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經過不用詳敘. 只需要知道社民連對個別政府官員罵粗口. 然後有一些走出來反對社民連爆粗, 又有說他們是增加政治本錢, 爭取某部份人的選票. 所以牽起針對社民連的活動. 於網上所見不少.
其實, 某部份香港人確實有點兒奇怪.
你絕對有權反對社民連三人於議會內有激進行為. 你可以「教壞細佬」作為原因. 你可以很生氣, 可以拍桌而起, 然後文雅的罵他們. 我反對的不是你不滿社民連; 我反對的是, 為何你們看見功能組別某些議員沒有同等對待. 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你知道香港除了直選議員, 還有功能組別的議員. 而功能組別議員的往績, 大家可以翻查紀錄得知. 有議員經常缺席例會, 你為什麼不生氣. 有議員甚少問政, 沒有好好監察政府,你為什麼不生氣. 再說, 現行功能組別議員並非一人一票選出, 你又為什麼沒有對有人能有多過一票去選立法會議員生氣. 為什麼有議員於議會外說好要幫助雷曼事件受害人, 卻於議會裡投票反對設立調查委員會, 你沒有生氣.
我懷疑以上所舉的不同態度是源於我們的教育制度. 校規說:「於校內, 不得說粗言穢語, 言行需要自重.」卻沒有說:「反見不公需要立即發聲」所以同學說粗口, 有時候會聽到:「哦(長音), 你講粗口, 我話俾Miss 知!」我們的教育培養出不講粗口的人(也有的是看情況.), 卻完全避開政治. 是英人的殘餘? 只需要公務員的工作, 無需要了解政治. 到現在, 我們對於什麼事應該, 什麼事不應該的觀念原來是如此狹隘. 我們只聽到粗口, 我們只知道暴力. 難怪Y老師說有人對於立法會選舉論壇的評語是「好嘈呀!」
相對於社民連的不能容忍的言行, 那些事情的影響性不是更加嚴重, 也一定是同等. 可惜口口聲聲說不能講粗口又有多少關心那些不合理的議會? 我懷疑. 當有人比較社民連跟煲呔跟唐唐時, 說我們是對人不對事, 說支持社民連的人就容許他們將粗口, 而政府講什麼都是錯. 其實, 現實是有人認為社民連講什麼都是錯, 爭取少數選票都是錯. 直選議員自然需要向選民交代. 不滿他們做法的自然不會得到選票. 現在說只有是打壓那30000多人當時的意願, 根本不尊重民主. (見一支名叫37554的手槍)
當年龍應台寫了<中國人, 你為什麼不生氣?> 說中國人處處「忍讓」怕權貴怕出頭怕暴力. 對自己的土地受害, 對不公都忍. 今日見香港大聲向粗口說不, 理應高興, 但我卻忍不住說:「香港人, 你為什麼生氣?」
我懷疑以上所舉的不同態度是源於我們的教育制度. 校規說:「於校內, 不得說粗言穢語, 言行需要自重.」卻沒有說:「反見不公需要立即發聲」所以同學說粗口, 有時候會聽到:「哦(長音), 你講粗口, 我話俾Miss 知!」我們的教育培養出不講粗口的人(也有的是看情況.), 卻完全避開政治. 是英人的殘餘? 只需要公務員的工作, 無需要了解政治. 到現在, 我們對於什麼事應該, 什麼事不應該的觀念原來是如此狹隘. 我們只聽到粗口, 我們只知道暴力. 難怪Y老師說有人對於立法會選舉論壇的評語是「好嘈呀!」
相對於社民連的不能容忍的言行, 那些事情的影響性不是更加嚴重, 也一定是同等. 可惜口口聲聲說不能講粗口又有多少關心那些不合理的議會? 我懷疑. 當有人比較社民連跟煲呔跟唐唐時, 說我們是對人不對事, 說支持社民連的人就容許他們將粗口, 而政府講什麼都是錯. 其實, 現實是有人認為社民連講什麼都是錯, 爭取少數選票都是錯. 直選議員自然需要向選民交代. 不滿他們做法的自然不會得到選票. 現在說只有是打壓那30000多人當時的意願, 根本不尊重民主. (見一支名叫37554的手槍)
當年龍應台寫了<中國人, 你為什麼不生氣?> 說中國人處處「忍讓」怕權貴怕出頭怕暴力. 對自己的土地受害, 對不公都忍. 今日見香港大聲向粗口說不, 理應高興, 但我卻忍不住說:「香港人, 你為什麼生氣?」
請閱讀練乙錚水準之作。
ReplyDelete論議會中的語言暴力
「粗口」或「如粗口」在嚴肅的議事堂中出現,政界為之辯得面紅耳赤,誠憾事也。傳統的禮,是古代統治階級遺給現代人最可珍惜的東西之一,中外如是,若丟失了,我們這一代人何以對列祖列宗?動粗涉情緒,回應則必須理性,包括態度和思維。今天談此事,從具體處理方法入手,再論事件的政治文化涵義。
