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October 2010

John Searle某處咁樣講:

In earlier eras, from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until the late twentieth century, most philosophers in the Western tradition were preoccupied with epistemic questions.  Even questions about language and society were construed as largely epistemic: How do we know what other people mean when they talk?  How do we know that the statements we make about social reality are really true?  How do we verify them?  These are interesting questions, but I regard them as peripheral.  One of the agreeable features of writing in the present eta is that we have in large part overcome our three-hundred-year obsession with epistemology and skepticism.  No doubt many interesting epistemic questions remain, but in this investigation I will mostly ignore them.
 我估關於我對於意識形態的看法是跟那兩個問題相關。
1. 論述與社會現實不相符
2. 論述影響人的行動

所以,那兩個問題是關於第一點。正如自由市場有助民生這個論述。而我關心意識形態就是我覺得現實中有太多虛假的東西引領大眾作出錯誤的行動,或令大眾不行動。我想這就是最近想諗清楚的問題吧。

順便提醒自己要多給意識形態的實際例子。

30 October 2010

一些關於讀書的私事

自從十月開始,讀書的時間開始下降。我講讀閒書的時間,也就是在上學的途中也只能睡,不能再專心讀書了。

也就想涉獵更多,了解更多。但是還是讀得太慢,野心卻太大。應該維持讀一些意識型態的書。前面已經說了一些,都是很匆忙時諗起然後打下來。沒有深思,但其實已經想為Althusser 寫一下筆記,大致分開馬克思主義與不是專屬於馬克思主義的論點。另外也就嘗試讀Althusser 之後的論述。

另外在讀Philosophy of Social Science 挑了些感興趣的來讀。實屬不易,畢竟不是社科出身,但讀到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例如社科著種解釋而不是預測能力。當然我還不能將兩者分清,所以不是完全同意。另外讀了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的幾頁。跟我之前讀的有直接聯繫,而且最近有同朋友講起,也就想理解多一點這派系,覺得是變革的重要前提。

不難發現讀意識形態是想破謬誤,勸他人改變社會。而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則點出改變之可能性。算是一點關連。不過,究竟有沒有東西(或曰科學)超越意識形態呢?我們如何判別社會狀況,casual relation 等? 這些問題好像太深,也一直不能理解。總覺得是庸人自擾。

都是從思想上發動社會改變這念頭所惹的禍。近來證書事忙,開始要擔憂分數,所以不知能夠再讀多一點。其實變革如此大的題目,一個人想處理哂是自大中的自大。

28 October 2010

挪威的森林

讀完了<挪威的森林>。總算完成了又一本小說。請留意,本文全文劇透。

其實也猜到直子會死,但最後一章劈頭就說直子死,這樣也太真震撼了吧。今天一直想不起主人公姓甚名誰,其他人物卻記得。也許是我太代入渡邊吧。然後我記著一路讀一路想起自己跟渡邊的雷同。這簡直是種慾望。

好像有人跟我說過<挪威的森林>是一本咸書。其實當中有許多性的描寫,也不是一定要為了挑起你的慾望,或者是比一咸書多一點吧。最後跟玲子姐做的情節很熟識,跟姊姊一起做的慾望在海邊的卡夫卡也出現過,那時候是姐姐用手幫田中卡夫卡。而每次的性愛好像是一種治療,因為都是在朋友死了,然後很悲哀的環境下發生的。Kuzuki 死了,直子跟渡邊睡了。直子死了,玲子姐也就跟渡邊睡了。這一切都很自然。邊的三角關係好像有些意思,書中說是共同擁有死者。想起董啟章在<體育時期>內的羞恥的共同感。而用手的,大概是愛情/肉體的問題。因為與直子的愛情,所以不能跟直子做,是因為愛直子而等待。而渡邊愛著直子(或在負責任),也就不能跟綠。當然書中還有許多地方處理肉慾,就是永澤兄那些情節。

將這些性愛描寫置於書中的背景68年到70年,也不是很出奇的一回事。所以,這種慾望與戀愛,與自我的題材其實是很理所當然的。

與直子有關的除了愛情,還有不完全的世界上不完全的人。玲子姐也是。不過沒有太多感想這個。也只能老掉牙的說,世界上誰不是不完全的,歪斜的(也想起董啟章)。與綠的是愛情如何開始。是的,綠的性格十分直爽,也就是從開頭就一直坦白著。是渡邊(以及我)不想去相信吧了。

最後處理死的那裡寫得十分清楚,也算不太說教,但也不失洞察。記起G也說過差不多的東西。(不知G有沒有看這裡。)說死的繼續存在生的人中間。以及怎能也不能治好愛著的人死亡所帶來的傷口,也不能說成吸收教訓,因為下次一樣的難過傷心。

