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November 2009

<香港人>

用此稿參加了一個徵文比賽,過了禁售期,現循環(投籃了)再用(終於見得光!)。特別鳴謝當日鼓勵我動手的陳穎雯同學。還有曾給予我寶貴意見的徐銘淇同學,所有不足錯誤都只是我的,與徐同學無關。

---
<香港人>

試圖用一兩句去歸納總結香港人件不智的。那一定會是以偏概全,又有特定時間性的。但是見微知著,從觀察一些港人對時事的反應,也能夠作一個描述。透過一些港人論調這放大鏡,我看到的是香港人有視力問題-選擇性聚焦。

香港人不是全然看不見,但總是看見一些,看不見一些。社民連三位議員在立法會講粗口及掟道具蕉,觸動社會大眾的神經,然後都處都是行為不檢,影響立法會的聲譽的論調,又有「教壞細佬」的聲音。但為何議員出席率偏低,動議質詢次數少,又得不到同樣的對待。同樣是公眾人物,同是行為不妥,為何香港人看不到這些強差人意的表現?不是為講粗口或掟道具蕉辯護,只是想問香港人,你為何生氣,當其他該生氣的時候你們靜了。

又有些議員反口覆舌,明明把零七零八實行雙普選寫進黨綱,在零四年立法會選舉期間高舉此旗幟,但後來又因人大否決了這提議又改寫成二零一二。香港人又是看不見這路線改變,形成不了主流聲音。不禁又懷疑香港人是否記憶力差。

在雷曼迷理債券一事中,雖然傳媒普遍對受害人持同情的態度,但香港不乏「投資應該承擔風險。」,「迷債苦主輸打贏要」等論述。很多香港人卻沒有花時間讀那些宣傳單張及合約,沒弄清楚抵押債務證券是什麼,跟債券有什麼分別。他們看到的只是投資者有損失,然後就跳去結論:因迷債損失的人應承擔風險。根本看不到銷售手法和監管投資產品問題。看不到一些年老的投資者,只看到投資失利的有一些「專業投資者」,而專業的定義都是銀行給的。

於周秀娜在科大與教授一場對答中,香港人第一時間看到是周的「好深喎」,而這三個字又不斷的被重複,很多人就說「口靚」模沒有學識賣弄性感,不應該再出現在公眾視線範圍內。但很少人看到為何「口靚」模現象的成因,看不到不是周秀娜要回答教授問題,而是我們要答我們有份參與的社為何有這個現象。香港人又看不見貧富懸殊,總是覺得窮人是因為懶才窮。香港人漠視那四十萬在職貧窮人口。四川大地震一事中,開始我們看到災民苦況都紛紛捐款,但救災過後,我們也都應該為因豆腐渣工程而喪命的學生們尋回公道,但這些又逃離了香港人的目光了。

從這些看見看不見的例子,可以看到香港人有種選擇性甚至單一性聚焦的問題。在需要去探究去生氣的時候,香港人選擇不聚焦看不見。議員講粗口跟出勤率欠佳都是會教壞細路的事情,為什麼聚焦前者而不是後者?香港人懂得聚焦的地方都是最簡單的看法。而香港人不懂得聚焦的就是一些他們少聽到的論述。而這些論述的產生通常要求更多的思考,對事情更多的參與。能夠聚焦的只是膚淺的;看不見的都源於功利。

批評議員粗口很容易,所需條件是你聽到他講粗口。但批評議員不盡責,這便涉及對於治及其功能的了解,問題又不能一覽便知,再者一般人覺得立法會議員跟自己毫無關係-因為議員不會直接令他們發達。所以功利行頭的多數人是不會聚焦和發聲的。過去對於政治的論述不正面,然後政治沒有像香港人所想的令他們發達,港人就少參與政治。

香港人總採取一些膚淺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然後簡單化事情。「投資有風險,請自行承擔。」這思想是根深柢固,而迷債的內容和銷售手法是比較難理解,香港人當然捨難取易。香港人經常從近乎小學生的角度來看事情,像從前的「哦(長音), 你講粗口, 我話俾Miss 知!」,難怪投訴的原因總是教壞細路。我同意這類投訴是有理據,但最令人沮喪的是香港沒有其他角度的論述了。在傳媒的老闆是讀者這信條下,切合港人簡單的論述不斷複製,形成惡性循環。

要擺脫這種選擇性聚焦,還是要從大家的信念上作改變-擺脫膚淺跟凡事功利。這是一項大手術。要增加多樣論述的可行性,網絡會是其中的動力。屆時,視力問題解決,香港人就像英文中 I see 一樣,看到的多了明白了。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