留意生活各事,瑣碎與否,都公式地運行著。除掉證書,比較認真還是看些「嚴肅」「閒書」。今日寫這篇也只看了鄧小樺說電影<挪威的森林>,當中說城市生活帶來疏離感,其實也是種觀察,是種感受。
「在我看來,村上春樹的都巿疏離感性,像完全是於上述學術理論中產生的(儘管實際上它不是)。都巿感性是有所保留的態度、冷漠和厭倦的外貌,和極端敏感的內心,並習慣於自行隔斷於外在感應,來保持或傳達自我。」
清楚講述了敏感心靈在疏離的城市裡頭的觀察。正如人多的車廂及車站,我在觀察各人。在上班,在下班,我經常驚訝那種一致性(各人如是),重復性(每日如是)。然後發現自己才是那個不合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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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了網友寫<戀人絮語>中一段,剛巧是我寫過的一段。(其實只讀全書中頭幾段)朋友當中有一段中譯,碰巧先前也嘗試了譯這一段。究竟大家是如何看這一段?朋友定題目為永久輪迴,不禁讓人聯想到<無痛失戀>中的永劫輪迴。也就是如何脫離,或在我看來的超越。我曾經懷疑是否女人沒有這種問題?是否男人才會熱情消逝,需要重新確認。其實甚是多事。說來說去我想愛情之所以偉大就是連沒有火花後也能夠接受,按路蘭巴特說:重新再黎過。

13 March 2011

新移民背後的法則

續新移民。

在看見忽然浮面的新移民論述,我想起了好些詞語來形容。排外,民粹,然後是恐懼的政治。這些詞語並無不對,但不是最核心的描述。觀乎一眾論述,不能否認「經濟」是反新移民最強的理由。

首先,我們先看新移民所指的是什麼。是指低技術低收入的內地移民。而相對高技術相對高收入的,我們也許只會說他們「落黎」。看看政府的優才計劃便能明白這一點,其實李雲迪也可以說是新移民。也曾有研究指出兩個新來港家庭,一個依靠綜援,一個沒有,只有前者才被鄰里視為新移民。雖然這個二分法並不全部準確,但已經十不離八九。

然後,所有關於反對新移民來港的理由都可以歸納為其低經濟能力。所以「濫用綜援」,「香港需增加福利支出」,「最後成為香港的包袱這些說法」其實都原自對新移民的經濟考慮。又由於低技術,然後不太可能交稅,亦與前述的一齊指向無貢獻。而其實此種思想並不限於新移民,一年多前說的「綜援養懶人」就是另一種例子。反綜援者認為領取福利者一方面用掉納稅人的錢,一方面不事生產,更劣者是騙取綜援,然後還要向政府要求更多福利。

破這些謬誤最好還是用數據。同時,也不是需要證明並無濫用,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唯有認真的看數字,才知道香港福利的情況。新移民與永久居民領取綜援的數字差不多,是新移民稍微高一點。然後綜援的例子已經在以前的文章交代。當然新移民家庭低收入是低的。因此他們許多時候稅不是交的。但是講交稅才有貢獻,那樣就更有趣,香港也有人不交稅的,是否也否定這些人。要注意用上交稅/不交稅來衡量貢獻的,大概是中產家庭或其子女。

在現前的討論也有人在看過數字,提出一些異議。例如,內地孕婦來港生子獲居港權,新移民獲得永久居留權以後還是需要綜援,然這群人在統計上已經納入永久居民行列,然後還有新移民的子女最後還是低技術,最後有人以「種族清洗」來形容現行的單程証政策。

來到這裡就看見人們開始理窮了。在得到永久居民後新移民還是新移民。再次重覆了經濟能力的法則。香港還是不需要這些低技術、領福利的人。新移民子女的問題,儘管近日新聞特意訪問小朋友讓他們出錯,但是反新移民者很難將這些子女立即打成問題兒童。因為這已經接近種族主義了,與歷史上其他國家排外的例子一樣。當然鄙視內地人的事情從來沒有停止過。這裡要提新移民的子女最後也很可能變成低收入人士,是因為香港的教育制度不是有利社會流動,遑論平等機會。這個問題反新移民者並未意識到,只是歸咎家庭環境,父母品格,這些都是以偏概全。更甚者其實係就算你出人頭地,還是被標籤。林婕的事就是一個有力的例子。