社會議題向上篇說的那樣。只想補充村上不是不敏感,不表態,因為一個不關心的人不會將這些特意寫進去,我覺得。

還有,就是村上的風格。也許是寫給男孩子讀的,一直很幸運的男主角,然後有點酷有點文藝。就這樣。在覺得自己能夠明白渡邊的一些事情,暗地裡想像自己是他,我過了一段人生。<挪威的森林>。

26 October 2010

暫時退避到這裡,面書那裡還不想寫太多。因為最近新加了許多「朋友」,有些時候寫某些事,例如激進思想,感覺太赤裸。

昨夜未能安然入睡,起來讀了好些<挪威的森林>,今天又在課堂間讀了些。有趣的是書中提及六十年代的社會氣候。全世界的學運思潮。但村上春樹的立場是很不清楚的,有兩處強烈批評了那些信逢「馬克思主義」的大學生及「罷課者」。都是說他們的虛偽。讀起來覺得很過癮,但覺得自己也是這樣子。

這個是處理變革者(想改變社會),((後)馬克思主義)信奉者,及既得利益者(在教育制度中得以上流)的關係。近來都在處理,卻看不到出路。其實是過慮了。因為最後我也只是虛偽的左派,只能某程度上抵抗資本主義,然後某程度上參加資本主義。近來對一種人有深深的憤怒,就是出身不太好,甚至寒微,經過教育,幸運的走上中產,然後背棄了其他同等出身,或將會在那階層的人。就好像<挪>中的大學生,讀書時極苛刻的批判資本主義,但畢業後都投身最大的企業。就好像明白到資本主義的運作,知道怎樣才能在什麼位置上有好生活。這種人還要用帶有看破世事的口氣說:「後生仔,我都年輕過,都激進過。」當然我們這些後生的,激進的,都好可能錯,但是唔洗下下用「到時你就明架啦」這種缺乏理論的論點,根本就不理性。

之前為工作苦惱。腦子不靈光,一時想不通自己該如何選擇。其實,最後也得承認自己低劣,要剝奪他人。革命家是絕對高尚的人。但我不是,也無須堅持道德高地,只要能維持夾縫,就比完全服從資本主義為好。夾縫就是說在好與壞中間的地方,有刻度,有闊度。

當然借<挪威的森林>來發揮了一下。不過小說也是這樣的一件事,既然寫得進去,也就是一個信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能討論的。

(本篇有大量的預設:例如當中有許多馬克思主義資本主義的東西,總是不能寫出簡單又大家明白的文字。確實罪過)

20 October 2010

破與立

上次講左要探討意識形態,需要找出判別社會現實的準則。但諗真的,虛假背後還需要道德的判斷,才能對社會有所作為。所以單是處理意識形態是莽撞的。由於我發現單說理論會太抽象,給例子是十分的重要。事實上,處理社會,道德等問題是很難沒有例子的,因為在思考時很多時候都會通過某些事例來進行。

假設社會上有人窮是因為懶這論述(當然有些人會說論述與意識形態不同),因此反對幫助窮人的措施,目的為讓他們自力更生,不作社會的寄生蟲。我們就首先要監視這論述是否真確,要解釋「導致」,或更簡單的說就是了解貧窮的成因。之後發現,此般論述其實是錯的。然後我們不能單因為這論述錯而成為道德上的原因去幫助窮人。這裡是否需要一種新的論述,例如貧窮有其社會結構性,並非單憑個人努力及運氣所能解決?但這是否會淪落成一種論述與另一種論述的對抗,並無真相的地步?

所謂新的論述,如果樂觀的睇就係對社會現實的真確描述。基於真確描述,我們可以提出道德理由去改變社會。但如果我們不能夠知道如何判別社會現實的真確性,那麼就是一套論述推翻一套論述,並無真實可言。道德理由可以提出,但他人可以否定你的理由,原因為他不同意你對社會現實的描述:就好似你想用錢以外的措施來助人脫貧,但對方卻因為貧窮只能靠自己解決的。

講到呢度,我發現批判別人有破無立,大概那破只是想抵抗虛假描述、破意識形態。雖然無立,但不等於破這動作就是錯的。

15 October 2010

筆記-意識型態

在看有關意識形態的書,激動的地方很多,像Louis Althusser 的理論是用上了Freud 的Overdetermination 這一概念。但也不得不反省,究竟明白了的有多少,及明白了的又對世界有什麼用?

