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August 2011

崇高理想

時常會迷茫。例如自己的理想。昨天跟M 說了自己不能夠於現在的位置上幹到我想做的事,我沒有說是什麼,但M 回說我想幹的事很大。不知為何M 沒有說不設實際,這點我是高興的。因為其實根本就是很幼稚,很不實際的事。

然後,我想經常迷茫自己應該幹什麼,其實有部份是因為自己想在體制中找個位置幹些好事,而同時我又想推翻整個體制。因此,我想要的位置或者說一種職業,即體制下承認的職業根本不存在。既然要徹底對抗,體制必然徹底握殺我這些人於萌芽階段。不是嗎?連想像如何從體制下找個有關連的職業,已經是很大的思想枷鎖。

不能否認有些職業會比較貼近改革整體這目標。某些享有更多接觸群眾,或者直接與意識形態抗爭,但幾乎肯定的說這些職業到最後一定與推翻體制是有矛盾的。因此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超出尋常已有的工作吧。

所以想要自由。是沙特所說的自由,儘管讓人覺得煩惱,甚至懼怕的自由。沒有什麼負擔。可惜沒有。這就是崇高的理想主義者,沒有行動。

1 comment:

  1. 世圖兄,剛讀到金耀基在《大學的理念》中的一段,自己很喜歡。剛好你又有所感概,希望跟你分享。

    大學是一個栽培普遍性的理念與理想,如平等、公正、和平的地方,這些理念與理想對於純潔而有朝氣的大學生具有啓發與挑激的作用。當他們的理想主義與所接觸到的現實世界發生差距時,大學生是很難加以容忍的,他們對不合理的現實是較易採取以不妥協的激烈而絕對的態度的。這現象幾乎是世界性的。因此,大學生常不能把自己的責任局限于學問的追求上,並且覺得“為學問而學問”的態度是良心上不安的;也因此,大學生常自覺與不自覺地採取了一個傳統上的“知識分子”的角色,既關心天下事,對天下事一肩承起。這可以看作是大學生的“直接責任觀”,或“無限責任觀”。的確,當社會分工越細,專業越甚的情形下,傳統型態的“知識分子”幾乎已經在文化舞臺上消失了。……大學生的熱情與“直接責任觀”,常常不自覺地糾纏在現實的泥淖中。
    ……
    要對社會有所貢獻自是起碼的良心,這也是大學的期待,社會的期待,同時,更是自己對社會、對大學培植的應有之義。但若要真正能有貢獻,則必須有待知性的磨煉,理性的沉潛,那是在學業告一階段之後,實在更能判斷,更有能力“行動”的時候。許多青年,在大學時,熱血沸騰,肩擔道德的十字架,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慨。但一旦離開大學,踏入社會,便不止“壯氣蒿萊,金劍沉埋”,甚至對時代的問題不聞不問,對社會的是非也患了冷感症,不知不覺了。這才是真正可悲可嘆的事。

    (而我是決意不把你勸離你現在的專業而不罷休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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