而用上「種族清洗」這四字,雖然加上引號,可算無理可講,忽然將香港人上升為一個種族。內地人雖然有惡習,但不考慮其成長環境與文化,還說「種族清洗」,這些香港人也不見得有什麼高地可佔。

只是提出一些假設,如果輸入的全都是技術人士,那些中產到最後其實面對更大競爭。當然透過政府,他們會用當年的手法一樣,就是要求政府不承認內地有技術人士一樣,這才得以保存競爭力。當年走難來港的不乏知識分子,專業人士,但也得走進工業,就是這個原因。相信到時候也有另一種排外。如果鼓勵香港生育,然後停止所有單程證人士來港呢,如某些人的想法?大膽假設香港二十年後有足夠人口,然後這些人裡頭就不需要綜援了?要知道香港缺乏工業、製造業,這些新增人口就一定能走進最上層的職業?我懷疑能導向中產的職業是否能夠分給這些新增人口。

最後現在批單程證的是中央,也許該改為香港去做,但這種不理性的情緒最後會導致什麼政策呢?人口政策需要檢討。但也要記著這些憑單程證來港的是家庭團聚。當然在經濟貢獻的法則面前什麼都要消失。

延伸閱讀:
euyak: 網摘:關於財政預算/示威 (見最後一段的數字)
kursk: 有香港特色的狗哨子政治 (見最後延伸閱讀)


12 March 2011

近來

總算還了文債。兌現了承諾。雖然我也不知道實際對誰承諾了。

雖說最近是比較有空,但感覺讀書的進度很差。參與了一場關於新移民的討論,趁機(或者說恰巧)讀了一篇學術文章,是關於新移民的,然後就覺得通了。有時候一頭紮進討論,熱血上腦卻失去了看見對方論點的來由。

那文章出自Remaking Citizenship in Hong Kong: Community, nation and the global city,題為Politics of incorporation and exclusion: immigration and citizenship issue,作者為梁漢柱。他也寫過一些關於內地孕婦來港產子的文章 (http://www.hkjp.org/files/files/enews/0507jpnews.doc)。

10 March 2011

中間偏右的原因

在這系列的短片中田北辰說自己是中間偏右。然後他解釋了中間路線的好處及難處。他說明的中間是相對於他口中的極左極右。其理由為左右只是按立場來投票,不用分析。他的例子為在最低工資這議題前,左的只會將最低工資提高,越高約好,右就相反,越低越好。佢直指極左極右會犧牲自己的理念。然後說明中間「樣樣野都要有個條件」,「要做好多野去justify 個條件」。

其實田北辰是自相矛盾。先不說偏右這個問題,就說廣義中間派。一個中間派不會按既定立場投票?他們的立場就是在左右之間取一個中間點,避免「極左」「極右」。每個議題中間派所要作的是站在中間。然後我們再想會否有一個議題是一定要站邊呢?有趣的是他提到將功能組別民主化,這也讓我想像那個議題上不需侷限於經濟議題。那麼,在立法會動議平反六四時,中間派該如何投票?為何在中間一定是好的呢,簡單舉個例子(是引朋友euyak說的),大雄與技安分蛋糕,大雄說一人一半,技安說九一,然後牙擦仔行過說,不如一人讓一步,七三吧。有時候站在看似極端一邊不可能是錯,而一人讓一步亦可能出錯。

一個要超越極左極右的政黨要做的是脫離左右這個光譜,就是連中間也不能用。因為中間只是相對於左右兩端的立場。也許我們可以學陳一諤前會長的政治立場-前。但是,標榜自己站在中間不等於立場決定條件。更讓人奇怪的是後還是要說自己是偏右。那麼所謂中間只是變成程度上的改變,理念上與右派又有什麼大分別?