面對社民連語言進襲,有兩種回應策略,其一是按現有規矩辦事,任何人在立會認為受語暴襲擊,可要求主席按議事規則裁決,對襲人者採取行動,輕者發警告,重的罰離場,等等;其二是加強制裁規例,如曾鈺成主席提議訂出「粗語錄」,作議員說話指引。對於後一種意見,筆者期期以為不可;為一兩個詞語是否粗口,大家已經吵了幾個星期,若出整本語錄,試問要吵多久?且此法之無效,不僅因為粵語同音近義字多,或者因為動粗者可改用雙語、三語、多語而錄不勝錄、防不勝防,還由於語言現象極其複雜,往往雅粗難分,遇上巧言善辯者,道理更說不清。舉最極端例子:魯迅論的「國罵」,夠粗了,他略去的那個「屄」字,自必更甚。查實不然;《辭海》說:「屄,筆漪切,音卑,支韻,女人陰戶,見《正字通》」。又「粵罵」中的「屌」字,我們的司長連聲用過,考之,亦非粗言,俗語而已;《辭海》說:「底杳切,貂上聲,篠韻,男子陰也,見《字彙》,按《正字通》:「此為方俗語,史傳皆曰『勢』」。」黃毓民讀中文出身,還是史學碩士,對這等字絕不陌生,高官或其他議員和他理論,量非對手,民意支持,若非絕對,也不管用,到時恐怕不做高深顧問研究報告解決不了法律問題。此必也在社民連三子行事之前的政治精算結論之中。立會待議之事甚多,還為這等口舌官司浪費金錢時間,到頭來要事不議,市民更加不滿,三子便可諉過於決意追究此「小」事的高官和議員,得分由是更多。故筆者認為,限制立會語言暴力按現有規章辦事為短期上策,反正立會主席可把尺度收緊,減少語暴對議會程序的干擾至最低限度。論中期,三子的行為,只能通過投票箱解決;若認為比例代表制有利社民連過關當選,可改用簡單多數決,但可惜當權派也是少數派,受益於此制,絕不會贊成。
談語暴,筆者想起十年前美國發生的「侯活特事件」。一九九九年,華府黑人市長的一位白人助理侯活特(D. Howard),在市議會討論預算案時用了形容詞「niggardly」,有人強烈抗議,因為此字發音與 nigger(黑鬼)近似。美國七十年代以來講種族平等,公開場合出言歧視,那還得了?果然,幾聲抗議之下,市長快快把侯氏解僱了。事實上,niggard 與 nigger 風馬牛不相及,是「孤寒」之意;有當地同志團體(侯氏是同志)得知此事,作不平鳴,市長始知自己擺了大烏龍,全國黑人民權組織NAACP也認為不妥,要求市長道歉、讓侯氏復職,並「給有需要的人士每人送一本字典」。侯氏婉拒原來職位,市長安排他到另一崗位做事,和氣收場。侯氏說:「我不記恨。從前以為「色盲」(colorblind)社會就是好社會,此事讓我明白,現實不然。白人當然可以天天輕鬆不想種族膚色事,但依然身受其害的黑人不可能。」儒家認為,將心比心是「恕」,把人當人是「仁」,侯氏庶幾做到了;由一件疑似語暴事,他悟出背後的歷史涵義。
西方議會辯詞激烈,但議員斌斌有禮,講求紳士風度(范太據此提議,用幽默諷刺代替粗言穢語);常見肢體衝突、語言暴力的議會,多在發展及落後國家。此中原因,並非發展中國家不知禮、不理性,不適宜民主議會政治,而是這些國家的統治階級在必然的民主化和政治開放過程中,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讓權過慢、積怨太深,與民眾覺醒速度(即爭取自身利益的意識增長速度)不相稱;在此過程中,有機會代表被壓迫者進入議會的代議士,又遇既得利益當權派重重阻撓,結果,這些人訴諸「憤」而不訴諸「理」,便很自然。設想,換作是美國,若六十年代民權運動以來,種族平等立法無寸進,白人政府一味賴、一味拖,三K黨依然橫行,公共汽車依然分座,學校依然分色,有色人種積怨日深一日,有一天,國會擠進幾位少數族裔議員,他們還會說話議政斌斌有禮嗎?運動當初,美國的確採用高壓,反而激化社會矛盾,後來選擇的,是另一條路,即通過法律力量,在社會、經濟、政治上對有色人種開放,結果,激進的黑人運動領袖如Huey Newton,Eldridge Cleaver等的思想,很快失去主導地位(大家若看 Cleaver 的書,一定受不了他的語言暴力。)今年,美國兩大黨的主席都是黑人,而共和黨最近推出準備下屆挑戰奧巴馬的人選 Bobby Jindal,是一位在美國南方出生的純印度裔人,上月奧巴馬作國情報告之後,代表反對黨作反駁發言的,就是他。全美人口三億六百萬,黑人佔百分之十三;全美各地市長當中,黑人佔六百四十一位,管治人口達四千萬,亦剛巧佔全國總人口的百分之十三(資料見美國黑人市長聯會NCBM網頁)。這些都不是偶然。激進思想萌芽不能堵塞,只能疏導;半民主半開放社會要和諧前進,唯一辦法是快一點走向民主開放。
社民連以語暴爭取激進選民,同時激化選民,令社會出現不和諧,解決辦法不能簡單立例強制收口,無論在微觀還是宏觀層次,都是如此。我們要考慮「社民連現象」的歷史動能和涵義,才能最終解決問題。