早前想寫有關梁文道、許寶強他們的想法。與意識形態有些少關係。但現在開始想其實意識型態最根本的其中一個特質就是「謊言」嗎?所以也應該問怎樣是真實,此真實並非單純的物理世界存在與否,那書存在與否,更多是社會現象,社會範圍裡頭的真與假,例如貧窮的原因是否懶惰?一想到這裡就發現先前讀Althusser的文章中沒有清楚講述什麼是意識形態,怎為之現實怎為之謊言。大概是掩埋在representation 這個字當中?還是意識形態就是虛假地表述生產關係?這個看Paul Riceour 有點解釋,但最惡啃的是,Riceour 說根本一開始就沒有真相,只有被扭曲的東西。

打得很急,有機會另文述之。

11 October 2010

自身與社會

自從上次根據兩位高流量的blogger 寫了文章後,流量還很一般這事情後,也就沒有什麼心力再寫什麼。

不過今晚忽然感到有靈光。是昨天出席了拉康讀書會的緣故。一般歸類拉康是心理學。而依照之前我在<淹沒了的「人於社會」>中的兩種向度,應該屬個人範疇。但今日一想這兩個向度不是完全割裂的,正如讀書會雖然講精神分析,但已預告會講述政治,和人如何回應社會。了解自己應當包含自己如何回應或處理自己在社群中的角色。也就想起有這門課,而且覺得好奇。

近來,借了一本社會理論入門書,列出了五項可解釋社會現象的因素:個人、自然、行動、文化及社會結構。那本書提出並無一項可獨自解釋社會現象。也就是說有些情況來了解社會亦需要了解自身。

但這五項是否窮盡了所有可能,我的兩個向度應否被五項取代,這些我還沒有想清楚,只不過發現個人如何面對社會有「個人」的因素,就好似讀書會兩位主辦人在哲人道說的,如果底下階層不站在地產商那方諗,他們該會瘋掉吧。到最後可以說成為一種自保。希望處理掉world-system analysis的一些文章後便看展這方面的吧,雖然有很多地方還不清楚。如果你有相關書目或理論,可以留個言指教指教。

02 October 2010

一個月的紀錄

頭條新聞主持罕有續約兩月
陳雲於信報專欄被停
吳志森於陳雲新書的序被封殺
梁東主持的節目<四手亂彈>突然腰斬。
Pearl Report 記者被炒

如果說這是溫水煮蛙,那是極其不準確的,因為根本不能說是溫水了吧。反而,一步步的封殺,突顯出大部分人的沉默與 I don't fucking care。陳雲對封殺的回應是很有趣的-寫得那麼毒是反革命的。此時只待谷到爆。

我發現用這麼幾條新聞想去喚醒其他人確實不智。如果我還堅守理性溝通的話,我想我是太過樂觀了。因為理性溝通能夠解決現代社會的問題,但社會又如何才能夠走向理性溝通呢?靠覺醒?然後怎樣讓人覺醒,是靠理性溝通?這真的是一個耐性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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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陳雲評論地產商的四篇(
梁東有關的節目
Eddie Lee: The Noise of Music (Pearl Report)

九月危機

早兩篇對兩位blogger 文章作了些評論及聯想。可能只是一個偶然,都選了博客文章來回應。不過大概是因為沒有什麼好寫的了。沒有什麼事要寫,沒有看到什麼書有啟發。也不知道寫什麼能吸引多些讀者(也許就係唔得)。忽然想起即便是想拆解社會現象,評論某事,也得有相當讀者才能產生一定影響力。

近來又害上了社交恐懼症,連朋友也不多想見。大概對專業課程有很大的不滿,所以一併連有關的人事也不想多理,有得離開便離開。亦因為是對某些朋友已經有既定印象,覺得再重覆關於學業事業的題目,也就是很無聊。套黃家正那句「我好厭惡每次食飯都要講果個topic」

開始認真的看書,但只限於返學途中,有時候回家也能看一些。在家裡總是不知所措。只能玩,幹盡無聊事。也不知道什麼回事,生活危機?未解決的人事?還是課程太密生活也沒精力了。本來想趁最後一年在大學,認認真真的讀上一些書,看來也不太可能。雖然還是努力的在讀。除了書,還開始在大學找電影來看,去年在馬倫巴、Made in USA。發現四年學士不知道的太多,如果當初我知道更多,也應該轉讀其他科了吧。

說到轉科,想起那天撞到以前社會學上階級分析的tutor。跟他說我讀緊專業課程,然後入行。他說那不像我,他以為我會做其他的。這也許是整個九月最開心的事。(當然也可以說成到出悲哀的地方)

希望能保持在夾縫狀態(這句還是另文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