我不是說中間偏左右是邏輯有問題,但是田北辰對中間路線的描述卻是自相矛盾。背後亦抹殺了左右兩派的理論系統。左右兩派對每個議題的去向都能夠追索到其背後的理論。這個系列裡頭恰巧有梁文道講述左右兩派的核心如何(見)。

06 March 2011

自由主義跟資本主義

由於自己經濟知識薄弱,所以也是將自己讀到的寫下來,以下是Wallerstein 的 World-system Analysis: an Introduction內的一個總結及重述。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物,不過也嘗試寫,理順思緒為日後看書做個開頭。

自由主義(經濟上)及資本主義是兩套不能融合的概念,至少在某些情況下。這裡要採用一些定義。因此,可能結論會因為定義錯而錯。在Wallerstein 在World-system Analysis: an Introduction說資本主義是會以累積資本為首位(We are in a capitalist systen only when the system gives priority to the endless accumulation of capital.) 也不得不提資本主義並不是一個人,很難說它有一個目的。Wallerstein 的說法是資本主義有結構性機制去懲罰與獎賞不想累積及累積資本的人。由於說一個體制有目的或意志比較困難,我會以資本家來說明以下的觀點。因此,(1)資本主義下的資本家是以累積資本為目的。

如何證明(1)呢? 資本為生產時必須的東西,或者用英文來說就是factor of production。工人、廠房、機器及原材料等,而錢亦可以係其中一種,所謂資金。但是錢用於消費,那就不是資本了。老闆不斷營運盤生意,就不斷投入資本。由於出售時候有賺,那麼投入的資本理應比先前大,是為累積。一般來說,賺錢是沒有止境的。

而(2) 經濟自由主義下其中一個特徵是自由市場。自由市場與政府規管價格數量相對。雖然自由市場的推崇者會抗拒政府干預,但不是所有政府所為是干預。相反,自由市場需要政府的存在才能運作。首先政府要實行私有產權,要有合約法。這都是需要透過法律來實行的。在自由市場者眼中這些都不是干預。這倒是合理,只要我們清楚界定干預為在私產與合約之後的政府行為。無形之手在香港卻不停引用。所為何事?就是解釋自由市場機制十分有效率,無形之手是神之手分配資源沒有浪費。而政府干預只會降低效率。

(3)自由主義信奉的「市場」除了自由外,很多時其實是一種想像中的市場-完全競爭(perfect competition)。從前會考經濟學也曾經指出一個完全競爭的市場建基於幾個條件:所買產品一樣,無限多的賣家與買家,買賣家都能隨便進出市場,資訊完全流通等。可是,這種市場於現實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生了完全競爭,資本家變會離開市場。當一個完美的市場出現,價格必然被推低。那麼老闆便沒有利可圖,因此會離開市場。因此老闆不會喜歡一個自由而完全競爭市場。

老闆會如何面對此種情況? 老闆自然想做獨事生意。壟斷是最有效賺錢的方法。有時候不能做壟斷,也可以靠政府的政策。Wallerstein 說壟斷就舉了專利Patent,政府政策就是壁壘主義。後者可以說是一種政府干預,與自由主義所提倡的自由貿易(free trade)又是相違背。說起自由貿易,讓我想起許寶強一系列關於世界貿易組織的文章。可參考其書<告別犬儒>第三部份。若然我們再進一步,若然政府干預如進出口限制及關稅補貼也可能會有利老闆,那麼其實官商勾結於資本主義下很正常?

競爭愈少自然獲利大。然後當資本雄厚時,更可以以本傷人,逼令其他生產者退出市場。那麼做成寡頭甚至壟斷。當然減少競爭也只是企業生存的一個方法,它們也可以靠優於其他競爭者的技術,降低成本。它們也可以賣一些其他人沒有貨品,進入一個新市場。但是,由於資本家的目的只是累積資本,並無其他考慮,因此他會選擇有效率(cost-efficient)的方法。即是如果貪污是有效率的,他們也會使用。因此,自由主義者所為競爭帶來進步並不一定是實現。老闆可能會異化自己產品而帶來進步,但可能會慢慢才給你進步,正如<我對蘋果哲學的理解-蘋果的騙局>。因為始終錢才是最終考慮。

寫到這裡也差不多無貨,也看到了一些沒有處理好的地方。例如(1)自由市場與perfect competition 的關係;(2)資本主義下是否不能與經濟自由主義共存。因為一開頭我以資本家來出發,沒有證明過資本主義等同資本家。看來文章只是證明了資本家不會認為經濟自由主義是好野而已。也許,更實在的說,老闆們一方面不想政府干預(例如勞工福利),一方面想政府協助(例如關稅補貼),他們有一個按自己利益而定義的「干預」。老闆更不想完全競爭,因此帶來產品技術進步也不是他們的意思,社會大眾也不可能很容易的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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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覺得,討論社會及政治,還是需要讀經濟。

04 March 2011

讀書報告-法治

說好的法治文章。

別的地方不好說,但香港總是有許多扭曲的詞語。久不久就有人搬出法治精神來,例如提及香港與內地優勢比較,有人就會說:香港的優勢在於法治。又如有示威人士幹出稍微激動的行為,有說這是破壞法治。香港人經常會以法治為榮。但從一些媒體對此字的用法,似乎我們理解的法治與西方的有段距離,甚至是錯誤的。

先前讀了本介紹法治的書,作者從歷史開始,再到政治派系的看法,最後說理論,說明了西方傳統下法治的三個面向。歷史方面不多說了,也是從希臘開始,中間有羅馬,中世紀到最後自由主義的誕生。由於先前讀過Legal History 一科,羅馬與中世紀章節讀起來容易。不過若無經驗者,相信也不難,因為寫得很是簡潔。

了解法治也應該從政治理念開始。現今說的法治是自由主義 (Liberalism)下的產物。因此西方社會經常高舉法治也是不難理解。當中提及在自由主義下四個有關法治的原則: 政治自由(political liberty)、法律自由 (legal liberty)、個人自由 (personal liberty)及權力分立(separation of powers)。政治自由是指人們是法律的定立者,當然這是指通過代議民主來達成。若然遵守別人訂立且我不同意的法律,那不是自由。法律自由是只在法律清楚禁止外,我都能做。這注重規條的穩定,人們是否知道法律的內容。個人自由就是我們常講的人權了,這裡又產生了香港人新的詞語,人權是保障個人權力免受國家侵害。今時香港人辯論時提出異議,便出言論自由來回應對方,其實這不是人權的原意,起碼不是核心價值。

三權分立雖然不是什麼自由,但作者說有了權力分立,以上三項自由會更容易實現。關於是否一定要「三權」分立才有法治呢?英國的議會制可能是一個例外。不過此處不多說了。基本上獨立的司法部門是必要的。

代議民主在香港未有全面實行,在最理想的自由主義下,我們也不能做到法治。當然我們的議會比自由主義誕生時的議會民主。但與現今西方一比,我們在政治自由上不足。法律自由方面通常會看的是法例是否廣為人知,會否朝令夕改,讓人無所適從,會否倒行法例。這個還做得不錯。但人權方面便要看是什麼種類的人權。不用說政治權利不是很好,其中最明白的例子便是遊行示威皆受公安條例收緊。當然收緊並不是一定不合理,但是與警方執法一同來看,不難看出個人自由是窄的。

這四個條件是描述在自由主義下的法治。但作者後提供的三大主題才算是現時法治的特徵。三者為以法規限政府(Government limited by law)、形式法治(formal legality)及非人治(rule of law, not man)。以法限政府是西方長久以來的傳統,雖然舊時行帝制,但皇帝的權力有些時候也要受到限制,例如羅馬皇帝即位要發誓維護法律,包括教廷法 (ecclesiastical law)。不難想像一個任意妄為的政府是能夠傷害其人民。因此若然權力的行使受到法律規限,而法律又是人民(或由民選議員)所制定,這樣就比較有保障。另外,就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概念。政府也要遵守法律,舉個例子,就是政府買野是要俾錢,唔俾錢一樣可以被人告。

形式法治是說法例應該有穩定性,確實性及概括性。人民才能夠根據法律所定下的界限來生活。也就是實現了法律自由。而形式法治更多是關於一國的發展,只有好的法制才能發展經濟。這也是香港最常說的「優勢」。但是中國可能是一個例外。

最後一個法治非人治,也是經常聽到人說的。人治的禍害大家都可能耳熟能詳。人治可以理解為在位的人無須遵守法律,為所欲為。加上權力的任意使用可以讓成大害。這一個法治的特徵非常重要,然香港人提及法治甚少指這一項,很多時候甚至是誤用,例如特首說示威者衝擊損害法治精神。這個其實是天大笑話。哪有政府元首在面對示威用損害法治譴責人民?法治是用來對付獨裁者,不民主的在位者。因此只有獨裁者、不民主選舉參生的長官才能摧毀法治。你可以譴責暴力(如果有),犯法者會被檢控。這樣更顯得法治正在運行,因為沒有人在法律之上。可惜沒有太多人認為這是笑話。可喜的是近年開始多了司法覆核。這才是真真正正捍衛法治。這是對政府作為公共組織的監察,這才是捍衛法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